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脫,我看你還有多少衣服可以扒!」

2022年12月05日23:29:14 故事 1163

「媳婦兒!嘿嘿,嘿嘿嘿——媳婦兒等不及了,相公這就來疼你……」

姜小清睜眼,對上滿是鼻涕口水的一張大肥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哪裡來的大傻叉!」

噁心得快吐了,抬手照著那人就是一耳光。

就這麼一瞬間,腦海里的記憶翻湧,她意識到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紀醫學界年輕一代翹楚,意外身亡後穿越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漁家女。

原主家以前全靠爹爹和弟弟出海打漁為生,可後來她家遭了禍,弟弟出海打漁時碰上了海盜,重傷落水後屍骨無存,而爹爹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卻落下了殘疾,再也不能出海了。

村裡的人仗著他家沒了男丁,紛紛開始落井下石,幾乎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里正家有個傻兒子到了適婚年齡,村裡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里正就將心思打到了原主身上,壓根不管原主願不願意,直接綁了原主將她跟那傻兒子關在一個屋子裡,準備強行霸佔。

傻子吃痛,但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眼見著身上的衣衫已經凌亂不堪,姜小清一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右腿彎曲後縮,往上狠狠一頂,身上的傻子「嗷——」一聲。

她看準時機,猛地一踹,將人踹了下去。

傻子倒在地上嗷嗷叫喚,屋外聽牆根的人覺得動靜不太對,大喊一聲,接著混亂的腳步聲夾雜著怒罵紛至沓來。

隨即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姜小清見狀不妙,隨手掏過一個花瓶把窗戶給砸開,身手敏捷的越窗而出。

「別讓她跑了,快追!」

姜小清往林子里竄,越往裡,月光越暗,夜色越深。

她憑著直覺不停奔跑,結果迷了路,直接跑到懸崖邊上了。

若不是眼急手快抓住邊上的樹枝,她剛才腳滑那一下,都能直接摔懸崖掉海里去。

「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繼續跑呀!」里正媳婦插著腰直喘氣,站在不遠處滿是惡意地瞪著姜小清。

前頭懸崖無路可走,身後村民人多勢眾。

姜小清腦中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跳海!賭了!

若是她大難不死,今日之辱,她一定要里正一家百倍償還!

里正道:「姜小清,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回去,跟我兒子把事辦了!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你的父母……」

他話還沒有逼逼完,姜小清已經利落的跳下懸崖。

里正等人愣了下,快步跑到懸崖邊。

村民們七嘴八舌:「里正,清兒這丫頭還真烈性,都跳海了,這下咋整?」

「里正,還追嗎?」

「……」

里正陰測測一笑:「追!怎麼不追?這懸崖也不是很高,不管姜小清是缺胳膊斷腿,只要還活著,都給老子抓回來!」

小漁村幾乎人人擅泅水,個個水性都不錯。

里正壓根就不擔心會鬧出人命,直接讓小漁村的村民去搜海!

但沒有人看見,姜小清其實在落入海里的瞬間,就消失了蹤跡。

姜小清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被摔成八瓣的屁股,看見周圍的景象有些不可思議。

她不是跳海了嗎?

為什麼沒有在海里,而是在地面上?

而且地面上到處荒涼無比,只有腳邊流淌著一汪清澈的泉水。

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奇幻的想法,這難道就是穿越小說里常說的靈泉空間?

姜小清拘了一掊水淋在逃跑時被劃傷的胳膊上,不過須臾,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血肉生長,結痂,接著痂脫落。

胳膊比之前更加瑩白嫩滑!

這下賺大發了!

空間外那些村民的聲音傳來,而姜小清則還十分愜意的躺在石頭上養精蓄銳。

先睡一覺,等那些人走了,她再從空間里出來。

天色大亮。

姜小清在海浪聲中醒來,那些尋找她的村民早已離開,她從空間里鑽出來泡在海水裡,海里的魚苗螃蟹等海貨繁多,她意念一動就將其全都收進了空間里。

想到清貧的原主家,她開始琢磨如何利用靈泉空間大賺一筆了。

「哎呀,壞了!」

姜小清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里正找不到她,那原主的父母必然會成為里正一家的出氣筒。

她既然佔了姜小清的身體,就該盡為人子女的本分。

姜小清順著記憶,匆忙往家裡趕。剛看到那破爛不堪茅草屋,就聽到一聲聲咒罵。

「讓你們交出姜小清,既然不交,那就賠錢!」

里正媳婦長得五大三粗,嗓門兒也大,姜小清一聽就知道是那潑婦。

「你們家可是拿了我家一大筆聘禮的,先把聘禮退了,賠償另算!」

里正媳婦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唏噓。

誰不知道里正昨天讓他那傻兒子按著姜小清要霸王硬上弓?

