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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少爺回來了,老夫人叫你快點去客廳」。
「知道了」喬姌正在廚房裡揮著鏟子炒菜。
聽到傭人菊姐的叫聲,忙把鏟子遞給身邊的劉嬸。
她一邊解身上的圍裙一邊往客廳趕去。
林孟川終於捨得回來了,今天剛好是他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
兩年前,林孟川與她舉行完婚禮後,就搭乘私人飛機離開,去了Y國,以此表示抗議這段由奶奶強行安排的婚姻。
兩年來,林孟川不曾給喬姌發過一條信息,也不曾打過一個電話。
三天前,他突然讓婆婆沈清竹轉告她,他會在今天回來,並且會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少奶奶」在進客廳之前,菊姐突然拉住了喬姌,「等一下,我……」
喬姌納悶,笑著問菊姐:「怎麼了,菊姐?」
菊姐心疼地看著喬姌,壓低了聲音說:「少奶奶,你嫁過來後對我們這些傭人特別好,在我們心裡,還有老夫人心裡,都只認你這一個少奶奶」。
喬姌察覺到了異樣,「菊姐,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是關於他的嗎?」
菊姐點了點頭,遲疑了兩秒後沉重地說:「少奶奶,待會進去您不管見到什麼,都一定要挺住,千萬別跟少爺鬧,你要是鬧的話,他們可能會說你不懂事」。
「到時候你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喬姌的心頭有些隱隱的不安,菊姐雖然沒有挑明,但她拍了那麼多宮斗戲,對於這樣的潛台詞太熟悉了,做了個深呼吸後,她推開客廳的門進去。
屋裡除了公婆和奶奶,還有兩個人。
可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喬姌在看到林孟川身邊的女人那張臉時,腦子還是炸開了。
「姌姌,好久不見」那女人見到她,起身熱乎地笑著打招呼。
可那笑容卻讓喬姌覺得好刺眼,「林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Y國留學嗎?」
話出了口,喬姌才恍然醒悟,指著林孟川:「你們兩個都在Y國……」
林斐看向林孟川,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西服外套袖子。
這個小動作被喬姌收進了眼底,那一瞬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真是太可笑了,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跟她的老公搞到一起去了。
林孟川當著眾人的面握住林斐的手,抬頭望向喬姌,語氣涼薄無情,「喬姌,我們離婚吧,斐斐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對她負責」。
晴天霹靂,喬姌的頭一陣眩暈,兩眼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卧室里。
坐在旁邊的菊姐看到她醒了,心急地說:「謝天謝地,少奶奶,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暈了半天了,老夫人請了黃醫生來看你,黃醫生說你是低血糖」。
「你今天早上起來就只喝了一杯咖啡吧?然後就一直在廚房裡忙著為少爺做菜……」
菊姐說到這裡的時候,既難過又氣憤,她頓了頓後繼續說:「少奶奶,您放心,老夫人會為你做主的,不會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進門的」。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菊姐只好打住,起身去開門。
看到林孟川站在門口,她板起臉來,「少爺,您有什麼事嗎?」
林孟川往屋裡瞥了一眼,看到喬姌睜著眼,便說:「菊姐,我要跟她談談,你先出去」。
菊姐不想讓林孟川進屋,但看到男人鐵青的臉色,只好離開。
林孟川進屋後,把房門反鎖上了。
喬姌冷眼瞅著林孟川,「你鎖門做什麼?」
林孟川沒回答,走到床邊把一份文件丟到喬姌的面前,命令道:「簽了它,好聚好散」。
喬姌瞥了一眼文件的抬頭,離婚協議書,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林孟川,你可真狗,特意選擇在結婚紀念日這一天回來離婚,是想羞辱我嗎?」
林孟川一副輕蔑的表情,「我狗?喬姌,在我的眼裡,你才是狗,是不要臉的舔狗,明知道我不願意跟你結婚,還非要嫁過來」。
「當初舉行完婚禮後,我丟下你出國,就是想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你竟然一直賴在我家,怎麼?當了兩年的舔狗還不夠?」
「你還想繼續當?你還有羞恥心嗎?喬姌!但凡是一個有尊嚴的人,都不會像你這樣低聲下氣地活著,你可真是夠讓人噁心的!」
喬姌的心被刺的麻痹,她強壓住心裡的火氣,提醒道:「林孟川,你是失憶了嗎?當初明明是你奶奶讓人去我家提親的,你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我想請問,是我押著你跟我去民政局扯的證嗎?是我逼著你舉辦的婚禮嗎?是我非要賴在你家不走嗎?當初你但凡說一個不字,我也不會待在這裡!」
