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希臘的前財長,呼籲中國效仿1944年的布雷頓森林體系,重構世界貨幣系統。這個東西挺爆炸的,我們先來看他是怎麼說的。
他首先罵了一頓特朗普,說特朗普這種瘋狂而非科學的決策模式,讓整個全球的貿易體系陷入了混亂,每一個有理智的人,都會反對他的做法。但是要想重現全球的經濟繁榮,要使得全球經濟貿易重新回到平衡狀態,他說,美國歐洲都不行了。美國這麼個瘋狂的領導人特朗普執政,你對其不可能抱有任何的期待,這個不行。歐洲現在無力完成,因為歐元設計的某些缺陷,和歐洲陷入戰爭,以及法德兩大經濟軸心,現在先後陷入一定的困頓狀態,歐盟現在無力重新塑造全球經濟。他說也只有中國了,中國可以塑造全球經濟體系。
他建議中國效仿1944年的布雷頓森林體系,重構貨幣系統。他也說,重構貨幣系統,當然不是由人民幣來充當國際貨幣,要設計一個國際間的貨幣組織機構,去兌現一種所謂宇宙元。這個宇宙元,按照美元、歐元、人民幣等各種貨幣系統,加權計算出這一套體系,來使得全球經濟重新恢復到平衡狀態。他說特朗普的這種全球經濟休克治療法,不會使全球經濟獲得平衡,反而會促使中國和全世界,重蹈1944年凱恩斯提出的多邊體系。
那麼這個話是不是有道理?首先,美國和歐洲現在無力使全球經濟回到平衡,我認為這個話說的是對的。全球經濟目前處於半休克這麼個狀態,目前無論是憑美國還是憑歐洲,其實都做不到這一點。那他說的,由中國主導和出頭,重建1944年體系,可行嗎?其實也不可行,中國目前也沒這個實力。能夠實現1944年那種金本位體系的,只有像19世紀的英國,和1945年之後的美國,那種世界霸權才可以。你不是這種世界霸權體系,真的很難有這種全球性的號召力,去建立一種貨幣系統,被全球所公認。
現在能做的,我個人認為,美國也好,歐洲也好,中國也好,就自己在自己的周邊,能夠輻射到的勢力範圍體系內,推進經濟的一體化,推進貿易的自由化,甚至推進邦聯化。現在既然全球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充當世界霸權,扛起全球經濟復甦大任的話,那就不妨由中國、美國、歐洲這些國家,各自忙活區域內的問題。同時在各個區域之間,也保留一定程度的交往與合作。
美國、歐洲、中國,先把自己內部問題解決了,再在北美、亞洲和歐洲範圍內推進自由貿易,推進重振經濟的活動,把更多的決策權用於,比方說歐洲聯盟、歐洲議會,這種超國家性的主權組織。中國也可以給東盟10+3的理事會,賦予一定程度的政策建議權。亞洲版本經濟一體化沒到那個程度,沒有什麼共同的貨幣系統,沒有共同的外交、國防政策之類的,那是不是可以給東盟10+3會議,一些經濟政策的建議權、一些經濟的執行監督權?決策權沒有,建議權和監督權是不是會有一些?
也就說通過區域性的經濟合作組織,推進經濟繁榮與整合,在各大組織和平台之間,保持必要的經濟交流。中美現在進行對話,半年後的今年年底,可能會有一份協議達成。在這種情況之下,保持中美之間最起碼的貿易往來等等,我認為這才是擺脫目前經濟困境,需要一點一點去解決問題的方案。
現在的1944年方案,那是最終一錘定音的一攬子方案。那個需要中國全面成為全球的新領袖,或者美國實現全面的復甦,這種狀態才能夠得以實現。但是希臘財長這個話,他凸顯了,尤其作為一個小國而言,對當前秩序的敏感和不滿。要知道,作為大國,美國、中國、歐洲,現在都不太好過。作為希臘這種小國,東南亞那種小國,他更渴望一個更良好的外部環境,有利於幫助他恢復經濟,實現社會穩定。
要知道,這些小國,他受制於大環境,自己沒有什麼能力。就跟我們個人一樣,你說現在創業環境不好,現在幹什麼都不太容易成功,這其實並不是你個人能力不行,而是目前大的經濟周期導致的。
那麼就希臘這些小國而言,他受國際影響的程度,遠大於他影響國際社會的程度。他經濟能不能復甦,其實並不主要取決於自己乾的有多好,而是取決於自全球經濟能不能復甦,就這麼簡單點事。跟自媒體一樣,現在自媒體很多人不好過,講的好的、講的差的都不好過。這個時候,並不是取決於你自己講的好壞,取決於大環境能不能改善。也就是說希臘前財長這個呼籲,其實也表達了中小國家的一種心聲。但願這五年之後,全球經濟能夠走出如今的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