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歌<連載> 通訊女兵（3）

29 ‖ 通訊女兵

回望過往人生，可謂精彩紛呈，人生旅途上的每一個階段、每一個故事，都是那樣的值得回味、值得珍惜。

其中，最為精彩的應屬八十年代初期的戀愛季，那些情竇初開的妙齡少女，紛至沓來，燦爛了我的戀愛季。她們與我共同編織了一個個美麗的、精彩各異的愛情故事，豐富了我人生的精彩。

戀愛的季節，首先綻放的是兩位通訊女兵，一位是剛入伍闖入我生命的，一位是剛畢業闖入我生命的。繼而綻放的有軍隊和地方醫院的護士、中學和大學的老師、廣播電台的播音員、歌舞團的舞蹈演員等。

我的愛情故事中每一位女主角，都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家庭條件優越，身後背景華麗。

她們無一例外地都是局長、處長、校長、院長、軍隊首長、省委領導等家庭的掌上明珠。

她們集千萬寵愛於一身，特殊家庭環境，養就優秀品德，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脾氣，各有各的魅力。

我與她們談戀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那個講究門當戶對、重視名聲貞節的年代，那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那是慎言慎行，不敢絲毫胡來亂搞。

我心裡十分清楚，作為農村出來的窮小子，與她們談戀愛，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是高攀。戀愛過程中稍有不慎，後果不堪想像。

萬幸中的萬幸，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我這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傻小子，竟然贏得了她們的芳心，闖過了她們的愛情之海，登上了她們的愛情之岸。

花紅艷艷，採擷兩朵，在祝福聲中，先後為她們披上潔白的婚紗，她們先後為我生下女兒和兒子，從此開啟了我的人生幸福模式。

再回望，戀愛的季節，我付出的是真誠、真心、真愛，收穫的也是真祝福、真愛情、真幸福。

再回眸，那些美好的愛情故事，都已經成為了過往，如窗外偶然飄落的樹葉，悄無聲息，只能用孤單的弧線詮釋昔日甜蜜的美麗。

或許，在某個季節，某個時刻，不經意之間，還會想起曾經青澀的愛情故事，眷念那份美麗的純情。

我的人生經歷，豐富而精彩，人生旅途，花兒朵朵，伴我精彩。

婚後的人生，依然花開不敗、精彩紛呈，仍然鮮花朵朵飄落在我的人生旅途，上演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後來的故事，已不能再稱作愛情故事，如此，就是我對愛情的褻瀆，還是稱作人生的香艷故事或是浪漫故事吧。

作者：守拙歸山林

【3】出現在我生命中的第三位女兵，是南海艦隊某基地通訊站的通訊女兵。海軍電子工程學院畢業，少尉軍銜。她是我在婚後遇到的並發生故事的第一位女兵。

她是武漢姑娘，芳齡23，身高164，形象甜美，體態勻稱，凹凸有致，性格溫柔，膚如凝脂，雖不讓人一眼驚艷，但讓人百看不厭。

我與她的初次相識，是在基地接兵工作會議上認識。那年，我們分在同一個接兵連，負責接女兵。當時，我任接兵連軍醫，她任接兵連排長，我們之間的故事，是在接兵過程中由接兵連連長硬把我們忽悠在一起的。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部隊招女兵很少，那年我們在湖南省和湖北省一共接了100個女兵，名額分配到兩省各市縣，每個地方也就幾個或十幾個名額，每一個名額爭的都很厲害。

接女兵是件輕鬆愉快的差事，女兵的家長都搶著請我們吃吃喝喝、遊山玩水，又是送土特產，又是送紅包。那個年代大家都還不富裕，送的錢物並不多，送的錢都被我拒絕了，只收下了土特產，連長和排長是如何處理的，我不太清楚。

在湖南接女兵時，某市武裝部長帶著一位當地局長到接兵部隊住的賓館，讓我們想辦法增加一個女兵名額。這事我們很為難，兵都定好了，怎麼可能增加。這事也超出了我們的權力範圍，建議當地內部調換一下。對我們來說，帶誰走都是一樣，超額帶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裝部長說我們接的女兵太少，這些女兵在當地都有背景，已經得罪了很多領導，哪一個都調換不了。武裝部長再三懇求我們想想辦法，和上級彙報一下，能不能多給一個名額。

我把這事彙報給接兵團團長，他是湖南衡陽人，平時愛開玩笑，人很和氣，很好說話。他經常帶老婆找我看病，應該會幫忙。果然，經他請示接兵師首長，特批了一個名額，具體怎麼做到的不得而知。