林孟川被嗆得面紅耳赤,一時間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我不跟你爭辯,反正我問心無愧,你我的婚姻是父母做主,我從未喜歡過你,而你和你的家人,也不過是貪圖我家的錢財罷了」。
「林斐才是真心愛我,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對她負責。這婚,你不離也得離,別以為你賴在這裡,我就沒辦法治你」。
「聰明的就乖乖簽字自己走,別讓我動手把你趕出去,到時候丟人的是你!」
「我有說我不離嗎?」喬姌打岔道,「林孟川,你還真當你是什麼寶貝嗎?婚內出軌我的發小,你還好意思說你問心無愧?」
「我今天才發現你的臉皮比豬皮還要厚,渣男賤女,你倆才是最配的,我給你讓位!」
喬姌說完,一把掀開被子,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走到書桌前,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筆準備簽字,視線大概掃了一眼,竟發現協議里要求她凈身出戶,一分錢都不給。
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地刺痛,她在林家當了兩年的保姆,到頭來卻落得這個下場。
也罷,早一點看清狗男人的真面目,早一點脫離苦海。
利落地簽上名字,喬姌把協議丟到林孟川的臉上,「你可以滾了」。
林孟川翻看了一下協議上的簽名,心中卻沒有預想的高興,反而覺得有些失望。
喬姌果然是貪圖他家的錢財,根本就不愛他,一丁點都沒有。
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痛快就簽了字。
「我剛回國,明後天都有安排,等過幾天抽出時間來再去辦離婚證,這幾天你也可以先收拾行李,什麼時候想搬走,就跟劉叔說,讓他安排人幫你」。
「多謝林少關心」喬姌扯出一抹諷笑,「你放心,我不會賴在你家不走。倒是林少,我希望今後你我一刀兩斷,再碰面最好就當做不認識」。
「因為我沒有跟前任做朋友的興緻,請林少記好了,也順便轉告林斐一聲」。
林孟川的臉拉下來,惱羞成怒,冷哼道:「喬姌,別給你臉不要臉,我本想跟你好聚好散,大家以後見面就還是朋友」。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如你願,以後見面就當做不認識,只是到時候,你可別像以前一樣當舔狗來討好我或者我的家人」。
喬姌心口苦澀,氣笑道:「很好,你我都記住我們今日所說的話」。
林孟川煩躁地扯了一下襯衫的領口,重重地摔上了房門,震得整棟別墅都抖了一下。
喬姌眉眼微挑了挑,往陽台的方向走去,打開落地窗,一陣涼爽的秋風拂面而來,她用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在心裡告訴自己,是時候結束了。
這樣的日子她早就受夠了,就算今日林孟川不回來,她也是準備要走的。
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好的契機罷了。
所以她還挺感謝他讓她徹底死心的,這樣一來,娘家那邊也好交代。
喬姌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回娘家告知離婚的事情,又聽到身後的門被打開了,她以為是菊姐,便說:「菊姐,幫我拿杯水或者果汁來好嗎?」
話音落,身後的人卻遲遲沒有回應。
喬姌轉過身來,卻看到了最讓她厭惡的那張臉。
林斐審視著喬姌,陰陽怪氣地說:「沒想到退圈當豪門太太兩年,你的演技倒是進步了,你以為你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我?」
「你假裝暈倒,不就是想博得孟川的同情嘛,但可惜了,他一點都不心疼你」。
喬姌揚起眉梢,「我可比不上你那登峰造極的演技,林孟川知道你表裡不一嗎?表面茶里茶氣,裡面是蛇蠍心腸」。
林斐氣急敗壞,激動地道:「喬姌,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的嘴還是那麼硬,我告訴你,你要是承認你不如我,那我可以考慮讓你在這裡多住幾天」。
「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滾出林家!」
「我不知道林家什麼時候換了當家的,當我老太太死了嗎?」老太太徐瑛由菊姐攙扶著出現在房門口,氣呼呼地瞪著林斐。
林斐驚詫於老太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這麼巧被撞了個正著。
回國之前林孟川就跟她說了,老太太很喜歡喬姌,當年就是老太太逼著林孟川娶喬姌的。
所以林孟川特別交代,叫她在老太太面前要注意一點,少說話。
「媽,怎麼了?誰惹你生那麼大的氣?」林孟川的母親沈清竹快步走過來,路過林斐身邊的時候,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沈清竹伸手去扶老太太,「媽,晚飯準備好了,先吃飯吧,孟川都兩年沒回家了,咱們這一家子難得團聚,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老太太瞥了兒媳婦一眼,抽回她的手,伸向喬姌,「丫頭,走,跟奶奶吃飯去,奶奶讓劉嬸給你燉了烏雞湯,你這身子太虛弱了,得好好補補才好給我添孫子」。