這不就是不準備出聘禮嗎?

哪來的聘錢?

里正媳婦聽到唏噓聲,三角吊梢眼一瞪!

村民們紛紛避開,他們哪裡敢幫姜小清家出頭?怕是不想在村子裡混下去了。

姜小清已經火冒三丈了,別說是聘禮了,三瓜兩棗都不見里正家給過!

她加快速度跑過來,就看到原主爹娘被人按在地上。

里正媳婦叉著腰一臉的兇相:「拿不出錢,就給我往死里打,狠狠地打!」

姜父薑母單薄破舊的衣衫已被血水浸濕,那些村民卻沒有一絲憐憫。

姜小清目眥欲裂,牛犢子一般衝過去,將前世學過的散打詠春輪番使出來,三兩下揍翻那幾名大漢。

而後撿了幾塊石頭一擲,重擊幾人的穴位,幾個大漢瞬間躺地上直哼哼,無法動彈。

姜小清將頭破血流的爹娘扶起來靠坐在石凳子邊。

她不著痕迹地給兩人唇邊各餵了一滴靈泉。

她雙目腥紅,從周圍袖手旁觀的村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瞠目結舌的里正媳婦身上。

「身為一村裡正,昨夜你們夫妻二人罔顧王法,放任傻兒子施展暴行,被我僥倖逃脫。」

「沒有抓到我,就上門來欺辱我爹娘,你們真當小漁村天高皇帝遠,就沒有王法能夠治得了你們了,是嗎?」

「我們家從來不曾收到過聘禮,你們家分明是仗著里正的身份強行把我綁去,你根本就不配當里正!」

這些事,小漁村誰能不知道呢?

只是被姜小清指出來,除了讓尚且有點良知的村民會感到一絲心虛外,別無用處。

里正一家子向來橫行霸道,又怎麼會怕姜小清這一番言論?

里正媳婦雙手拍了拍,然後睨視著姜小清:「看不出來你說話還頭頭是道的,只是在這個地方,咱家就是王法!」

「要怪只能怪你逃都逃了,還自不量力跑回來,昨天沒看好讓你跑了,我看今天不用等晚上,我兒與你現在就把好事辦了!」

「來人,把姜小清給我綁了!」

「你敢!」姜小清一聲厲喝。

說話間空間里一抹七彩光芒在蚌殼呼吸間閃過,她眼睛一亮,有了!

她高深莫測地看著里正媳婦,帶著威懾目光從幾個村民身上掃過。

「我看誰敢動?」

姜小清端起架子,擲地有聲:「本尊現乃海神使者,昨夜我落水之後,你們到處遍尋不得就不覺得奇怪嗎?那是因為我受到了海神大人的召喚,你們若是敢動我,就是跟海神大人過不去,想要遭受神罰,你們只管來!」

村民們頓時慌亂起來,昨夜裡他們把附近的海域都搜遍了,就是沒有發現姜小清的蹤跡,她跟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且整個夜裡都有人守在岸邊,如果姜小清上岸,那一定會被抓住。

但是並沒有。

饒是他們村子裡最好的水手,也沒辦法在海底潛整整一夜。

她無緣無故失蹤一夜,大夥心裡早就已經開始打鼓了,這會兒見她說的煞有其事,一時間無人敢動。

里正一直沒說話,他陰測測盯著姜小清。見村民們好似都被姜小清牽著走,也不由得有幾分慌了。

但為了保住威嚴,里正不得不開口,他怒斥:「胡說八道!滿口妄言!」

姜小清心道:不信?呵,那老娘再來一次大變活人,由不得你個老鱉孫不信!

