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暢然的《堪輿紀實》記述了一則古縣學(古時候的學校)興文傑、振經濟的案例。
梁紹壬,是當朝的孝廉(孝廉是漢武帝時設立的察舉制考試,以任用官員的一種科目,孝廉是「孝順親長、廉能正直」的意思。後代,「孝廉」這個稱呼,也變成明朝、清朝對舉人的雅稱。),記述他的父親,建縣學,興文傑、振興經濟的案例。
古人常說:文運出於天,文才產與地,文學成於人。
說當時的朝廷崇儒重道,每個縣都有縣學。但是所產生的教育結果不同,有的縣人才輩出,有的縣就寂寂寥廖,默默無聞。人們就有疑惑,這難道是教育有什麼偏斜嗎?還是老師有的想講,有的不想講?想想都不是這方面的原因。難道是神廟的安置方位不太合適嗎?失去了相度之宜,也未可知啊。
開始縣學,於宋嘉定時期,縣學建於白石崗,一時人文蔚起。
譚煥、劉藻這樣的人才,先後蓬勃而出。在元天曆中,先遷到郭頭這個地方,後又遷到縣城的西邊。
到明朝嘉靖己丑年,知縣鍾世彥,又將學校遷於東門街。到萬曆的中期,知縣蔣時諧,復遷於縣城西。到萬曆辛亥年,知縣楊大順,精通堪輿之學,仍遷回白石崗。
宋朝舊的學校原址,立的是癸山丁向,自從建成以後,人才輩出,登科甲者,十有七人。
到清朝的乾隆時期,知縣魏克堉,誤聽形家者言,拆毀舊的學堂,重新立子山午向。新學堂建成後四十餘年,科第之衰落,巨富之家敗落,仕宦之家寂寥,當地的人都為此很傷感。
後來,廣西桂林陽耀祖,來當縣令。當地的人請求改建縣學。於是請梁紹壬的父親(精通堪輿之術)來選址,看來看去、選來選去,都沒有舊學校的地址好。唯一感覺現在的子山午向不太合適,且學樓的建造,古人說一定要與龍氣相通。於是轉改舊向,仍立癸山丁向。開工的時候,按造確定的位置,挖了一尺多深的土,果然挖出了舊學殿的基礎。前後一測量,不差累黍。
到丁亥年臘月,歷二十三個月,新縣學終於建成了。選擇建造的時機和建造的地理位置,前後來思量,確實不容易啊。主要仰仗當地的有志之士,他們有見識的原因吧。
縣學建成後,梁紹壬把整個建縣學的過程詳細地記錄了下來。(廟成屬記於余,余不能經營其始,而乃得聿觀厥成,何其幸歟。爰次顛末而書之,以誌前邑侯惓惓愛士之誠,以彰鄉人士殷殷崇學之篤行。以卜我國家駸駸得人之盛也。時道光九年,歲在己丑仲冬之月,知始興縣事。錢塘梁祖恩謹記。)
毛暢然曰:午與丁,以周天度計之,相差無幾許也,奎樓舊制,在廟前左方,何以與龍氣不合,合又何以人才之興若是。三元法耶,三合法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三才一貫,人能操天地之權耶。堪輿家實奪造化之靈也!
常言說:一向值千金,一地之興衰,從古人這個案例大家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