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二叔要把我送人,走到半路舅舅追上來,如今二叔找上門

2025年03月17日03:42:02 情感 1842

血脈牽絆

那是一九七七年的深秋,蘇北青山寨的天空低得彷彿能夠觸到人的頭頂,灰濛濛的雲層壓著整個村莊,就像壓在我十歲的心口上一樣沉重。

父親走得突然,那場高燒來勢洶洶,村裡的赤腳醫生束手無策,等拉到公社醫院,人已經沒了氣息。

母親撐了不到三個月,有人說是積勞成疾,也有人說是想不開,但我知道,她是思念父親思念過了頭,那雙曾經溫暖的手,最後摸著我的臉時,已經冷得像冬天的井水。

生產隊的社員們自發幫忙操辦了簡樸的喪事,一人添把米,一人搭把手,雖然那年頭家家緊巴巴的,但鄉親們的這份情誼,在我心中卻重若千斤。

"可憐見的,這麼小就沒了爹娘,這可咋整啊?"王嬸抹著眼淚,往我的口袋裡塞了兩個紅薯。

就在大家議論著我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父親的親弟弟——我的二叔蘇長林站了出來。

"這孩子,我來管!"二叔拍著胸脯對前來弔唁的鄉親們說,"大哥大嫂的孩子,我不管誰管?"

那時的我,抓著二叔的衣角,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我哪裡知道,二叔那拍得震天響的胸脯里,裝的是什麼心思。

臘月初,天降大雪,青山寨的土路上鋪了厚厚一層白,踩上去咯吱作響。

"收拾東西,明天跟我走。"二叔站在我家門口,臉上的表情讓我捉摸不透。

"去哪兒啊,二叔?"我怯生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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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縣城,那邊有人願意收養你,副食店的經理,家裡沒孩子,會對你好的。"二叔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愣住了,腦子裡嗡嗡作響,收養?那我還是父母的孩子嗎?

"我不去。"我抿著嘴,倔強地說。

"有什麼不去的!"二叔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看看這個家,還有什麼?窮得叮噹響!跟我能有什麼出息?人家是副食店經理,家裡什麼沒有?肉啊,糖啊,平時別人想買還買不到呢!你去了有肉吃,有學上,以後有出息,你爹娘在地下也安心!"

我低著頭不說話,眼淚卻不爭氣地一滴一滴掉在地上,融進了那雪白的地面。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二叔就敲響了我家的門。

他進屋後,先是環顧了一圈,然後二話不說開始翻箱倒櫃,把家裡僅剩的幾件值錢物什都收進了自己的包袱里。

"這些東西我先替你收著,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二叔嘴上這麼說,可那動作卻像是怕別人跟他搶似的。

我抱著母親留下的布袋子不撒手,裡面裝著一張全家福,那是去年生產隊發獎狀那天照的,父親穿著破舊卻乾淨的藍布褂子,母親穿著補了又補的花布衣裳,我站在中間咧著嘴笑得見牙不見眼。

"那個也給我!"二叔伸手就要搶。

"不行!這是娘的!"我把布袋子緊緊護在懷裡,固執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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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看我這副德行,嫌麻煩,啐了一口:"就這點破東西,拿著吧!走了!"

出門的時候,我回頭望了望這個生我養我的家,心裡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

青山寨的冬天特別冷,北風呼嘯著從田野上掠過,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我跟在二叔後面,小小的身子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可二叔卻連頭都不回一下。

"二叔,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小跑幾步追上他。

"回來?"二叔譏笑一聲,"你以後就是人家的孩子了,哪還有回來一說?"

這話像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來,我停住腳步,愣在原地。

二叔察覺我沒跟上,回頭吼道:"愣什麼愣?快走!天黑前得趕到縣城呢!"

一路上,二叔不停地給我描繪縣城的好處,說那邊人家有電燈,有收音機,有自行車,日子過得多舒坦。

"你去了就有福了,人家無兒無女,你就是他們的獨苗,以後那家業還不都是你的?"二叔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我看不懂的光。

走到半路歇腳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小茶棚里喝了碗熱水,二叔碰見了個熟人,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那家給了你多少好處啊?"那人問。

"嘿嘿,兩百塊錢,還答應以後能讓我在副食店拿點緊俏貨,你說這買賣划算不?"二叔絲毫沒有避諱我的意思,滿臉得意。

我坐在角落裡,手裡捧著熱水碗,熱氣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模糊了我對二叔最後的一點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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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一場交易,而我,不過是件被出售的貨物。

天色漸暗,風雪越來越大,二叔催著我加快腳步,我拖著沉重的雙腿,心如死灰地跟著他。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站住!蘇長林,你站住!"

