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澤懸和司馬飄萍有過師生戀,他從不否認。他不知道用怎樣的文字去形容她,她的確佔據過他心靈的一角,想要輕易把她的美麗和情感從心中抹去,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但他又的的確確想離開她,這樣做和歐陽慧子的到來毫無干係!
其實,人在矛盾中生活一點都不奇怪。
旁觀的人不一定事事都清楚,神槍手也有走火的時候。
茅澤懸和司馬飄萍就處於這樣一種情形:說不清道不明,用一句古詞來形容,就是:「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每每想起這些,茅澤懸便會很無奈,但是,他還沒有到厭惡想離開她的地步,至少,在歐陽慧子到來之前,雖然,他口是心非說這樣做和歐陽慧子的到來毫無干係。
司馬飄萍接到電話,很快從源花溪鎮趕來。
茅澤懸知道司馬飄萍要來,但沒想到她來得這樣快。
走進茅澤懸的家,司馬飄萍劈頭就問:「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茅澤懸面帶尷尬。
「為什麼不把她早點送到家?」司馬飄萍有點聲嘶力竭。
「我?我?」茅澤懸除了尷尬,更有點怯懦。他嘴裡像忽然鑽進了一隻蒼蠅,難受到了極點。
「你是飄萍吧?我是歐陽慧子,你好!」歐陽慧子把手伸向司馬飄萍。
「真可笑!」司馬飄萍冷淡地把手同歐陽慧子握了一下,又把惱怒的眼光對著茅澤懸。
茅澤懸已經忍無可忍,他提高了聲調:「可什麼笑?你的嫂子她要多呆幾天,我能趕她走嗎?」
不知是哪個文人說過:找一個學生做妻子,你這一輩子就是她的老師,她永遠會遵循你的教導,永遠會靠著你寬闊胸懷似小鳥依人。真是扯淡,這句話放在司馬飄萍身上永遠不合適。茅澤懸雖是她的老師,但他們只要在一起,不過三分鐘她就會找很多理由來和他較勁。說不過,她便用眼淚作武器嚇人,有時還張牙舞爪用拳腳。他這個老師,在她面前永遠是一個不被尊重的對象。這不,剛見面,就當著自己未來嫂子的面,開始和他鬥起嘴來!
見他們紅臉,歐陽慧子趕緊拉住司馬飄萍:「這不怪他,是我想在這裡多呆幾天,等熟悉了民俗民風,才敢去見你爸媽,否則,鬧了笑話,我這個媳婦,將來怎麼當啊?」
歐陽慧子想用幽默的語言調和茅澤懸和司馬飄萍,聰明的女人為什麼這樣聰明?
「我才不管。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心懷鬼胎,看見漂亮女人就心懷叵測!」司馬飄萍站在水池邊,打開自來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自言自語,淚水開始從眼角流向她長長的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