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後外地母親和弟弟來看我,聽到他們的對話:親情溫暖碎了一地

2025年03月15日06:52:03 情感 1914

《塵埃落定處》

"媽,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哥這條件確實不好,我怕您住著委屈。"

我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水龍頭的流水聲掩蓋了我急促的呼吸。

廚房和客廳只隔著一道薄薄的牆,弟弟周建軍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剮著我的心窩。

夏天的夜晚,知了在窗外的老槐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屋裡的老舊電風扇"吱呀吱呀"地搖著頭,卻扇不走這悶熱,也扇不走我心裡的苦澀。

我叫周建國,今年剛好六十歲,前年從機械廠退休的。

那是1998年的六月底,東北老家的母親和弟弟第一次來南方看我,那時候南方的夏天就像蒸籠一樣,濕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在這個中等城市已經生活了整整二十三年,從一個滿懷希望的年輕小夥子變成了一個兩鬢斑白的退休工人。

電話是弟弟打來的,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正在小區的樹蔭下和幾個退休老頭下象棋。

"哥,我想帶媽去看看你,她念叨你好久了。"電話那頭,弟弟的聲音透著一種我讀不懂的情緒。

聽到這消息時,我高興得差點把手中的棋子捏碎,當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開始收拾我那兩居室的老房子——擦桌子、掃地、刷馬桶、換床單,忙得滿頭大汗,像個即將迎接新媳婦的毛頭小夥子。

這房子是單位在九十年代初分的,那時候還算是個福利不錯的國企,如今廠子早就不景氣了,很多老同事都下了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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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末的老樓,沒電梯,樓道窄,牆皮剝落,冬冷夏熱,但總算是有個屬於自己的安身之所。

我把家裡唯一的一瓶花露水噴在蚊帳上,想著這樣母親晚上能睡得踏實點。

又去菜市場買了些新鮮的蔬菜和肉,那天菜價不便宜,我看著櫃檯上標的價格,心裡直嘀咕,但還是咬牙買了最好的。

母親今年七十八歲了,鬢角全白,佝僂著背,但腿腳還算利索。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背著一個同樣褪了色的老式藍布包,那是我小時候就見她背著的。

包里裝著東北的山野貨——松子、木耳、蘑菇,還有一些腌制的鹹菜疙瘩

這些東西,在我兒時的記憶中就是最好的美味,每年秋天,母親都會帶著我和弟弟進山採摘這些寶貝,說是比城裡人吃的山珍海味還要鮮美。

"建國啊,你這些年過得咋樣?"母親一進門就拉著我的手,眼睛裡噙著淚水,上下打量著我。

她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像田地里的犁溝,每一道都記錄著一段艱辛的歲月,但她的眼睛仍舊明亮,像是夜空中的星子。

"挺好的,挺好的,媽,您看,我這不是有房子有工作嘛,比起那會兒餓肚子的日子,現在可太好了。"我笑著說,攙扶著母親坐到那張陪伴我十多年的舊沙發上。

弟弟周建軍比我小八歲,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老,五十多歲的人,頭髮已經半白了,額頭上的皺紋也刻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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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老家的拖拉機廠工作,跟我一樣是個普通工人,那廠子近幾年不景氣,聽說都發不出工資了,但好歹是國營單位,餓不著。

他拿了一瓶東北產的白酒和幾包煙,說是特意給我帶的,那煙是"紅塔山",比我平時抽的"大前門"可高檔多了。

"哥,你這麼多年沒回家,媽天天念叨你呢。"弟弟邊放下行李邊說,眼神在我的小屋子裡掃來掃去。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愧疚,也有些不自然。

這些年忙著在南方打拚,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是不想回,實在是路費貴,又請不下假,再加上心裡那點不願讓家裡人看到自己混得不如意的自尊心在作祟。

每次打電話回家,我都說工作忙,廠里走不開,其實是怕回去被人問東問西:"二十多年了,在南方混得咋樣?房子買了沒?攢了多少錢?"

