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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來
編輯|徐 來
《——【·前言·】——》
左宗棠倒插門到底遭了多大罪?
三次落榜、三女無子,被鄉親罵「吃軟飯」,丈母娘竟逼他收丫鬟當妾。
這段塵封往事到底隱著怎樣的家門恩怨?
入贅背景——家道中落與周家聯姻
1827年春天,左家一下子垮了,父親染病,卧床不起,母親撐不住,接著撒手人寰。
不到三年,大哥也離世,三個支柱,一個接一個倒下。
左家祖上還算殷實,可到了左宗棠手上,家底薄得跟紙糊的似的,只剩半箱破書。
債單擺了一炕頭,欠了整整48擔租谷,鄉里鄉親看得清楚,這小子連頓飽飯都成問題,哪還敢娶媳婦?
可周家上了門。不是提親,是「履約」。原來兩家早年定了娃娃親,那時候左家還闊著呢。
如今風水輪流轉,周家日子倒越來越好,女兒周詒端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左宗棠不敢張嘴提親,反倒是岳母王慈雲挑明了——「婚事照舊,只是得入贅。」
左宗棠皺了眉頭,沒吭聲。
他知道自己拿不出聘禮,更別提蓋房娶媳婦了。
岳父周系輿卻拍了板:「人過得正就行,姓隨左,不改。」
這在當時算大讓步。入贅不改姓?少見。周家還把自家書房、宅子、書籍,一股腦騰出來給這小兩口用。
鄰居看著咂舌,覺得左家真是「命硬碰富貴」。
王慈雲更是語出驚人,直言「此人必成大器」。
左宗棠進門第一年,竟把家裡的桌椅全拆了當柴火,點起燈通宵苦讀,連灶都快沒得燒。
周詒端一邊縫補衣裳,一邊變賣嫁妝支持丈夫三次趕考,頭一次落榜時,他把剩下的盤纏轉手給了大姐。
周詒端沒埋怨一句,悄悄把陪嫁銀飾換成現銀,又給丈夫湊了回京路費。
她說得輕描淡寫:「再試試。」這「再試試」背後,是她三次悄悄變賣私物,周家三次默不作聲託人打點旅費。
可命運並沒有立刻回報這對「苦命鴛鴦」。
生育危機——三女無子與納妾壓力
從1832年到1846年,周詒端接連生了三個女兒。
消息一傳開,村子裡的閑言碎語就來了——「左家這倒插門,光顧房事,連個兒子都沒整出來。」
「瞧那吃軟飯的,還挺忙活」,左宗棠白天不出門,晚上抱書坐到雞叫,屋外有人故意咳嗽嘀咕:「書讀多了不中用。」
他不吭聲,把嘴抿得緊緊的,那幾年,日子過得像抹了灰,咽也咽不下,吐又吐不出來。
周詒端把風言風語聽進耳朵,藏進心裡。有一天,她端著粥走進書房,垂著眼說:「要不……你納個妾吧。」
左宗棠抬頭看她,沒作聲,只是搖了搖頭。她又說了句:「都是我沒用。」
拒絕納妾這事沒完,王慈雲出面了。
她沒繞彎子,直接把陪嫁丫鬟張氏「塞」進左宗棠房裡,說:「要麼納她,要麼寫休書。」
張氏原是周詒端貼身丫鬟,從小伺候她長大。她不爭不搶,一聲不吭地搬進了書房邊上的小間。這一步,左宗棠沒擋住。
王慈雲話說得重:「左家要是絕了後,你撐得起這鍋?」
那一晚,屋外下了雨,滴在瓦上密密碎碎。張氏就這樣住下了。
周詒端沒哭,沒鬧,第二天照常做飯燒水。鄰居說她「大氣」,她只說:「我信宗棠。」