林斐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咬住唇,臉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血色。
沈清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掩蓋下去。
喬姌遲疑了幾秒,還是走過來扶住了老太太的手,「奶奶慢點走」。
就當做是陪老太太吃最後一頓晚飯吧,喬姌心想,因為自從她嫁到林家來,老太太一直護著她,尤其是每次婆婆沈清竹為難她的時候,都是老太太為她撐腰的。
離開這裡,她唯一不舍和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太太了。
徐瑛有痛風,常年遭受痛風的折磨,入秋以來就一直忍受著要命的疼痛。
喬姌每天晚上都會用按摩膏幫老太太按摩緩解疼痛,好讓老太太能夠安然入睡。
來到餐廳時,林孟川和他的父親林志鴻已經坐在那裡。
林孟川見她們來了,便起身拉開他身邊的椅子招呼道:「斐斐,坐這裡」。
餐廳內頓時鴉雀無聲,傭人們驚愕地看向林孟川。
喬姌面色如常,為老太太拉開主位的椅子,輕聲道:「奶奶,坐」。
老太太坐下後,抓住喬姌的手說:「謝謝丫頭,還是你關心我,你要是離開這個家,我恐怕死在屋裡發臭了都沒人搭理,你坐奶奶身邊」。
沈清竹見老太太和喬姌已經坐下,便推了一下林斐,示意她就坐林孟川的身邊。
而她則是繞到對面去跟丈夫林志鴻挨著坐。
飯菜陸續端上來,徐瑛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轉頭問劉嬸:「劉嬸,我讓你給姌姌熬的烏雞湯呢,快端過來給姌姌喝啊」。
「誒,老夫人,我這就去拿」劉嬸點頭應道,「我怕涼了,所以倒進保溫鍋保溫了」。
不一會兒,林嬸便端著烏雞湯回來了,擺在了喬姌的邊上,打了一碗放到喬姌的面前,「少奶奶慢點喝,小心燙,鍋里的油我已經濾掉了」。
「謝謝林嬸」喬姌舀了一勺吹了吹,送進嘴裡,「好清甜的湯,很好喝」。
沈清竹聽完,馬上說:「林嬸,給斐斐也打一碗,她現在有了我們林家的骨肉,才是最應該進補的人,剩下的都給她喝吧」。
林嬸面露難色,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啪一聲把筷子拍在餐桌上,瞪視兒媳婦,「這是我吩咐林嬸給姌姌熬的湯,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憑什麼自作主張把湯給一個外人?」
沈清竹垂下了頭不再吱聲了。
林斐見沈清竹挨了罵,趕緊說:「奶奶,您別罵阿姨,我不用喝湯,桌上有這麼多好菜呢,我吃桌上這些就好了,姌姌身體虛弱,應該讓她好好補補」。
「要是再暈倒可就不好了」。
喬姌的嘴角微抽,靜靜地看著林斐演戲。
老太太輕嗤一聲,斜眼瞪著林斐,「我們林家的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喔,我忘了,方才在二樓,你說什麼來著?」
「你說明天一早就讓姌姌滾出林家」。
林志鴻詫異,看著林斐質問道:「你真的說了這種話?」
林斐捏緊了拳頭,向林孟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孟川把刀叉往盤子里一丟,沖著老太太說:「奶奶,我兩年沒回家了,您一定要這樣嗎?能不能讓我好好地吃完這頓飯?」
老太太面露怒色,剛想張嘴教訓這個混賬孫子,卻被喬姌按住。
喬姌朝老太太搖了搖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燉的軟爛的排骨放在老太太的碗里,「奶奶,這是您最愛吃的香芋燉排骨,再不吃就涼了」
老太太不想讓喬姌成為眾矢之的,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拿起了筷子吃排骨。
林斐看到老太太居然聽喬姌的話,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喬姌憑什麼就能贏得老太太的認可,而她都懷上林家的繼承人了,卻還是輸給喬姌?
林斐家跟喬姌娘家是對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總免不了被大人拿來作對比。
喬姌不僅長得漂亮,學習成績也好,經常往家裡拿獎狀和各種獎勵;而林斐則正相反,相貌和成績都平平,她性格又善妒,但她不會表露出來。
有同學暗示過喬姌,說林斐表裡不一,讓她小心點。
可那個時候喬姌不信,會維護林斐,也是念著兩人是鄰居一起長大的情分。
所以結婚的時候,她邀請林斐當伴娘。
林斐就是在婚禮上認識林孟川的。
因為都姓林,林斐跟林孟川套近乎的時候就管他叫哥哥,請林孟川幫她好好照顧喬姌。
當時喬姌聽了這話覺得很不舒服。
婚禮結束當晚,林孟川就乘坐自家的私人飛機去Y國了。
半年後林斐突然在朋友圈發布她去Y國留學的消息。
喬姌看到後私信林斐,祝賀她,問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吃頓飯為她餞行。
可林斐到第二天都沒回信息。
喬姌再發信息過去,發現被拉黑了,打電話也一直是忙音。
直到林斐出國半年後,喬姌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在席間大家聊起林斐的消息時,有人問喬姌知不知道林斐很討厭你?
