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身邊圍著四五個兄弟的黃建波聽說加代帶人來到會館,把電話打給了邢子陽。「陽哥,加代來找我了。」 「誰?」
「加代,勇哥的弟弟,來打我了。」
「因為什麼呀?」
黃建波說:「我把他弟弟的D場砸了。」
「他上你會館了呀?」
黃建波說:「就在會館一樓等我下去呢。我跟你說一聲,陽哥,你跟勇哥說一聲吧。」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跟他說,他如果敢動你的話,你就提我。讓他知道我跟勇哥是什麼關係。你告訴他打你就等於打我。我就不信了,他敢動?他一個司機,他敢動?」邢子陽的這一句話讓黃建波吃了定心丸。
黃建波風度翩翩地從樓上下來了,後面跟著四五個兄弟。見到加代,黃建波一擺手,「老弟呀。」
加代冷眼看著黃建波,說:「來,你過來,你過來。」
黃建波說:「老弟啊,這是怎麼了?這什麼意思啊?」
加代指向陳耀東,問:「認識他嗎?」
「認識啊,這不是耀東嗎?」
加代說:「認識他呀,給他道歉。」
黃建波一聽,「加代,我倆之間是不是誤會了?」
加代甩手給了黃建波一個嘴巴,黃建波哎呀一聲。身後的幾個小子,一見黃建波被打,剛想上前,左帥把十一連子一舉,「我看你們誰敢動!」
徐遠剛朝著屋頂哐哐兩響子,「誰敢動?」
四五個小子、經理等都懵逼了,「不動,不動。」
加代指著黃建波,說:「道歉。能道歉嗎?」
黃建波說:「加代,你打了我一個嘴巴,我啥話不說。但是我提醒你,我大哥邢子陽跟你勇哥什麼關係啊?你要這麼打我......」
加代順後腰把64抽了出來,朝著黃建波的腿上呯地一響子。黃建波殺豬般慘叫,「哎呦,我操,哎哎,我......」所有人,包括加代自己的兄弟都傻了。加代盯著黃建波說:「道歉!」
「加代,你......」沒等黃建波說話,加代呯地又是一響子......
加代看著黃建波,說:「你不是砸了我兄弟的場子嗎?我讓你看看下場。」
加代叫一聲左帥,左帥愣了一會兒才應聲,「哎,哥。」加代又叫了一聲遠剛,說:「把會館一樓砸了。」
兄弟們一聽,一時間也有點懵逼,沒敢動手。加代一看,大叫一聲,「我說把會館給我砸了。」說話,自己率先朝著屋頂開了一響子。兄弟們一看,立即行動起來,一時間海悅會館一樓響聲大作......海悅會館一樓被砸了個稀巴爛,會館的經理和服務員嚇得趴在地上。
加代把放空了的64往後腰一別,來到黃建波跟前,說:「聽著點兒,你不用跟我提這個,提那個的。我兄弟,我捨不得打,你打我兄弟呀? 明天一早你要不把五百萬給我送過來,我把你兩隻手鋸下來。」又一指會館的其他人,「還有你們,從今天開始,會館不許開了,開一回,我砸一回。」
陳耀東拎著十一連子,低著頭,眼睛裡噙著淚。加代一回頭,「弟弟,你記住,誰也不許打你。哥都不打你,誰能打你?下回再遇到這樣的事,直接打他。天大的事,哥替你扛。哥不是好叫的。左帥、遠剛,包括兄弟們,你們都記住,既然你們叫我哥了,我就得為你們擦屁股。走!」
加代一把摟住陳耀東。陳耀東一句話說不出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加代的眼眶也濕了,給陳耀東擦了擦眼淚,說:「回家吧!」
加代問左帥:「勇哥呢?」
左帥說:「勇哥在場子里。」
加代一聽,說:「我走找他。」
兄弟們都要跟著去。陳耀東說:「哥,我陪你去。如果勇哥要是心裡不高興或者怎麼樣,讓他拿我出氣。」
加代笑了笑說:「放屁,都滾蛋。你記著,委屈也好,怎麼也好,哥擔著。所有的事,由哥來承擔。你們各自回去吧。」加代坐上江林的車往左帥的場子去了。
在醫院的急救車上,黃建波把電話打給了邢子陽,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邢子陽一聽,「翻天了。你聽陽哥的,你上醫院治傷,我去找勇哥。」
黃建波說:「陽哥,你跟勇哥好好說,弄他!」邢子陽也說弄他。
邢子陽把電話打給了勇哥。勇哥說:「你過來了吧,我在福田金匯酒店,你上二樓找我。」
邢子陽說:「勇哥,我得大聲跟你說,勇哥,我相信你是公道的。我們是從小到大的兄弟。」
勇哥說:「怎麼了?別激動,來了再說。」
邢子陽來到勇哥房間,叭地把門推開了。勇哥一回頭,「幹什麼呀?」
邢子陽嘆了一口氣說:「勇哥,我倆的感情我就不用多說了吧?從小到大,我把你當作親哥哥。」 勇哥說:「哦,你說吧,出什麼事了?」
邢子陽說:「你那個司機是什麼呀?」
勇哥一聽,「啊?」
「勇哥,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說你那個司機加代是不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他只是一個司機,給你開車伺候你的。我邢子陽再不行也比他強吧?我們倆什麼關係?」
勇哥點了一根煙,說:「你接著說。出什麼事了?」
邢子陽生氣地說:「加代帶了好幾十號兄弟,把我那個弟弟黃建波的海悅會館砸了,而且用64朝我弟弟的兩條腿上各開了一響子。勇哥,有這麼乾的嗎?我弟弟已經提到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他根本不聽。還告訴我弟弟錢一分不能少。」
勇哥問:「什麼錢?」
邢子陽說:「這話就說起來就長了,一會兒我給你解釋,我先把事兒跟你說了。加代告訴我弟弟,會館不許開了。說開一回砸一回。勇哥啊,你說的話,我邢子陽可以聽;你罵我,我都聽著。加代是個什麼狗東西?一個伺候人的,他敢尥蹶子?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