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爾塔 2.0」 讓烏克蘭武裝部隊選擇寥寥 —— 內戰或者逃往非洲》
與俄羅斯達成和平協議後,那些 「瘋狂的」 參戰者會作何選擇?
作者:安德烈・扎哈琴科
評論本文的有:
阿列克謝・安皮洛戈夫 季莫費・鮑里索夫
近日,基輔政權領導人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在接受英國媒體採訪時表示,「如果與俄羅斯簽訂一個對烏克蘭來說是屈辱性的和平協議,烏克蘭將陷入蕭條」,而如果 「烏克蘭獨立後孤立無援,並且我們的夥伴因為某種原因不再是我們的夥伴」,那麼簽訂的和平協議就會是屈辱性的。
與此同時,捷克情報部門承認,在特別軍事行動結束後,烏克蘭武裝部隊的退伍軍人可能會大量湧入歐盟與家人團聚。這相當危險,因為不能排除他們存在精神問題,最好能讓他們留在烏克蘭。
由此產生一個問題:那些 「屈辱且憤怒」、無所事事的烏克蘭武裝部隊參戰者,他們會做出什麼事呢?畢竟從受到屈辱到要求復仇只是一念之間。特別是如果布魯塞爾和倫敦那些瘋狂的政客繼續支持基輔的話。
《SP》雜誌採訪的專家們勾勒出了他們未來可能的幾種走向。
情景一:內戰或者角逐非洲
「至於捷克方面的擔憂,烏克蘭人確實很有可能大量湧入歐洲,特別是考慮到歐盟與烏克蘭之間實行免簽制度。」 俄羅斯記者季莫費・鮑里索夫在接受《SP》雜誌採訪時表示。
「只不過他們會像普通移民或外籍勞工一樣,不帶武器進入歐洲。他們會在歐洲從事一些建設工作、收割莊稼等等。我認為這對任何人都不會構成太大威脅。
另一回事是,烏克蘭納粹組織的武器可能會通過走私渠道流入歐洲。而這對於舊大陸(歐洲)來說才是真正危險的,尤其是因為對於這種情況的發生,烏克蘭的和平或休戰並不是必要條件,因為這種情況現在已經在發生了。
歐洲人處於非常脆弱的境地,因為他們向基輔提供的武器越多,就越會腐蝕基輔政權,犯罪分子(無論國籍和邊界)謀取私利的機會也就越多。
至於烏克蘭武裝部隊的士兵和其他參戰者,我認為,對他們來說,最適合運用自身技能的活動領域將是非洲,因為對非洲的爭奪才剛剛開始。
首先可能會建議前 「烏克蘭武裝部隊成員」 前往非洲的是法國,法國正迅速被擠出其在非洲的傳統殖民地。英國和德國也可能會向他們提供這樣的選擇,因為他們不希望失去在迦納、喀麥隆或多哥的舊有影響力。」
不過,我強烈建議基輔政權自己關注一下烏克蘭武裝部隊的未來。
《SP》:為什麼呢?
「因為那些特別有思想的退伍軍人以及狂熱的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可能根本不會去歐洲。相反,對和平談判的任何結果感到不滿的他們,可能會在烏克蘭挑起內戰,試圖在烏克蘭西部的某些地區建立他們自己的秩序,就像班德拉時期那樣。」
《SP》:如果他們成功了,在歐盟藉助他們的力量要求我們進行軍事復仇之前,會經過多長時間呢?
「怎麼,難道現在布魯塞爾不是正與北約以及其他『集體西方』一起渴望著復仇嗎?
