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東東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前言
母親退休後，我和丈夫每月都給她2000塊錢，想讓她過上好日子。
我雖然有一個弟弟，但是在母親退休後他就不見了身影。
意外的是，母親一聲令下，要我拿出35萬幫弟弟買房。
聽到這個要求我幾乎氣炸了，但丈夫卻出奇地冷靜，答應得沒有半點猶豫。
更讓我吃驚的是，晚上他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後，母親的態度居然立刻發生了180度大轉變。
01
我媽那時候已經退休了，退休金也沒有多少，每個月能拿到的那點錢，基本上是夠她自己花的，但畢竟她年紀大了，身體也有些不太好，所以我和丈夫決定每個月給她補貼2000塊錢。
說實話這2000塊錢，對我們來說也不算輕鬆，我和丈夫倆人一個是普通工人，一個做小生意，收入勉強過得去，但也沒什麼多餘的錢。
每個月要還房貸、車貸，還有孩子的學費，生活的壓力挺大的，但每次想到媽一個人在家，覺得自己做兒女的該盡點責任，就覺得這2000塊錢是應該的。
「媽，這是這個月給您的2000塊錢，您收著。」我記得那天是我下班回去，手裡拿著現金，遞給媽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接過來笑著說：「小雨，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們了。」
我媽的話聽著總是讓人心裡不舒服，她自己一個人生活，還總是這樣說，雖然心裡知道她是客氣，但我每次聽到都覺得心裡不平。
她雖然退休了，但身體還不算差，偶爾會出去遛彎，和鄰居說說話，生活看似簡單，但也挺無聊的，我們能給她點補貼，心裡其實挺踏實的。
丈夫老李比我還要細心，每次去我媽家，總是幫忙做點家務，擦擦地，打掃打掃，雖然不多，但我知道，媽心裡是感動的。
「媽，今天我給你帶了點水果，別光吃清湯掛麵，得補充點營養。」他總是這麼說著，還會挑些我媽愛吃的水果，媽雖然嘴上說「不要麻煩了」，但看到那些水果，臉上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每次看著他們這樣，我心裡就覺得暖暖的，丈夫對我媽那麼好，像是對待親生母親一樣，從不嫌麻煩。雖然我們過得不算寬裕，但他對我媽的照顧讓我心裡特別踏實。
「謝謝你們，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媽每次都這樣說，我和丈夫只是笑笑說：「媽，您說什麼呢？咱們一家人，互相照顧，應該的。」
我其實是知道的，媽這麼說並不是無所謂，而是覺得自己麻煩了我們。每次說起這些，她總是那麼低聲下氣，但我心裡明白，她雖然嘴上說著不麻煩，但實際上，她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應該佔用我們太多的資源，哪怕是這2000塊錢，她心裡也總是覺得過意不去。
有時候我和丈夫討論生活開銷的時候，丈夫會說：「小雨，咱媽年齡大了，這2000塊錢，雖然不多，但是能讓她少些後顧之憂。咱們要不就省點，給她多點支持。」
我能感覺到丈夫的這份責任心，也理解他的想法。畢竟我們從小到大，父母的養育之恩沒有任何言語能夠表達清楚。
小時候爸媽把我們撫養成材，他們老了，換我們照顧他們，我從心裡覺得，做這些事情，沒什麼可抱怨的。
「媽，今天有空，我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怎麼也得關心關心。」我媽年紀大了，時不時會說哪裡不舒服，雖然不是大病，但總歸讓我心裡不踏實。每次她說身體有點小病痛，我都忍不住帶她去醫院檢查。
「唉，你們都忙，別費心了，我自己可以的。」媽還是那句話，每次都是不想麻煩我們。
丈夫會說：「媽，去醫院看看總比不看強，別讓咱們擔心。」
「嗯，我知道，謝謝你們。」她又是那樣輕聲回答，像是怕麻煩我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雖然我們的生活不算富裕，但總覺得家庭的溫暖就像一盞燈，點亮了整個家，我們雖然不寬裕，但至少過得有滋有味。
02
我丈夫那時候除了經常帶我媽去檢查身體之外，他還經常帶著我媽去買菜，偶爾帶些水果過來。
記得有一次，他特意從市場挑了幾隻新鮮的螃蟹，送到我媽家：「媽，這螃蟹新鮮，吃了有補身子。」
「你們真是的，總是這麼麻煩。」我媽笑著推辭，但我丈夫已經把螃蟹放進了她的廚房裡，笑著說：「吃了才有力氣，你可別客氣，家裡沒人做飯，給你做點好吃的。」
我雖然有著不小的生活壓力，但每當看到他們相處時的畫面，我就覺得這一切的辛苦都不算什麼。夫妻之間的默契，親人之間的關愛，是我最渴望的溫暖。
然而事情的轉折在某一天突然來了，那天媽從老家過來，突然給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我那時剛從外面回來，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心裡也有些意外。
「媽，今天怎麼做這麼多菜？」我有點驚訝。
「沒事，做點菜給你們嘗嘗。」她笑了笑說。
我以為只是普通的吃飯，沒想到媽突然提起了一個讓我沒想到的要求。
「雨兒啊，今天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她放下筷子看著我。
「媽，什麼事啊，您儘管說。」我笑著回應，想著也許是我媽想讓我幫忙帶點什麼東西。
「是這樣的，你弟弟快結婚了，我想你幫我出35萬，給他買套房子。」她看著我，有些不確定的說。
「什麼？媽，您這話什麼意思？我弟弟不都挺好的嗎？」我愣住了，筷子差點掉了下來。
我頓時有些生氣，心裡有些不滿，雖然我知道我媽做這個決定肯定有她的原因，但她從來沒有提過要我們幫助弟弟這麼大的數目。
