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當兵體檢,總檢女醫生說:「準備去翻二郎山吧。」

2024年11月21日08:32:04 情感 1812

「你去翻二郎山吧。」

「啥?」我一聽這話,腦袋裡嗡的一聲,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天清晨,太陽還沒升起,霧氣籠罩著村裡的田地。我拖著步子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腳下沾滿的泥巴像是死死扯住了我的鞋子,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心裡也是一片混亂,就像這霧氣——看不清方向,摸不準路。我腦子裡不停地迴響著那個女醫生的話:「翻二郎山」?這到底是啥意思?是說我體檢沒過嗎?還是說我合格了要去西藏?我越想越慌,心像被絞著似的。

從小到大,我都知道,這個家裡,不能指望別人。

我家在村裡算是窮的,父母一輩子在地里刨食,費盡心力養活我們兄弟姐妹五個。

我是老三,上面兩個姐姐早早嫁了,家裡唯一的希望就落在我和弟弟身上了。可如今,村裡生活艱難,連口溫飽都成問題,別說什麼出路,連學費都湊不齊。

高中畢業那年,村裡很多人都說我聰明,成績也不錯,應該去考大學。可我知道,那是天方夜譚。父母早已為家裡的吃穿發愁,哪裡還有餘力送我繼續念書?再說了,就算考上了,學費從哪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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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兵,成了我唯一的出路。

。可現在,這唯一的機會是不是也要泡湯了?

那天早上,我站在鎮上體檢隊伍里,心裡又緊張又期待。四周圍滿了同村的年輕人,大家擠在一起,議論紛紛。

有人說體檢很嚴格,過不了的肯定得不少。有人說只要身體沒大毛病,問題不大。可我心裡卻一直打鼓,想著這次要是沒通過,我該怎麼辦。

輪到我測血壓時,心跳得飛快。醫生看我臉色發白,手腳冰涼,估計也看出來我緊張,皺了皺眉頭說:「出去走走,緩一緩,等會再來。」

我乖乖走出體檢室,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深吸了幾口氣。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走廊,灑在地上。可我的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腦子裡滿是「要是不過怎麼辦」的念頭。

過了十幾分鐘,我第二次進了體檢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醫生看了看我的血壓,點了點頭,這才放我過去。那一刻,我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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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剛測完血壓,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早上出門得急,連口早飯都沒吃。

於是我趁著體檢還沒結束,偷偷跑到街上,買了一碗小面,匆匆吃了兩口就趕緊往回趕。可剛一走進體檢室,就聽到有人喊我:「陳建新,接兵的幹部在找你。」

我當時腿都軟了,心裡一陣發慌。完了,肯定是我出去吃飯的事鬧的!準是覺得我沒組織紀律性,這下子當兵沒戲了!我趕緊跑到軍醫面前,聲音都有些發抖:「報告首長,我……我剛才出去吃了點飯……」

軍醫斜眼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各人回去,沒你事了。」

我愣在那兒,完全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像被貓抓一樣,不停地翻騰。是不是我沒通過體檢?是不是因為我出去吃飯耽誤了?我急得慌,脫口而出:「首長,我是來當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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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躺下,給你再聽一聽。」

我趕緊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軍醫拿著聽診器在我胸口按了幾下,又摸了摸我的脈搏,皺了皺眉:「行了,回去吧。」

行了?這到底是行了還是不行了?我從床上爬起來,心裡依舊七上八下的,完全搞不清狀況。於是我趕緊去找了同村的彭強,他和我一起參加體檢,認識縣上來的一位女醫生,便帶著我去找她問問情況。

那女醫生翻看了一下我的體檢表,笑著說:「準備去翻二郎山吧。」

我當時聽得雲里霧裡,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我反覆問她:「這到底是啥意思?是不是我沒過?是不是我得回農村了?」可她笑而不語,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等通知吧。」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翻二郎山的事。我根本不知道這二郎山在哪兒,但心裡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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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這次沒戲了?是不是我真的要回到農村,繼續過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了?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失落。

第二天一早,體檢結束了。我和彭強幾個小夥伴一起去找鎮上的武裝部部長龍叔,想打聽個准信。他不情願地從抽屜里拿出幾張體檢表,匆匆掃了一眼,才不耐煩地說:「高原合格。」

高原?我愣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高原?難道我真的要去西藏了?

幾天後,正式通知下來了。我被分配到西藏軍區,去的第一站,正是那傳說中的二郎山。

我回到家,父母已經聽到了消息。母親拉著我的手,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她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外面好好乾,別讓家裡人丟臉。」

父親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這些年為了家裡操碎了心,滿頭白髮。他默默遞給我一個布袋,裡面是他攢下的乾糧。弟弟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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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幕,我的心裡五味雜陳。這次離開,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再見到他們了。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的命運將徹底改變。

翻越二郎山的那天,天寒地凍,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緩慢前行。窗外是險峻的山脊,雲霧繚繞。我坐在車裡,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既有對未知的期待,也有對家鄉的牽掛。車隊在山路上顛簸,顫動的車窗外,偶爾能看到幾隻鷹在山頂盤旋。我突然意識到,眼前這片荒涼的土地,或許將成為我未來幾年生活的地方。

到了西藏,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艱苦。

那裡的空氣稀薄,剛到的幾天,我頭疼欲裂,呼吸都覺得困難。高原反應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嚨。可即便這樣,我也沒有退縮。我告訴自己,既然來了,就得堅持下去,不能丟了家裡的臉。

部隊的生活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每天的訓練強度很大,尤其是在高原,稍一運動就覺得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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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我終於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每天的訓練漸漸變得輕鬆,我也開始融入部隊的生活。和戰友們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我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戰友情,這種只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才能體會到的感情,深深地紮根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

有一次,我和幾個戰友一起執行任務,路過一個偏遠的小村莊。那裡條件十分艱苦,村民們連基本的生活物資都十分匱乏。

我們看到幾個孩子光著腳在雪地里跑,臉凍得通紅。

我心裡一陣酸楚,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村裡過冬的日子,那時候家裡窮,別說鞋子,連棉襖都穿不上。

我和幾個戰友商量了一下,大家你出一點我出一點,湊了些錢,買了幾雙鞋和幾件棉衣,送給了那些孩子。

看著孩子們穿上新衣服,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

三年後,我退伍回鄉。

再回到村裡時,村裡的人都說我變了,變得結實了,皮膚也晒黑了許多。可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正變的,是我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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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在部隊的生活,讓我學會了堅韌,學會了責任。

每當有人問我:「你當兵的日子怎麼樣?」我總是笑著說:「翻過了二郎山,什麼都不怕了。」

是啊,翻過了二郎山,我的人生,早已不同。

可你呢?你有沒有翻過心中的那座「二郎山」?

你有沒有為自己拼盡全力,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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