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兒媳給我發5000紅包,看到親家母朋友圈,我默默收拾行李回家

2025年03月19日06:13:07 情感 1748

冬雪暖燭

"媽,這五千塊錢您收著,過年買點好吃的。"手機屏幕上兒媳小李發來的紅包和留言,讓我愣了好一會兒。

那是臘月二十八的早晨,我剛從菜市場回來。

東北的冬天,天不亮就已經冷得刺骨,風"嗚嗚"地吹,像是在哭,也像是在笑。

我在樓下跺了跺腳上的積雪,這才慢悠悠地爬上五樓。

沒電梯,住了大半輩子,早就習慣了,腿腳雖然不如從前,但總歸還能爬得動。

手機響起提示音時,我正在擇白菜幫子,準備腌一缸冬天的鹹菜

這老舊小區的暖氣不太足,我穿著棉襖坐在廚房裡,手指被凍得通紅,一節一節像是老薑塊。

看到兒媳發來的紅包,五千塊錢,我心頭一暖,這數目可不小。

這丫頭,懂事,比那些嚷嚷著要彩禮的姑娘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我叫周淑梅,今年六十二了,是東北某廠的退休女工。

廠子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不行了,那會兒"下崗"這個詞,在東北城市裡像瘟疫一樣蔓延。

丈夫老周走得早,八八年那場大病帶走了他,留下我和當時還在上小學的兒子周建國。

老周走那會兒,我還沒到四十,有人說我再找個伴兒,可我看著老周的遺像,怎麼也邁不出那一步。

九十年代下崗大潮來時,我靠著擺小攤供兒子周建國讀完了技校

那些年不容易,一碗熱乎的肉絲麵都捨不得買,凈是自己挂面配鹹菜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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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市,手凍得沒知覺了,還得笑著招呼來買襪子手套的顧客。

兒子周建國去年跟小李結婚,兩人在南方打工。

他在一家小機械廠當技術員,活兒累工資低,但小夥子倔,說是想學技術。

當年技校畢業,縣裡拖拉機廠願意要他,可他非要往南方跑,說是那邊機會多。

兒媳小李在服裝廠做縫紉工,老實巴交的姑娘,我第一眼就看出是個好的。

眼睛清亮,說話利索,見了我就叫"媽",不像有些城裡姑娘,嘴上抹了蜜似的,心裡卻嫌這嫌那。

兒子第一次帶她回來,她看見我家破舊的沙發,二話不說拿出針線,三兩下就把裂開的口子縫好了。

那時我就在心裡打定主意,這姑娘,我認了。

"媽,夠花一陣子了吧?"兒子在電話里問,語氣裡帶著試探,好像怕我嫌少。

"夠了夠了,你們倆攢錢不容易。"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打定主意,這錢一分不會花,等他們回來再還給他們。

小兩口剛成家,哪有多餘的錢?

飯後無事,我刷起了朋友圈。

退休後,工友們都散了,有的回了農村老家,有的去了子女家幫帶孫子。

朋友圈裡活躍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不是曬孫子孫女,就是轉些養生的文章。

忽然,親家母李大姐的朋友圈映入眼帘:"今年兒媳婦回家過年,老兩口高興得很!閨女最愛吃的餃子皮都和好了。"配圖是小李和她爸媽的合影,笑得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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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沉,手指停在屏幕上。

這麼說,小李已經回老家了?

可兒子怎麼沒提這事?

平時他給我打電話,總是說他們倆怎麼怎麼樣,這次卻隻字未提小李回家的事。

我趕緊給兒子打電話,嘟嘟幾聲後他接了。

"媽,廠里年底訂單多,我請不下假。"兒子聲音裡帶著疲憊,還有點鼻音,像是感冒了。

"小李想家,我就讓她先回去了,反正廠里這麼忙,我也顧不上她。"

"那你一個人在那邊咋過年啊?"我問,心裡已經不是滋味了。

想起那年我自己過年,一個人看春晚,看到一半就哭了,抱著老周的遺像說了一宿話。

"沒事,廠里有好幾個工友也沒回去,大夥一起湊合過。"兒子硬撐著說,我聽得出來,他在強裝輕鬆。

"你感冒了?記得吃藥,多喝熱水。"我叮囑道。

"嗯,沒事,就是最近熬夜多了,嗓子有點不舒服。"

