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在廣東當兵,幫老鄉收稻穀,被他女兒看上,人生從此改變

2025年03月13日04:03:08 軍事 1130

稻香情緣

"小王啊,當年咱連隊幫老鄉收稻穀,小梅就喜歡上你了。"李大伯笑呵呵地拍著我的肩膀,眼角的皺紋像田地里的溝壑一樣深邃,"那會兒我還不樂意呢,誰知道你這兵娃子竟真把我閨女娶回家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時光如水,一晃就過去了十多年。

每次回到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心裡總會泛起一陣漣漪。

1982年夏天,我剛滿十八歲,從山東老家背著行囊南下廣東當兵。

那時候改革開放才剛剛起步,報紙上天天講"廣東先行一步"。

山東農村窮啊,家裡七個兄弟姐妹,我排行老四,分家時爹媽給了我二十塊錢路費,硬是把我推出了家門。

"建軍,當兵去吧,男子漢就該到外頭闖一闖。"爹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抽著旱煙袋,滿是老繭的手微微發抖,眼裡泛著水光。

他嘴上不說,可那眼神分明在告訴我:兒啊,我不是不捨得你,只是咱家實在養不活這麼多口人啊。

娘站在一旁,擦著眼淚,塞給我兩雙她親手縫的布鞋和幾個煮熟的雞蛋。

"到了部隊好好乾,別給老王家丟人。"娘叮囑著,聲音哽咽。

那天早上,雞剛打鳴,我就背著行囊出了門,不敢回頭看,怕一軟心腸就留下了。

列車南下三天三夜,一路顛簸,坐得屁股生疼。

吃的是從家裡帶的煮雞蛋和饅頭,饅頭第二天就硬得咬不動了,泡在熱水裡才能勉強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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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擠滿了南下的民工和學生,熱得像蒸籠一樣,汗水浸透了衣衫。

下車時我的臉被曬得黝黑,臉上掛著汗珠,嘴唇乾裂,但一顆心充滿憧憬。

駐地在粵北山區,跟我老家比起來,這兒的氣候濕熱,稻田翠綠,小山環抱。

剛到連隊那會兒,我愣是聽不懂當地人說話,戰友們笑話我是"傻小子"。

訓練場上,我和戰友們摸爬滾打,揮汗如雨。

我個子不高,但身板結實,從小在田地里長大,吃得了苦。

很快,我就在連隊立了足,槍法准,體能好,還會修理收音機,戰友們都叫我"萬能小王"。

連長老郝是東北人,脾氣暴躁但心地熱誠。

有一次夜間拉練,我腳扭了,他二話不說背著我走了十里山路。

"小王,你小子爭氣!"老郝常拍著我的肩膀,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咱農村娃不比城裡兵差!"

那年十月,正是稻穀成熟的季節,金黃的稻浪在陽光下翻滾,美得讓人心醉。

"小王,你是真能幹!"老郝一大早就來找我,"今兒下午排里去幫村民收稻穀,你帶幾個戰友去李大伯家,可得好好乾,咱部隊的形象就靠你們了!"

李大伯家在半山腰,有六畝稻田,全靠他一家老小耕種。

十月的陽光火辣辣的,我脫掉軍裝外套,挽起褲腿,光著腳丫子下了田。

北方人種麥子,南方人種水稻,道理差不多,就是工具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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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上了手,動作麻利得讓李大伯連連稱讚。

"小夥子有把子力氣啊!"李大伯抹著汗說,布滿老繭的手在陽光下顯得粗糙而有力,"歇會兒,我閨女送茶來了。"

抬頭一看,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姑娘端著茶碗站在田埂上,穿著藍色的粗布衣裳,面容清秀,眼睛像山澗的清泉,嘴角含著羞澀的微笑。

陽光灑在她身上,彷彿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

"謝謝啊。"我接過茶碗,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像觸電一樣趕緊縮回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喝了一大口茶,感覺那茶水甜得不一般,心裡痒痒的,像是有隻小蟲子在撓。

