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中將吳富善回憶回到離開20年的家鄉把組織給的100元送大哥

2024年05月14日13:55:05 軍事 1530

埠田休整和家鄉行

贛西北追擊戰一結束,部隊立即在江西新余、吉水至埠田一帶轉入休整。

部隊自7月1日跨過長江後,由江北平原進入了江南山丘地帶,由大路走入了小路,在崇山峻岭的羊腸小道,深澗峽谷間進行艱苦的行軍。在部隊還未適應複雜地形的情況下,緊接著就參加了贛西北追擊戰。贛西北追擊戰雖未與白崇禧部發生大規模正面作戰,但部隊始終處於烈日酷暑或陰雨連綿的氣候條件下,加上部隊吃不上飯,睡不上覺,連日持續強行軍追擊逃敵得不到休息,部隊體力大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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瘧疾痢疾為主的南方常見病在部隊流行,不少連隊病號過半,出現了大量非戰鬥減員。由於酷暑和疲勞過度,常有人在行軍中倒下犧牲。馬匹自過長江後沒有吃過「料」,又不習慣食用南方稻草,營養極差,在日夜趕路中不斷出現累垮和倒斃現象,更加重了人員的負荷。許多北方同志對南方氣候、生活方式和風俗習慣感到極大的不適應,在言談話語中又引起了部隊中南北方同志之間不團結現象的發生。這一切,都嚴重影響了部隊的情緒和戰鬥力。

針對這些情況和部隊狀況,進入休整後,部隊首先廣泛開展了「人強馬壯」運動。對數千名送進醫院的病號進行突擊治療,使其迅速恢復健康;在部隊中進行衛生教育,開展群眾性的防蚊、防瘧、防痢等防病活動,全軍人員發齊了雨布和蚊帳;加強行政管理,改善伙食,慰問傷病員,積極穩定部隊情緒。這些措施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部隊人員的身體素質和體力迅速得到恢復,士氣也隨之提高。

在「人強馬壯」運動收到一定成效的同時,通過各級政治機關開展了積極廣泛的政治工作。一方面大力宣傳解放華南地區的重大意義,宣傳江西老區對中國革命作出的巨大貢獻,在部隊中開展大規模的爭當南下模範的活動。另一方面在軍、師、團各級,大力表彰一批幹部愛兵模範,深入教育部隊互相關心,互相愛護,開展「尊干愛兵」、「交友談心」活動,消除南北方同志之間的隔閡,進一步融洽和密切了部隊內部關係。一三二師三九四團七連排長顏士發愛護戰士被譽為模範,所在的二排也被命名為「顏士發排」,在全軍予以了表彰。

對已結束的贛西北奉新、高安、上高追擊戰,我們也進行了總結。

從總的方面說,我們雖未完成截斷、包圍殲滅白崇禧軍一部於江西的任務,但也實現了在追擊敵軍中解放江西大片地區的目的。未能殲敵的原因,從敵方講,敵畏我軍威,不與我戰,望風而逃,先期撤退並破壞沿途道路橋樑,嚴重遲緩了我軍的行動。從客觀條件上講,我們遇到的困難也是從未有過的,山高路狹,連日陰雨,道路泥濘,加之山洪暴發,更增大了我軍行動的困難。在有些地段,步兵運動尚且困難,騎馬更無法通過,損失的馬匹大部是運動中摔死、跌傷或因行動遲緩得不到休息累病垮掉的。部隊因道小路滑跌傷的亦不少,尤其是運輸員和機槍手等,客觀環境使我們無法將傷病員及時後送。

在主觀方面,我們也進行了認真的檢查。在戰役指揮和組織上,從兵團的命令到我們思想上,對白崇禧部隊戰鬥力估計過高,決戰準備較多,仍採取圍點打援戰術,未適當考慮敵不抵抗時需連續追擊的情況,因此部隊思想上、物質上均準備不夠。我軍缺乏南方雨季山地戰鬥鍛煉和經驗。通信聯絡困難,物資保障跟不上是造成部隊減員的重要因素之一。此外,新區群眾對我軍缺乏了解,老百姓大部逃到山中,部隊就地籌糧困難,有時連嚮導都找不到。