放下電話,我忽然感到心裡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

電視里正播著天氣預報,說南方近日將迎來罕見低溫,江南一帶可能下雪。

兒子那邊住的是廠里宿舍,聽他說過,就幾個大通鋪,冬天沒暖氣,就一個小電爐子。

我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不由想起兒子小時候。

那年他五歲,大冬天發了高燒。

我抱著他在醫院輸液大廳里坐了一宿,怕他著涼,用圍巾把他整個人都裹住,只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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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他燒退了,睜開眼睛看著我說:"媽,我不疼了。"

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想到兒子現在可能一個人在宿舍里發燒,沒人照顧,我心裡就揪得慌。

隔壁王大姐敲門進來,手裡提著一袋剛從集市上買的餡餅

"淑梅,給你帶了幾個餡餅,趁熱吃。"她把袋子放在桌上,看了看我的臉色,"咋了這是,臉色不好啊?"

我把手機給她看:"小李回娘家過年去了,建國一個人在南方。"

"這有啥,年輕人嘛,哪能總粘著婆婆?"王大姐滿不在乎地說,"再說了,你兒子都這麼大了,一個人過年怕啥。"

"不是,"我嘆了口氣,"他感冒了,一個人在宿舍,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藥。"

"那你給他打電話問問唄。"王大姐一邊剝著餡餅外面的白紙,一邊說。

"問了,他說沒事,可我聽他聲音都啞了。"

"你就是太操心了,"王大姐搖搖頭,"兒子大了,總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我點點頭,嘴上應著,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晚上睡不著,我起身翻齣兒子去年回來時給我看的照片。

照片上,他和幾個工友站在機器旁,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

那是他們改進了一台設備後拍的。

兒子說那會兒他們連續加班三天,但終於把效率提高了三成。

我點了一支煙,這是老毛病了,睡不著的時候就想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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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中,我彷彿看到兒子小時候的樣子。

他總是跟在我屁股後面,問這問那。

"媽,那個是什麼?""媽,為什麼天是藍的?""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最後那個問題,我答不上來,只能含著淚把他抱緊。

我又想起他十六歲那年,非要報考技校。

那會兒同事家孩子都往大學考,我也想讓他多讀書。

"技校怎麼了?"他倔強地說,"爸爸不就是修機器的嗎?我也要修機器。"

我拗不過他,只能同意,心裡卻擔心他這輩子就此打住。

沒想到他真有那個天分,老師說他是難得的好苗子,就是書本知識差點意思。

第二天一早,樓下王大姐喊我:"娘們,明天來我家包餃子啊?"

"行,等我忙完就去。"我敷衍地回答,心思卻早已飛到千里之外。

我一邊掃著院子里的雪,一邊琢磨著怎麼才能幫上兒子。

要不給他寄點感冒藥?可等寄到,感冒也好了。

要不多打電話關心關心?可他那麼忙,我打擾他也不好。

夜裡,我做了個夢。

夢見小時候的建國在雪地里等我下班,凍得小臉通紅還一個勁兒地喊:"媽,我在這兒呢!"

他穿著我給他做的小棉襖,袖子短了,露出一截手腕,可他還是高興得直跳。

醒來時,窗外天還沒亮,但我心裡已有了決定。

我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舊皮箱,那是當年結婚時老周給我買的,花了半個月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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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久未使用,上面落了灰,我用抹布仔細擦了擦。

皮箱里放著我這些年攢下的退休金,大病小災沒捨得用,一直留著給兒子娶媳婦用。

如今兒子成家了,這錢也該有個用處。

我把錢數了數,還剩六千多。

夠買張火車票,夠在南方住幾天,還能給兒子買些吃的用的。

我又從衣櫃里拿出幾件厚衣服,還有自己織的毛衣、襪子,還有速凍的餃子。

這些年,我一個人住久了,過得簡單,也沒啥講究。

電視壞了就聽廣播,冬天冷就多穿件衣服,能省則省。

"淑梅,你這是要去哪啊?"王大姐一大早來敲門,看我收拾東西,奇怪地問。

"南方,去看兒子。"我頭也不抬地繼續收拾著行李。

"大過年的,你一個人跑那麼遠?火車票買得到嗎?那邊多冷啊,你這把老骨頭受得了嗎?"王大姐一連串問題砸過來,像機關槍一樣。

我笑笑:"沒事,我身體硬朗著呢。"