她叫李小梅,是李大伯的小女兒,剛在村裡的小學當了民辦教師。

中午,大伙兒都在樹蔭下歇息,吃著李大伯家送來的稀飯鹹菜。

我坐在田埂上擦汗,小梅過來搭話:"你們北方是不是種麥子啊?我聽說那邊的麥浪特別壯觀。"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南方特有的軟糯,聽著就讓人心裡舒坦。

"對啊,家鄉的麥浪金黃金黃的,一眼望不到頭,風一吹,嘩啦嘩啦響,像是金子在流動。"我興奮地說起老家的事,手舞足蹈的,逗得她咯咯笑。

"你當老師肯定很忙吧?"我問。

"村裡的教學點條件差,屋頂還漏雨呢,學生也少,十幾個孩子擠在一起,我就想著多教點知識給娃們。"小梅說著,眼睛亮亮的,透著對未來的嚮往,"你說,城裡的學校是不是很氣派?有花園,有圖書館,孩子們穿得乾乾淨淨的,背著漂亮的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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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個農村娃,連縣城都沒咋去過。"我撓撓頭,憨厚地笑著。

"你能當兵已經很厲害啦!"小梅眼裡滿是崇拜,"我聽說當兵的都能去很多地方,見過大世面。"

不知不覺間,太陽西斜,樹影拉得老長。

李大伯喊我們繼續幹活,小梅也回學校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藍色的布裙在風中擺動,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姑娘真好,要是能天天見到她該多好啊。

接下來的幾天,我天天去李家幹活,眼睛卻總往村口的小學瞟,就為了多看小梅幾眼。

戰友劉鐵柱看出了我的心思,總愛在背後起鬨:"建軍,看你這德行,準是相中李大伯家閨女了吧?"

"滾一邊去!"我紅著臉罵他,心裡卻美滋滋的。

收割結束那天,大伙兒都回連隊了,我借口還有點活沒幹完,留到最後。

正收拾東西時,小梅來了,手裡拿著個東西。

"這是我給你做的,不值啥錢,你別嫌棄。"她紅著臉,遞給我一個手工縫製的布錢包,針腳細密,上面綉著一朵小梅花。

我接過來,心跳得厲害,錢包里還夾著一張紙條,寫著她的地址。

"我...我能給你寫信嗎?"我結結巴巴地問。

"嗯。"她低著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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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營後,我偷偷寫了一封信給小梅,講我在部隊的生活,還有家鄉的情況。

這是我頭一回寫情書,寫了撕,撕了寫,整整用了一晚上,把戰友的信紙都借光了。

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信,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天天盼著信件。

半個月後,她的信終於來了,信封上是清秀的字跡,裡面夾著一片楓葉,紅得像火一樣。

信中說著鄉村教學的點滴,教室漏雨,孩子們缺鉛筆,但眼神純凈;還問我有沒有去過深圳特區,她聽說那裡高樓林立,日新月異。

"深圳啊,聽說是個日新月異的地方,咱們這些窮小子能去那發展,那才叫有出息呢!"我在回信中寫道,心裡暗暗許下心愿,一定要去闖一闖。

我和小梅就這樣通起了信,從天氣聊到理想,從家鄉聊到未來。

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會反覆讀好幾遍,然後小心翼翼地藏在枕頭下面。

戰友劉鐵柱看我神神秘秘的,總愛逗我:"王建軍,你小子是不是勾搭上哪個村姑了?整天笑得跟偷了蜜似的。"

"去你的!老子那是有志向!"我紅著臉推他,心裡卻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亂跳。

就這樣,日子一晃到了年底。

那時全國上下都在談論改革開放,說深圳特區建設如火如荼,需要大量人才。

連隊要派一批戰士去深圳支援建設,我第一個就報了名。

"建軍,你不是挺喜歡那姑娘嗎?就這麼捨得走啊?"劉鐵柱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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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喜歡,才更要去闖一闖啊,咱不能光嘴上說愛她,得有本事給她好日子不是?"我拍拍胸脯,心裡憋著一股勁兒。

臨行前,我給小梅寫了信,說我要去深圳了,可能信件不會那麼及時,但讓她別擔心。

"小梅,等我在深圳站穩腳跟,一定來接你,咱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在信末許下承諾。

"建軍,有志氣!"老郝連長握著我的手,眼裡滿是讚許,"特區需要你們這樣的好小夥子!記住,不管到哪,都別忘了咱部隊的作風!"

