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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北方的初春,空氣很乾燥,因為經常颳風,有一種說法叫做一個月刮一次風,一次風刮一個月的說法,雖然誇張,但也差不多。
吃過午飯,從飯店出來,欣然對卓梅說:「我們去商場吧,把兩個小傢伙兒放在棉花城堡,我們倆逛街去,從三亞回來,我感覺我胖了許多,而且皮膚乾燥的很!」
卓梅說:「咱這兒就是乾燥啊,我一個月十幾次美容院,還是覺得干啊!」
趙慧萍心想,她去美容院的次數,比她洗臉的次數都多。
每天早晨起床洗個澡,洗臉都省了,也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這些有錢的太太們,就知道在那張臉上瞎折騰,越折騰越干,再折騰起火了。
卓梅跟欣然說:「我春節去韓國動了動鼻子,怎麼樣?」
欣然說:「你動鼻子了啊?我說你怎變漂亮了?完全看不出來哎!很自然!」
卓梅說:「是不是?要的就是這效果,我託人找的韓國最有名氣的整形醫生,聽說金喜善的臉就是她做的!」
欣然誇張的附和:「怪不得呢!真的特別好,特別自然。」
卓梅說:「我介紹給你呀,要不要?」
欣然笑了笑說:「我就算了,我特別怕疼,生鑫兒的時候,我的媽呀!我真的感覺都要死了,怎麼那麼疼啊!」
卓梅說:「哪有那麼誇張?我要不是生過孩子,我還真就信你了,這個完全不一樣,再說了,你說現在誰不整?你就說那些電影明星,誰敢說她們的是原裝的!」
欣然說:「就是,這個我知道!」
卓梅說:「現在都不叫整容,不動大刀,都是微調,我看你的眼角兒再稍微開點兒就完美了!」
欣然哈哈大笑說:「我勸自己接受自己的缺陷呢,有時候不完美反而是美呢,我真不行,真的怕疼。」
欣然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都已經扯到生孩子上了,愣是又給扯了回來。
欣然說:「姐,你能不能帶著馨兒和加加去棉花城堡玩?就……最多一個小時,可以嗎?」
趙慧萍說:「好,你們去吧!」
她寧願帶著倆孩子在兒童樂園瘋玩,也不想聽卓梅發瘋!
自己整容就算了,還有上趕著讓別人人整的,知道的,是朋友推薦好醫生呢,不知道,還以為她是韓國整容醫院的銷售,是醫托呢!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就是有那種無緣無故的不喜歡,在人群中觀望一眼,就覺得這人不咋地,也就是所謂的眼緣吧。
卓梅一開口,趙慧萍就煩躁,這是個強勢的女人,吃飯的時候,加加吃的每一口菜,她都要說一句。
不要弄髒衣服!
你坐的離桌子近一點兒啊!
少吃點肉,你都上火了!
說你呢,聽見沒有,不要把菜掉在桌子上!
你沒聽見嗎?看滴衣服上油點兒了!
你快點吃行不行?
加加,你的餐桌禮儀呢?
她逐漸急躁的語氣影響到了馨兒,她抬頭向趙慧萍求助,「阿姨是不是生氣了?」
趙慧萍笑著說:「你吃飽了嗎?沒吃飽就繼續吃!」
她看向欣然,後者淡定的喝著冰茉莉,「你對加加管教還挺嚴的,我這都不知道咋管孩子,馨兒我就沒管過,以前她還跟我睡,現在跟趙老師睡,她都不理我了,我也隨便她!」
是的,馨兒的衣服襟上滴了一長道番茄汁,欣然和趙慧萍都沒說一句。
剛開始來的時候,趙慧萍說過一次,當時欣然說:「你不用管她,髒了洗,洗不掉扔了買新的!」
趙慧萍在欣然家也好幾個月了,她始終都弄不懂,看不透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看著懶懶散散的,有時候,又覺得她特有主意。
她跟馨兒晝伏夜出,把孩子作息全部打亂了,覺得她不懂養孩子,有時候,又覺得她不消耗孩子,教育方法也挺好。
終歸一句話,她活的很隨意,隨意中又有著禁錮。
愛幻想的趙慧萍年輕時候沒有作過,但她在愛情小說里看過,一個女人,要是被男人牽著走,那她百分之百是不快樂的!