事成後，武裝部長帶著局長給我送了10條芙蓉王，3000元錢，局長安排車，帶著我們三位玩了很多地方，自然全是他買單，還給我們每人送了一些當地土特產。

這一年接女兵，吃了很多宴請，去了很多地方旅遊，也收了很多土特產，還收了局長3000元。不過，這3000元沒有花在我身上，一部分用於彌補接兵醫藥經費的不足，一部分給女兵們買了路上用的女性用品和小食品，一部分給連長和排長買的化妝品、衣服、小食品等。

接兵期間，一男二女，朝夕相處。當時，我們都不到30歲，接女兵的連長是部隊通訊站的工程師，27歲，已婚。接女兵的排長是部隊通訊站的技師，23歲，未婚。我是軍隊醫院的軍醫，當時27歲，已婚。

連長是湖南人，性格開朗，愛開玩笑，什麼玩笑都敢開，什麼話都敢說，不愧是過來人，總是變著花樣湊合我和排長的事（當時她們不知道我已經結婚），搞的我和排長很不好意思。

慢慢地，感覺排長對我真的有了意思，看我時的眼睛閃電，和我說話時的嘴唇動情，聲音溫柔，多了幾分女人味道，天天幫我洗軍裝。

有一次，一位女兵的家長晚上請吃飯，不知什麼原因排長喝醉了，是我背回了她們的房間。

不一會，連長跑到我的房間，說排長吐的歷害，滿屋都是酒氣味，讓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解酒。

連長把我叫到她們的房間後，就演起惡作劇，說排長是我的女朋友，讓我在她們房間照顧排長，她自己卻跑到我的房間去睡大覺了。

作為接兵軍醫，照顧這位排長也是應該的。連長走後，排長吐的歷害，樣子很難受，一個勁地胡言亂語，地板上、床沿上、衣服上都是嘔吐物，房間味道很大。

我取來濕毛巾幫排長擦拭了臉，再把床沿上的嘔吐物清理乾淨，墊上毛巾，端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

不一會，她又喊著要上衛生間，卻爬不起來，我只好把她抱到衛生間，還沒來得及幫她脫下褲子，就大號小號噴薄而出，尿屎拉了一褲子。

這種情況下，我只好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光，為她簡單清洗下體，裹上浴巾抱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嘴裡還一個勁地喊著不要欺負她。鬧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安慰著睡著。

她睡下後，我就開始把地板上的嘔吐物清理乾淨。打開窗戶通風，吹走房間的味道。然後再把排長的衣服清洗乾淨涼起來。

折騰完這些事，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我把沙發拖到床邊，一邊守著她，一邊看著書，也許是太累太困，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就靠著沙發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排長早已經起床。看我醒了，她就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這個房間。

我說是的，昨天晚上連長在我的房間睡，我一直在這個房間，昨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你還想知道什麼？

她羞澀，她尷尬，說了一聲謝謝，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連長還沒有起床，我也不好意思回我的房間，我和排長就坐在沙發上閑聊起來。自始至終，排長表現的很害羞，很尷尬，很難為情，多次說自己丟醜了。

我安慰她，用不著難為情，醉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是男人，醉酒這樣的事也經歷過。我是醫生，在門診看過酒精中毒的病人多了去。

說話間，連長過來了，又是說說笑笑，問道我表現的好不好。哎，真是天生的樂天派。

經此一夜，我與排長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接兵工作進入尾聲，下一步就是運兵，在等待啟運的日子，連長說要回家看看，連長是湖南人，運兵之前就趕回來。

排長是武漢人，問她要不要也回家看看，她說前幾個月剛探過親，這次就不回去了。

連長走後，我與排長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逛商場。我發現，排長不像別的女孩那樣喜歡購物，休息時，總是憂心忡忡，看著遠方發獃，似乎心中有事。

我問她，是不是心裡有事，她說沒有事。過了一會，又主動對我說，連長臨走時，借走了500元接兵經費，連長開口，不好意思不借。

那時，軍官工資都低，我們這種低級別軍官，每月工資也就二三百元。接兵經費本來就不多，連長又借走500元，擔心接兵經費不夠。排長負責接兵後勤保障，擔心是有道理的，我有接兵經驗，完全能理解這種擔憂。

看到排長憂心忡忡，我的憐惜之情，悠然而生。我對排長說，如果僅是為了這件事情，用不著煩心，我來幫你。

我從包里拿了1000元給她，讓排長補上窟窿，多餘的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排長不好意思接受，說給我打個借條，回到部隊發了工資還給我。我說，不用還了，算是送給你的，如果你一定要還，現在就還一個微笑吧，讓我欣賞一下美女微笑的樣子。

排長的小拳頭打了我一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笑得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甜。

