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可奇遇記
第4章 養父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很有節奏,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大。
被吵到的張小可有些厭惡地沖大門喊了聲,「敲敲敲,敲什麼敲,家裡沒人,他媽的誰啊,打擾老子清夢,神經病啊!」說著翻了個身準備繼續夢中幽會少婦去。
敲門聲還沒有停止,從開始的敲門,變成現在的砸門了,看情形簡直就是拆遷公司的惡霸在強制拆除一個低保戶的窩棚似的。
「敲,敲,敲,敲你他媽的頭啊!這個月的房租,水電費,燃氣費,衛生費,小爺我都交齊了,再敲我擰斷你的手,你信不信?」張小可恨恨地用枕頭蒙著頭,他以為是房東老太婆過來收費了,不由得火氣大了罵了起來。
砸門聲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張小可終於忍無可忍,一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來了來了,有沒有搞錯,只知道敲門,也不吱個聲,難道你沒嘴或者是啞巴啊!」
踩著人字拖,巴拉巴拉的把門一扭,門只開了一道縫,透過這道縫,眼前的人頓時讓張小可有了一種潛意識的危機感,讓他全身緊繃起來,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來人,就好像響尾蛇遇到禿鷲一般,這是對天敵的一種警惕和神經敏感反應。
突然,一股大力透著門面襲來,那門被外面的人大力踹地脫離了門框,直直地向張小可砸了過來,張小可急退,以一招四兩撥千斤化去了急沖而來的大門。
「嘭——」地一聲,大門被張小可撥了過去,撞在了左邊的牆上,天花板一陣搖晃,灑落下一片灰塵,那盞老式吊燈咯吱咯吱地搖擺了半天都停不下來。
張小可這才看清門後面敲門的人是誰,正是他的養父,那個殘暴,無良,無恥,可恨老不死的張三。
只見張三留著兩撇八字鬍,嘴裡含著一支古樸的榆木煙斗,有些裝X地戴著一頂紳士帽,嘴角那標誌性若有若無的奸笑,是人見了都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但是張小可不敢啊,一看到張三,張小可就軟了一大截,雙手和腦袋一起耷拉著,眼皮下垂,全身肌肉緊繃,時刻提防著張三的突然暴走。
張三的身後跟著一大片女人,這些女人有張小可認識的,有鄧小閑不認識的,但是張小可知道,只要一開口叫這些女人,必須帶上一個「姨」字。
「臭小子,能耐了啊!老子在外面敲門敲了一個鐘頭,都他媽得像死豬一般賴在床上,裝耳聾是不是,怎麼滴啦,皮又癢了,讓老子給你鬆鬆!」張三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粗口,讓張小可直搖頭感嘆:國粹啊,國粹!
或許這老癟三就是一個沒文化的老流氓,老惡棍,老混球。
「老癟,不,老爸!您怎麼來了啊,我不知道是你啊,我以為是~~~~~那個不知死活,挨千刀的冒失鬼呢,再說,再說您也沒有敲一個多小時的門呀!不就幾分鐘嘛,你至於冒這麼大的火嗎?」張小可低著頭,弱弱的,輕聲輕氣地狡辯著,還差點喊漏了嘴。
「嘿,小兔崽子還敢給老子頂嘴是吧,看老子不打得你連你親媽都不認識!」說完,張三就舉起大手,準備給張小可來一頓貨真價實的見面禮。
張小可退無可退,已經做好了慷慨就義的準備,並且暗暗運起重陽功準備抵擋來自張三狂風暴雨般的肆虐捶打。
「好了,老張,消消火都那麼大個人了,還學著跟著小孩子一般胡鬧!」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五四歲的女人,一抹紅唇,兩頰還有腮紅,彎彎柳葉眉下一雙勾魂眼兒,打扮得很妖艷,但是妖艷的裝束下掩蓋不了她貌美的容顏和甜美的嗓音。
「妙姨、、、」張小可開口喊道,這女人是張三的大老婆,李妙妙,據說從十五歲時就跟了張三,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了,張三至今對她的寵愛不減半分。
張三很聽李妙妙的話,很快就放下手掌,做出一副威嚴的表情,對鄧小閑說道:「還不快過來見見你的姨娘……們!」
張小可很識趣,邁著小碎步,就好像古代大宅裡面的丫鬟一般,大氣不敢出,「蘭姨,盼姨,婷姨,芳姨,芸姨……」張小可喊了一大堆姨。
每當張小可叫到哪個姨的時候,那個姨就會或風騷,或嫵媚,或清淡地說一句「小可乖!」搞得張小可臉如火燒一般,全身的不自在。
「還有幾個怎麼不叫?」張三問道。
「老爸,這幾個姨我不認識啊,想必是我十五歲那年走了之後,又傾心於你的吧?」張小可繼續無恥地誇讚著,「我就說嘛,以我老爸高大英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身手不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迷倒萬千少女,電倒萬千少婦的相貌與英姿,怎麼可能只給我找這麼幾個姨嗎!」
「那是,你也不瞧瞧你老爸我是誰?」張三自然而然,清風淡定地接受了張小可的恭維,「我說小可,幾年不見,你說話怎麼越來越含蓄了啊?我還是喜歡聽你直接誇老爸我長得帥,內有涵養,威風八面這些親切的詞語,記住了哦,咱誇獎人要的是低調中
求舒心,含蓄中求張揚!」
OS:你倒舒心了,我卻噁心了,一把歲數了還要臉不?張小可只有心理默默的吐槽著,這養父老爸真他媽的難伺候,無恥好色不說,臉皮還超級厚!
簡直無可救藥!「是,是、、、正如您說的那樣!」張小可有一種作嘔的感覺,但是又不敢反駁,只能趨炎附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