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年齡只有18歲的加沙,是全球人口最年輕的城市。這個年齡之輕並非因為他們能夠長久地保持青春,而是因為太多的孩子們無法成長,只能夭折。當一位加沙少年被問及長大後的願望時,他回答道:「我們在巴勒斯坦長不大。」
這個令人心酸的回答揭示了加沙的慘痛現實。與此同時,在巴勒斯坦的另一邊,約旦河西岸卻展現出了不同的景象。約旦河西岸的人均GDP曾一度突破了5000美元,即使在疫情期間,人均GDP也超過了4000美元,而加沙地帶的人均GDP最高也未超過1500美元。
儘管約旦河西岸的經濟水平在中東眾多石油富國的包圍下並不突出,只能勉強維持生活,但在巴勒斯坦獨特的戰亂背景下,這樣的經濟成就仍然顯得亮眼。那麼,為什麼法塔赫統治下的約旦河西岸能夠保持穩定的發展呢?
事實上,約旦河西岸的實際控制權並不在法塔赫手中,而是在以色列手中。雖然法塔赫領導人阿巴斯自稱為巴勒斯坦總統,將法塔赫視為巴勒斯坦唯一合法政府,但法塔赫對約旦河西岸並沒有完全獨立的主權。
約旦河西岸的經濟完全依賴於以色列。以色列在約旦河西岸修建了隔離牆,將猶太人定居點和巴勒斯坦人定居點隔離開來。每年,約旦河西岸可獲得22萬個工作崗位,允許22萬巴勒斯坦人進入以色列工作。他們白天在以色列工作,晚上返回約旦河西岸。
要想進入以色列工作,他們必須獲得以色列的簽證。這一簽證制度類似於過去日本頒發的「良民證」。只有獲得這張「良民證」,他們才能在以色列工作,獲得高額工資,年薪約為1.5萬美元,相當於約11萬元人民幣,高於大多數中國打工者的收入。看起來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但與以色列人相比仍然相形見絀。以色列的人均GDP高達5.4萬美元,人均年薪約為30萬元人民幣。
這些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主要從事一些臟活、累活,甚至連二等公民的地位都無法得到,只能算是低賤的外籍勞工。
22萬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工作,一年大約能夠賺取33億美元,為法塔赫政府帶來約5-6億美元的個人所得稅。這個個人所得稅並不由法塔赫政府直接收取,而是由以色列政府代為收取,然後再轉交給法塔赫。換句話說,法塔赫沒有自己的稅收權。獨立的稅收權是一個主權國家的基本象徵,但法塔赫卻沒有這一權力。
法塔赫的主要稅收來源有兩個,一個是個人所得稅,另一個是進出口關稅。約旦河西岸是一個內陸地區,人員和貨物的進出都受到以色列的控制。法塔赫也沒有關稅權,進出口關稅由以色列代為收取,然後再轉交給法塔赫。看到了嗎?雖然約旦河西岸名義上是法塔赫的管轄區,名義上是巴勒斯坦的領土,但實際上卻更像是以色列的半殖民地。
有人可能會說,這樣不是挺好嗎?去以色列工作,一年能夠賺取11萬元,總比在加沙貧困死去好吧?對此,我無法評價。有些人選擇跪著活著,而有些人選擇站著死去。誰對誰錯,讓歷史去評判吧,我不做評判。我想說的是,我們今天所擁有的生活,是因為我們的先輩沒有跪下,而是選擇站起來戰鬥。
當哈馬斯襲擊以色列時,法塔赫保持了沉默;當加沙平民被無差別屠殺時,法塔赫也沒有作出反應。直到約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男人們站起來,呼籲支持哈馬斯,反對阿巴斯,法塔赫才感到不安。他們派出軍警,對站起來的人群使用催淚瓦斯和震爆彈,要求他們重新跪下!
法塔赫費儘力氣爭取到的和平生活,又怎能因為一小撮人選擇站起來而付之東流呢?沒有以色列,法塔赫連自己都無法養活。財政命脈和稅收大權都牢牢掌握在以色列手中,法塔赫如何能夠挺直腰桿?
正因為法塔赫放下了武器,所以西方世界對他們比較友好,每年還能推動聯合國和其他慈善組織向法塔赫提供10億美元的援助。在這種金錢的安撫下,法塔赫失去了鬥志,只想苟活於世。其中包括貪污腐敗問題,更是不言而喻。
法塔赫前領導人阿拉法特是一個財務高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曾揭露他的一個秘密賬戶里存有9億美元。巴勒斯坦立法機構稱,阿拉法特的存款高達10億美元。他去世後,這筆巨額財富全部留給了比他小33歲的妻子和他們的孩子。
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當時巴勒斯坦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阿拉法特的10億美元從何而來?除了國際捐款,主要還來自於巴勒斯坦的稅收。為什麼這些錢會變成阿拉法特的個人資產?一個終生為巴勒斯坦奮鬥的人,為什麼會操縱數十個銀行賬戶,積累起億萬美元的財富?這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
然而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加沙還是約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