林斐回答不知道。
同學們才告訴她,林斐跟很多同學吐槽過她。
說喬姌是花瓶,又蠢又笨,演技爛,而且私生活混亂,跟很多男演員有染,早就不是處了,所以她老公不想碰她,辦完婚禮就出國了。
喬姌相信這些同學說的話,卻不明白林斐為什麼突然翻臉拉黑她。
現在喬姌算是知道了,也許林斐得知林孟川出國後,就已經開始策划去追他了,所以在確定出國的事情後,就拉黑她切斷了聯繫。
難怪林斐剛才會叫她承認不如她。
喬姌吃完晚飯後就回屋開始收拾行李,一邊收拾一邊回想著這些事情,當初所有的困惑都解開了,心中雖然有氣,但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能夠及早看清這對狗男女的真面目。
她要及時止損,至於跟林斐的這筆賬,來日方長,以後再慢慢算好了。
喬姌準備等林家的人都休息了再離開,見收拾完行李還有時間,她便把讓朋友在國外代購的按摩膏拿到老太太的房間去。
老太太見她來了,就讓菊姐去門外守著,說要跟喬姌說說話。
菊姐出去後,老太太就開始抹淚,「姌姌啊,是奶奶害了你,我真沒想到我這個孫子真不是東西,在外面找女人也就算了,竟然找的是你的發小」。
「這不是故意打你的臉,侮辱你嗎?我現在真想打斷那臭小子的腿,我們林家怎麼會出這種混賬東西呢?乾的都是道德敗壞的事情」。
「不過你放心,奶奶不會同意你們離婚的,那個女人也休想進咱們家,我想好了,明天就叫你婆婆帶林斐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這樣的孩子生下來,也是丟人」。
「奶奶,千萬別」喬姌制止道,「奶奶,您別再插手這件事了,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喬姌不想讓老太太當這個壞人。
老太太瞅著喬姌,「你們自己解決?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喬姌點了點頭,「奶奶,我心裡有數,您的身體不好,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來,我幫您揉揉腿吧,這兩天您的腿還疼得厲害嗎?」
「藥膏我都拿過來了,以後您要是疼得難受,就叫菊姐幫你揉揉」。
老太太沒聽出喬姌的話外之音,「好,就放我這裡吧,以後讓菊姐幫我揉,你呀,就好好養養身體,這次孟川回來就不走了,他自己跟他爸說的」。
「明天他就跟他爸去集團,他爸準備讓他接手集團的事務了,等你跟孟川有了你們的孩子,他肯定會改變態度的,他早晚會知道你的好的」。
喬姌苦澀地笑了笑,沒接話。
她不想也不忍告訴老太太,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因為她不想跟林孟川過多的糾纏,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家。
把老太太哄睡後,喬姌起身回屋,交代菊姐以後要經常幫老太太用按摩膏揉痛風的位置。
如果藥用完了,就告訴她,她再讓人從國外寄回來。
菊姐聽完這話覺得不對勁,問道:「少奶奶,您要跟少爺離婚嗎?」
「沒有,菊姐,快回屋休息吧,我回去休息了」喬姌輕拍了一下菊姐的胳膊以示安慰,轉身回屋休息。
路過書房時,聽到了公公的聲音。
「這個時候你們倆絕對不能離婚,過兩個月我們公司就要發行債券了,如果這個時候離婚的消息傳出去,發行債券的事情很可能會受到影響」。
「到時候你要我如何向股東們交代?而且你這次回來是要到集團去幫我的,股東們要是知道你在外面亂來,還有私生子,你覺得他們還會支持你嗎?」
林孟川:「可是,爸,我要是不離婚,林斐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怎麼辦?那可是我的兒子,是您的親孫子啊,媽也支持我離婚,早點讓林斐過門」。
喬姌原不想偷聽的,聽了林孟川的話,她決定繼續聽下去。
林志鴻默了幾秒後回道:「林斐肚子里的孩子才四個月,我們還有六個月的時間,等公司的債券順利發行了,你再跟喬姌離婚」。
「這期間就讓林斐住在家裡,讓你媽好好照顧她,等你跟喬姌辦了離婚手續,就可以跟她登記了,只是這事千萬別讓喬姌知道」。
林孟川沒吭聲,似乎在思考。
林志鴻繼續勸說道:「孟川,作為男人,你應該把精力放在事業上,爸年齡大了,希望你能儘快接手公司,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獲得股東們的認可,知道嗎?」
林孟川:「我知道了,爸,就按照你說的意思去做吧,可是我已經叫喬姌簽離婚協議了,她那邊要怎麼說啊?」
林志鴻:「那還不簡單,你去認個錯,就騙她說你是一時糊塗,才會跟林斐發生關係的,等孩子生下來,就讓林斐走,孩子給她養」。
「我相信喬姌肯定會同意的,她要是離婚,是不可能再嫁到像我們這樣的好人家的,或者你就乾脆勸她接受林斐,二女侍一夫也是正常的」。
林孟川似有些心動,「讓她們倆都留下?真的可以嗎?奶奶會同意嗎?」
林志鴻:「為什麼不同意?只要喬姌和林斐兩人都同意就可以了,奶奶是疼喬姌,但是只要你不離婚,不趕喬姌走,奶奶是不會幹涉的」。
林孟川想了想,「那行,爸,那就這麼辦吧,讓她們倆都留下」。
門外,喬姌壓下心中的憤怒,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她滑坐在地板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一雙美目變得赤紅。
那是灼熱的怒火在燃燒。
她放棄演藝事業,嫁過來後任勞任怨。
每天凌晨五點起床跟著廚娘劉嬸一起準備早餐。
等公婆吃完早餐後,她又親自到菜市場去選購新鮮的食材,再回來準備午餐。
晚餐也是她跟著劉嬸一起準備的,有時候還要做宵夜。
這都是婆婆沈清竹要求做的,說這是每個豪門媳婦都要做的事情。
沈清竹還想讓她打掃衛生,但老太太不同意,堅決不讓她碰那些臟活,沈清竹才作罷。
而公公林志鴻,平日里早出晚歸,倒也沒說過什麼。
喬姌自嘲地笑,她還以為公公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想到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竟然想得出二女侍一夫這種荒唐的辦法。
而林孟川居然還同意了。
當她愚蠢好擺弄嗎?