自從她當了保姆,見的人越來越多,跳躍了圈層,就時常感嘆人的不同。
卓梅那樣的女人,居然養了一個有禮貌的兒子,她干涉的越多,加加越是懂禮貌,中規中矩的,沒有一點兒孩子樣。
加加和馨兒比起來,簡直差別太大了!是那種老師傅和小公主的差別!
欣然和卓梅回來的時候,她買了兩手的東西,五六個手提袋,卓梅一個也沒有!
趙慧萍趕緊過去接過袋子說:「倆人還在玩兒呢!加加可會帶著馨兒玩了!」
欣然說:「嗯,加加那孩子很有禮貌的,叫她們吧,我們該走了!我下午約了英文老師!」
趙慧萍進去叫她們倆出來,欣然說:「嗨,寶貝們,看看我買了什麼?有馨兒的娃娃,還有加加的跑車,阿姨聽媽媽說,加加喜歡跑車啊?吶,給你!」
加加還沒接到手上,卓梅說:「還不快謝謝阿姨!」
加加趕緊說:「謝謝阿姨!」
欣然說:「謝什麼?不用謝,你改天來我們家找馨兒玩兒好嗎?今天就回去了,因為阿姨下午有事情要辦呢!」
在車庫裡,兩家人分開,欣然看著卓梅把車子開出了地庫,她也跟了上去。
馨兒在跟趙慧萍分享她的娃娃,嘰嘰喳喳像個快樂的小鳥。
欣然說:「姐,你覺得加加媽媽怎麼樣?」
趙慧萍說:「我?她不是你的朋友嗎?她挺嚴厲的對加加。」
她不能捲入僱主的生活關係里去,不成熟的關係,就像小朋友的夥伴,今天好,明天散,你說過的話,說不定明天就會傳出去。
當然,並沒有人會在乎一個保姆的話,但是,她也不能說,盡量往邊上靠,不要進入風暴眼!
欣悅說:「啥呀?她就是瞎操心,你都不知道!」
趙慧萍以為欣然那麼八卦呢,結果她不說了。
到家之後,欣然說下午約了英語課,她要畫個妝,讓她帶著馨兒玩,「我晚上跟同學有約,你帶著馨兒玩兒,是點外賣,還是出去吃,你問她吧!」
趙慧萍帶著馨兒在家裡玩,她在玩具室里,可以玩一下午。
趙慧萍是真的想自己做飯吃,馨兒挑食的厲害,她又不忍心浪費,每次她單獨和馨兒出去吃飯,兩個人吃一份,但也不能太單調,蔬菜得有,肉得有,她還要湯。
芝麻大點兒的小姑娘,張嘴就是:「為啥就兩個菜,我要吃蝦,媽媽就會點很多菜!」
趙慧萍說:「我不是你媽媽,你也不吃蝦!」
她只是為了玩,即便如此,欣然在的話,也是會給她點的。
欣然上課去了,趙慧萍讓馨兒自己看繪本,她把屋子裡大概搞了一下浮塵,把欣然的房間整理了一下。
她的床上扔了一大堆衣服,趙慧萍看一眼都覺得無從下手。
掛起來吧,不知道穿過沒有,不管吧,亂七八糟的,她真的是不會照顧自己,啥都弄的很亂。
等她收拾完,出了一身汗,暖氣還有二十多天才停,外面溫度已經上來了。
動一動就出了一身的汗,她站在欣然的鏡子前,看自己是又胖了,胖就虛,虛就容易出汗,得減肥啊!
趙慧萍看看時間還早,切了一盤水果,跟馨兒一邊吃,一邊看書。
這個孩子有比較好的閱讀習慣,跟著她,趙慧萍覺得自己都進步了,在她安靜的讀書的時候,她也會找本書來讀!
白天讀,晚上給馨兒講,她講錯了的部分,馨兒給她糾正。
這樣的日子,趙慧萍覺得這單子可以干到退休,她每天二十四小時跟馨兒在一起,感覺自己都變年輕了!