我媽有些猶豫地說：「你弟現在結婚了，買房子成了大問題。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但是你弟結婚後，咱家也算是圓滿了，你看是不是能幫忙一下……」
我看著她，心裡一陣複雜，弟弟結婚這事，我知道他自己並沒有很努力地賺錢，整天就想著找個姑娘嫁了，買房的事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倒是嘴巴里總是說「以後有機會買」，但真正需要資金的時候，他從來不主動提。
「媽，這個錢不是小數目，我和老李的生活也有不少壓力。而且弟弟一直沒怎麼為家裡做出貢獻，怎麼就讓我們拿這麼多錢？」我有些失望地反問。
我媽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你們辛苦，給你們添麻煩了，可是他是你弟弟，我也不能不幫……」
我心裡有些急：「媽，他年紀這麼大了，還不自己努力，憑什麼要我們出這麼多錢？而且他現在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憑什麼？」
我說完這話，媽看起來有些為難，最後低聲道：「雨兒，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作為母親，我也希望他能有個安穩的未來。我只是想你能幫忙一下……」
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有點心累，看著媽這副樣子，我不想再說什麼，只能低下頭，心裡翻江倒海。
03
當時我的丈夫李濤一直坐在我旁邊，聽到我和媽的爭執，雖然他沒有直接說話，但我能看到他那微微皺著的眉頭。
這時李濤居然出乎我意料地開口了：「媽，錢的事我們會考慮，但35萬真的不小，咱們得一步步商量。」
他說話的語氣溫和，但也帶著一些沉穩的力度，「不過給小雨和我點時間，咱們一塊再想想看。」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怎麼會這麼答應，難道真覺得35萬不是什麼大事嗎？我頓時有些懷疑李濤是不是太輕易答應了這個要求。
媽看到李濤態度和緩，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點點頭，沉默了片刻：「你們考慮下吧，媽也知道你們不容易，只是看著你弟弟這樣，心裡有些急。」
吃完飯我和李濤回到了家裡，我心裡還是不平靜，雖然我知道媽是為弟弟著想，但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拿出那麼大一筆錢呢？
我對李濤說：「你怎麼會答應呢？可是35萬我真的不想拿出來，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李濤沒有立刻回答我，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小雨，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媽提出的事我們得考慮一下，不然她心裡會覺得不安。」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事其實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是家庭間的支持。如果咱們能幫上忙，至少能讓媽心裡踏實一點。」
我看著李濤，雖然我知道他是為了家庭好，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不能隨便答應任何不合實際的要求。於是我決定不再繼續爭論下去，想著過段時間再考慮這些事情。
晚上李濤卻突然打了個電話給我媽。
「媽，我跟小雨商量了下，關於給小弟買房的事咱們晚點再說，等我們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再考慮。您也知道35萬確實不小，我們需要時間準備。」」李濤說話的語氣依然溫和。
聽了電話里的聲音，我媽似乎沉默了幾秒，然後才說：「嗯，知道了，你們辛苦了，先別著急，等你們考慮清楚。」
掛掉電話後，我有些意外，怎麼會這麼快就答應了我們再考慮的建議？我和李濤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疑惑。不過這一切似乎也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麼複雜，至少，媽那一晚並沒有再繼續堅持她的要求。
幾天後我和李濤再次和我媽坐下來談了這件事，李濤依舊是那個溫和的調解者，而我則是那個堅持自己立場的人。
「媽，我們知道你為弟弟著急，但35萬我們真的拿不出來。咱們先幫他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方式解決。」我盡量讓語氣不那麼堅硬，畢竟媽也是為了弟弟好。
媽沉默了一會，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實我也不希望你們為難，只是看著小弟結婚難，心裡不免著急。好吧咱們再商量商量。」
那天媽的態度雖然溫和，但明顯軟了很多。她並沒有繼續堅持要我們拿錢，而是轉而考慮其他方式幫助弟弟。
從那以後，我們的關係反而更加融洽了。雖然弟弟的房子問題暫時沒解決，但至少我們把這個問題理清了。我們依舊會幫他，但更理智，不再因為情緒而衝動做決定。
至於我和李濤，雖然也有過爭執和意見不同，但我們始終站在同一陣線，互相理解，最終都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生活並不總是完美的，但我們學會了如何在紛繁複雜的關係中找到平衡，保持溫暖，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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