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在一戶居民樓里,傳出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媽,你是什麼眼光啊?挑來挑去,幫我挑了個這樣的丈夫。」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條件,能找到這麼好的丈夫,已經是攀上高枝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有什麼用?他今天查出不能生育了。」
「啊……」
不久後,丈母娘來到女婿家,向親家出了個主意,說一定會讓他們抱上大胖孫子。
01
劉嬌姑娘身材高挑,模樣俊俏,是小鎮上的姑娘。
女大當嫁,眼見劉嬌出落得水靈,愛慕她的小伙一個個前來提親,都快踏破她家門檻了,卻沒有一個說成的。
只要原因出在劉嬌媽媽身上。
劉嬌媽媽的要求很高,不是說這個小伙長得不好看,就是說那個太帥不可靠,要麼就是嫌人家境不好。
總之,沒有一個能入她眼的。
挑來挑去,眼看劉嬌都三十歲了,親事卻還沒有定下來。
劉嬌急了,她向媽媽抱怨,說你嫌棄這個嫌棄那個,我都成老姑娘了,到時候輪到人家嫌棄我,我就不嫁了,一輩子都讓你們養著。
劉嬌媽媽心裡也著急,可一直找不到滿意的,總不能隨便把女兒給嫁出去。
就在這時,機會來了。
這天,有人無意中提到一個小伙,說小伙是省城的,家境好,人也長得帥,32歲了還沒對象。
劉媽媽一聽人家是省城的,況且年齡跟女兒也般配,覺得這簡直就是月下老人給安排好的,於是懇請人家一定要幫忙牽這紅線。
那人也給力,就去男方家一說,男方家也不嫌棄女方是小鎮上的,答應雙方見個面。
這天,見面的日子到了。
小伙叫許剛,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說話做事也得體,給劉嬌一家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許剛對長相出眾的劉嬌很是滿意,二人也願意繼續交往。
眼見這門親事即將成了,可把劉嬌媽媽給高興壞了。
自己家是小鎮上的,如果找個省城的女婿,以後女兒要去享福了不說,就是說出去在眾人面前也倍有面兒。
因此,劉嬌媽媽積極催促女兒要多和許剛來往,真恨不得一頂轎子就把女兒抬到女婿家去了才好。
劉嬌和許剛交往了半年左右,雙方父母就張羅著要把婚事給辦了。
理由是他們倆年紀都不小了,免得夜長夢多,再說了,早點結婚,就能早日抱上大胖孫子。
劉嬌和許剛也沒什麼意見,在雙方親人的祝福下,他們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眼見女兒的終身大事塵埃落定,最得意的莫過於劉嬌媽媽了,她一想到自家找了個條件這麼好的女婿,好幾次做夢都笑醒了。
然而,好景不長,這種幸福快樂的日子沒過多久,問題就來了。
自從劉嬌嫁給許剛後,公公婆婆就一直等著抱孫子。
可等來等去,眼見大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劉嬌的肚子卻沒有一點動靜。
公公婆婆認為這肯定是劉嬌的問題,因此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話里話外的也不好聽。
婆婆總是明裡暗裡地說自家花了那麼多錢,結果娶了個中看不中用的回來,虧大了。
聽了這些話,劉嬌心裡難受,她便跑回去向媽媽哭訴。
媽媽見女兒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也很著急。
她很清楚,如果女兒不能為許家生下一兒半女,只怕在這個家的地位就保不住了,搞不好還會被掃地出門。
可她也知道,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到底是劉嬌的問題,還是許剛的問題,得去查了再說。
於是,她領著女兒去醫院檢查。
結果出來了,劉嬌的身體很健康,生育能力完全沒有問題。
得知這個結果後,母女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劉嬌就不用在婆家抬不起頭來了。
既然劉嬌沒有問題,那有可能是許剛有問題,於是劉嬌要求許剛去醫院檢查一下。
結果出來了,的確是許剛的原因,他患了無精症,而且不好治。
得知這個消息後,劉嬌氣壞了,她跑回去向媽媽抱怨,說媽媽千挑選萬挑選,結果偏偏給她挑選了一個不能生育的丈夫,這分明是害了她一生。
劉媽媽也很無奈,說許剛的各方面條件的確是萬里挑一的,可她也不知道他不能生育,早知道他是這樣子的,說什麼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了。
母女倆吵了一架,可也沒有別的辦法,劉嬌只好又回到了婆家。
許家父母原來還以為是兒媳劉嬌的問題,一天到晚給她擺臉子,說些難聽的話,結果問題竟然是出在自己兒子身上,這也讓他們太打臉了。
就這樣,原本高調的許家,如今整日陰雲密布,氣氛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家人思來想去,商量著要不然讓劉嬌去做試管嬰兒。
劉嬌把做試管嬰兒的事情跟母親一說。
從沒聽說過什麼是試管嬰兒的劉媽媽立即反對:「做什麼試管嬰兒,虧你們想得出來,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了,跟他們許家又沒什麼血緣關係,等哪天連你和孩子都不要了,那你該怎麼辦?」
劉嬌一聽,覺得媽媽說的也不無道理,因此她不同意做試管嬰兒。
見她不同意,公公婆婆也不好強求,這事只好不了了之。
02
不久後,劉嬌的婆婆過生日,劉媽媽便過去給親家慶祝生日。
這天,許家人都到齊了,大家把酒言歡,氣氛好不融洽,暫時沖淡了原本鬱結在許家人心頭的一片愁雲。
劉媽媽從女婿家回來後,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不已,打電話讓女兒趕緊回來一趟,說有要事跟她說。
劉嬌說有什麼事在電話里說就行了,沒必要跑一趟。
可劉媽媽非得讓她回家,說這事得當面說。
劉嬌不知媽媽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好答應回去。
回到娘家後,劉媽媽兩眼放光看著女兒,眉眼裡盛著滿滿的笑意。
劉嬌只覺得媽媽莫名其妙,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媽媽一拍大腿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做試管嬰兒的事嗎?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劉嬌問媽媽有什麼好的辦法?