欣然很晚才回來,趙慧萍給馨兒講故事,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睡著了!
她聽見門響的聲音,摸出手機一看,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趙慧萍輕悄悄的開門看了一眼,欣然說:「吵醒你了?沒事兒,你睡你的!」
趙慧萍看她那樣子說:「你喝酒了?難受不?我給你沖一杯蜂蜜水吧?」
欣然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放在地上,一條腿放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可言!
趙慧萍把蜂蜜水給她說:「喝多了多難受啊!」
欣然接過蜂蜜水說:「謝謝姐,我沒喝多少,有你真好!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親姐姐就好了,那樣至少我爸我媽不會太傷心,有你陪著她們,照顧他們,即便是他們不要我,我也不擔心他們了!」
趙慧萍說:「你要是真擔心,你就回去看看,父母和兒女沒有隔夜仇,再說了隔輩親,你爸爸媽媽看見那麼可愛的馨兒,他該多高興啊!」
欣然說:「你不知道我爸有多狠心!」趙慧萍想,你找個比你爸還大的男人,真正狠心的人是你呢!
關於這個問題,欣然都已經當媽了,她還沒有感受到!
或許等到馨兒長大,談戀愛了,結婚了,她才能體會到,作為爸爸媽媽的那份希翼與期望!
欣然傷心的說:「今天是我媽的生日,我爸不接我電話,我媽倒是接了,她說忙著做飯,我小姨和我表妹要回去吃飯,我爸在那邊大聲吼叫,讓我媽趕緊掛了電話,我又不是病毒,接個電話,還能把那邊給感染上啊!」
趙慧萍說:「你也沒說,不然我今天煮點長壽麵,咱在家裡給你媽媽過個生日也挺好的,不是非得去到現場才能給媽媽送祝福是不是?」
欣然說一會兒,哭一陣兒,趙慧萍就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她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把她哄回了卧室。
把欣然安頓住,趙慧萍又累出了一身汗,她決定明天跟她談談,這一言不合就喝暈乎了可不中。
趙慧萍突然覺得心累,也很心疼她!
女兒做錯了事情,父母定然心痛,但是,欣然的這個錯,連改正的機會都沒有!
春節的時候,她曾經鼓勵過欣然去找她爸爸媽媽,她覺得只要欣然低頭,她爸爸一定會原諒並且接納他。
因為,她覺得如果是自己的閨女犯了跟欣然同樣的錯誤,劉全勝不會做的那麼決絕。
但她低估了男人的倔犟,劉全勝說:「如果我閨女敢那麼傷風敗俗,我把她的腿打斷,就當沒有生過這麼一個丟人敗興的玩意兒,我跟你說趙慧萍,再有一年,閨女就考大學了,你最好抽空跟她說這些事兒,我不求她大富大貴,但她必須有正常的生活,人活這一輩子,可以干很多事兒,也有很多事兒不能幹,她不是活她一個人,她還有父母兄弟,她必須有清晰的認識!」
劉全勝嘴貧,這點兒,她一直都知道,但他這麼正經八百的跟她說這個,趙慧萍心裡還是有點兒怵的。
本來是開玩笑的,結果搞的倆人心裡都挺不美氣!
劉全勝曾經對趙慧萍說過:「你不要跟孩子們說你的工作,委屈你不說,現在的生活你也別說,你跟著你們老闆,見見世面,那也只是工作,脫離了那種環境,就把腳站在地上,不然孩子們怎麼知道你在外面有多辛苦?」
趙慧萍感嘆劉全勝的改變,他在新單位里遇見了新的同事,不一樣的環境,聊的東西也不一樣。
人過四十才開始變得成熟,也是不易!
真的如欣然所說,他們的生活也在慢慢的變好。
劉全勝說:「新單位比較清閑,我打算穩定後,下班跟他們去物流園做分揀,能掙一點兒是一點兒,等閨女高考之後,看她考的咋樣,要是考得好,花錢少,你就回來,不行的話,就還弄個生意,只要掙個生活費也行,總是守著家呢!」
趙慧萍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閨女高考之後,不管是考上哪個大學,不光是學費的問題,還有生活費,這個費,那個費,哪那麼容易上岸啊!
