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赴千里參加姨夫葬禮，隨帛金1萬，返程時接到姨媽電話我哭了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圖片均源自網路，僅用於敘事呈現，請知悉

江南小村裡，一個襁褓中的女嬰，因母親難產離世而被迫與生母永別。

命運的轉折處，姨媽接過她的撫養重任。

五十年光陰流轉，這個女嬰長大成人，卻在一趟千里奔喪的歸程列車上，收到了一個令她淚如雨下的電話。

這通電話背後，究竟有著怎樣刻骨銘心的故事？

01

距離我從姨媽家回來已經過去整整三個月了，可每每想起，總是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我叫童清秋，今年五十一歲，出生在江南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

說來奇怪，小時候我一直以為宋雅梅姨媽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因為我是吃著姨媽的奶水長大的。

從呱呱墜地那天起，我就在姨媽家生活，直到上小學時才被父親強行接回了家。

我父親童懷德是村裡的獨子，中師畢業後被分配到村小學教書。我的母親宋雅芝是同村人，也是姨媽的親妹妹。

他們從小就訂了娃娃親，所以父親一畢業就和母親結了婚。

母親雖然不識字，卻是個賢惠的女人，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從不讓父親操心家務，婚後小兩口過得很是甜蜜。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我出生那年，母親卻因難產撒手人寰。那時候，女人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

母親生下我後突然大出血，鄉村的接生婆束手無策，父親慌忙用大板車拉著母親往縣醫院趕，可我家離縣城要走三個時辰，等到了醫院，母親已經回天乏術。

母親走後，父親還來不及悲傷，就要面對我這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正當他六神無主之際，姨媽找上門來："懷德，把孩子給我喂吧。"原來那時姨媽正在哺乳期，她的小兒子程澤濤剛出生六個月。

父親為難地說："大姐，可是你家孩子也要吃啊。"

姨媽爽快地說："不要緊，兩個孩子一起喂，奶水管夠。"說著就把我抱起來哺乳，我吃飽後立刻就不哭了。

為了方便餵奶，姨媽乾脆把我抱回了她家。就這樣，我和表弟程澤濤，還有大他三歲的表哥程澤陽，一起在姨媽的乳汁滋養下成長。

慢慢長大後，我成了姨媽的跟屁蟲，她去哪我就跟到哪。村裡人見了都打趣說："呦，宋家又添了個閨女啊。"

姨媽總是笑著應道："是啊，這就是我親閨女。"

姨媽和姨父程遠山待我比親生子女還要疼愛。每到夏天，姨媽都會給我做新裙子；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總是先想著我。

就連表哥們也不敢欺負我，因為要是被姨媽知道了，準會用藤條抽他們的屁股。

我在姨媽家的生活充滿了歡樂。記得那時候村裡有個露天電影，姨媽總是早早地帶著我去佔位置，讓我坐在她的大腿上，給我剝瓜子吃。

夏天的晚上，姨媽會在院子里擺個竹椅，給我打扇子，給我講我母親小時候的故事。

那些溫暖的夜晚，蛐蛐的叫聲，螢火蟲的光芒，還有姨媽溫柔的聲音，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記憶里。

到了該上學的年紀，父親來接我回家。我死死抱著姨媽的腿，哭著不肯走。

姨媽試圖和父親商量："反正我們兩家住得近，清秋在我家住也是一樣的。"

但父親這次很堅決，硬是把我抱上了大板車。姨媽抹著眼淚對我說："乖，明天姨媽就來看你。"

02

那天，我是一路哭著回家的。

果然，第二天姨媽就帶著表哥們來了。

我和表哥們玩彈珠，姨媽則幫著給我家的田地澆水。從那以後，姨媽隔三差五就來我家，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那時候父親除了教書還要種田，每逢農忙季節，姨媽和姨父總是先把我家的稻子收了，才去收自家的。

我們幾個孩子也會去田裡幫忙，不會割稻子就去曬稻穀，給大人送水，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兒。那段歲月雖然清貧，卻處處溫暖，令人難忘。

1992年，我考上了師範，同年表哥程澤陽也考上了大學。本該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可姨媽卻為學費發愁。

那時候上大學要一千多元的學費和生活費，光靠種田的收入根本不夠。姨父愁得天天在院子里抽悶煙。

這時，父親找到姨媽，掏出兩千元錢說："姐，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一定得去。這是我這些年給清秋準備的陪嫁錢，先拿去用吧。"

姨媽推辭道："這怎麼行？這是清秋的錢啊。"

父親執意道："姐，我們是一家人，還計較這個做什麼？這些年要不是你們幫襯，我們父女倆哪能過得這麼好？"說完硬是把錢塞給了姨媽。

師範畢業後，我如願被分配到離村不遠的小學教書。記得開學第一天，我特意穿上了姨媽給我做的那件藏青色連衣裙，站在講台上的那一刻，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父親站在講台上的樣子，也想起了姨媽說的話："清秋，你要好好讀書，將來做個像你父親一樣的好老師。"

我把這句話牢牢記在心裡，認真教好每一個學生。漸漸地，我在學校站穩了腳跟，還獲得了優秀教師的稱號。

每次得到表彰，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姨媽，聽到她在電話那頭開心的笑聲，我就感到特別幸福。

表哥大學畢業後留在了深圳的國企工作，表弟腦子活絡，也去深圳做起了生意。同齡的夥伴雖然各奔東西，但都過得不錯。

我二十五歲那年結婚，姨媽作為我的娘家人為我操辦婚事。臨行前，我給父親和姨媽姨父磕了三個響頭，感謝他們多年的養育之恩。

姨媽高高興興地給了我一萬元的紅包，還對我丈夫說："以後清秋就託付給你了，你要一輩子對她好，不然我這個老太婆可饒不了你。"