她偏不隨他們的意,偏要離這個婚,而且還要儘快離!
想到這裡,喬姌站起來,把手機和證件裝進隨身背的包包里,拖起行李箱就走。
她的房間在樓梯口,順著這個樓梯下去,有一扇後門直通車庫。
喬姌很順利下了樓,去車庫找她的車,行李箱往後車廂一丟,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離開。
管家劉叔聽到動靜,跑出來查看時,正好看到喬姌的車屁股消失在大門口。
他趕緊回屋去找林志鴻,在書房看到了林家父子倆在喝茶,「不好了,先生、少爺,少奶奶她好像走了,剛我聽到車聲,出去看,看到她開車走了」。
林孟川不明白,「走了是什麼意思?出去玩?還是離家出走?」
劉叔:「應該不是出去玩,少奶奶從來不會在大晚上出門,就算是出去,也會跟我說一聲的,我覺得,她可能是生少爺您的氣,離家出走了」。
林孟川聽完,噌地起身,快步往喬姌的房間走去。
林斐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跟上林孟川的腳步問:「孟川,你怎麼還不回屋休息啊?」
林孟川沒有理會,伸手去擰喬姌的房門,開了。
他走進屋裡環視了一圈,發現屋裡好像收拾過,原本放在書桌上的幾本書不見了。
檯燈下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句話:「拿離婚證的事情請儘快安排,確定日期請聯繫我的經紀人丁叮,電話:XXXXXXXXXXX」。
林志鴻竄過來,搶走那張字條,看完後眉頭緊鎖,「她是不是聽到我們倆說的話了?」
林孟川心緒一片煩亂,「可能是」。
林斐上前來小聲問:「孟川,你和叔叔剛才說什麼了?姌姌那個人很小氣的,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經常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翻臉」。
「林小姐,少奶奶不是那樣的人」劉叔為喬姌辯駁道,「跟少奶奶相處了兩年,我從未見過她生氣,更不會亂髮脾氣」。
林斐心裡十分惱火,但嘴上卻說,「是嗎?那可能是她現在脾氣變好了,我說的是小時候的事情,這兩年我沒有跟姌姌聯繫,沒想到她的脾氣會發生變化」。
「人家不都說本性難移嘛,能改掉壞脾氣肯定不容易吧」。
林孟川冷哼一聲,「別忘了她是演員,最擅長的就是演戲,說明她在我們家這兩年都是裝的,現在不裝了,好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劉叔瞥了林斐一眼,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女人,插足人家的婚姻不說,還挑撥離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林孟川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真的是瞎啊。
「行了,都別說了,她生氣也是情有可原」林志鴻琢磨了一下,對林孟川說:「明天你給喬姌打個電話,約她見面好好談談」。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去的路上記得買一束花過去,別空手」。
「知道了,爸」林孟川輕應一聲。
林斐睜大了眼珠子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揣摩著兩人這對話的意思。
等回到卧室後,她抓住林孟川的胳膊追問:「叔叔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叫你買花去哄喬姌?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不是遲早要走的嗎?」
林孟川滿腦子都是喬姌的臉。
兩年不見,她變成熟了,卻顯得更有韻味了。
尤其是,當她跟林斐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公主和丫鬟,完全碾壓後者。
從喬姌痛快地簽下離婚協議那一刻起,林孟川就開始後悔了,也許他不該那麼著急逼她離婚的,也許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的。
當父親提出二女侍一夫的建議時,林孟川的內心欣喜不已,這正是他想要的。
可喬姌為什麼迫不及待地走了呢?
還是在大晚上。
看來她應該是真的很生氣,不過,這是不是說明她在意他呢?
