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隻跳跳虎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前言
那年我大學畢業,帶著滿腔熱血回到家鄉,打算休整一段時間後,去城裡追求自己的夢想。但是夢想和現實的差距不得不讓我重新思考人生目標。
在我失敗多次後,母親也一改往日的態度,勸我放棄。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沒找到工作的我卻得到了一份姻緣。我竟然被村裡人人嫌棄的瘋子看上了,但是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母親竟然還逼著我娶她。
01
大學畢業後,我帶著滿腔的憧憬回到了家鄉。可是,不同於我以為的短暫停留,現實卻像一隻無形的手,逐漸扼住了我的自由。
我原本計劃在家裡休整一段時間,然後去城市裡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繼續我的人生追求。可是,現實往往比夢想更冷酷。
回到家鄉的那天,村子裡的變化不大,一切都彷彿停滯在我離開時的模樣。田地依舊,老屋斑駁,鄰里之間的閑言碎語還是那般刺耳。村子裡的生活沉悶而壓抑,曾讓我無比嚮往的外面世界,彷彿離我越來越遠。
一開始,我還抱著對未來的期許。儘管家裡經濟狀況不佳,但我相信,憑藉自己的學歷,總有機會離開這個村子,去更大的城市闖蕩。
可是,現實卻給了我一記重重的打擊。幾個月過去了,我投出的簡歷毫無迴音,而母親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母親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鼓勵我,而是開始絮絮叨叨地勸我:「城裡找工作不容易,村裡日子雖然清苦,但安穩。你別總想著出去,咱家也沒那條件。」她的語氣中透著無奈,我知道她操勞了一輩子,過慣了這樣的日子,但我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母親在暗地裡為我安排了一樁「婚事」。
村子裡有個「瘋子」——小玉,村民都對她避而遠之,背後議論紛紛。她其實並不是天生瘋的,而是幾年前出了事,精神受了刺激。
她本來是村裡最漂亮的姑娘,有過一個未婚夫,但那男人突然跑了,和別的女人結婚。自那以後,小玉就瘋了,時常獨自一個人在村子裡遊盪,神情獃滯,口中喃喃自語。村裡人都叫她「瘋婆子」,沒有人願意接近她。沒想到,她竟然「看上了」我。
02
那是我回鄉沒多久後的一天,我獨自從村裡走回家。路過村頭時,遠遠地看見小玉站在路邊,她眼神獃滯地盯著遠方,頭髮凌亂,衣衫破舊。
我本能地放慢了腳步,盡量不讓自己靠近她。然而,就在我準備繞開她的時候,小玉的眼神突然聚焦了。
她猛地衝到我面前,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嘴裡開始喃喃自語:「你回來了,你回來接我了,對吧?」她的眼神痴痴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眼中閃著某種執著的光芒。
我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猛地甩開她的手,慌忙跑開。可是,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之後的幾天,小玉經常出現在我家附近,每次她見到我,都會用那種痴迷的眼神看著我,喃喃著「你是我的」。她彷彿認定了我就是那個要拯救她的人。
村裡人看見這種情形,開始在背後竊笑。「瘋子看上了大學生」「小李可倒了大霉,回家就讓瘋女人纏上了。」這些話傳進我耳朵里,讓我感到羞恥和憤怒。我每次見到小玉,都會本能地想躲開,而她卻總是執拗地跟在我後面。
小玉的存在讓村裡人對我指指點點,他們說:「這瘋女人也挺可憐的,要是有人能娶了她,也算是個歸宿。」但這些話聽在我耳朵里,卻如同毒箭一般刺痛我的自尊心。
一天晚上,母親突然開口,說出讓我震驚的話:「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挑三揀四了,娶了小玉吧。」我愣住了,覺得自己聽錯了:「媽,你瘋了嗎?小玉是個瘋子!你讓我娶她?」
母親放下手裡的活,語氣堅定:「小玉雖然瘋了,但她家裡有點積蓄,娶了她,至少家裡能好過些。村裡人對她有同情,咱們也能得到些幫助。你現在找不到工作,跟她結婚,算是條出路。」
我氣得渾身發抖,覺得母親簡直是要把我推進火坑。我怒不可遏地吼道:「媽,我有自己的路,我不能就這麼隨便娶個瘋子!」
母親卻不為所動,冷冷說道:「你以為你有多少選擇?你在村裡人眼裡早就成了笑話,娶了她,咱們家能得個安生的日子。你以為你還能指望什麼?」
母親的話像是狠狠壓在我胸口的一塊巨石,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一直認為,作為一個大學畢業生,我的人生不該如此。但母親的現實主義逼迫著我,一步步把我推向這個無法接受的「命運」。
內心充滿了抗拒和憤怒,我決定弄清楚小玉「瘋」的真相。我四處打聽,終於從村裡的老人那裡得知了小玉的故事。
原來,小玉並非一直瘋。她曾是村裡最漂亮的女孩,大家都說她是村裡最聰明的姑娘,將來一定能嫁到好人家。
她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夫,是村外村的一個年輕人,兩人定了親,原本打算結婚。但就在婚禮前夕,那個男人卻突然悔婚,跟別人跑了。那一刻,小玉的精神崩潰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毀掉了她的生活,她的心也隨著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瘋」了。村裡人對她的遭遇最初是同情的,但時間久了,大家便只記得她的瘋癲,而忽視了她曾經的光芒。
聽完這些,我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小玉不是真正的瘋子,而是因為命運的捉弄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的故事讓我對她產生了某種微妙的同情。可即便如此,難道我就要因為她的悲慘過去而背負起她的人生嗎?
03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心情依然沉重。每當我看到小玉那雙痴痴的眼睛,我心裡依舊充滿恐懼和抗拒。我無法想像自己的一生要和這樣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度過,但與此同時,我開始感受到母親的無奈。
她已經看透了生活的艱辛,也看到了我對未來的迷茫。母親的逼迫不是沒有理由,而是因為她已經別無選擇。我一方面渴望逃離,但另一方面,我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多少選擇。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小玉靜靜地坐在村頭的老樹下,仰望著天空,臉上不再有瘋癲的神情,反而流露出一種恬靜的哀傷。她曾是多麼美好而脆弱的一個人,只是被生活擊垮了。
這讓我開始動搖。或許,我真的無法逃避現實的壓力。或許,我也沒有能力追尋所謂的夢想。娶小玉,這場婚姻雖然不是我心中理想的選擇,但它至少能讓家裡減輕負擔,也許是唯一的出路。最終,我屈服了。
母親的逼迫、村裡的流言蜚語,小玉那執著的目光,都讓我漸漸意識到,或許我必須接受這樣的命運。我不再反抗,而是默默接受了母親安排的婚事。
婚禮那天,村裡人都來看熱鬧,像是看一場荒謬的戲劇。我站在婚禮上,心情複雜而沉重。小玉穿著潔白的婚紗,神情依然迷茫,但她眼中有著一絲喜悅。她站在我身邊,拉住我的手,口中依然喃喃自語:「你是我的,你來接我了。」
我沒有回應,心裡卻升起一種責任感。我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但我決定承擔起這個責任。我希望,這段婚姻至少能帶來某種意義上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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