「海神大人又召喚我了,說要給我信物。」

說完,她心念一動,瞬間進入空間。

姜小清來到靈泉邊上,撈出一開始選好的那個大蚌殼。

村民們見她憑空消失,眾人險些驚掉下巴。

「難道姜小清這丫頭真的有了奇遇?」

「她莫非真是海神使者?」

「她說的是真的吧?不然怎麼會突然消失?」

「可要是真的,那我們可沒好果子吃啊?」

村民們越說越慌,一個個眼巴巴看著里正兩口子:「里正,怎麼辦啊?我們可都是聽您的吩咐。」

「是啊里正,我們得罪了海神使者,會不會遭到神罰?」

他們一個個後悔不迭,不該幫著里正,助紂為虐!

里正夫婦對視一眼,臉色變來變去,也是慌了。

不一會,姜小清從靈泉底下取了顆雞蛋大小的珍珠,就出了空間。

眾人呆若木雞地盯著她,看著她手裡舉著的那顆七彩流光的珍珠。

乖乖,這什麼寶物,竟然這麼大?

這難道就是姜小清說的海神信物?

姜小清掃了一眼眾人的神情,嘴角一勾。

她將珍珠舉高了些:「這顆七彩珍珠,就是海神大人送我的禮物,也是海神信物。」

然後她嘲諷地看向面色鐵青的里正,和一臉慘白的里正媳婦,挑眉。

村民們一個個渾身發抖,面色通紅,眼裡帶著驚嘆和敬畏地盯著七彩珍珠。

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小漁村,自然知道傳說中,海神有一個名為七彩珍珠蚌的坐騎。

祖宗們都不曾見過的七彩珍珠,居然有幸被他們見到!

據說海神大人的神冠上,就鑲著一顆拳頭大的七彩珍珠啊!

傳說七彩珍珠上,都承載著海神的神力!

