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沒有讓我準備好去面對這個充滿殘酷和苦澀的世界」
1904年,奧本海默出生在紐約。
奧本海默的父親朱利葉斯·奧本海默曾是個身無分文的猶太移民,1888年他17歲時,從德國抵達美國,那時他甚至連一句英語都不會說。到美國後進入他叔叔的紡織品進口公司工作。
到朱利葉斯30歲時,他已經成為公司合伙人,變得非常富有。那時他墜入愛河,愛上了一位敏感、有才華、品味精緻的女性。
奧本海默的父母合影
奧本海默的母親出生在巴爾的摩,婚前她是一位藝術家、美術教師。
一位朋友回憶道,埃拉·奧本海默「非常細膩」,常常帶著一種憂傷的氣質。
奧本海默出生後就顯示了過人的天資,但他體弱多病,需要僕人的照顧,出門有人開車接送。所以他很少跟其他孩子一起玩耍,父母很努力地保護著他。
童年時期的奧本海默與父親合影
作家 普里西拉•麥克米倫:
他並不調皮搗蛋。他太聰明了,絕不是個普通孩子。但他的父母視他為心頭肉,對他寵愛有加。他就在這樣的環境里度過了童年。
「我的童年沒有讓我準備好去面對這個充滿殘酷和苦澀的世界,」對於自己的童年,奧本海默這樣回憶道。「它沒有給我一個正常、健康的方式去做壞人。」
大約在奧本海默5歲左右,他的祖父送給了他一小部分礦物收藏品。
奧本海默自己回憶:「從那時開始,我就以極其孩子氣的方式成了一個狂熱的礦物收藏家。但我也開始有了一種科學家般的興趣,對各種晶體都十分著迷。」
歷史學家 馬丁•舍溫:
他曾用打字機給紐約礦物學會寫信。他們對他的言論印象深刻。當然,他們認為這肯定是個成年人,所以邀請他來發表演講。那時候小小的羅伯特•奧本海默只有10或11歲,就出席了紐約礦物學會的活動。
為了發表演講,奧本海默不得不站在一個箱子上,才能看到講台的前面。這樣的童年經歷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現在我已化身為死神,成了世界的毀滅者。」
1945年7月15日,奧本海默爬上了33米高的鐵塔,最後一次去看那顆炸彈。
實驗將在第二天舉行。此時,他緊張且焦慮,體重下降到了52公斤。
7月16日清晨5點10分,倒計時開始,距離引爆還剩20分鐘。
一位陸軍上將回憶說,「他變得越來越緊張,幾乎沒有呼吸……最後的幾秒鐘他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當測試成功,奧本海默只說了一句話,「It worked.」 (成了)。
物理學家 羅伊·格勞伯:
我們被深深地震住了。成功了!原子彈爆炸了。測試顯然是成功的。但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人告訴我們一枚炸彈已經被運出去了。剩下的只有一片寂靜。我們感到恐懼和緊張,現在我們已經捲入了一件大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在8月6日之前,我們沒收到過任何訊息。
1945年8月6日,在擁有35萬人口的廣島上空,美國引爆了一枚原子彈。
甚至早在爆炸前,奧本海默就已經暗自悲嘆過:「那些可憐的老百姓啊,那些可憐的老百姓。」
然而,他還是給了軍方詳盡的操作說明,以確保武器能被精準投放到目標之上。
「不要用雷達來定位轟炸目標,」他寫道,「必須通過目視投彈……不要讓他們在太高的地方引爆,否則轟炸目標不會受到太大損害。」
三天後,第二顆原子彈在長崎爆炸。奧本海默變得十分沮喪,充滿疑慮。
很快,他陷入了抑鬱。他寫信給一位朋友說:「這項工作並非沒有疑慮。儘管未來存在很多希望,但每當我想到距離絕望只有一步之遙,我的心情就十分沉重。」
在長崎被襲後,奧本海默說「有人問我,未來幾年裡,有沒有可能在一夜之間,用原子彈將美國最大的20個城市中的4000萬美國人全部殺死。恐怕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
原子彈的誕生,永久性地改變了人類世界。
作為一個物種,我們最終處在了這樣一個可以毫無疑問地摧毀整個人類世界的位置。這也成為了奧本海默沉重的心理負擔,他向總統請願遏制核發展。
作家 理查德·羅茲:杜魯門總統幾乎是把他轟出了辦公室。
作家、歷史學家 蓋伊·沃特斯:
奧本海默成為了軍備控制的代言人,他知道如果世界超級大國之間出現核軍備競賽,那麼核武打擊所導致的末日可能迫在眉睫,因此,很有反諷意味,雖然他被視為「原子彈之父」,但他仍花了大量時間勸誡人們不要使用核武器。
在奧本海默1965年那段著名的講話中,他說「我們知道,世界將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一些人笑了,一些人哭了,大多數人保持著沉默。我記起印度教經文《薄伽梵歌》中的一句話。毗濕奴試圖說服王子讓他履行自己的職責,為了打動他,毗濕奴化身為多臂形態,說:『現在我已化身為死神,成了世界的毀滅者。』我想,我們當時都以各種方式思考了這個問題。」
在洛斯阿拉莫斯,奧本海默和其他科學家的關係究竟如何?
「泄密」、「間諜」、「反核」、「叛國」…那場秘密審判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對奧本海默產生了多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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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y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