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萬的志願填報服務：是圓夢還是販賣焦慮？

作者：胥愛明

近日，標價11999元的高考志願填報服務引發熱議。而據媒體報道，這還並非最昂貴的選項。張雪峰旗下的峰學蔚來，還為2024年的考生推出了價值17999元的圓夢卡，該服務包含四次專業填報諮詢、志願規劃視頻等內容。

隨著一年一度的高考結束，隨之而來的高考志願填報成了一塊大蛋糕，各個機構隨之而來的是推出了各項服務，還有VIP。但隨之而來的爭議也不斷。這動輒上萬元的服務，是否值得？這樣的服務是否會形成新的社會不公？今天和朋友聊到這個話題。想說一說。雖然我的孩子兩個都沒參加高考，老大在高中階段就選擇了留學，老二沒高考選擇了其他方向。

高考志願的填報，直接關係的是今後的就業問題。這幾年經濟形勢不甚好，內卷加深。現在內卷已經從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卷到了高考，但並不隨著高考的結束而停止卷。卷到報志願，卷到……

在筆者的印象中，我們這一代人中考、高考如何填報志願，當時能諮詢的對象是自己的老師和學校。有時也諮詢一下在城市工作的親戚。筆者當年諮詢的就是我在縣城裡工作的表哥。現在衍生出這麼大塊「蛋糕」出來，與學校和相關部門，沒有對學生的生涯教育、升學指導規劃作出負責任的指導職責有關。一考了事。

這些動輒上萬的高考志願填報服務，甚至上十萬的VIP服務都是誰在消費？在我的印象中，普通老百姓的孩子是消費不起的。今天和我聊天的這位朋友，家裡三口之家，他是公職人員，他愛人社會就業，在朋友圈內算是去得去的。談到這樣的高價高考志願填報，也是直搖頭。

為什麼會有高考志願填報？因為信息不對稱，加之有些機構有意的渲染這種不對稱，疊加社會就業競爭加劇，向社會輸入了焦慮。為了擺脫這樣的焦慮，和實現所謂的階層跨越，這消費和市場就出來了。

提供這樣的服務，放大了信息不對稱，為真正實現階層跨越築起了一道信息壁壘。這是否會加劇社會固化？這是整個社會需要直視和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