這些問題,我都回答不上來。

出去的時候,村裡人都是羨慕的眼神,都以為我去南方定能淘到金,可誰知道,外面的世界哪有那麼容易闖。

工廠里加班熬夜是常事,幹得最久的一次,連續工作了三十六個小時,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手都在發抖,生怕出了差錯。

九十年代初,廠里效益好的時候,我還能攢下點錢,每個月按時給家裡寄一百多塊,電話里向母親報平安時,總是報喜不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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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工廠不景氣,加班少了,收入也少了,每個月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我還是堅持著給母親寄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桌子我能做的最好的菜——紅燒肉、清蒸魚、炒青菜,還買了半斤五花肉燉了一鍋白菜粉條,那是母親最愛吃的家鄉菜。

我特意買了兩瓶啤酒,弟弟開了他帶來的白酒,一家人圍坐在那張搖搖晃晃的小餐桌旁。

母親的眼睛濕潤了,她說:"好些年沒這麼團圓過了。"

我心裡一酸,想起了那年離家時,母親在村口送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硬是沒掉下來,只是一遍遍叮囑我:"出門在外,多長點心眼,別吃虧。"

酒過三巡,母親和弟弟吃得很開心,我也喝得微醺,話就多了起來。

我講南方這些年的變化,講改革開放帶來的新氣象,講自己如何從廠里的一線工人慢慢熬到了小組長的位置,講同鄉老李買了輛摩托車,在城裡招搖過市。

當然,我沒有講那些不堪的日子——住在廠里的集體宿舍,八個人擠一間房,連個放私人物品的地方都沒有;幹活時手被機器軋傷,疼得整夜睡不著覺;廠里效益不好,幾個月發不出工資,只能靠借錢過日子......

飯後,我主動去廚房刷碗。我的手在溫水中搓著碗,回憶著剛才團聚的溫馨。這時,我隱約聽到了客廳里母親和弟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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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哥這條件確實不好,我怕您住著委屈。"

"建軍,你瞎說啥呢?你哥不容易,一個人在外打拚幾十年,能有這個家已經很不錯了。他每月還按時給我寄錢,比你們對我都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媽。我就是覺得哥這屋子太小了,您住不舒服,連個空調都沒有,這麼熱的天,您受得了嗎?"

"我啥苦沒吃過?這有啥不舒服的。你看你哥這麼多年,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比起咱家那些個鄰居家的孩子,能有個房子就不錯了。想當年,村裡多少人羨慕你哥來南方,現在那些人都買樓房、開小汽車了,可你哥......"母親的聲音低了下去。

"那些都是吹牛的,誰家真能那麼好。"弟弟嘟囔著,"就是覺得哥一個人在這邊,怪可憐的。"

"你別瞎說,你哥有志氣,不像村裡那些遊手好閒的。你記住,別嫌棄你哥。"

手中的肥皂滑落,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喉嚨發緊,眼睛發熱。

當年離家時,我對母親拍著胸脯保證:"媽,您放心,我去南方打工,那邊機會多,工資高,我一定能出人頭地。等賺了錢,就給您買大房子,讓您享享福。"

那時候,電視里總播放南方發達城市的新聞,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讓我這個鄉下小夥子心馳神往。

二十多年過去了,我給母親的只有每月那點寄回去的錢,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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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有的人家確實發達了,聽說老張家的兒子在深圳開了家小廠,買了小汽車;老王家的閨女嫁到了上海,住進了十幾層的高樓。

每次聽到這些消息,我都感到一陣陣的自卑,彷彿自己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

弟弟的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我這些年自欺欺人的真相:我不過是個混得不怎麼樣的普通工人,連弟弟都看不上我的生活條件。

那晚,我躺在客廳的小沙發上,把床讓給了母親和弟弟。天花板上的霉斑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就像我心裡隱藏多年的自卑。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狗叫,遠處工廠的汽笛聲時斷時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想起了1979年臨走時,村裡人羨慕的眼光;想起了每次給家裡寄錢時,信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描繪;想起了每次打電話時,對自己生活狀況的粉飾......我在心裡揣摩著:母親和弟弟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廠里效益不好,連著三個月沒發工資。我餓得實在撐不住了,就去給一家裝修隊打零工,搬水泥、和沙子,幹得腰酸背痛。回到宿舍,泡一包速食麵,就著鹹菜,是一天最豐盛的一餐。