姜小清有原主的記憶,自然也知道這個傳說。

她剛才也重複了一遍這個傳說。

村民們越聽,盯著她和珍珠的眼神越是火熱,更有甚者已經下跪膜拜。

姜小清一看就知道,他們對自己是海神使者的言論深信不疑了。

心中大定,姜小清轉眼看向里正兩口子。

「我兒子昨夜昏迷還發了高熱,我,我回去給他煎藥……」里正媳婦不敢再囂張,更不敢跟姜小清對視。

里正也不敢多言,黑著臉跟著媳婦轉身,想要藉機逃離。

姜小清冷笑:「站住!」

她一聲令下,之前下跪的十幾個村民起身,攔住里正兩口子的去路。

然後他們看向姜小清,等她吩咐。

姜小清心底嘲諷,涼薄地看著里正夫婦:「向我爹娘道歉。」

里正夫婦怒目而視。

姜小清看向那十幾個無措的村民,其餘的村民聞風而動,跟著那十幾個「先行者」一起向里正施壓。

里正知道自己若是不道歉,怕是要被押著跪下。

他強人怒氣,拽著媳婦站在姜小清爹娘面前道歉。

姜小清:「道歉不跪,心不誠。」

里正扭頭瞪過來,姜小清只當沒看見。

里正夫婦看了一眼周圍擼袖子準備動手的村民,咬牙切齒地做了。

受威脅的對象瞬間掉了個個兒,那些村民滿心只想得到海神的的眷顧,絲毫忘了自己也是欺辱姜小清一家的參與者。

已經蘇醒過來的姜父薑母不知所措,淚如雨下。

姜小清安撫好爹娘,看著站起身就要離開的里正夫婦。

「我還沒讓你們走,怎麼就這樣走?先把從我家強行取走的『嫁妝』給我統統還回來,就憑你家那傻兒子,還想羞辱海神使者不成?」

姜小清直接讓里正媳婦將原主家的東西都搬了回來,才讓兩人滾了。

村民們都盯著姜小清,想要她給個指示,姜小清揮手讓眾人走了。

姜小清看著老淚縱橫的爹娘,心裡也很是酸澀。

「感謝海神大人的眷顧,嗚嗚,不然我們一家子可都沒活路了——」

哭聲好不凄厲。

姜小清把二人的外傷包紮了一番,開始檢查姜父的那條瘸腿。

「爹,你的腿我一定能治好的,今後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姜小清鄭重其事的開口。

薑母眼淚汪汪,姜父慈愛的看著女兒:「清兒,爹這腿都是陳年舊傷,不用看了,爹習慣了。」

姜小清摸了摸骨,才說:「雖然陳年舊傷難治,但爹不要忘了,我可是得到海神大人眷顧的海神使者,我有信心能夠治好您的腿。」

姜父薑母心中的驚喜難以言表,對視一眼,而後雙雙朝著海的方向,雙手合十,虔誠伏身遙拜。

雖然空間靈泉對治療姜父的舊傷也有好處,可姜小清也沒想著什麼都依賴靈泉。

她本身就是中西醫大師,自然要用醫術治好爹的腿。

姜小清找出紙,寫了個藥方出來,等有錢了抓藥用。

中午姜小清煮的魚一家人吃完,姜小清開口:「爹,娘,給爹治腿所需的藥材昂貴,我打算重新把家裡養珍珠蚌的生意做起來,拿珍珠去鎮上換錢買葯。」

她現在是海神大人的使者,里正都畏懼,姜父薑母自然聽姜小清的。

另一邊,里正家。

里正家傻兒子自打醒過來,就一直在吵嚷著要媳婦兒。

「爹,娘,你們給我說的媳婦兒呢?給我媳婦兒!我要媳婦兒!」

里正媳婦拿他沒辦法,就這麼個獨苗苗,捨不得打罵,二人好不容易才將人哄得不吵了。

「當家的,你說姜小清那死丫頭,還真的是海神使者?」

里正看了媳婦一眼,他自打回了家,就一直在尋思。

「我總覺得不像,七彩珍珠的事情一直都只是傳說,咱們祖祖輩輩誰也沒有見過,這姜小清邪性得很。」

里正媳婦自然也不願意相信姜小清真是海神使者,她聽里正那麼說,自然附和。

「那有沒有可能姜小清那鬼丫頭就是唬的呢?只是她是咋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

說到這裡,里正媳婦打了個寒噤。

乖乖,想想還真的唬人!

里正想到姜小清手裡那顆雞蛋大小的七彩珍珠,目光閃爍不止。

或許,門道就在這顆珍珠上?

……

姜小清並不知道,自己這顆七彩珍珠已經遭到里正的覬覦。

一下午她都在跟姜父薑母探討養蚌經驗。

傍晚,村裡人議論紛紛:「聽說了嗎,東頭放漁船那邊,海浪卷上來了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村醫已經過去了。」

「聽說是活不成了?快,咱們去看看,海里捲來的人,那姜家的丫頭不還是……」

剛出院子的姜小清一聽,前世根深蒂固的職業病犯了,抬腳就跟了上去。

放置漁船的東口岸。

一群人圍的水泄不通,姜小清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聽到老村醫搖頭:「救不活了,傷勢太重,又嗆了水,五臟一進水還有啥活頭?」

姜小清心裡尋思:這村醫還有點道行,只是欠缺急救知識。

她當即出聲:「讓我試試吧。」

若是放以前,她一個女兒家,自然不會有人將她的話放眼裡。

可不到一天,姜小清那海神使者的身份已經傳遍了小漁村。

眾人雖然驚疑,但不敢說什麼。

老村醫皺了皺眉,起身讓開位置,袖手站一邊瞅著。

姜小清先是給男人清理了口鼻,確認沒有雜物,而後開始胸肺復甦。

按了差不多一分鐘,男人依舊昏迷。

姜小清就在眾人震驚的神色下,心肺復甦加上了人工呼吸。

沒過多久,老村醫正要奚落的時候,男人吐出幾口水,眼皮子動了動,睜眼對上姜小清的臉。

但很快又昏過去了。

「誒?怎麼活了又死了?」有人乾巴巴問。

姜小清倒是鬆了口氣,回了句:「腹腔沒積水了,但傷勢嚴重,需要後續治療。」

老村醫啞口無言,眾人滿眼驚嘆!!