深圳的日子苦但充實,比我想像的還要忙碌。

初到深圳,我被分配到一個建築工地當小工,天天扛水泥、搬磚頭,累得腰酸背痛。

住的是工棚,幾十號人擠在一起,又悶又熱,晚上蚊子嗡嗡叫,根本睡不好覺。

吃的是大鍋飯,菜里少見葷腥,饅頭和稀飯管夠。

最難熬的是想家,想連隊,想小梅。

每天收工後,我都會站在半建的樓上,眺望遠方,想像著小梅在村裡教書的樣子。

深圳發展得太快了,到處是工地,到處是外來務工者,大家都抱著同一個夢想:在這片熱土上闖出一片天地。

我白天幹活,晚上學習建築知識,就著煤油燈看書到深夜。

工地上的老師傅看我勤快,就教我看圖紙、使用工具,我學得特別快,不久就從小工升為了熟練工。

天天都能看到新樓拔地而起,像是在見證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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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省吃儉用,攢下的錢大部分寄回家裡,還有一部分存起來,準備以後娶媳婦用。

我和小梅的通信變得斷斷續續,但心裡的那根線卻越綳越緊。

八三年底,我收到小梅的信,說她被推薦去縣城中學任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但家裡開始給她張羅親事,說是鄰村供銷社的兒子看上她了,條件不錯。

看到這兒,我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澀。

夜裡躺在工棚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想:難道就這樣算了?不行,我得回去一趟,當面跟她說清楚。

第二天就跟工頭請了假,他罵我沒責任心,扣了我半個月工錢,我也認了。

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硬座,終於回到了粵北那個小山村。

一下車就直奔李家村,遠遠地看見村口的大榕樹,心就砰砰直跳。

一打聽才知道,李大伯正給小梅介紹縣教育局的幹部呢,條件好,有城裡戶口,家裡還有樓房,年後就要定親了。

這消息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我站在村口,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村裡人看我穿著破舊的工裝,頭髮也長了,鬍子拉碴的,都不認識我了。

"建軍?你怎麼來了?"小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轉身一看,她比去年更漂亮了,穿著淺藍色的呢子大衣,頭髮燙了卷,眼睛裡卻有一絲疲憊和驚訝。

"聽說你要定親了。"我直愣愣地說,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覺得嗓子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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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爹娘的意思,說那個幹部條件好,有城裡戶口,以後孩子上學也方便。"

"那你自己想怎樣?"我急切地問,生怕聽到不願意聽的答案。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聲音很小,像蚊子哼哼。

我們沉默著走到村後的小河邊,冬日的陽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河邊的柳樹光禿禿的,去年夏天我們在這裡乘涼的場景彷彿就在昨天。

"小梅,我在深圳有了工作,雖然條件還差點,但我有信心,一定能闖出一片天。"我鼓足勇氣說道,"你能不能,能不能等等我?"

小梅抬起頭,眼裡閃著淚光:"建軍,我爹娘催得緊啊,你又那麼遠,信也少了,我...我以為你忘了我。"

"怎麼可能忘了你!"我急得差點跳起來,"我天天都在想你,就是太忙了,信寫得少了些。"

"那縣城的幹部呢?我聽說他家裡條件特別好,還說要給你買純金的項鏈..."一旁的小河邊,幾個放學的孩子在追逐打鬧,笑聲清脆。

"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是有人懂我的心,陪我看這個世界。"小梅輕聲說,眼神里有期待,也有猶豫。

"建軍,你在深圳真的有希望嗎?我聽說那邊競爭特別激烈,很多人都混不下去回來了。"

"那是他們不夠拼!"我拍著胸脯保證,"小梅,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在深圳紮下根,給你安穩的生活,比那什麼幹部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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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上面記滿了密密麻麻的數字:"你看,這是我這一年多攢的錢,還有學到的技術,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就能當上工程師!"