欣然睡到快中午才起來,蓬頭垢面的出來找馨兒,「馨兒,馨兒,快快,你爸爸!跟你爸爸說會兒話,媽媽上廁所!」
她把手機塞到趙慧萍手裡,扭頭又回了卧室。
趙慧萍把手機給馨兒,「快,不玩兒這個了,是爸爸!」
馨兒正在玩過家家,一家三口的娃娃排在地上,她沒接手機,「爸爸,我在玩娃娃呢,你快看,爸爸媽媽還有馨兒,一家人在一起,你看!」
趙慧萍趕緊把手機鏡頭調過去,對著三個娃娃,又把鏡頭移到馨兒臉上。
馨兒爸爸說:「哦!馨兒沒出去嗎?現在你那裡已經暖和了吧?」
馨兒不語,趙慧萍只得說:「還好,這幾天差不多二十度左右。」
馨兒爸爸說:「不冷了,多出去走走,我聽媽媽說,要帶你去學騎馬,等暖和了,帶你去大草原玩兒,你喜不喜歡馬啊!」
馨兒終於來了興趣,她拿過手機說:「是寶莉嗎?」
馨兒爸爸不知道啥是寶莉,「寶莉是誰?是你的小夥伴嗎?好朋友嗎?」
馨兒說:「哎呀,不是,是小馬寶莉!」
馨兒爸爸說:「哦,你已經有小馬了啊!」
真是驢唇不對馬嘴,馨兒氣的把電話扔到一邊,不吭聲了!
趙慧萍說:「小馬寶莉是動畫片里的馬!」
馨兒爸爸笑這說:「哦,動畫片呀!爸爸不知道,媽媽呢?」
趙慧萍拿著電話對著馨兒說:「媽媽去衛生間了!」
她成了馨兒的嘴替,這個孩子那麼聰明,她其實啥都知道,她在怪她的爸爸不關心她,啥都不知道,乾脆不理他了。
欣然再過來的時候,已經梳妝整齊,畫了一個簡單的欺騙裝。
她拿著電話進了卧室,關上了門!
中午又是外賣,趙慧萍有點兒上火,吃不出味道。
欣然說:「姐你咋不吃呀?」
趙慧萍說:「我上火了,牙齦腫了,吃不動,也吃不出味道。」
欣然說:「那咋辦呀?你也不能不吃飯啊!下午還有事兒呢,我給馨兒約了馬術課的教練,你不吃飯,萬一低血糖咋辦?」
趙慧萍笑著說:「我這體格子,別說一頓了,就是一天不吃也不會低血糖,沒事兒,你別管我。」
欣然說:「那咋弄?吃點去火藥?我看看啊!找跑腿兒去買個葯吧?」
趙慧萍說:「不用,我待會兒出去物業超市買點兒面回來,我媽經常說,稀麵湯就是青黴素,一喝百病消,尤其是上火的,一碗下去,火氣全無!」
欣然忽閃著大眼睛看著她說:「真的啊?那麼神奇?你快去,現在就去買了回來做!」
物業超市離家兩棟樓,她買了一公斤袋裝的麵粉,又買了一點兒蔬菜,一包鹽,一瓶醋。
平時她想做飯,欣然怕她麻煩,不是她不做,實在是一旦開火,家裡的柴米油鹽都得買一遍。
到家她用小奶鍋煮麵湯,洗了一根黃瓜,切片改絲,放鹽,放醋攪拌均勻。
就買了這些,已經沒啥可放的了!