通過戰鬥總結,我們熟悉了南方山地作戰的特點。在此基礎上,我們有針對性地對幹部進行了南方山地河川作戰的訓練,並組織部隊開展帶戰術背景的爬山等體能訓練。我多次向部隊幹部戰士介紹紅軍反圍剿作戰時的山地作戰經驗體會。在軍事民主的基礎上,我們總結了山地作戰應注意的十大問題,為便於記憶,我們用簡練的語言進行歸納,稱為山地戰鬥十大要訣。即:

一、腿腳有勁,重視爬山;

二、工兵技術,人人要練;

三、全身裝備,務求輕便;

四、重視地形,觀察周全;

五、奪取要道,控制高點;

六、勇敢機動,獨立作戰;

七、目視音響,聯絡熟練;

八、輕型火力,山地骨幹;

九、多路追擊,重點發展;

十、後續部隊,及時支援。

經過新余、埠田一帶近1個月的休整,部隊基本上恢復了人員和馬匹的健康,解除了思想顧慮。同時,對部分裝備編製進行了適當調整,減少了車馬運輸,增強了人力運輸,擴大了工兵建制,鞏固了部隊戰鬥力,樹立了在南方作戰的信心,為進軍廣東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8月是江西收早稻、插晚稻的農忙季節。我們利用休整的間歇時間,把幫助當地農民「雙搶」當做開展群眾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組織部隊積极參加助民勞動,很快就在群眾中打開了局面。有一天,我帶幾個警衛員和參謀、幹事,幫助駐地的老鄉收割稻子。天氣雖熱,我當時才30多歲,有股不服輸的勁頭,一口氣割了三四畝地,老鄉們一個勁地說我們解放軍真能幹。可一到住處,我卻覺得累得不行,好幾天緩不過勁來。我雖從小生長在江西農村,但因家中沒有地,所以砍柴放牛是內行,插秧割稻的正經農活還真幹得不多。

在新余整休期間,我還無意中認了個「乾兒子」呢!

當時我們住處的鄰居是一戶年輕的貧苦農民,男人整天忙裡忙外,年輕的妻子懷孕待產。一天,我從外邊回到住處,發現鄰居家鼓釵齊鳴,烏煙瘴氣。一問公務員才知道,原來是產婦難產,好長時間孩子還沒有生下來。由於這一帶缺醫少葯,接生的老太太束手無策,請了個巫婆正在「跳大神」瞎折騰。我趕快走過去,只見產婦在屋內床上滾來滾去,嘴裡發出疹人的喊叫,巫婆卻在那裡亂敲亂打,用鼓釵之聲掩蓋產婦的聲音,同時點起一束束黃裱紙,搞得屋內煙氣騰騰。我雖不懂接生,但我卻明白巫婆的這一套對產婦是有百害無一利。正常人在屋內都喘不過氣來,產婦怎麼受得了。於是,我大喊一聲:「住手,瞎胡鬧,這樣是要出人命的!」巫婆此時早已無招了,一看我來了,乘勢收拾東西就溜走了,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我一面安慰產婦的丈夫不要著急,一面命令警衛員跑步去找醫生來。這時接生婆走到我跟前說:「大軍同志,不能讓產婦停下來,要不然孩子會被憋死的。」原來產婦已被折騰得精疲力盡,此刻一靜下來,立刻昏昏欲睡。我連忙叫產婦的丈夫和接生婆叫醒她,一邊盼望醫生趕快趕來。醫生不可能說到就到,眼看產婦怎麼叫也叫不醒,情急之下,我從別人身上拔出手槍,衝到院子中間,對空「砰」的就是一槍。這冷不防的一槍使屋裡屋外的人都嚇了一跳,產婦也猛然驚醒。就在這一瞬間,屋裡傳出了嬰兒「哇哇」的哭聲。原來產婦猛的一緊張,孩子卻生下來了,是一個胖呼呼、紅撲撲的小男孩,我們屋裡屋外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產婦的丈夫從屋子裡出來,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感謝我救了他妻兒兩條性命。我連忙把他扶起來,看到氣喘噓噓跑來的醫生,笑著說:「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去搞搞收尾工作吧!」