媽媽說你們也不用去找外面的人做試管嬰兒了,那樣不靠譜,家裡就有現成的。
劉嬌聽不懂媽媽說的是什麼意思?
媽媽白了一眼女兒說道:「你們做的那什麼試管嬰兒,說白了孩子跟許家是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那樣你在許家的地位就會不保,如果你生個許家的骨肉,那樣你在許家的位子就坐穩了。」
劉嬌一臉無奈地說:「你這是糊塗了吧?明明知道許剛不能生,還讓我生個許家的骨肉,你說我要怎麼生?」
媽媽用食指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說道:「你呀,你這腦袋真是榆木疙瘩來的,許剛是不能生,可他弟弟沒問題啊。」
劉嬌一聽,驚得一下跳了起來,說:「媽,你沒搞錯吧?我是做嫂子的,你讓我跟小叔子生孩子,真是虧你想得出來,這話提都不要提。」
媽媽卻說女兒太不開竅了,如果她生個許家的骨肉,管他是許剛的,還是小叔子許濤的,反正都是許家的,這樣許家人才不會對她有外心。
原來,媽媽這次去給親家母過生日,看到了許剛的弟弟許濤,只見許濤長得氣宇軒昂,一看就是好苗子,因此就動起了心思。
劉嬌也明白媽媽說的的確有一些道理,可這樣的事情太荒唐,她是萬萬不可答應的。
再說了,就算她答應,也得許剛答應,還得許濤答應,以及許家公公婆婆答應。
依她來看,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會答應的,因此讓媽媽千萬不要說出去,想都不能往這方面想的。
媽媽卻鉚足了勁兒,非得要把這事給落實下去,否則對不起自己這聰明的腦瓜子。
主意打定後,媽媽便來到女婿家,向兩位親家說自己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保證能讓他們當上親爺爺親奶奶。
兩位親家很是納悶,便問她有什麼好辦法?
於是,劉嬌媽媽就把要讓許濤代替哥哥的想法跟兩位親家這麼一說。
許家父母一聽,剛開始也是有點懵,後來仔細一想,連連稱讚這可是天衣無縫的好主意,既解決了孫子問題,又都不是外人,這真是最好不過了,直怪自己之前沒想到。
劉嬌媽媽卻一臉擔憂,說擔心孩子們不同意。
許家父母說這事交給他們來處理,讓劉嬌媽媽坐等好消息。
這天,許家父母把兩個兒子都叫到跟前,一臉嚴肅地說許剛不能生育,這事說出去也不好聽,搞不好劉嬌還會和他離婚。
為了保住許剛的面子,以及保住他的婚姻,唯一的辦法就是得讓劉嬌生個孩子,可如果生個外人的孩子也不放心,因此需要許濤幫忙,生個許家的骨肉,這樣對整個家庭都好。
許剛沉默不語,想必他在做思想鬥爭。
過了半晌,他點了點頭說同意。
誰知許濤卻不同意了,他說虧你們想得出來,如果我和嫂子生個孩子,到時候孩子是叫我爸爸還是叫我叔叔?