姜小清歇了會兒,眼珠子一轉。

她假意從懷裡掏出七彩珍珠,七彩流光一轉,眾人好懸沒被閃瞎。

姜小清裝模作樣,跳大神似的一陣比劃外加絮絮叨叨。

然後面朝大海,虔誠膜拜。

之後就地尋摸了塊石頭,從七彩珍珠上打磨了點粉放進男人嘴邊。

再取腰側的水囊,拔了塞子,掰開男人的嘴,水和著珍珠粉一起灌進去。

水裡她不著痕迹加了一滴靈泉。

幾個眨眼的功夫,男人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

老村醫一陣恍惚,不可置信地湊過去,抓過男人的手來診脈。

「奇蹟,簡直是奇蹟,此人的脈象已經平穩了。只需要好好調理,不日便可醒來!」

這可是村民們親眼所見,比見到她大變活人還要覺得驚奇。

一時間,村民們對姜小清更是尊敬了。

男人被村民帶回了老村醫家,姜小清用七彩珍珠請海神,施展法術將一個死人救活的事情,在短短兩刻鐘時間傳遍全村。

里正夫婦自然也聽說了,他看了眼吵著要媳婦的兒子,眼裡逐漸火熱起來。

看來姜小清能成為神使,還真是因為七彩珍珠。

既然七彩珍珠能夠活死人肉白骨,那想必治療他兒子的不足之症不在話下。

里正媳婦也滿臉熱切:「當家的,咱家寶兒有救了?」

里正沉聲:「姜小清那鬼丫頭肯定不治咱寶兒。」

里正媳婦神情一收,臉上都是貪婪和狠戾:「她既然不肯,那我們就搶過來!」

對!!

里正眼裡的光越來越亮,既然誰擁有七彩珍珠,那誰就是海神使者。

那憑什麼這使者不該是他呢?

夜色傾吞大地,小漁村一片沉寂。

半夜時分,姜小清睡夢中嗅到一絲迷香。

她屏息睜眼,借著月光看到窗戶被捅了個洞,一根竹管正往裡吐煙。

姜小清先進了空間,等聽到外頭傳來說話聲,才重新回到屋子裡。

「當家的,起作用了,咱進去?」

這是里正媳婦!

姜小清心下微沉。

「你在外頭盯著,我去拿珍珠。」

看來這家兩口子還沒有死心,還想偷七彩珍珠!

不過,姜小清轉了個念頭,心生一計。

她躺在床上假睡,將七彩珍珠裝小荷包里放在枕邊。里正進屋後一眼鎖定透著微光的七彩珍珠,到手後趕緊離開。

姜小清睜眼,悄無聲息地下床,來到院子里,目送里正夫婦出了院門。

她抬頭看了眼運轉極快,將月色遮了一半的雲,心裡更是多了層把握!

她選了另外一條路,火速趕在里正夫婦回到家之前,將從海里撿來的鐵片固定在堂屋的房頂上。

隨後,姜小清悄然離開。

回到家她點了個火把,將周圍的鄰里叫醒,再讓鄰里去叫醒其餘的村民。

「鄉親們,神使的七彩珍珠被裡正偷了,海神大人要發怒了!」

這句話足以激起民憤!

里正觸犯一個人的利益,大家袖手旁觀。

但同時觸犯所有人的利益,村民們集體怒了。

他們靠海吃海,海神大人若發威,他們出海後還能回家嗎?

隨即,姜小清帶著憤怒的村民們趕到里正家,此時里正家燈火通明,海神像都被搬了出來,院子當中擺了祭壇。

里正正舉著七彩珍珠對海神像叩拜。

「還真是里正偷了七彩珍珠!」

「我還以為是假的呢!」

「里正怎麼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里正乾的缺德事兒還少了?偷雞摸狗算啥?」

眾人義憤填膺,怒目而視!

姜小清默默地看著。

里正媳婦信了她男人那句「誰拿到七彩珍珠,誰就是海神使者」的話,半點不慫,腰杆子筆直。

里正也沒有想到,姜小清這麼快醒了,還叫來了全村人。

他意識到或許自己是中計了。

但七彩珍珠在手,他半點不慌,舉著珍珠義正嚴辭:「我拿到了七彩珍珠,現在我才是海神使者,村民們聽我號令,將姜小清給我綁了!」

村民們頓時又猶豫了。

難道真的如里正所言,誰拿到七彩珍珠,誰就是海神使者嗎?

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

有人心裡生出邪念,有人動了貪心。

也有人畏懼里正長久以來的淫威,想要對姜小清動手。

但一個個都沒下決心,躊躇不前。

姜小清嗤笑:「別痴心妄想了,里正!你可知道,偷盜海神信物是什麼罪名嗎?」

里正才不信姜小清的,他舉著七彩珍珠,覺得他已經獲得了神使的身份,馬上就能接受海神的召喚,能夠見到海神大人!