產婦家很窮,幾天後,產婦的丈夫冒著酷暑在稻田裡捉些小魚、泥鰍給我送來,不好意思地說:「實在拿不出東西,這點心意請一定收下。」我非常理解這位年輕農民的心情,爽快地說:「心意我領了,這魚還是拿回去給孩子他媽催奶吧。」我叫警衛員拿了幾盒罐頭給他帶回去。夫婦二人不知如何感謝我,孩子快滿月時,帶著孩子雙雙來到我面前,非要認我做孩子的乾爹。就這樣,我有了一個乾兒子,只是部隊不久就南下,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聯繫。

8月下旬,我們軍、師兩級領導到南昌開會,當時兵團部就駐在南昌。會議主要是傳達第四野戰軍關於下一步部隊行動的部署和計劃。四野前委決定:四野南下的15個軍,除留5個軍在河南、贛西南、湖南擔任剿匪和工作隊任務外,其餘10個軍分3路向兩廣挺進。以第四兵團的十三、十四、十五軍和十五兵團的四十三、四十四軍及兩廣縱隊為東路軍,由第四兵團司令員陳賡統一指揮,經贛州南雄南進,殲滅余漢謀集團主力,佔領廣州。新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會議結束後,我向兵團司令員鄧華、政委賴傳珠同志請假,利用部隊南下途經吉安的機會,順路回家看看。鄧華、賴傳珠同志都很支持。

進入江西以後,熟悉的山水,熟悉的鄉音,似曾熟悉的風俗,時時引起我對故鄉故土,對父老鄉親的懷念。但在整頓初期,在部隊任務極其繁重的情況下,儘管離家鄉不遠,但是要回家看看簡直是不可能的。現在經過40多天適應南方作戰環境的休整,不僅鞏固和提高了部隊的戰鬥力,而且完成了發起廣東戰役和部隊向廣州進軍的各項準備。在這種情況下,我對家鄉親人,對生我養我的故鄉的思念之情愈來愈強烈。

9月8日即在部隊結束休整,分兩路南下的頭兩天,我帶一個騎兵班先走,踏上了家鄉行的歸途。

我從新余軍部出發,經安國、埠田至吉安。一路上,每一個熟悉的地名都使我回想起反圍剿戰鬥時血與火的生活,想起紅軍時期無數犧牲的戰友。今天,英勇的人民解放軍終於踏著他們的血跡和腳印走來了,蔣介石的腐朽統治就要被推翻,製造了無數罪惡的國民黨反動派軍隊就要被消滅,被烈士鮮血染成的紅旗即將插遍祖國的大地。

進入吉安後,我首先來到吉安軍分區。分區司令員是四十八軍一四二師師長歐志富同志兼任。紅軍東征時,歐志富同志是紅十三團的特派員,我們那時就是戰友,曾一起在呂梁山下戰閻匪。他了解了我此行的目的後,非常高興。為了防止散匪活動,保證我的安全,他不顧我再三謝絕,仍然派了一個排趕往橫江鄉良視村擔任警戒,並派通信兵臨時架設了一部電話。考慮到我有近20年沒有回過家了,人地生疏,又讓吉安縣長與我同行。

吉安是我離開家,走入社會的第一站,也是我接受革命啟蒙,投身革命運動的地方。這裡留有我學徒生涯的艱辛,留有我投身大革命的激情,灑有我的引路人晏然同志等先烈的鮮血,也留有我們九打吉安的舊痕。由於時間關係,我不能在吉安久留,便匆匆踏上回家的路。