如果不在意,就不會生氣吧?
林斐見林孟川鎖著眉頭不說話,便嘟起嘴來,「孟川,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喬姌?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總是偷偷瞄她」。
「你喜歡她對不對?如果是這樣子,那我就成全你們,你別跟她離婚了」。
「好,不離了」林孟川冷不丁應道。
林斐睜大了圓目瞪著林孟川,一臉的錯愕。
林孟川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爸的意思也是別離婚,因為我要進集團接班,必須要獲得股東們的支持」。
「這個時候離婚,會影響股東們對我的印象,所以我爸建議,別離婚,讓喬姌留在我們家,她還像以前那樣照顧好我爸媽和奶奶就好了」。
「而我們倆呢,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林斐:「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和喬姌都留下?」
林孟川抬起眼皮看著林斐,「你不願意嗎?回國之前你不是說,你不在乎林太太的名分,不管我離不離婚,你都會陪著我?」
林斐沒想到隨便哄騙林孟川的話,卻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她要是回答不願意,林孟川肯定會不高興。
「我當然記得我說過的話」林斐掩下心中的憤懣,擠出笑容走到林孟川的身邊坐下,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
「孟川,我愛你,只要跟你在一起,沒有名分也無所謂。姌姌本來就是我的發小,我們像姐妹一樣,以後我會跟她好好相處的」。
林孟川對於林斐的回答很滿意。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喬姌那張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中了邪一樣。
之前他明明很討厭她的,可當她真的簽了離婚協議,他又覺得心口悶得慌。
林斐見林孟川沒接話,便拉住對方的手嬌嗔地說:「孟川,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林孟川猛然回過神來,抽回手,站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回道,「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回我的房間去了,我已經跟家裡的傭人說了,以後這間客房就是你的房間」。
林斐跟著起身,抓住林孟川的衣袖,「你不跟我一起嗎?我一個人睡會害怕」。
林孟川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在國外的時候你不也是一個人住的嗎?國外那麼不安全,也沒見你說過害怕,現在是在國內,還是在我家,你怕什麼?」
「如果有什麼問題,你按一下床頭的按鈕,就會有人過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早點睡吧,明天早上記得早點起來,我媽不喜歡賴床的人」。
「早起?幾點?」林斐沒想到林家還有早起的規定。
林孟川:「我只能告訴你,奶奶六點起床,我爸媽是七點起床,至於你幾點起來,你自己看吧,不過,如果你想獲得奶奶的認可,最好在她醒來之前起來」。
林斐看林孟川就那麼甩手走了,也不跟她道一聲晚安,心裡既氣憤又委屈。
她的肚子里都有他的孩子了,他為什麼還是那麼冷漠呢?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想要的是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豪門少奶奶啊!
讓她在六點之前起床做什麼?
做早飯嗎?
這算哪門子的豪門少奶奶啊?
那不是傭人嗎?
難怪喬姌溜得那麼快,是因為受夠了被當成傭人的日子嗎?
離開林家的視線範圍後,喬姌一邊開車一邊撥閨蜜趙萌萌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聽。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喬姌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喂,姌姌,聽得到我說話嗎?我這裡太吵了,等我一下」趙萌萌在電話那頭大喊道。
喬姌耐著性子等著,通過電話里的環境音變化判斷,趙萌萌走出了包廂,在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刻,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下來了。
趙萌萌氣呼呼地說:「好你個喬姌,你終於想起我這個閨蜜了?沒良心的東西,嫁入了豪門就翻臉不認人,剛我還跟齊慕辭提到你呢,結果就給我打電話了」。
「齊慕辭?你說的是影帝齊慕辭?」喬姌有些驚訝。
趙萌萌:「對啊,圈子裡還有第二個齊慕辭嗎?誰會起這種霸總味那麼濃的名字啊,別說你忘了,你三歲出道那部電視劇,對手戲不是齊慕辭嘛?」
「人家可記得清清楚楚的,說那個時候的你好可愛,導演一眼就相中了你」。
「等一下,你是說齊慕辭現在跟你在一起玩?」喬姌打岔道。