那時候,我也想過放棄,回老家算了,但一想到村裡人的議論和母親期待的眼神,我就咬牙挺了下來。

現在想想,我這一生,好像就是在別人的期望和自己的現實之間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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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弟弟果然提出要帶母親回去。他找了個借口,說廠里臨時有事要處理,必須趕回去。

我心裡明白,他是嫌這裡條件差,不想讓母親多受罪,但我沒有挽留,因為我知道那些話是真的—我這條件確實配不上一直對我抱有期望的母親。

"建國啊,你自己在這邊多保重。"母親臨走時拉著我的手,眼裡帶著不舍,"多穿點衣服,別著涼了。熬夜對身體不好,別太拚命了。"

這些話,是她送我離家時說的,二十多年過去了,一字不變。

"媽,您回去也保重身體。"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塞到母親手裡,那是我這個月的工資,"這點錢您拿著,要啥就買啥,別省著。"

母親推辭著不肯收,我硬是塞到了她那箇舊布包里。她的手很粗糙,指節粗大,是幾十年操勞留下的印記。

弟弟在一旁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複雜。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小屋子,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車站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目送母親和弟弟上了回東北的長途汽車,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盡頭,我才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我經過一家商場,櫥窗里擺著各種新潮的電器和傢具。我站在櫥窗前,看著那些我買不起的東西,心裡空落落的。

送走母親和弟弟後,我回到空蕩蕩的家,坐在沙發上發獃。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照在地板上,顯得特別刺眼。屋子裡好像一下子變得更加破舊了,或者說,我以前從沒有用外人的眼光看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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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的牆皮脫落了一塊,電風扇轉得吱吱作響,桌上的飯菜殘渣還沒來得及收拾。我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盤旋,像我此刻混亂的思緒。

也許弟弟是對的,我應該讓他們早點回去。這裡確實不是個適合老人家休養的地方。

收拾母親住過的房間時,我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日記本和一個信封。信封里正是我昨天給母親的錢。我有些疑惑,翻開了日記本,手開始顫抖。

那是母親的日記,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老人家用盡心力寫的。小時候母親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是我教她認識幾個簡單的字,沒想到她現在能寫這麼多了。

裡面詳細記錄著我這些年寄回家的每一筆錢:

"1985年3月,建國寄來100元。買了5斤豬肉,剩下的存起來。"

"1986年10月,建國寄來120元。給建軍買了件棉襖,他長高了,舊的穿不下了。存了80元。"

"1990年8月,建國寄來150元。給建軍買了雙鞋,剩下的存起來。建國這孩子,自己肯定也不容易,可總是記掛著家裡。"

"1992年春節,建國回來了,給我帶了一條圍巾和一雙棉鞋。他瘦了,說是在南方工作太忙。我做了他愛吃的餃子,他一口氣吃了三大碗,說是想家裡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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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6月,建國寄來200元。全部存起來,給建國攢錢買新房子用。他上次打電話說廠里效益不好,我聽出來他聲音很疲憊,可他還說一切都好,怕我擔心。"

一頁頁翻下去,心中的酸楚越來越濃。原來這些年,母親把我寄回去的大部分錢都存了起來,捨不得花。

她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啊?我猜想她可能還是那樣,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省下錢來給兒子們攢著。

日記里還有一些對我的牽掛:

"聽說南方下大雨了,不知道建國那邊怎麼樣,他住的地方會不會漏雨?"

"村裡老張家的兒子從南方回來了,開了輛摩托車,可神氣了。村裡人都說他發達了。建國肯定比他強,只是不愛顯擺罷了。"

"今天電視上說南方那邊流感嚴重,我擔心建國會不會生病,他一個人在外面,病了沒人照顧。"

日記的最後一頁寫著:

"1998年6月,要去看建國了。這些年攢的錢帶上,一共12800元。建國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這錢給他添置點傢具,或者攢著換個大點的房子。別讓孩子受委屈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坐在床邊,捧著那本樸素的日記本,感覺心被什麼東西撕裂了。