姨媽拉著我的手，眼眶濕潤地說："清秋，你結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嗎？你母親走的時候，握著我的手說：'姐，要是我的女兒能平平安安長大，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這些年，我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疼，就是想讓你母親在天之靈能夠安心。"

聽到這番話，我再也忍不住，抱著姨媽失聲痛哭。原來這些年，姨媽不僅僅是在照顧我，更是在完成對母親的承諾。這份深情，讓我感動得無以復加。

03

婚禮結束後，姨媽還特意把我叫到一邊，給了我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她說："這是你母親的遺物，本來想等你結婚的時候再給你。盒子里有她的照片，還有她年輕時戴過的玉佩，你要好好保管。"

我打開盒子，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上母親年輕時的笑臉，淚水又一次模糊了雙眼。

婚後的生活平淡而幸福，丈夫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對我很好。

記得我們結婚那天，姨媽拉著他的手說的那番話，他都一直記在心裡。每逢過年過節，他總會準備一些補品讓我帶去給姨媽姨父。

結婚第三年，我有了身孕。這個消息讓全家人都很高興，父親難得露出了笑容，姨媽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隔三差五就打電話來問我的情況。

然而隨著預產期臨近，我心裡越發不安。因為母親就是死於難產，我害怕重蹈覆轍。

更讓我擔心的是，臨近生產時婆婆又在衛生間摔斷了腿。這些恐懼我不敢告訴父親，只能向姨媽傾訴。

姨媽溫和地說："傻孩子，別瞎想，現在醫療條件比以前好多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陪你去生，月子里我來伺候你。"有了姨媽這句話，我的心裡踏實多了。

生完孩子出院後，姨媽把我接到她家坐月子。她說："女人坐月子最重要，做不好會落下月子病的。"

我在姨媽家整整住了兩個月，期間姨父隔三差五就給我燉雞湯，姨媽除了照看孩子，還要變著花樣給我做月子餐和點心，真是辛苦她了。

出了月子，姨媽姨父就被表哥接到深圳定居。雖然相隔千里，我們還是經常通電話，每年過年我也會去看望他們。

直到三個月前，姨媽突然打來電話，說姨父因腦梗去世了。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父親本來也要去送姨父最後一程，可這些年他身體每況愈下，正在醫院療養。他托我代他上柱香，鞠三個躬。

懷著沉重的心情，我踏上了高鐵。為什麼選擇高鐵而不是飛機？說來也是無奈。

我和丈夫雖然都是教師，但並沒有什麼積蓄。前年為了讓孫女上好學校，我們掏光了所有積蓄買了套學區房。

這兩年兩邊老人又輪番住院，日子過得並不寬裕。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我們這輩子也不求別的，只願老人安康，孩子有依靠。

04

經過漫長的十個小時，列車終於到站了。出站的時候，我看到二表弟程澤濤已經在等我了。他開著車來接我，一路上跟我說著姨父發病的經過。

原來那天姨父還好好的，吃完早飯說要去樓下散步，結果走到一半突然倒地，送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

我聽著淚水就止不住地流，表弟遞給我一包紙巾，說："姨父走得很安詳，沒有受太多罪。這些天姨媽一直很堅強，可能是想給我們做個榜樣，但晚上我經常聽到她在房間里低聲啜泣。"

十個小時的奔波，讓我略感疲憊。到達姨媽家前，我特意在附近的銀行取了一萬元現金作為帛金。

這錢是我和丈夫這幾個月省吃儉用存下來的。

雖然我知道以姨媽的為人，一定會說我們過得也不容易，讓我們不要破費，但這是我們做晚輩的一點心意，也是對姨父的最後一次尊重。

半小時後，我終於到了姨媽家。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客廳里設置的靈堂，聞到那熟悉的香火味，我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大表哥程澤陽見我來了，連忙接過我手中的包。我從包里拿出那個裝著一萬元帛金的紅封，雙手恭敬地交給他。

他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眼裡噙著淚水。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

這一萬元對我們家來說不是小數目，但比起姨父姨媽對我的養育之恩，又算得了什麼？

想起姨父生前最後一次和我通電話時還在關心我父親的病情，叮囑我要多注意身體，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給姨父上了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又替父親鞠了三躬。看著姨父靜靜地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我淚如泉湧。

明明一周前我們還在通電話，他還和我開著玩笑，如今卻陰陽兩隔。這一刻，縱有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心中的悲痛。

晚上，我們幾個兄弟姐妹聚在一起，說著各自的近況，訴說著生活的不易。第二天送完姨父最後一程，我就啟程回家了，因為還要照顧住院的父親。

當列車緩緩駛出站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我心裡沉甸甸的。

這時，姨媽打來電話："清秋，你能來送你姨父，我很欣慰。我們娘倆有緣分，這麼多年來，我最牽掛的就是你。你表哥給你的禮品袋裡，我偷偷放了兩萬塊錢，這是姨媽的一點心意。我老了，也不缺這個，你要照顧好自己，有空常來看我。"

聽著電話里姨媽慈愛的聲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起來。

那一刻，我彷彿又回到了兒時，跟在姨媽身後奶聲奶氣地喊"姨姨"的日子。

姨媽的養育之恩，比山還重，比海還深。

餘生漫漫，我該如何報答？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常回去看望姨媽，把她接到我家小住，讓她晚年也能感受到我們的孝心。

這或許就是最好的報答方式——用愛回報愛，讓這份深情永遠傳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