趙萌萌:「對啊,不然我怎麼會有機會跟他說話呢,我跟你說,我今天下午剛簽約了星雲娛樂,是公司給我舉辦的歡迎儀式」。
「齊慕辭也算是我半個老闆啦,他剛好在隔壁談事情,就順便過來我們包廂坐,然後我就隨口提了你一下,沒想到他還記得你」。
「對了,你打電話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喬姌撇嘴,假裝生氣,「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啊?黃花菜都涼了」。
趙萌萌:「對不起咯,你知道的,我這人話多,好了,你快說,你找我啥事?」
喬姌默了一下,「我能不能去你家借住幾天?」
趙萌萌詫異,「為什麼?為什麼放著你婆家的大豪宅不住,要去跟我擠九十平米的小房子?我一整套房子都趕不上你婆家的客廳大吧?」
喬姌也不打算瞞趙萌萌,便如實說了,「我離婚了」。
「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搬?我看看我的檔期安排,要是沒通告的話,我就去接你,要是我沒時間,就讓丁叮去接你,你婆家的豪宅在哪裡?」趙萌萌一口氣說。
喬姌無奈地笑,「我已經跑出來了,正開著我的車在馬路上瞎轉悠呢」。
趙萌萌:「那你現在到人間天堂來,姐姐我請你喝酒,慶祝你恢復單身,我早就說過了,婚姻只會是變成我們女人的絆腳石,算了,等你過來再說,知道路吧?」
喬姌:「知道,你把房號發給我,那先掛了,我開車」。
十分鐘後,喬姌抵達江北市最高端的娛樂會所人間天堂。
把車子倒車停好後,她拿了包下車往會所的大門走去,看到趙萌萌在門口張望。
趙萌萌見到她,馬上奔過來擁抱她,「別傷心,如果你還想要男人,姐給你介紹,待會兒上樓,包廂里有好多小鮮肉,都是星雲娛樂的簽約藝人,你隨便挑」。
「你要是不喜歡嫩的,也可以挑老的,比如齊慕辭,據我所知,他還是單身,出道至今零緋聞,這樣的男人可是絕種,你把他拿下吧」。
「他還沒走?」喬姌好奇。
趙萌萌:「本來是要走的,我接完你的電話,回去跟他們打招呼說要下來接你,然後他就說跟我一起下來,我拒絕了,主要是他太引人注目了」。
喬姌勾唇笑,「他還怪好的,能讓國際大影帝記住,我已經很開心了」。
趙萌萌:「你們有很多年沒見了吧?我之前也以為他很高冷難處,但是今晚近距離接觸後,感覺他還蠻平易近人的,這就是心胸,人家能拿影帝也是有原因的」。
喬姌:「是很多年沒見了,不過以前也不是很熟,就是小時候一起拍過那一部戲而已」。
「對了,你為什麼要離婚?你老公有外遇了?」趙萌萌邊走邊問。
「嗯,還有了孩子」喬姌把兩年前林孟川辦完婚禮就拋下她一人出國,到今天突然回來,還帶回來一個懷孕的女人,而那個女人還是她的發小等離譜的事都說了。
趙萌萌聽完氣炸了,「渣男賤女,真的是太過分了,你有沒有給他倆一人一個巴掌啊?真的是氣死我了,你離婚是對的,你老公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喬姌聳聳肩,「無所謂了,反正我對他也沒什麼感情」。
趙萌萌:「那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回來一起拍戲?跟我一起簽星雲娛樂吧,現在國內就是我們公司的資源最多了,進了星雲不愁沒戲拍」。
「好啊,我考慮一下」喬姌笑著應下,「不過得等我拿了離婚證再簽」。
趙萌萌:「那你抓緊」。
喬姌:「我也想」。
電梯門叮一聲開了,喬姌一轉頭,撞上一雙幽深的黑眸。
「姌姌,好久不見」齊慕辭帶著溫柔的淺笑問候道,還稱呼她姌姌。
搞得喬姌有些不好意思,「齊老師,您好」。
齊慕辭的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
「呀,齊哥,你該不會是特意在這裡等姌姌的吧?」趙萌萌調皮地眨眨眼,打趣道,笑著拍了一下喬姌。
「姐妹,你這一聲齊老師,像是稱呼那些老藝術家一樣,人家齊哥都喊你姌姌了,你就叫齊哥唄,我們都叫齊哥」。
喬姌面露尷尬,「抱歉,齊哥」。
齊慕辭淺笑,「沒關係,我沒那麼小氣,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喬姌納悶,「等我?」
趙萌萌搶著說:「對啊,你可是全國人民最喜歡的童星也,裡面的那些小鮮肉,都是看著你的戲長大的,他們都得叫你一聲喬老師」。
走在前頭的齊慕辭親自為喬姌拉開包廂的門,屋裡的人齊刷刷地站起來,異口同聲喊道:「喬老師好,歡迎喬老師」。
隨後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喬姌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眶裡已不知不覺濕潤了,喉頭也變得哽咽,她抿了抿唇,努力擠出笑容:「大家好」。
齊慕辭很自然地把手護在她身後,請她進去入座,還是C位沙發。
搞得喬姌緊張不已,下意識地把手捂在胸口上,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齊慕辭看到她這個動作,笑著說:「我記得咱們在片場拍戲的時候,你一緊張就會捂住胸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喜歡這樣做」。
「您還記得?」喬姌驚嘆於齊慕辭驚人的記憶力。
那可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
當時她三歲,他八歲。
齊慕辭意味深長的笑笑,「我記住的可不止這個」。