從吉安到橫江良視的路,20年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條多少輩子人用腳掌踩出的田間小路,時而走在田埂上,時而走在小河邊。離家越近,我越有些緊張和不安。自1930年離開家鄉後,近20年了,我只是在抗戰初期給大哥寫過一封信,告訴家中我沒有死,在外做「生意」。接到過一封經一二九師師部轉來的大哥的來信,告知我父親去世的消息外,其它就沒有聯繫了。20年來,家鄉發生了哪些變化,長輩人還有哪些人健在,同輩人還認識不認識……。雖然我還不到40歲,但此時卻大有一種「少小離家老大歸,鄉音未改鬢毛衰」之感。

我回頭再看看和我同行的妻子李榕,只見她不怎麼說話,騎在馬上象思考著什麼,顯出有幾分緊張。這也難怪,我們結婚都8年了,卻是倆人第一次回家。加上李榕是河北人,對江西的風土人情,生活習慣及方言都不甚了解。她一直和我說,回到家中,怕「禮數」不周或不懂「規矩」,鬧出什麼笑話。為了使她放鬆一些,我和她講起我小時候的事和家中哥哥、嫂嫂等親戚,講起村後的小山,村前的小河……

幾十里路好象比我印象中要短一些,中午過後不久,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良視村。剛剛望到良視村,我就甩蹬下馬,一步步向村口走來。家鄉的山依舊,水依舊,這個生我養我的小山村沒有變。由於正是農忙季節,村子裡的人不多,村口街上多是一些不認識的娃娃。

我在前邊徑直走向家門,那3間熟悉的正房門前,散放著一些農具。縣長和警衛員先行兩步,走到屋內,把在家的大嫂請了出來。大嫂走出堂屋,望著突然出現在屋前的十幾個人一下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細細地打量著大嫂,她顯得老多了,雖然年紀只比我大10歲,還不到50歲,但艱辛的生活,飽經滄桑的歲月給她的臉上和額頭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我停了一下,看到大嫂仍然沒有認出我來,就走向前去,握住大嫂那枯瘦粗糙的手說:「大嫂!大嫂!您好啊!我是吳富善,我是尚智,我是你從小就關心疼愛的三弟呀!」

大嫂好象不相信似的上下打量我,嘴唇哆嗦了好久才說:「你真是三弟,你是從哪裡來呀?」我轉身一把拉過李榕對大嫂說:「大嫂,這是您的弟媳婦。」又指著站在一邊的縣長說:「這是咱們吉安縣的縣長。」大嫂這才叫人快去外邊叫大哥回來,一邊請眾人到屋裡坐。

3間堂屋,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屋裡只有極其簡單的陳設,屋內牆壁上留下了幾十年煙熏火燎的痕迹,可以看出大哥大嫂生活的艱辛。

時間不久,大哥沒有顧得上擦去臉上的汗水,洗去腳上的泥土,就匆匆地從外邊趕了回來。生活的重負使得他背都有些駝了。兄弟之間20年沒見面,大家竟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好。大哥只是一個勁地說:「好!好!回來就好。」

我謝絕了縣長和隨行人員要我住鄉政府的安排,堅持就住在自家的房內,我要和大哥大嫂好好說說話。

鄉親們開始不知是誰回到了村中,當知道是我回來後,都紛紛前來看望。我家的3間房屋裡屋外都擠滿了人。老人們、大人們在屋內,孩子們則一層層地趴在窗台上向里看,似懂非懂地聽著大人們說話。

我向鄉親們介紹了人民解放軍就是20年前的紅軍,介紹了全國解放戰爭的大好形勢,詢間了鄉親們生活的疾苦。

鄉親們反映說,最苦的就是連年戰爭。國民黨在時的苛捐雜稅,加上多頭徵集攤派的軍糧、公糧,使老百姓負擔太重。對這個問題,南下之前和南下過程中我們軍政雙方都曾有考慮。一般情況下,部隊不直接向地方征糧,而統一由當地政府辦理。特殊情況下部隊需緊急徵用的,要付現金並留條,防止出現層層徵收攤派現象。聽到鄉親們反映後,我當即告訴吉安縣長,請他做好這方面的協調。