趙慧萍手很快,做這些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兒。
欣然吃了一筷子黃瓜絲說:「嗯,還挺清爽,這麼快就能做好,姐你真厲害,你真是個寶藏女人,飯好做嗎?」
趙慧萍說:「好做,我們吃的清淡,沒有複雜的工序,可快!」
欣然說:「那你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做飯吃,缺啥點外賣送過來,省得你帶著馨兒買菜不方便,你還有錢嗎?」
趙慧萍說:「有啊,過完年你剛給的五千,還沒花到呢!」
欣然說:「你和馨兒在外面,該買買,該吃該喝別小氣啊!以前那阿姨一個月能花一萬多,感覺你這五千塊能花好久啊!」
趙慧萍說:「沒小氣啊,馨兒想要的東西都買過了,我們不買重複玩具的。」
欣然下午有網球課,她先上網球課,下課去馬術俱樂部接馨兒。
今天是試課,馨兒騎著一匹矮種馬,興奮的不得了,「趙老師,趙老師,快看,你快看啊!」
趙慧萍給她錄視頻,她興奮的尖叫!
趙慧萍似乎看見多年以後,這個大女孩兒英姿颯爽的在馬背上飛馳的情景!
欣然來的時候,已經下課了,馨兒端著一盆胡蘿蔔條,在喂她的馬。
欣然走過去問她,「馨兒喜歡騎馬嗎?」
馨兒說:「喜歡,可好玩了,媽媽,你要不要看我騎馬的樣子?」
她說著,就要去拿趙慧萍的手機,欣然說:「趙老師已經發給媽媽了,我已經看過了,你要是覺得好玩,我們報個名吧,這樣你每個星期都可以來了!」
馨兒歡呼,「好哎,教練,教練,我下個星期還要來!」
欣然看著她那麼開心說:「馨兒喜歡馬呀,那讓你爸爸給你買一匹好嗎?我們晚一會兒,給爸爸打電話好嗎?」
一年兩次郎,真是嚎無人性啊!羨慕都羨慕不來!
欣然給馨兒報了名,一星期兩節課。
進家前,欣然還說給馨兒爸爸打視頻,進屋喊了馨兒一起坐在沙發上。
視頻一直沒人接,因為馨兒想去玩,一直看不到爸爸,她就自己就走了!
趙慧萍從洗衣房收了衣服,是誰得就掛進誰的衣櫃里去。
她看欣然坐在沙發上也不動,一會兒刷一下手機,一會兒又把手機扔到一邊,就知道,那邊又不接視頻。
趙慧萍忙完喊馨兒洗澡的時候,欣然突然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進了房間。
馨兒說要玩,不洗澡,趙慧萍跟她鬥智斗勇,她說:「如果你待會兒去洗澡,你就可以再玩十分鐘,你要是不洗澡,那現在就要睡了!」
馨兒說:「不要,我不洗澡也不睡!」
趙慧萍說:「那好吧,媽媽回房了,我也準備睡下了,晚安!」
趙慧萍作勢要走,馨兒慌忙站起來說:「那我洗澡好吧!」
她說:「當然,那你玩吧,我定個鬧鐘,十分鐘準時站起來,我可是不等人的哦!」
她現在在慢慢鍛煉她的時間管理能力,讓她知道,在這個社會上,是有規則的。
一旦她掌握了規則,一切就簡單多了,因為那些規則,會讓她變得很容易溝通。
手機上鬧鐘一響,馨兒不情願的站起來,把地上的玩具開始往回擺,趙慧萍問她,「你需要幫忙嗎?」
她連連點頭說需要。
趙慧萍會一直幫助她,直到她能一個人把散亂的空間收好。
這需要一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等她幫馨兒洗完澡,換好睡衣,安頓她躺下以後,趙慧萍拿著馨兒的臟衣服去洗衣房。
打開門,欣然又在客廳搞衛生。
趙慧萍已經習慣了,無視了,八卦一下,她大概是又沒有聯繫上她的金主。
有時候趙慧萍會想,就這樣不是也挺好的,他又不是徹底忘記了,男人在外面那麼多的事兒,可能平時都不會想起她們。
欣然的生活也很充實,愛好也多,平時的課排的也很滿,幹嘛總把情緒依附在老寶貝兒的身上呢!
要是她,她除了每個月確認錢到賬沒有,才不管老寶貝在幹啥,有沒有想她?
