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隱娘」全新演繹，武術演員為何學習芭蕾二位蹲？

排演《訓誡三則·聶隱娘》時，從小學武、扎馬步的許翔，被導演鄭傑要求天天壓胯、練習芭蕾舞的二位蹲，「從馬步到二位蹲，姿勢看上去差不多，腿、背、脖子發力點完全變了。」聶隱娘扮演者劉子玥是職業芭蕾舞者，鄭傑提醒她改掉芭蕾舞外開的習慣，把腿「關」起來。10月28日、29日，舞蹈劇場《訓誡三則·聶隱娘》在上海國際舞蹈中心首演，武術與中國古典舞、現代舞、芭蕾融為一體。

「演員們專業不同，有了各自對角色匹配的精準性。」鄭傑介紹，《訓誡三則·聶隱娘》8月起排練，劇本策劃已經進行兩年多。《訓誡三則·聶隱娘》以唐傳奇文本為基礎，對角色進行精簡，刺客空空兒和精精兒的角色融為一體，以聶隱娘同門身份重新設定。磨鏡少年作為愛情主線，成為推動聶隱娘自我意識覺醒的一股力量。師父與充滿智性的劉昌裔形成對峙關係。

繼《匿名來信》《二十面體》《寂靜之上》等作品後，鄭傑推出《訓誡三則·聶隱娘》，「訓誡的命題讓人覺得有約束感，我從傳統文化尋找靈感，想展現一些東方美學背景中的離奇故事與小人物。」繼「聶隱娘」之後，鄭傑正在思考「訓誡第二則」，「同樣來自中國古代文本，主人公變為男性。」

芭蕾舞者劉子玥、兼具中國古典舞和芭蕾舞訓練的張淵博都曾參加《舞蹈風暴》。他們與資深現代舞演員韓麗娜、何嘉俊，影視劇里的武術演員許翔，組成《訓誡三則·聶隱娘》陣容。「不同專業訓練體系的演員在編排過程中的磨合，反而拓展了創作的可能性。」鄭傑表示，「聶隱娘受到嚴厲苛刻的訓練，劉子玥學習芭蕾舞，兩者都是表面孤高冷傲，內心熱忱，不善表達。磨鏡少年平時活潑，跳起舞來有些悲傷，張淵博能給人溫暖。韓麗娜平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符合角色大開殺戒的情節，許翔帶動武俠調性，畫龍點睛，何嘉俊能帶出劉昌裔善解人意的一面。」他給了演員們一周時間磨合，沒想到演員們第二天就告訴他不用練了，可以直接開始排演劇目。

第十九屆中國上海國際藝術節上，鄭傑作品《寂靜之上》作為「扶青計劃」委約作品亮相上海戲劇學院，張淵博參與其中。再次合作，張淵博形容鄭傑，「追求完美，從不懈怠，台上每一幀都要到位。」五位演員被要求互相學習，每個演員都當老師，教不一樣的課。

武術與太極，是劉子玥從未涉及過的領域，「太極要求身體往下沉，芭蕾每個動作都是向上的，腳能勾到頭頂。」許翔不諱言，《訓誡三則·聶隱娘》很折磨人，「剛剛綵排時，導演還要求我把頭抬得更高。武術與舞蹈跨界，每個人的身體條件不一樣，運動路線和發力點不一樣，動作要到位，有戲劇感，我們反覆調整，直到崩潰。」

在鄭傑眼中，俠義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氣質，一種精氣神。「舞蹈劇場的魅力，在於有人物、有劇情、有時代背景。聶隱娘的故事看上去很平靜，每個人物都有思緒萬千的複雜性。」

音樂創作符特與鄭傑二度合作。在西雙版納民宿，符特創作了最俏皮的音樂——有古琴、簫等傳統樂器，也有電子樂元素，「像聶隱娘一樣，我一點點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訓誡三則·聶隱娘》由上海國際舞蹈中心劇場委約，很難滿意戲劇工作室和鄭傑舞蹈劇場聯合出品。鄭傑透露，該劇首演後，計劃在多個城市巡演。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圖片來源：主辦方供圖

來源：作者：諸葛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