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生活30年的二叔,回老家被村裡人吐口水,親哥哥拒絕見面
講述:郝曉軍
整理:肖寒先生
圖片:來源於網路,侵刪
二叔回村了,這是時隔三十年來首次,我對二叔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幾十年前那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在村裡,二叔是「名人」,幾十年前就是身價百萬,可他卻沒有好名聲。
在我三十多年的歲月里,爸爸很少提及這個弟弟,倒是對自己的三弟和四弟讚不絕口,而每當提起二叔,都是他當年所做的欺凌霸弱的醜事,似乎就連爸爸都對這個弟弟沒什麼好印象。
故事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那年我7歲,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平時無所事事的二叔,和村裡的一個有夫之婦好了,不承想被抓了現行,對方整個家族二十多個壯漢來到奶奶討要說法,奶奶護著自己的兒子,死不承認,可對方有證據,也有當事人,所以奶奶也知道瞞不過去。
本來我們家在村子裡的名聲很好,爺爺在世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泥瓦匠,幹活細心,待人接物都很有禮貌,一輩子不與村裡人結怨,誰能想到,自己的兒子把他一輩子的名聲都敗壞了。
據我爸爸講,二叔從小就調皮搗蛋,上房揭瓦,上樹掏鳥蛋這樣的事情沒少干,後來成年了,也沒有媒人說親,主要是二叔的品行不端,誰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整個不務正業的青年。
即使如此,二叔也不在乎,偷看村裡的女人洗澡,走過路過的時候調戲良家婦女,這種事情絡繹不絕,甚至還和村裡的李二亮的老婆勾搭在一起,以前大家沒有抓住他們的把柄,可事情哪有不敗露的,最終被抓了現象,即使有奶奶護著,也無濟於事,還是被對方人多勢眾,抓住狠狠地打了一頓,然後趕出村子。
我爸爸人老實,好面子,面對自己的親弟弟,也是有苦難言,更是對他的行為感到不齒。二叔臨走時,問爸爸借錢,那個年代,家家戶戶都困難,根本就沒什麼錢,再說錢也是被我媽媽管著,最後就沒有借,沒想到二叔對我產生恨意,發誓要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到時候回來肯定不會給我爸爸好臉色。
二叔走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他去了省城,從此杳無音信,即使奶奶離世後,也沒有回來參加葬禮。
可能是爸爸當初沒給借錢的緣故,平時二叔只和四叔聯繫,三叔脾氣不好,又是一個正派人,對二叔從小就有意見。
從十多年前開始,就聽說二叔在省城混得風生水起,不僅包工程蓋高樓,還娶了一個年輕姑娘,對方還是大學生。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家人心裡沒譜,畢竟像二叔這樣的人,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情理之中的。
隨著時代發展,農村的年輕人很多都走了出去,也有人見過二叔,確實成了大老闆,但面對村裡的鄉鄰,從來不照顧,甚至還出言不遜,說當初趕走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二叔能過上好日子,是村裡人沒有想到的。
但是二叔和我爸爸從來不聯繫,也許心中有怨恨,也許他看我們家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壓根心裡瞧不上。
十年前,有村裡人組團去投靠二叔,希望在他的工地上能工作,二叔雖然出面接見了,還在飯店請村裡人吃了飯,但是想在工地上干——沒門。二叔的理由是:不用自家人。
這個「自家人」是有講究的,他把村裡人當家人,所以不用,是為了避免麻煩,這件事讓村裡人很失望,後來回到村裡的人對他更是言語相加,沒有一句中聽的,而我爸爸很難看,坐在中間聽鄰居們罵自己的弟弟。
村裡有一個李老師,年紀很大,威望很高,願意做和事佬,讓我爸爸以及三叔和二叔緩和關係,甚至不惜自費跑了一趟省城,可二叔的態度強硬,這輩子都不會和我爸爸有任何來往,讓死了這條心,甚至說我爸爸是看他現在過得好了,想沾光。
這件事爸爸表現得很平靜,似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自打這之後,沒有人再願意做中間人,三叔更是挨家挨戶地給村裡人說,郝家沒有郝有志這個人。
常年漂泊在外,隨著年齡增長,年近花甲的二叔,終於想回家鄉看看,人還沒回來,就給鎮上打了招呼,說是要回來扶貧,幫助家鄉的人。村裡更是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提議,把村口的路給堵上,讓二叔的車別進村,他回來,會讓村裡變得晦氣,大家誰都不稀罕他那點錢。
真正讓做這件事的時候,卻沒人帶頭,真是人心難測。
二叔回來了,看著風風光光的人,開著豪車,拉了一車的米面油,讓村裡人幫忙卸貨,說是給村裡的老人買的,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幫忙,尷尬的二叔,來到我們家,扛著鋤頭的爸爸帶著我和哥哥,堵在路口,沒有讓進家門。
二叔又去了曾經的發小家,結果在路上被村裡人吐口水,甚至有人說,死了都別想埋到村子的山上,埋了也會被挖出來。二叔很不開心地離開了,而他的漂亮媳婦,大聲地喊著村裡人是野蠻人,迎來的是大家拿著土塊砸向豪車。
這件事後,鎮上的領導找村幹部了解過情況,想從中說合,但被村幹部一口拒絕。
從此以後,二叔也沒有再回來,據說回到省城後,二叔給自己買了一塊墓地,至於真假,無從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