小梅看著我的本子,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當晚,我壯著膽子去找李大伯長談。

屋裡油燈昏黃,照得牆上影子搖晃。

李大伯聽我說完在深圳的情況,沉默良久,只顧著抽煙袋,呼嚕呼嚕響。

"小王啊,不是我不信任你,說句心裡話,我看得出你是個實在人,當年在咱村幹活就看出來了,認真負責,沒架子。"李大伯吐了一口煙圈,"只是閨女嫁人是大事,我得為她打算。那城裡幹部家裡條件好,有鐵飯碗,小梅跟他不會受苦。你呢,說實話,看看你這一年在深圳混得,瘦了一大圈,黑了不少,錢沒攢多少吧?"

他這話扎在我心口上,我低著頭不說話,心裡發苦。

"再說了,深圳那麼遠,你們小兩口過去,誰照應?生病了怎麼辦?有了孩子誰幫帶?這都是實際問題啊!"

"李大伯,我知道您疼閨女,我也是。"我頓了頓,組織著語言,"您說的都對,我現在確實沒啥拿得出手的。但您想想,現在國家政策好啊,特區建設需要人才。小梅有知識,去了能當老師,不比在這兒強?我不是來搶親的,是想問問,您能不能讓小梅也去闖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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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伯用煙袋敲著桌子,眉頭緊鎖:"你這娃子,說得倒輕巧。我閨女遠嫁他鄉,誰來照應?萬一你小子在外頭變了心呢?"

"大伯,我王建軍對天發誓,要是變心,就讓我五雷轟頂!"我拍著胸脯,急得直跺腳。

"大伯,一年,您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給小梅一個安穩的家,比那幹部的強。"我把拳頭捏得死緊,"要是我做不到,您把我趕出去都行!"

窗外雪花飄落,屋內卻熱氣騰騰。

李大伯眼裡的猶豫和我眼中的堅定在空氣中交鋒,最後他長嘆一口氣:"罷了,年輕人有志氣是好事。我和小梅她娘商量商量吧,你明天再來。"

第二天清晨,我在村口等著,天還沒亮,寒風刺骨。

小梅來送我,穿著厚厚的棉襖,臉被凍得通紅。

我們站在村口,她突然說:"建軍,我等你。"

"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蹦三尺高。

"嗯,一年,我等你一年。爹娘同意了,說你是個實在人,但也說了,要是你做不到,以後就別來咱們村了。"她說著,紅著臉遞給我一方綉著"平安"二字的手帕。

我把手帕貼在心口,鄭重承諾:"小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回到深圳,我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工作。

從建築工地的小工到施工員,我一步步往上爬。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天黑透了才收工,晚上還要看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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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友們都說我瘋了,這麼拚命干,不怕累垮了嗎?

我咬咬牙說:"我家裡有人等著我呢,不能讓她失望!"

那一年,我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渾身沒勁,可還是咬牙堅持上工。

工頭看不下去了,硬是把我送到醫院,輸了三天液才好轉。

醒來時,我第一件事就是問工友:"我耽誤幾天了?活幹完了嗎?"

工友都笑我:"你小子想什麼呢,命都快沒了還想著幹活!"

那段日子真是苦啊,住的地方潮濕悶熱,吃的是糙米白菜,錢要省著花,大部分都存起來了。

工友們都愛逛街看電影,我捨不得花一分錢,就窩在工棚里看書學技術。

日子雖苦,但心裡有奔頭,手上的老繭越來越厚,技術也越來越硬。

八五年春天,我終於拿到了建築工程師證書!

那天拿到證書,我激動得整晚沒睡著,一遍遍撫摸那燙金的字樣。

與此同時,我得知深圳一所新建的學校正在招聘教師,待遇優厚,還提供教師宿舍。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我趕緊寫信告訴小梅這個好消息。

金秋十月,我請了長假,帶著學校的調令和我的工作證明,風塵僕僕趕回李家村。

這次我穿著筆挺的西裝,提著滿滿一袋子禮物,腰板挺得直直的,走起路來一陣風似的。

村裡人見了我都眼前一亮:"這不是小王嗎?出息了啊,在深圳混得不錯啊!"