二叔聽到聲音,臉色一變,拉著我就想跑。

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自行車,踩著厚雪匆匆趕來——是我的舅舅!

"蘇長林,你敢賣我外甥,我跟你拚命!"舅舅把自行車一丟,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一把拽住了二叔的衣領。

"關你什麼事?我是他叔,我撫養不了,送人怎麼了?"二叔梗著脖子,理直氣壯。

"撫養不了?你騙鬼呢!我都打聽清楚了,你是想通過這事跟副食店搭上關係,為自己謀好處!"舅舅的眼睛裡噴著火,"你拿了人家多少錢?說!"

二叔被舅舅的氣勢鎮住了,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我跟你說,這孩子我帶走,你要敢攔,我就去公社告你賣親侄子!"舅舅擲地有聲,那股子氣勢,連一向蠻橫的二叔都縮了縮脖子。

"你,你能養得了嗎?你家裡不也是三個孩子嗎?再添一個,吃得消?"二叔試圖反擊。

"我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舅舅斬釘截鐵地說,"寧可苦一點,也不能斷了骨肉親情!"

舅舅轉身牽起我的手,那手粗糙但溫暖,像父親的手一樣讓我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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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跟舅舅回家。"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

回舅舅家的路上,風雪小了,天空露出一角青藍。

舅舅把我抱上了自行車后座,一邊艱難地踩著踏板,一邊給我講著話。

"你舅媽已經在家準備飯了,你表哥表姐都盼著你去呢。"舅舅的聲音在風中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激動。

"舅舅,你們家也不富裕,養我會不會太困難?"我小聲問道,心裡既期盼又忐忑。

"傻孩子,"舅舅停下車,扭頭看著我,眼裡滿是堅定,"窮不可怕,人窮志不能窮,咱們一家人齊心協力,日子總會好起來。"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心頭暖暖的,好像有一盞燈被點亮了。

舅舅家確實不富裕,一間土坯房,四張床擠得滿滿當當,我的到來讓原本就擁擠的空間更加局促。

舅媽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雖然面對突然多出來的一張嘴有些發愁,但從沒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來,吃飯了,多吃點。"舅媽總是把最好的一塊肉夾到我碗里,自己卻只喝稀粥

表哥比我大兩歲,從我到家的那天起,就主動把自己的被窩分了一半給我。

表姐和小表弟也從沒把我當外人,我們很快就像親兄妹一樣無話不談。

但日子的艱難是真實存在的,尤其是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多一個人就意味著要多出很多花銷。

"隊長,能不能把這孩子的戶口遷過來?"一天,舅舅鼓足勇氣去找生產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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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啊,現在戶口管得嚴,私自收養是要挨批評的。"隊長為難地說。

"他是我親外甥,不是收養,是親戚投靠。"舅舅據理力爭。

經過反覆商量,隊長最終答應了,但提出了一個條件:"你得多承擔些集體勞動,頂上這多出來的一口人。"

舅舅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從那以後,他每天天不亮就出工,直到星星掛滿天空才回家,雙手的老繭越來越厚,背也越來越駝。

有一次,我半夜起來喝水,看見舅舅在煤油燈下縫補衣服,那粗糙的大手拿著針線笨拙地穿梭,燈光映在他憔悴的臉上,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舅舅,對不起,我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我忍不住說道。

舅舅抬頭,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中的衣服,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走過去,舅舅摸了摸我的頭,眼神慈愛:"傻孩子,你是我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家裡人多熱鬧,哪來的麻煩?"

"可是,我聽村裡人說,你們養我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低著頭,小聲嘟囔。

"胡說八道!"舅舅難得嚴厲起來,"人這一輩子,錢財是身外物,做人的良心才重要。你二叔有錢,可他做的事情能安心嗎?我們雖然窮了點,但一家人和和美美,這才是真正的富足。"

舅舅的話像春風一樣吹進我的心田,那一刻,我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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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舅舅家慢慢長大,上學、讀書、幫著干農活,苦中有樂,也有了笑聲。

舅舅總是變著法子鼓勵我們好好學習,他常說:"書中自有黃金屋,你們的出路在讀書上,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功夫不負有心人,高考恢復的第四年,我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省醫學院,成為全村第一個大學生。

"老劉啊,當年你收養這孩子,我們都說你傻,現在看來,是我們眼光短啊!"村長舉杯敬舅舅。

舅舅笑著擺手:"什麼收養不收養的,就是自家孩子!"