趙萌萌扯了一下喬姌的胳膊,「看吧,我說齊哥記得你」。
喬姌的臉一陣潮熱,慌亂地低下頭去抓茶几上的礦泉水,卻冷不丁抓住了齊慕辭的手,他也剛好伸出手去拿礦泉水。
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一股溫熱傳到她的手上,她趕緊縮回手,「抱歉」。
齊慕辭拿起那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後遞給她,「你怎麼那麼喜歡道歉?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調皮搗蛋鬼,這瓶水本來就是想拿給你喝的,先潤潤喉」。
「謝謝」喬姌接過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水入喉嚨,滋潤了心肺,一掃之前的鬱悶。
有幾個帥氣的小鮮肉跑過來打招呼。
「喬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可以跟你合個影嗎?」
「喬老師,我是看著您的戲長大的,特別喜歡您跟齊哥演的那部《機靈鬼當家》」。
「喬老師,我爸媽、爺爺奶奶,還有我,我們全家都喜歡你,他們要是看到我跟您合影,肯定會很開心的」。
他們七嘴八舌地搶著說了好多,喬姌才有機會開口,「好啊,自拍嗎?」
趙萌萌趕緊讓位,「來,坐這裡拍吧」。
坐在一旁的齊慕辭,看到這幾個大男孩合影時,貼喬姌那麼近,眉頭不禁收緊。
好不容易挨到拍完合影,他們卻都擠著坐在旁邊,抓著喬姌問長問短。
「喬老師,您還會再復出拍戲嗎?我爸媽問了我好幾次呢,說你不演戲太可惜了」。
「是啊,喬老師,是你老公不准你出來拍戲嗎?」
在旁的趙萌萌故意大聲咳了一下,澄清道:「喬老師已經離婚了」。
大家的表情微微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如常。
「喬老師,那您快回來拍戲吧,齊哥,快把喬老師簽下來吧,那我們就有機會跟喬老師一起拍戲了,有喬老師出演的戲,收視率肯定火爆」。
「喬老師,要是能夠跟您一起拍戲,那我就讓我爸媽來探班,他們肯定開心死了」。
「好了」齊慕辭實在是忍無可忍,「你們幾個毛頭小子,到一邊玩去,嘰嘰喳喳地,想煩死喬老師嗎?看到你們都頭大了,喬老師還會簽我們公司嗎?」
幾個小鮮肉聽了,趕緊起身。
「抱歉啊,喬老師,打擾您了,您跟齊哥聊,一定要簽我們公司啊」。
趙萌萌坐回喬姌身邊,朝她擠眼,「你看,我說你很受歡迎吧?忘了你那個渣男前夫,回頭在我們公司這些小鮮肉里給你找一個,兩個也行」。
喬姌伸手掐了趙萌萌的大腿一把,「別亂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想找男人呢」。
「那不是,你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哪裡知道男人是啥滋味」趙萌萌咯咯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進了齊慕辭的耳朵。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下一秒,唇角揚起,他俯身把果盤端過來放在喬姌的面前,用叉子扎了一塊哈密瓜遞到她面前,「這哈密瓜很甜,吃一塊」。
喬姌愣了一下,接過去,「謝謝齊哥,我自己來」。
「他們說的話,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齊慕辭慢悠悠地說,「簽約的事,我們星雲娛樂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先加個微信吧,你想好了聯繫我」。
喬姌有些恍惚,一時沒反應過來。
趙萌萌拍了她一下,自顧自地拉開她的包包,把手機掏出來塞給她,「快點的,加齊哥」。
喬姌直到加上了齊慕辭的微信才回過神來。
趙萌萌湊到她耳邊低聲說,「相信我,星雲娛樂絕對是你的最佳選擇,回頭你跟公司談的時候,可以要求他們給你一部戲約,簽在合同里。」
「星雲正在籌備幾部大製作古偶,都是熱門小說IP改編的,千萬別錯過這次復出的絕佳機會,你肯定行的」。
喬姌哭笑不得,「你這急性子真是一點都沒變,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因為趙萌萌第二天還有一個雜誌採訪的通告,待了半個小時後,她就拉著喬姌起身告辭。
齊慕辭也跟著起身,問她們去哪裡,他順便送她們回去。
趙萌萌說喬姌開車了,拒絕了齊慕辭,但又順嘴說了喬姌暫時借住她家一段時間的事。
齊慕辭跟她倆一起走到停車場。
看著她倆上了喬姌的車離去後,才轉身鑽進他的車裡。
「查一下喬姌的婚姻狀況,她這兩年過得好不好,為什麼離婚?」他對坐在駕駛位上的助手付超說,「還有,把公司正在籌備的幾部電視劇的文案發給我」。
「好的,齊哥,喬小姐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付超大感意外。
齊慕辭看向車窗外,似自言自語道,「你去調查吧,是趙萌萌剛才在包廂里說的,她只是提了一嘴,你盡量查一下她跟她前夫的關係怎麼樣」。
……
續下一篇:
二女侍一夫,虧他們父子倆想得出來,這婚離定了,絕不隨他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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