"你這個人啊,"王大姐搖搖頭,"兒子都那麼大了,還這麼慣著他。"

"不是慣,"我停下手中的活,看著王大姐,"母親這一生,不就是為了在孩子需要時出現嗎?"

"哎呦,瞧你說的,"王大姐嘆了口氣,"那你路上小心點,帶上熱水袋,火車上冷。"

我點點頭,心裡一暖。

王大姐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裡是真關心我。

買票花了些周折,先是排隊兩小時,眼看著票快沒了,我急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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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退休工人有優惠,最後弄到一張硬座票。

臨走那天,王大姐一大早來送我,還硬塞給我一個暖水袋和幾個熟雞蛋

"路上餓了吃。"她嘴上還是不饒人,"去了別給兒子添亂,人家忙著呢。"

我笑著點頭,心裡明白她是捨不得我走。

三十六小時的硬座,對我這把年紀確實不輕鬆。

上車沒多久,腿就開始發麻,腰也疼得厲害。

鄰座是個年輕小夥子,看我不時揉腿,主動讓出一點位置。

"大娘,您去南方看兒子啊?"小夥子問。

"嗯,他在廠里加班,回不來過年。"我揉著發麻的腿說。

"真巧,我也是。"小夥子苦笑,"我在廣州一家電子廠做質檢,年底沖業績,放不了假。我媽本來想過來陪我,被我攔住了,這大老遠的,太辛苦。"

"你媽一定很想你。"我看著他年輕的面龐,不由想起建國。

"是啊,"小夥子點點頭,眼裡閃著光,"我媽跟您差不多大,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

"兒女長大了,有出息了,做父母的就值了。"我由衷地說。

"您兒子是做什麼的?"小夥子問。

"他啊,在一家機械廠當技術員,喜歡搗鼓機器。"我說起兒子,眼睛不自覺地亮了起來。

"技術員好啊,有技術走到哪都不怕。"小夥子感嘆道。

一路上,車廂里人來人往,有回家的,有外出的。

有帶著大包小包回家過年的打工仔,有背著書包去見父母的大學生,還有扛著行李去投奔親戚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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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期待和疲憊。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從白雪皚皚的北方,到略帶青色的南方丘陵。

車窗上的冰花漸漸變成了水霧,又變成了細小的雨滴。

火車搖搖晃晃,像是搖著一個漫長的夢,把我從一個冬天帶到另一個冬天。

到站時已是傍晚,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站台。

南方的冬天沒有北方那麼冷,但濕氣重,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

兒子給我發的定位顯示他住在城郊的工業園區。

我打車來到廠區門口,一座灰色的大鐵門緊閉著,門上掛著"閑人免進"的牌子。

門衛攔住了我:"大娘,廠區不讓隨便進。"

門衛是個頭髮斑白的老人,穿著制服,但看上去很隨和。

"我是來看兒子的,他叫周建國,在你們廠做技術員。"我掏出手機想給兒子打電話,卻發現沒電了。

老門衛——他自稱老趙——看我著急,打量了我一會兒:"您看著面善,像個老工人。"

"我在東北某廠幹了三十年,下崗才回家帶孩子。"我如實說道。

"那咱們是同行啊,"老趙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行吧,看您是工人家屬,我破例讓您進去。您兒子在哪個車間?"

"他說是機加工車間。"

"那正好,我帶您去,我今晚值班,正好要巡查那邊。"老趙接過我手裡的行李箱,"這箱子挺沉,您帶了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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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的用的,還有我給兒子織的毛衣。"

"您真是個好媽媽,"老趙感嘆道,"我兒子在國外,一年也見不著一次。"

工廠的車間燈火通明,機器的轟鳴聲透過厚重的牆壁傳來,即使到了年關也不停工。

隔著玻璃,我看到兒子正在一台機器旁調試著什麼,滿頭大汗。

他瘦了,臉頰都凹進去了,眼睛卻亮得出奇,像是著了魔一樣專註。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爸爸的影子。

老周生前就是這樣,一碰到機器就兩眼放光,連飯都忘了吃。

老趙敲了敲門,朝裡面喊:"周建國,有人找!"