再說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如果讓她知道我和嫂子有個孩子,我要跟她怎麼解釋?她不得跟我分手才怪。
見許濤堅決不答應,父母及許剛也不好再說什麼。
劉嬌知道許濤不同意後,她也鬆了一口氣,要不然也太尷尬了。
03
這天傍晚下班時,許濤剛走到樓下,就看見哥哥許剛站在路旁,好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見弟弟回來後,許剛拉著他說出去喝兩杯。
兄弟倆的確很久沒在一起好好吃過飯了,許濤便跟著哥哥去了。
倆人來到一家飯館,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酒,兄弟倆邊吃邊聊。
幾杯酒下肚,許剛突然紅了眼眶,說自己這一輩子完了,沒指望了。
許濤連忙勸哥哥,說他現在還年輕,嫂子又賢惠,好日子才剛開始,不能說這種泄氣的話。
話剛說完,只見許剛猛地仰脖灌了幾大口酒,然後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說:「好弟弟,你就幫幫我吧,我的未來全靠你了。」
許濤被哥哥的這番舉動嚇了一大跳,忙問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誰知許剛低著頭,雙手捂著臉,小聲啜泣起來。
望著這個一向堅強樂觀的哥哥,此刻卻像個孩子般無助,許濤不由得鼻子一酸,他緊緊握著哥哥的手,想給他一絲力量。
不一會兒,許剛逐漸冷靜下來,他抬頭看著弟弟:「好兄弟,生孩子的事情,你就答應了吧,要不然哥哥真的是沒法再活下去了。」
許濤一怔,他很想拒絕,可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如今哥哥有困難,自己如果坐視不管,會不會太無情了?
可如果要幫哥哥的話,這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真是左右為難。
見他不出聲,許剛以為他不答應,又趕緊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顧慮的地方,你儘管說出來?」
許濤說擔心他女朋友會知道這件事情。
許剛一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幾人,絕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你照樣可以過你的幸福小日子。」
見哥哥這麼一說,許濤終於點了頭。
許濤這邊答應了,接下來就是該做劉嬌的工作了。
劉嬌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可她的確也想有個孩子,一來是能夠在許家立穩足;二來膝下有個孩子,將來自己老了也有個依靠。
既然他們許家人都同意了,那自己也就順了他們的心意就是了。
就這樣,這件看起來荒唐卻又無奈的事情,在雙方的默許下,就開始實施起來。
於是,許家通過關係,找到一家不太正規的醫院,用許濤的精子,給劉嬌做了試管嬰兒。
一切還算順利,不久後,劉嬌果然懷孕了,許家人小心照顧著她,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終於,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一個健康活潑的胖小子降生了,雙方父母都激動壞了。
尤其是劉嬌媽媽,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更是處處炫耀她的主意妙。
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許剛也是疼愛不已,他總是抱著孩子不想撒手,眼裡心裡都盛著滿滿的愛意。
尤其是別人誇孩子長得像他時,他更是得意不已。
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情,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04
有一天,劉嬌和婆婆出門去了,許剛在家裡帶孩子。
可不知怎麼回事,孩子就是哭鬧不已,不管許剛怎麼抱怎麼哄,孩子卻一個勁哇哇大哭。
就在許剛手足無措時,許濤回來了,看到孩子哭鬧得這麼厲害,他便說自己抱抱看。
或許是父子之間的血緣親情,孩子一到許濤懷裡後,立馬不哭了,還咧開嘴笑了起來。
孩子那天真無邪的笑臉深深刺痛了許剛,他知道自己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就算怎麼待他都是有隔閡的,哪比得過人家父子之間的感情?
他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從這以後,他看一切都變了樣,如果劉嬌和許濤說句話,或是一個眼神,他都感到不舒服,覺得劉嬌與許濤之間有點什麼似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許濤難免會逗逗孩子,或是與嫂子打個招呼。
這些在別人看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在許剛眼裡,卻像一根根刺一樣扎在他心裡,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簡直快要窒息了。
漸漸地,他實在忍不住了,經常會找點茬與劉嬌吵架,家裡的日子越過越不太平。
有一次,他從外面回來,看到劉嬌在洗衣服,許濤在逗孩子玩,孩子笑得「咯咯」響,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溫馨的三口之家。
許剛當時就鐵青著臉,從弟弟手裡一把奪過孩子。
許濤一看不對勁,立即進了自己的房間。
劉嬌不由得數落起許剛來:「你這人怎麼回事?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你五百萬似的,這讓人家許濤怎麼想?」
劉嬌不說話還好,她這一開口,許剛當時就被點爆了,他瞪著眼大聲吼道:「怎麼?你心疼了是吧?你覺得他好,你跟他過去。」
劉嬌一聽,也來氣了,說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發什麼火,又沒誰招惹你,再說了,人家許濤還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你怎麼能說這種話?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
這話一下觸到了許剛的痛處,他一巴掌就扇到劉嬌臉上:「對,我沒本事,許濤有本事,那你跟他過去,帶著這小Z種趕緊滾。」
劉嬌沒想到許剛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她捂著臉哭了起來。
房間里的許濤聽見了動靜,趕緊過來看出什麼事了?