李大伯見我真兌現了承諾,眼圈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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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說到做到!果然是條漢子!"他使勁拍著我的肩膀,粗糙的手掌透著力度。

?還是在深圳?"

"那當然,我王建軍說話算話!"我挺起胸膛,得意地笑著。

小梅接受了調令,我們在縣城辦了簡單的訂婚儀式,吃了一頓團圓飯。

席間,李大伯舉杯敬我:"小王啊,我以前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這小子真把深圳那邊的事情辦成了。閨女跟著你,我和她娘也就放心了。"

臨行前,小梅在村裡的小學給學生們上最後一堂課。

我站在教室外聽著她講解算術題,看她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個數字,字跡清秀工整。

學生們聽得認真,不時舉手回答問題,教室里充滿了朝氣。

我靠在門框上,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就是我的小梅,溫柔又堅強,多好的姑娘啊!

下課後,學生們依依不捨地送別小梅老師,有的還送了自己折的紙鶴,有的送了野花。

小梅眼裡含著淚,一一抱住這些孩子:"好好學習,以後有機會,老師接你們去深圳看看。"

次年春節,我和小梅一起回了山東老家。

一進村,鄉親們都圍過來看這個"能幹的小夥子和漂亮的南方媳婦"。

爹娘激動得老淚縱橫,爹甚至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說是給我們壓箱底的。

"兒啊,出息了!"爹顫抖著給我斟酒,眼角的皺紋里盛滿了驕傲,"當初沒白把你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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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深圳這一遭,可真把你小子練出來了,看看,都有出息了!"爹拍著我的肩膀,眼裡滿是欣慰。

娘拉著小梅的手,上下打量:"閨女真俊,嘴還甜,會念書,兒子有福氣啊!"

小梅害羞地低著頭,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

鄉親們七嘴八舌地問著深圳的情況:"是不是真有十幾層的高樓?"、"電燈電話都普及了?"、"工資真有一百多一個月?"

我耐心地一一解答,心裡滿是自豪:曾經的傻小子,如今也能在村裡人面前侃侃而談了!

婚後,小梅在學校教書,我在建築公司上班。

日子越過越好,八六年我們在特區買了小房子,雖然只有四十平米,但五臟俱全,是我們的小窩。

小梅請了半年產假,回村裡坐月子,我每個周末都坐車回去看她們娘倆。

孩子滿月後,我們把兩邊父母都接來團聚,老人們逗著孫子,笑得合不攏嘴。

每逢稻穀成熟的季節,我們都會帶著小軍回李家村,幫著收割稻穀。

看著金黃的稻浪,我總會想起那年初見小梅的情景,恍如昨日。

一晃十多年過去,日子平淡而充實。

小軍長大了,聰明懂事,遺傳了我的倔強和小梅的聰明。

我從工程師做到了項目經理,小梅也成了學校的骨幹教師。

九五年,小軍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軍校。

送他上火車那天,我和小梅站在站台上,看著兒子挺拔的背影,恍惚間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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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軍,你說咱兒子會不會也在部隊找個漂亮媳婦?"小梅握著我的手,眼中含笑,臉上的細紋中透著歲月的痕迹。

"那可說不準,得看他命里有沒有那麼好的福氣。"我緊了緊她的手,感受著掌心的溫度,看向遠方,"像我這樣,在稻田裡遇到一朵花的好事,可不多啊。"

列車緩緩駛出站台,帶走了我們的兒子,也帶走了一段青春。

但那片金色的稻田,那個夏日的午後,那杯甜甜的茶水,卻永遠留在了我的記憶里,成為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藏。

"小王啊,當年咱連隊幫老鄉收稻穀,小梅就喜歡上你了。"每次回村,李大伯總愛這樣打趣我,"那會兒我還不樂意呢,誰知道你這兵娃子竟真把我閨女娶回家了!"

我笑著搖搖頭,看向身旁的小梅,她的眼角已有了細紋,但笑起來依然像那年的姑娘一樣美。

歲月如稻,熬過了春種秋收的艱辛,才能收穫滿滿的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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