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因廚藝了得從天津被調往北京鐵路當廚師的程汝明接到了一份特殊的調令:前往中南海給毛主席當廚師。
能做毛主席的廚師,程汝明又激動又緊張。激動自己能為領袖毛主席做飯,緊張自己為毛主席做不好飯。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下,程汝明決定先從毛主席的心頭所好——紅燒肉入手,好讓自己能在毛主席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
然而,自己費盡心思做出的紅燒肉,卻沒有讓毛主席動筷,這讓程汝明百思不得其解。好在程汝明是個敢於提問的人,於是,他直接問毛主席是否對自己的紅燒肉不太滿意。
毛主席的回答讓程汝明茅塞頓開,同時他也絞盡腦汁想要解決這一問題。後來,這一問題在程汝明的努力下得到解決,毛主席對程汝明的廚藝讚不絕口。不過,程汝明擔任毛主席廚師期間,還曾經做過一件讓毛主席動怒的事情。
那麼,毛主席為何不吃程汝明最初準備的紅燒肉呢?程汝明做了什麼讓毛主席就此改觀,又是什麼事情惹得毛主席動怒呢?
一、偉人動怒
在程汝明當毛主席廚師期間,最讓他難忘的還是毛主席因他動怒的這件事。眾所周知,毛主席對待人民群眾和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很溫和體貼,可是,那次他對程汝明動怒卻也確實事出有因。
1959年,旱災在我國多地區爆發,導致糧食產量大幅下降。看到多地百姓都一時陷入困境之中,全國上下一條心,都在儘可能的節約生活以求順利度過這一饑荒年。毛主席身為國家領導人,更是帶頭節約,在飲食方面要嚴格控制標準。為此,他要求自己的廚房不能再做任何葷菜。這可一時為難到了程汝明。
作為毛主席的廚師,讓主席保持均衡營養是最重要的事。但是,現在國家有了旱災,主席主張節儉,各類食材都消減了,又不允許做葷菜,那麼,該怎麼讓出現在主席飯桌上的各餐飯都能保證營養呢?
秉承著遇到問題就要面對解決的優良品質,程汝明決定還是先從毛主席的喜好入手。既然做不了葷菜,也沒有那麼多食材,那麼,就把毛主席愛吃的家常做得用心一些。
程汝明知道毛主席對自己做的蘿蔔餅很是喜歡,於是,就開始變著花樣做蘿蔔餅,雖然毛主席還是很愛吃,而程汝明卻考慮到蘿蔔餅的製作過程中沒有使用什麼油,連身體最基本的油脂需求都達不到,就又另闢蹊徑,想做油含量更高一些的蔥油餅。
想到毛主席不太喜歡吃蔥,程汝明做「蔥油餅」之前還下了很大決心,因為萬一失敗,或許毛主席會對蔥更加不感冒。但是,為了能讓毛主席吃一些能增加營養的東西,程汝明思慮再三,還是一頭扎在廚房裡進行反覆調配。最終,他的蔥油餅在得到同志們的一致認可之後才呈現在毛主席面前。
毛主席對程汝明的蔥花餅也很是讚歎,但是,有一點毛主席不太滿意:放了太多油。
困難時期,毛主席建議少放豬油。為了讓程汝明寬心,毛主席還特意告訴程汝明:「不用擔心油少蔥多我就不吃這餅了,你儘管放心做,你做的我都會吃!」
因為旱情,毛主席不僅要主持日常工作,還要在全國各地內巡查災情救助情況,這導致毛主席身體出現了一些小癥狀。隨身醫生說的一句「營養沒有跟上需求」被程汝明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1960年的除夕夜,毛主席招呼大家吃年夜飯時對大家說:「今年是特殊情況,咱們這雖然沒有雞鴨魚肉,但是,有這些簡餐也很不錯了!」說著,他就率先吃了塊蔥油餅。
不料毛主席剛嚼了幾下就立刻變了臉色,他放下了筷子,厲聲喝道:「把程汝明叫來!」
眾人還處在不知所云中,程汝明已經走了進來。看著程汝明,毛主席嚴厲地斥責他:「你自己來嘗這個蔥油餅里有什麼?我對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你怎麼敢蒙我!」
大家都面面相覷,只見程汝明夾了塊蔥油餅,眼眶發紅地說:「有肉,主席。您罰我吧,全是我自作主張。您把我開除或者調走我都認了,可是,這份蔥油餅您一定要吃啊,醫生已經說了,您營養跟不上,工作又實在繁重,不吃肉根本不行,您的身體要放在第一位!我就是丟了工作也要讓您吃上這點肉!」
原來被剁碎了藏在蔥油餅夾層里的肉丁,是程汝明對毛主席的一片真情。面對這些,毛主席的眼眶也泛了紅。大家也都被程汝明的真摯而打動。毛主席當即吩咐把蔥油餅都分給當晚的所有工作人員,並對在蔥油餅里「自作聰明」的程汝明給予不準再做蔥油餅的處罰。
二、改良紅燒肉
1962年,災情得以控制,全國人民的生活水平又恢復正常。程汝明非常開心,因為他終於可以再名正言順地給毛主席做一頓紅燒肉,然而,毛主席卻笑盈盈地看著程汝明說:「勤儉節約還是要繼續保持的,紅燒肉不能做,不過蔥油餅嘛,你倒是可以想做就做。」
這是毛主席對自己兩年前懲罰的撤銷,程汝明激動萬分。
說起紅燒肉,程汝明當年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最初,在程汝明的詢問下,他知道毛主席沒有對自己做的紅燒肉動筷,是因為主席不喜歡吃用醬油製作的食物。得知此事之後,程汝明擔心很多需要用到醬油的美食毛主席無法享受,便決心尋找良方。
皇天不負有心人,程汝明從冰糖葫蘆上得到啟發,用白糖炒出的糖色代替醬油給紅燒肉帶來鮮艷的色澤,這一方法成功後,程汝明的紅燒肉深受毛主席喜愛。
在這以後,程汝明又嘗試用炒糖色的方法做出了很多毛主席的家鄉菜——湘菜,毛主席對程汝明的廚藝給予了很大肯定,尤其是紅燒肉,毛主席在宴請外賓和貴客時,都會讓程汝明做上一份。
從任職毛主席的廚師到毛主席去世,程汝明一直不辱使命,萬事以毛主席的身體為重。這份恪盡職守的工作態度,是程汝明對毛主席和自己本職工作的雙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