「罪名?你一個區區漁民之女,敢定我何罪?何況現在我不只是里正,還是海神使者!還不跪下!」里正冷喝一聲。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有人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姜小清看了眼越來越暗沉的夜色,月亮已經被厚厚的積雲藏起來。

她瞥了眼蠢蠢欲動的幾個人,冷淡道:「里正,你馬上就要遭天譴了,還發號施令呢。」

遭天譴?

里正心下一驚。

村民們不敢再動,紛紛看看天,再看看里正,一個個心神不寧。

就在這時,天雷滾滾而過,好似帶著劈山之力。

狂風大作,風聲鶴唳。

村民們瞪大眼睛,里正心下很是不安。

而後「轟」一聲驚雷,紫色粗壯閃電「嘩嚓」劈下來,不偏不倚地,正好劈在里正家屋頂上。

整個屋子都被劈塌了,火苗躥起來,朝兩邊蔓延。

「咕咚——」

有人開始咽口水,直愣愣盯著眼前的慘狀。

「天譴!」

「這就是天譴!」

「里正遭天譴了!」

「里正偷盜海神信物,遭雷劈了!」

村民們反應過來,一個個火速後退。

有人心神懼震,都不敢直接盯著姜小清,只用餘光偷偷地瞄。

看來海神使者並不是用七彩珍珠決定的!

姜小清就是海神大人欽定的海神使者啊!

里正夫婦都驚呆了。

里正頹廢地一屁股坐地上,手裡的七彩珍珠直接落到地上,滾到姜小清腳邊。

他滿腦子都是天譴,他得罪了海神,他該怎麼辦?

驚懼之下,一股尿騷味瀰漫開。

里正嚇尿了。

里正媳婦也癱軟在地上。

忽然,屋裡傳出凄厲的叫聲,是里正的傻兒子。

里正媳婦連滾帶爬地去扒拉倒塌的房梁瓦片想要救兒子。

誰都不知道,姜小清在滾雷響起,閃電劈下後才鬆了口氣。

她雖然能通過觀天色預測天氣,可這也不一定完全准啊。

片刻後,豆大的雨點落下。

火苗很快被澆熄。

眾人眼巴巴盯著姜小清,一個個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姜小清忘記以前他們幫著里正欺負她的事情。

他們都是被逼的呀!

姜小清多厲害?

她說啥都准,海神大人聽她,她說里正要遭天譴,這立馬就遭了天譴。

她還能活死人肉白骨呢!

誰保證自己以後不生點病?

不會有需要姜小清救命的時候?

姜小清撿起七彩珍珠看向里正,抬腳走過去:「海神大人只是略施小懲,若是你再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大海里的鯊魚,缺點口糧,你們一家雖然皮糙肉厚,但還是可以勉強果腹的。」

說完,姜小清很是惡劣地舔了舔牙齒,好似她說的並不是鯊魚,而是她自己。

里正是真的怕了。

姜小清並沒有著急離開,她在大雨里漫步到堂屋中央。

一腳踩住鐵片,收進空間。

然後看著眾人:「海神使者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海神大人看中的是我的潛質,七彩珍珠也只有我才能使用,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跟里正一樣拿去試試。」

說完,她偏頭打量了幾眼被劈成廢墟的里正家。

姜小清舉步緩慢往外走。

一離開眾人視線,她拔腿就跑。回家鎖了門換衣服,灌了口靈泉水,這才窩床上。

希望不要感冒發燒才好,不然她剛才為了裝逼可虧大了。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昨天姜小清給姜父薑母喝了稀釋的靈泉,兩人的皮外傷癒合得挺快。

一晚上功夫,姜小清得海神青睞的事情已經傳得神乎其神。

與此同時,身體素質極為強悍,又被姜小清餵了稀釋靈泉水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男人一睜眼就聽到村民們在議論。

「真的咧!昨晚我們親眼看見的,神使一說里正會遭天譴然後嘩嚓一下,閃電落在里正頭頂,堂屋高擋著了,不然咱們村就沒有里正了!」

「該!里正橫行霸道,魚肉鄉民,早該受到懲罰了,老天開眼了!」

「嗐,那是海神大人開眼了,給了咱們一個神使,不然,這裡正不知道還要怎麼欺負咱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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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著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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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靠在計程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