當他看到正在哭泣的嫂子時,頓時明白了什麼,氣得他推了哥哥一把,問他這是在做什麼,趕緊向嫂子道歉。
許剛怒不可遏,說你少在這兒裝好人,我還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心思,你們巴不得成為一家三口過日子才好。
許濤一聽,真想一拳把哥哥砸暈,他指著許剛說道:「你摸著良心好好想想,當初要不是你那麼求我,我會答應你嗎?如今你卻倒打一耙,你真是不可理喻,如果你嫌我礙眼,那我就搬出去住。」
說完,許濤進屋簡單收拾一下,就匆匆離開了家。
挨了打的劉嬌也委屈不已,她抱著孩子就回了娘家,向媽媽哭訴了事情的經過。
劉媽媽一聽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把她給氣得不輕,說許剛這臭小子,簡直是反了天了,大家這麼盡心儘力地幫他,他不知感恩,還要鬧騰,就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劉媽媽讓女兒在家住著,晾一晾許剛,等他上門來接老婆孩子時,可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兒媳帶著孫子回了娘家,許家父母知道後,可把許剛罵得不輕,讓他趕緊去接他們回來。
沒有劉嬌和孩子在家,許剛反倒覺得眼不見心不煩,他樂得過這樣清凈的日子,因此根本沒打算去接回劉嬌和孩子。
轉眼間十來天過去了,許剛還沒有接回劉嬌母子。
許家父母對許剛下了最後通牒,說如果他再不把老婆孩子接回來,讓他以後別進家門。
沒辦法,許剛只好去丈母娘家。
誰知剛到樓下,就碰到了丈母娘,劉媽媽一看這不知好歹的女婿來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不然以後沒法管了。
因此她堵著許剛不讓上樓,還對著他一頓破口大罵,說想接回老婆孩子沒那麼容易,除非他打自己兩耳光,否則就是說破天也不會讓他上樓去的。
她本想著罵幾句,刁難一下許剛,然後再放他上樓去,誰知許剛根本不理會她,轉身就走了,留下丈母娘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她心裡那個氣啊,實在是意難平,一定要想辦法把這臭小子的壞脾氣給壓制住。
第二天,許剛正在單位上班,誰知丈母娘氣勢洶洶找過來了,她指著許剛破口大罵:「好你個臭小子,你別得瑟,趕緊去向我女兒賠禮道歉,否則保不准我把你的那點破事兒給說出去。」
劉媽媽在公司里這麼一鬧,引來了很多人圍觀,所幸保安趕來把罵罵咧咧的她拉走了。
一旁圍觀的同事們卻竊竊私語起來,大家都在猜測許剛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見大家這麼一議論,許剛的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他真怕自己的那點事兒被大家知道了,那樣以後就沒法抬頭做人了。
他越想越氣,覺得這一切都是丈母娘的錯,如果當初不是她出的餿主意,哪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因此,他把一切責任都歸咎到丈母娘身上。
下了班後,他在公司門口的一家飯館喝了一陣子悶酒。
然後趁著幾分醉意來到丈母娘家,開門的正好是劉嬌,他問劉嬌要不要跟他回家?
還沒待劉嬌開口,這時丈母娘過來了,她一看是許剛,馬上就要關門,不准他進門。
許剛本來已經積壓一肚子火了,他盡量在隱忍,眼見丈母娘還這麼不給面子,他頓時怒火中燒,於是猛地撞開房門。
丈母娘一見,就大喊大叫起來:「快來人啊,不得了啦,許剛要打人了。」
她不喊還好,一喊更加激怒了許剛,他抄起牆邊的一根棍子,朝著丈母娘就砸了下去,他越砸,丈母娘就越喊得厲害,一旁的劉嬌都嚇呆了,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直到丈母娘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發不出任何聲音,許剛才扔掉了手中的棍子,大搖大擺離開。
劉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所幸經過救治,丈母娘雖然傷得不輕,但並沒有性命危險,這才令眾人鬆了一口氣。
儘管如此,許剛還是得為自己的不理智行為承擔相應的後果,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出人意料的是,痊癒後的劉嬌媽媽竟然出具了諒解書。
通過這件事情,她也反省了自己,如果不是她出的那個主意,女兒女婿也不會到了今天這一步。
而那家沒有正規手術的醫院,前不久也因出了事關門了,得知這個消息後,更是令劉嬌媽媽驚出一身冷汗,所幸女兒和孩子沒什麼事,要不然真是讓人後怕。
最終,許剛還是得面臨失去七年的自由。
面對這樣的結果,劉嬌也是有苦難言,這杯自己親手釀的苦酒,只有獨自慢慢品嘗。
此時最後悔的,莫過於那個總自以為是的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