那天晚上，我們吃著飯，聊的很愉快，她和我說，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能不能到我的房間睡，凡正有兩張床。我反問她，你不擔心我是個大色狼，吃了你嗎？她說，不怕，昨天晚上那麼好的機會你都沒吃，還有什麼好怕的。我沒有再回話。

我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晚上真的過來我房間。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了，讓我脫下衣服，幫我洗一下。

我的房間是雙標房間，有二張床，我們各睡一張，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晚上，她洗完澡，身上裹著浴巾出來了，當著我的面換睡衣。我說，少尉同志，你真把我當空氣了嗎？她說，你又不是沒看過，想看就再看一次。我說，那是兩回事。她說，一回事也好，二回事也好，對她來說都是一會事。

然後，就躺到了我的床上，我只好在她的床上躺下。誰知，她又跑過來，抱著我說，我們躺在一起吧，講一下你在軍校的戀愛故事，她還說自己在軍校沒有談過戀愛，想聽聽我的軍校浪漫故事。

我告訴她，我在軍校沒有談戀愛，但有一位關係很好的女同學，就簡地講了我與女同學的一些事情。

聽著我與女同學的故事，她抱的我更緊了，雙腿緊緊地夾著我的腿，壓的我透不過氣來，我讓她松一松，躺好了，慢慢給她講。

突然間，問我喜歡不喜歡她。我說，我們才認識一個月不到，只能說有一點點喜歡。她激動地吻了我一下。她又問我，與女同學接過吻嗎？我說沒有，還沒學會接吻。

她立即說，她可以教我。我說你會接吻？

她說自己沒有談過戀愛，和誰接吻？她又說，接吻容易學，我們接一次就都懂了。我說算了吧，我很笨的。

她突然一下子翻到我的身上，趴在我的身體上緊緊地壓著要強行接吻。

此時，我的腦海里浮現出在畢業報道的路上，被招待所的服務員強行奪走初吻的情景，浮現出初戀女友給我的溫柔甜蜜的吻，浮現出媳婦正在看著，浮現出可愛的女兒正在聲聲呼喚。我趕緊說，明天晚上再學習接吻吧。

她見我不配合，只好無趣作吧，在我的身上趴了一會就下來了。

我立即起身到另一張床上睡覺，這一晚，我守住了陣地。

第三天晚上，她洗完澡，還是裹著浴巾出來了，這一次，沒有當著我的面換睡衣，而是直接裹著浴巾坐在了我的床上。

我預感到，這個晚上可能要發生點故事。想著家裡的媳婦，我必須想辦法阻止故事的發生，但又不能傷害到排長的自尊。

我照樣地在另一張床上躺下，果然她又過來我的身邊躺下。在她的荷爾蒙沒有分泌之前，我對她說，我給你講講我的愛情故事吧。於是，便把我和媳婦的愛情故事講給她聽。

她知道了我已經結婚，有一個漂亮媳婦，還有一個可愛女兒，雖然她抱著我認真地聽，但她的荷爾蒙暫時得到了抑制，我再一次守住陣地。

第四天下午，連長回來了。

回到部隊，她經常到醫院找我看病，其實，也沒有什麼病，看病只是借口，看我才是真的。

後來，也許是天意，命中注定吧。部隊給我分的新房子離她的部隊只有100多米，我們的交往更頻繁了。

當時，我和媳婦兩地分居，這個排長是知道的。只要我媳婦不來隊，她就經常過來我家幫搞衛生、做飯、洗衣服等，有時周末也會帶一群女兵過來我家加菜。

轉眼到了1993年，改革開放的春風吹綠了軍營，桃色事件司空見慣，屢見不鮮，自然，我的思想也受到影響。

八一節部隊加菜，我們都在自己的部隊喝了酒。當然了，部隊加菜對於飲酒有嚴格規定，每桌擺一瓶白酒，十人一桌，基本上誰都沒有機會喝醉。

晚上，她又來到我家洗澡，這天晚上她沒有回部隊宿舍，準確地說，我家住的也是部隊宿舍，應該說她沒有回到她的部隊宿舍。

這一晚，她的秘密花園口決堤，洪水洶湧，一夜狂瀉。自此，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

一年後，她結婚了，我們的故事就應該結束了，不知她是怎麼想的，我們的故事仍然持續著，減少的只是頻率。

一次，激烈的戰鬥後，我曾勸過她，我說，我們都是有家的人，還是不要來往了吧。她說，有家和沒家都一樣，老公那方面不行，每次都是還沒等衝進戰場，就交槍不殺，根本無法滿足她。

後來，我調到另外的城市工作，她偶爾會到我的城市相聚幾日，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很少。

多年以後，我們都已經轉業，在一次戰友聚會時，我們再次重逢，晚上再續前緣。

再後來，我去了國外，我們的浪漫故事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