兒子抬頭,看到我時愣住了,隨即放下工具三步並作兩步跑出來:"媽?您怎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看看。"我笑著說,心裡卻被他消瘦的臉龐和通紅的雙眼刺痛。

"您...您也不提前說一聲。"兒子手足無措,"我這兒條件簡陋,您住哪啊..."

"我跟你住一起就行。"我堅定地說,不給他反對的機會。

"媽,您不知道,宿舍那邊..."兒子支支吾吾,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老趙插嘴道:"行了,別在這兒站著了。周建國,帶你媽去食堂吃點東西吧,我老婆張嫂今天值班,讓她給你們弄點熱乎的。"

"謝謝趙叔。"兒子感激地點點頭,接過我的行李箱。

"你感冒好些了嗎?"我看著他通紅的鼻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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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兒子笑笑,"就是這兩天加班,沒休息好。"

食堂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工人在角落裡吃飯。

張嫂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圓臉盤,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她熱情地給我們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還加了兩個荷包蛋

"阿姨,多吃點。"張嫂笑呵呵地說,"您兒子可是我們廠的寶貝疙瘩,上個月幫廠里改進了兩台設備,省了不少錢呢。"

"是啊,"老趙在一旁搭腔,"你兒子人老實,技術好,老闆都說等過完年要給他升職加薪呢。"

我看著兒子靦腆的笑容,心裡有說不出的驕傲。

這孩子,從小就愛搗鼓機器,如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飯後,兒子帶我去了宿舍。

宿舍是四人間,因為過年,其他人都回家了,只剩他一個。

房間雖小,但收拾得乾淨整齊。

牆上貼著幾張設計圖,桌上擺著幾本技術書籍,床頭還放著小李的照片。

"媽,您睡我的床,我打地鋪。"兒子說著就要收拾被褥。

"哪有讓兒子睡地上的道理,"我攔住他,"你這麼辛苦,還是睡床上吧,我打地鋪沒事。"

"那不行,"兒子固執地說,"您來這一趟不容易,我可不能讓您睡地上。"

就這樣,我在兒子的宿舍住下了。

白天他去車間,我就在附近轉轉,或者去食堂幫張嫂打打下手。

"你兒子啊,就是太拼了,"張嫂說,"前段時間感冒發燒,還堅持上班,差點沒暈在車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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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得不行,卻又為他感到驕傲。

這孩子,倔強得像他爸爸。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兒子會講些廠里的事,我則說說家鄉的變化。

有時候聊著聊著,他就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

我就靜靜地看著他,想起他小時候也是這樣,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小嘴巴還嘟著,像是有什麼委屈似的。

有好幾次,我都想問他和小李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過年不一起回來,可看他這麼累,我又不忍心問。

大年三十那天早上,兒子難得休息。

廠里放了三天假,他說帶我去附近的市場買些年貨,好好過個年。

"媽,您想吃啥?今天我做東。"兒子難得地興奮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笑著說:"隨便,媽不挑食。"

剛出宿舍樓,我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拖著行李箱站在那裡——是小李!

"建國!媽!"小李看到我們,眼睛一亮,小跑過來。

"你怎麼來了?"兒子驚訝地問,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看到媽發的朋友圈照片,知道媽來看你了,我就..."小李不好意思地看著我,"我就想,一家人應該在一起過年。"

我眼眶一熱,這丫頭,懂事得讓人心疼。

原來她看到了我發的那張車站照片,我那時只是想記錄一下自己第一次坐這麼久的火車。

"走,咱們回宿舍。"兒子提起小李的行李,臉上的表情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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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趙從門房走出來:"喲,一家人團聚啦?正好,今晚食堂搞個年夜飯,幾個留守的工友都來,你們也一起唄?"