張氏三年後生下長子,名叫孝威。左宗棠沒擺酒,沒發帖,只在門口掛了塊紅布。張氏隨後又生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全都健健康康。
外人不說話了,左宗棠出門的背也挺直了。可他從那年起,逢年過節只在家門前放一柱香,從不多話。
家庭關係——妻妾共育與家風傳承
張氏進門後沒惹出風波。周詒端仍是這個家的主心骨,出門在外叫「左夫人」的是她,賬本、家規、祭祖也都由她說了算。
張氏只認一個稱呼:「姐姐。」
孝威出生那年,周詒端虛弱,坐月子一連吐了幾回血。
張氏不等吩咐,抱起孩子就喂,半夜不睡、白天不歇,一口一口奶水把孩子養大。左宗棠一回來,孩子早被洗凈換好,睡在炕頭。
家裡苦,苦到吃糧都得精打細算。
周詒端咬咬牙,分出自用的200兩銀子,其餘一半拿去幫兄弟還債,一半交代丈夫:「拿去濟人。」
張氏說:「家裡吃紅薯都緊巴呢。」周詒端回:「窮也不能窮了臉。」
孩子多,飯不夠吃。小孩們圍坐一桌,一月只有兩頓肉吃,初一、十五,咬到牙縫都捨不得吐。
張氏一口不動,把那塊肉夾給孝威,笑著說:「姐姐給我留過了。」
到了孩子們讀書的年紀,家裡沒銀子請教書先生,周詒端自己抄書、教字,講「仁義忠孝」,更講「心裡要敞亮」。
張氏坐炕角聽,邊縫衣邊跟著念。
她後來編了一本《慈雲閣詩鈔》,四百多首詩,都是家裡女人寫的,有的只有幾句,卻都記下。
左宗棠說:「這是女學根子。」她不吱聲,嘴角輕輕一翹。
左宗棠官越做越大,來人請客送錢的多了,周詒端一句:「老左還欠咱娘三百擔租谷,掙夠了還她去。」
晚年左宗棠一次出巡,帶了本《詩鈔》在懷,別人問他:「怎麼帶這本?」他說:「家風不能斷。」
她去世時,沒辦儀式,不封爵位,只留下遺囑一句:「虛穴遲我他年瘞。」
墓地旁有塊空地,埋的誰也沒說,左宗棠看著那一抔黃土,沉了一整天沒出聲。後來立碑,他親筆寫「閨中聖人」。
事業轉折——從寒門到封疆大吏
三次會試,三次落榜,左宗棠看著北京的屋檐,突然冷笑:「不走這路了。」
1839年,他撂下話:「不向科舉討前程。」
他開始啃《輿地圖說》,畫山、畫河、算邊境線,整天對著地圖不眨眼。林則徐來湘過水,看了他的筆記,拍著膝蓋說:「這人有料!」
1849年,他進了湖廣總督幕府當幕僚,不是靠考試,是靠本事和膽子。
十年後,已是浙江巡撫,再過幾年,兩江總督、軍機大臣都坐了。
走得再遠,家信從不拉下,每年寫十幾封,問家裡吃啥,問孩子們背書沒背,問張氏衣服夠不夠穿。
周詒端回信只一句:「安心做事。」
可她暗地裡掏出600兩銀子,託人帶到軍中:「打仗不要省吃穿。」左宗棠照樣穿打補丁的朝服,袖口縫了一條黑邊,稱作「宮保袖」。
有人笑,說丟人。他回:「我家吃紅薯起家,穿這行不行?」沒人再說話。
1870年,噩耗傳來。周詒端病重,沒撐到左宗棠歸來。她沒留下遺言,只留下那塊空穴。
左宗棠正在軍營,聽信後關門三天,滴水未進。
第四天,他抱著棺木走上西征路。當年收復新疆,左家大兒子孝威陣亡,屍體送回時,張氏一夜白頭。
左宗棠站在塔城城頭,對風低聲說:「我這一輩子,欠你們三個女人。」
參考資料:
1. 朱東潤編:《左宗棠年譜》,中華書局,1979年。
2. 余叔韶:《左宗棠家書》,嶽麓書社,19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