那天正好村裡有一戶人家結婚,專門派人來請我們去參加。我讓李榕代表我,由大嫂領著先去,我和鄉親們一起又談了很長時間。

等我和一部分鄉親來到那戶結婚人家房前時,發現今天的場面比平時結婚的場面要熱鬧得多。原來人們一來是看新娘子,二來是看身著綠軍裝的李榕。小山村的人們很少見到女軍人,房前屋後都是一派歡聲笑語。

晚飯前,鄉親們非要讓我講幾句。我推辭不掉於是站起身來說:「鄉親們,在村子裡,我算是晚輩,但長輩們、父老鄉親們要我說幾句,作為多年離家在外的良視村人,我就說幾句。」

我看了新郎新娘一眼說:「我首先向新郎新娘表示祝賀,你們的新婚趕上了好時候。祝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到老,多子多福。我十幾歲就參加紅軍離開了家,先是打『白狗子』,後來是打日本。20年來,忠孝未能兩全。我們家,我父母在世時,很多地方都靠鄉親們幫助,在此,我向全村的父老鄉親們表示感謝了。」說完我拉起李榕,向鄉親們深深鞠了一躬。

鄉親們好象被感動了,人群靜了下來。我接著講:「我們人民解放軍就是當年的工農紅軍,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我們打敗了日本鬼子,消滅了幾百萬國民黨軍隊,解放了大半個中國,我們正在完成徹底消滅國民黨軍隊,解放全中國的任務,相信這一天很快會到來。苦日子到頭了!我們要建立的是共產黨領導的勞動人民當家作主的新社會,大家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飯後,按當地的習俗,李榕也和前去的其他人家一樣,作為一個家庭的代表領回了一塊熟肉,交給了大嫂。

第二天,周圍三鄉五里的親戚們知道我們回來了,紛紛前來探望。長輩和平輩的人說起來還有些印象,晚輩們我就都不認識了。孩子們在家長的帶領下,按農村的習俗和禮數,一個個到我和李榕面前行禮。我和李榕則把平日里自己攢的津貼費分成一份一份送給孩子們。大家都非常高興,真是滿屋親情,滿堂笑語。

第3天一早,我和李榕拉上大哥、大嫂去給父母親上墳。順著小路來到村後半山坡的父母墳前,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嘩嘩地流下來。

我把帶來的簡單祭品攤開,親手一件件整齊地擺在父母墳前,拉著李榕行軍禮,向父母的墳瑩默哀。

警衛員看我們行禮完畢,就戴好帽子,拿著鐵鍬上前添土。我默默地拉住警衛員,接過鐵鍬,走上前去,和李榕一起,一把把拔掉墳頭上的雜草,然後親自添上一鏟鏟新土。

父母的音容笑貌和那童年時的一樁樁往事,一幕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父母辛苦一生,好強一生,卻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血汗都被舊社會榨乾了,就是因為有三座大山的壓迫和剝削。今天好日子來了,他們卻未能等到。我和李榕在父母的墳前停留了很久很久,大哥、大嫂多次催促我們才離開。

根據部隊送來的消息,中央軍委批准了第四野戰軍的行動方案,四十四軍奉命分兩路於9月10日開始沿贛江兩岸南下。一三O師、一三一師為左縱隊,沿贛江東岸前進,一三二師和軍直為右縱隊沿贛江西岸南下。軍直機關已行至橫江渡,將繼續向泰和方向前進。軍令在身,我不能再耽擱了。第4天一早,我把組織上給我的100元探家費一分不留的全部交給大哥,戀戀不捨地告別了哥、嫂和鄉親們,踏上了繼續南下的征途。走出很遠很遠,我回頭望去,哥、嫂仍在村口向我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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