聽到這話,我眼眶一熱,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大學畢業後,我被分配到縣醫院工作,成為一名醫生,有了穩定的工作和收入。

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全部交給了舅舅,想要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舅舅卻把錢推了回來:"你自己留著用吧,我們不缺這個。"

"舅舅,這些年您供我上學,供我吃穿,沒有您就沒有我的今天。"我堅持道。

舅舅搖搖頭,眼中滿是慈愛:"孩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錢我不能收。你養活好自己,過上好日子,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報答。"

就這樣,我在縣城安頓下來,經常回村看望舅舅一家,生活平靜而幸福。

一九九七年的夏天,一個突發事件打破了這份平靜。

那天,我正在醫院值班,急診室送來一位胃穿孔的病人,當我掀開病人的衣服準備檢查時,愣住了——那張消瘦憔悴卻無比熟悉的臉,竟是二十年未見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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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叔?"我驚訝地叫出聲。

躺在病床上的人睜開混沌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久,才虛弱地問:"你是,是小滿?"

我點點頭,一時間五味雜陳。

二叔的情況很緊急,我立刻安排手術,作為主刀醫生,我全神貫注地工作著,把所有的私人情感都擱置一旁。

手術很成功,二叔轉危為安,但他的狀況比我想像的要糟糕得多。

從護士那裡我得知,二叔是獨自一人被送來的,沒有家屬陪同,衣著破舊,身上只有幾十塊錢。

我安排二叔住進了特護病房,每天親自查房,確保他得到最好的治療。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術後第三天,二叔終於有力氣說話了,他的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我平靜地回答,一邊檢查著他的傷口。

"可是,當年,我,我差點把你賣了。"二叔說這話時,聲音顫抖,眼中滿是羞愧。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你恨我嗎?"二叔試探著問。

"曾經恨過。"我實話實說,"但現在不了。"

二叔沉默了,淚水從他布滿皺紋的眼角滑落。

"你嬸子呢?"我轉移話題問道。

"她,她癱瘓好幾年了,在家裡躺著。"二叔的聲音低沉下來,"我們沒有孩子,就我一個人照顧她,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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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驚,沒想到二叔的境況如此凄涼。

"當年,當年我做了錯事。"二叔忽然激動起來,抓住我的手,"我拿了人家兩百塊錢,想著能在副食店撈點好處,可誰知道沒過幾年,那經理就調走了,我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這些年,我常常做噩夢,夢見你爹娘來找我討說法。"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你舅舅是好人啊,他,他救了你,也救了我的良心。"二叔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這些年,我沒臉去找你們,就這麼混著,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差。"

聽著二叔的懺悔,我心中的那根弦鬆動了。

"二叔,您好好養病,出院後,我去看看二嬸。"我輕聲說道。

二叔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還願意認我這個叔?"

。"我說出了心裡話,"家人之間,再大的過錯都值得原諒。"

二叔出院那天,我開車送他回家,一路上他不停地道謝,眼中滿是感激和悔意。

二嬸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她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房子也破敗不堪,處處透著凄涼。

在我的安排下,二嬸被送進了縣醫院進行全面檢查和治療,而我也常常去照顧她,幫二叔減輕負擔。

消息傳回村裡,舅舅得知後特意來到縣城看我。

"做得好!"舅舅拍著我的肩膀,欣慰地說,"這才是真正的大愛啊!你比我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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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您教我的,舅舅。"我真誠地說。

舅舅搖搖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我沒教你這些,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的善良和寬容。你爹娘若在天有靈,一定很欣慰。"

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動,彷彿看到了父母欣慰的笑容。

血緣是天生的牽絆,卻不一定是最牢固的紐帶;親情需要用愛去澆灌,才能開出最美的花朵。

在這個世間,我們都是彼此的過客,唯有真情才能穿越時光,抵達心靈深處。

而我,將繼續用舅舅教給我的愛與責任,去溫暖更多需要幫助的人,讓這份血脈牽絆,在人世間生生不息地傳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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