母親把我這些年寄回去的錢幾乎全部存了下來,為的是要給我買房子,而我卻一直以為自己在孝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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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母親那雙粗糙的手,想起她那件褪了色的藍布衫,想起她總是說"我不缺啥,你們過得好就行"的話。

她哪是不缺啥,分明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們,卻不捨得給自己留一點點。

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像是在敲打我的心。

這時,電話鈴突然響起。我擦了擦眼淚,走到客廳接電話。是弟弟打來的。

"哥,我...我想跟你道個歉。"電話那頭,弟弟的聲音有些哽咽。

"啥事啊?"我強忍著情緒問道。

"昨天晚上的話,我不該那麼說。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房子,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弟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這些年,媽一直念叨著要來看你,是我一直找借口拖著不帶她來。我...我是害怕看到你過得比我好,又怕看到你過得不好..."

"建軍,你..."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哥,我知道你每個月都給媽寄錢,而我在家,有時候連媽要買個葯都捨不得給錢。媽一直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兒子,我..."弟弟的聲音哽咽了。

我突然明白了那天晚上聽到的對話,並不是弟弟在嫌棄我的生活條件,而是他的內疚和母親的維護。

淚水再次湧出眼眶,我想起了那些年,每當村裡人誇我在南方混得好時,弟弟總是低著頭不說話;每當母親念叨我時,弟弟總是岔開話題;每當我寄錢回家時,弟弟總是找借口說工廠效益不好,拿不到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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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軍,我剛才發現媽把我這些年寄回去的錢都存起來了,她說是要給我買房子用的。"我哽咽著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知道,媽一直把錢攢著,說是給你的。我勸過她,她不聽,說你一個人在外打拚不容易..."

"你早就知道?"我有些驚訝。

"是啊,媽把錢都藏在她的針線盒底下,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我...我有時候會偷偷拿一點去買酒喝,後來又覺得對不起媽,對不起你,就會加倍地還回去。"

我們倆沉默了一會兒,各自消化著這份來自母親的深沉愛意和彼此之間的虧欠。

"哥,咱媽是個好媽,我們......"弟弟的聲音哽咽了。

"是啊,咱媽是個好媽。"我也哽咽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的聲音也越來越響。我想起小時候,每逢下雨,母親總會把我和弟弟護在身後,自己卻淋得濕透。

"哥,春節我帶媽再來看你,咱們帶媽出去玩幾天,好好陪陪她。上次我們只在你這兒待了一晚上,媽走的時候還不捨得呢。"弟弟最後這樣說。

"好,就這麼定了。我這邊有個同事,前兩天還約我去黃山玩呢,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嗯,就這麼說定了。對了,哥,你知道我為啥這麼著急帶媽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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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

"我怕你留我們多住幾天,給你添麻煩。我在廠里也不好請假,廠里都快倒閉了,這次能請到假已經不容易了。"弟弟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

"你瞎想什麼呢,這是你哥家,什麼添麻煩不添麻煩的。"我笑罵道,心裡卻暖暖的。

掛了電話,我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雨簾中,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過,有的打著傘,有的披著雨衣,還有的乾脆淋著雨跑。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心中多年的重負和自卑變得輕了許多。

原來,在母親眼裡,我從來不是個失敗的兒子;在弟弟心裡,我也不是個需要被嫌棄的哥哥。

我們都以為自己虧欠了對方,卻不知道,正是這份虧欠,編織成了最堅韌的親情紐帶。

外面的雨停了,夕陽從雲層中探出頭來,給濕漉漉的街道鍍上了一層金色。

我拿起母親的日記本,輕輕撫摸著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跡,決定把它和那些錢一起寄回去。

這些錢,不是我的,是母親幾十年來的心血,我不能要。但我會用自己的雙手,給她創造一個更好的晚年。

房子的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承載了多少愛與期盼。

我摸出煙盒,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於是我拿起弟弟留下的那包"紅塔山",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夕陽的餘暉中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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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親情,從來不是由房子的大小、錢財的多少來衡量的,而是心與心之間那道看不見的橋樑。

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布滿皺紋的臉上,那一刻,我彷彿看到母親和弟弟站在遠方向我微笑,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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