愛幻想的趙慧萍用這些臆想來豐富自己的生活。
趙慧萍和馨兒睡得早,第二天起的也早。
家裡已經煥然一新了,又是半夜送來的玫瑰花,插的屋裡都變喜慶了。
打掃衛生可以減壓,對欣然來說,甚至可以治癒。
趙慧萍知道,晚上打掃衛生,白天就該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了,這是慣例。
吃過早飯,趙慧萍把欣然的日用品收拾起來,裝進分裝袋裡,衣服厚薄各準備了三套。
欣然十一點起床,她手裡拿著眼影盤,站在卧室門口喊趙慧萍,「姐,你收拾一下,咱們待會兒出發,出去玩兩天!」
趙慧萍答應了一聲問,「我們去哪兒啊?要不要給馨兒帶厚衣服!」
欣然說:「不用,跑的不遠,你帶一件外套就行了,帶睡衣,住一晚再回來!」
欣然化完妝就跟平時判若倆人,她是學過專業化妝技術的,趙慧萍見過她在車上化妝,等紅燈的時候。
她在去上課的路上,擠時間,不慌不忙的畫好了妝,還順帶跟趙慧萍講了講,什麼是高光,什麼是遮瑕,什麼是隔離,什麼是精華,什麼是卧蠶……
任性的女人,說走就走,車子啟動,欣然開啟了導航,她深吸一口氣說:「我最不喜歡開車,馨兒爸爸說再給找個司機,我想著也不方便,姐你要是會開車就好了!」
趙慧萍說:「以前沒學,覺得買車很遙遠,現在學,又沒有時間和精力了!」
欣然說:「不晚啊,回頭看看駕校遠不遠,要是家附近有,我就給你報一個,活到老,學到老嘛,學習啥時候都不晚。」
欣然主動提起了昨晚的電話,「馨兒爸爸本來說要讓馨兒去深圳讀書的,現在又說先不去深圳了,他找中介,把馨兒辦出去,她那麼小,辦出去我也得去,我就防著這一招呢,一直在學英語,但那也僅是皮毛,離日常生活還遠著呢,更何況要是出了國,就真的跟馨兒爸爸斷了緣分了!」
趙慧萍說:「真出國了,會不會比回來這兒見面更方便的,馨兒爸爸是辦大事兒的人,他應該有他的考量!」
欣然說:「辦大事兒,也不能不管馨兒,我怎麼都可以,馨兒她必須站在光亮下!」
欣然其實很糾結,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女生了,馨兒越大她想要的越多。
要得越多,煩惱就越多,人就越焦躁。
這跟當初她的想法是相悖離的,原先就覺得愛情至上,只要她喜歡馨兒爸爸,他也愛她就足夠了。
現在,她為了馨兒,也得爭一爭,這是母性在作祟。
然而,一年兩次面,手機可以隨時不通,不接,不聯繫,她只能對著空氣生氣,打掃衛生釋放。
把家裡的馬桶刷到發光,也只能自己消化掉。
年輕不懂事兒的她釀苦酒,在懂事的年紀,咬著牙也要一杯杯的喝下去!
目的地在遠郊的一個再修復古村,已經看不出原貌,都是現代商業的痕迹。
欣然朋友的店開在村子的中心,前面是蠟染布衣和手工藝術品,後面是住宿,還可以訂下午茶和燒烤,院子非常復古,小小的四合院周圍都是竹子,很有一番文藝范兒。
說是朋友,其實是同學,是高中同學。
同學帶她們看了看房子,然後讓她們先安頓,再吃飯。
趙慧萍說:「那是你高中同學啊,這種關係一般都很算數啊!真好,我連高中都沒上過,我上的中專!」
欣然說:「也不是有多好,上學的時候沒交集,畢業之後看不起,聽說我的狀況,又打算盤讓來捧場,都是同學,沒必要算計的那麼清楚,我這人心腸軟,反正也沒地方玩,去哪裡都一樣,就來看看咯!這兩天好好玩,我看還挺有創意的!」
當天晚上欣然訂了燒烤,有師傅現場烤的,院子里很有氛圍,趙慧萍想,如果倆孩子放假了,她也可以帶孩子們來玩兩天,結果一打聽,一間房親情價還六百多。
在古村玩了兩天,回去屁股還沒有暖熱,欣然突然訂了機票,一行三人連夜飛去了深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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