至少在過去的三年里,他們一直都在試圖為失敗找回場子。不過在我看來,更準確地說,不應從特別軍事行動開始算,而應從 2014 年對俄羅斯世界、頓巴斯地區的攻擊開始算。
要知道,自 2004 年的『橙色革命』以來,他們就一直在大力籌備這場復仇。只是現在它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SP》:聽起來好像莫斯科和華盛頓即將達成的和平協議,幾乎在達成後的第二天就可能會被基輔和歐洲破壞。
「我認為,美國還是希望在和平談判中取得實質性成果的。如果不是這樣,談判也不會連續進行 12 個小時。因為現在不僅頓巴斯的未來懸而未決,整個世界的格局也面臨著重塑。『雅爾塔 2.0』這個說法四處流傳,或明或暗。
談判結果會讓烏克蘭和歐洲滿意嗎?我有種預感 —— 不會。但我希望我們能與美國人在歐洲這個舞台上達成共識,並且能簽訂比單純的休戰和停歇更重要的協議。」
情景二:「南芬蘭」 或 「新日本」
「現在歐盟領導人以及各成員國領導人的所有政治聲明中,實際上都表明了放棄建立一個有著廣泛社會福利的國家體制。」 政治學家兼歷史學家阿列克謝・安皮洛戈夫指出。
「相反,歐洲的精英們試圖宣揚另一種理念 —— 這也是當今整個歐洲政策的核心 —— 一種更加軍事化且排外的未來願景。舊大陸越來越像 20 世紀 30 年代德國和義大利的民族主義政權。甚至外部敵人的形象都一樣 —— 蘇聯只不過被俄羅斯取代了。
此外,這一切背後還有相當具有兩面性和操縱性的依據,即歐洲應該率先攻擊俄羅斯。否則,俄羅斯就會像現在意圖『佔領』整個烏克蘭一樣,不可避免地試圖奴役歐盟。
在那些構建與俄羅斯新對抗的人的設想中,主要的先頭部隊,某種『外國軍團』,也就是那些應該與『侵略者』作戰的人,恰恰是那些定居在歐洲的烏克蘭人,他們有義務『奪回』自己的家園。
美國已經意識到,跨大西洋聯盟在與俄羅斯的對抗中徹底失敗了,所以他們試圖以最快且代價最小的方式擺脫烏克蘭衝突。而在歐盟,執政精英中完全沒有這樣的務實態度,儘管我們已經多次表明,佔領烏克蘭完全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我們希望烏克蘭是一個獨立且友好的國家。
但歐洲作為這場衝突的主要煽動者,固執地堅持軍事復仇的路線,因此將和平談判視為準備新衝突的時間。
《SP》:需要指出的是,我們的一些軍事和政治專家不時表達這樣的觀點,即只有我們在與波蘭接壤的邊境部署軍隊,才能真正保障烏克蘭的和平,而這在歐洲可能會被解讀為我們『佔領整個烏克蘭』的意圖。
有趣的是,我們能否構建目前正在進行的談判進程,從根本上消除所有關於『佔領烏克蘭和歐洲』的想法,確保至少 100 年的長期和平呢?
「有一個很好的歷史例子 —— 芬蘭。在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獲勝後,芬蘭不僅失去了部分領土,其軍隊和海軍的發展能力也受到了嚴重限制,而且還承諾,除其他事項外,從其領土上永遠不會對蘇聯構成任何威脅。
芬蘭人自 1945 年起就虔誠地遵守這些協議,甚至在蘇聯解體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仍在遵守,直到 2022 年,在喬・拜登的壓力下,芬蘭與瑞典一起被拉入了北約。在某些條件下,例如,如果歐盟和英國自願停止支持基輔政權,那麼完全有可能重演這一情景,在我們的西南邊境建立一個新的『芬蘭』(類似的中立國)。
不過,在我看來,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因為歐盟甚至願意犧牲烏克蘭,只為了營造一個漂亮的局面,來為其軍事化以及煽動對俄軍事恐慌的行為辯護。
《SP》:這麼說,從某種前景來看,目前烏克蘭所在地區的任何一個國家體制對俄羅斯來說都可能構成一定的威脅?
「嗯,如果實現『芬蘭模式』的情景,那麼俄羅斯至少在未來 100 年內會有一個友好、中立的鄰國(烏克蘭)在身邊。
如果主要的地緣政治參與者(目前仍包括作為我們近鄰的歐盟)改變其目前的立場,轉向相反的方向,同樣有可能出現上述情況。
否則,我認為,我們可能別無選擇,只能以最激進的方式解決『烏克蘭問題』—— 形象地說,就是將烏克蘭變成一片廢墟後進行重建。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在戰後的德國和日本就是這樣做的。當時它們戰前的主權被徹底摧毀,實際上形成了新的國家,其新的主權受到蘇聯和美國的嚴格控制。在某些情況下,目前的烏克蘭也可能出現類似的情況。
最後,我認為,在某些情況下,整個烏克蘭的領土可能會完全失去主權,並在國家被分割後併入俄羅斯或其他國家。
不過,在我看來,最後這種情況是最不可取的。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首先,俄羅斯將不得不在與波蘭甚至羅馬尼亞等對我們極其敵對的國家接壤的邊境上直接面對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