回宿舍的路上,小李悄悄拉住我的手:"媽,對不起,我不該一個人先回家的。"

"傻孩子,有啥對不起的,"我拍拍她的手,"年輕人想家很正常。"

"不是因為想家,"小李咬著嘴唇,"是因為我和建國...我們吵架了。"

原來,他們是因為要不要回老家過年的事情起了爭執。

小李想回家看父母,建國因為廠里忙,想讓她自己先回去。

"我就是不高興他總是工作第一,"小李小聲說,"可回家後我後悔了,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還是爸媽勸我,才想通的。"

我看著小兩口,心裡既心疼又好笑。

年輕人吶,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就鬧彆扭,卻又因為一點真情就和好如初。

晚上,我們來到食堂。

張嫂把食堂布置得很喜慶,牆上貼著大紅"福"字,桌子上鋪著紅色的塑料桌布。

十幾個來自全國各地的工人圍坐在一起,每人帶了一道家鄉菜。

有東北的酸菜,有四川的麻辣,還有廣東的白切雞...食堂里熱鬧非凡,張嫂忙著端菜倒水,笑容滿面。

"來,大家舉杯,"老趙站起來,舉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白酒,"雖然咱們不能回家過年,但有同事在,就是家人!"

"家人!"大家齊聲附和,連平時最沉默的老劉都紅著臉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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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兒子忽然站起來:"我想說幾句。"

他看著我,眼裡含著淚光,"謝謝我媽,這麼多年來一直支持我。我記得下崗那會兒,她擺地攤的手凍得裂口子,也沒捨得買副手套..."

我急忙打斷他:"行了行了,當著這麼多人,說這些幹啥。"

小李也站起來:"我也要謝謝媽,您待我比親閨女還親。那五千塊錢紅包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別嫌少..."

"知道了知道了,"我紅著臉說,"咱們一家人,說這些外道話幹啥。"

我看向兒子和兒媳,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這麼多年的辛苦,值了。

看著孩子們一點一點成長,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生活,這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飯桌上,手機鈴聲此起彼伏,是各自遠方的親人打來的問候。

有人在視頻里向家人展示食堂的年夜飯,有人在電話里哽咽著說"爸,我想您"。

張嫂拿出幾盞小蠟燭,一人分了一根,點在桌子中央。

"咱們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張嫂笑著說,"這光啊,照在哪兒,哪兒就是家。"

老趙給大家講起他年輕時的故事,說他和張嫂也是在廠里認識的,那會兒他是車間主任,張嫂是食堂大師傅。

"那會兒啊,工廠是個熱火朝天的地方,"老趙眼裡帶著懷念,"不像現在,年輕人都往寫字樓里鑽。"

"可不是嘛,"一個年輕工人接話,"我同學都說我傻,非要在廠里干,又臟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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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什麼傻,"老趙瞪了他一眼,"咱們是實實在在地做東西,怎麼能叫傻呢?"

我看著這群人,心裡忽然明白,為什麼兒子會選擇這條路。

這裡有真實的汗水,有切實的成就感,還有像家一樣的溫暖。

窗外下起了南方少見的細雪,屋內卻是一片暖意融融。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家不一定是某個地方,而是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所在之處。

外面寒風呼嘯,屋內人聲鼎沸。

老趙放起了收音機,裡面播著春晚的聲音。

工友們一邊吃著年夜飯,一邊隨著電視里的歌聲打著拍子。

小李和我擠在一起,她小聲問我:"媽,您這麼大老遠跑來,值得嗎?"

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輕聲回答:"值得啊,看到你們好好的,媽心裡就踏實了。"

"媽,明年我攢夠錢,咱們在城裡買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兒子悄聲對我說。

我點點頭,心裡卻想:孩子啊,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周全的事?

只要你們好好的,媽就滿足了。

你們要飛的更高更遠,媽在地上看著你們就行了。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屋內的燭光搖曳生姿。

我看著這個由愛組成的"家",只覺得眼前的光亮,足以溫暖一生的漫長與孤獨。

人間至味是團圓,而團圓的真諦,不在於所有人必須在同一屋檐下,而在於心與心的相通,愛與愛的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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