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40年光棍的大伯娶了鄰村的傻婆娘被人笑話,晚年生活卻羨煞旁人

2025年05月10日05:03:04 歷史 1278

晚來的幸福

"李大伯是傻子,傻子找了個傻婆娘,瞧這對活寶!"村口的大喇叭剛喊完上工,街坊鄰居的笑聲就傳遍了整個磚窯村。

我把鐵鍬往肩上一扛,裝作沒聽見,繼續朝着生產隊走去。

這樣的閑言碎語,我李存福聽了大半輩子,早就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

我今年六十有二,在磚窯村已經紮根了一輩子。四十年的光棍生涯,給我刻下了深深的孤獨印記。

那是1966年,我剛滿二十歲,身板結實,臉龐方正,村裡有不少姑娘偷瞄我。我爹托族裡的李嬸子給我說了門親事,對方是隔壁坡頭村的姑娘,長得水靈,人也勤快。

正當我憧憬着新生活的時候,文革開始了。

"打倒地主階級!""打倒資本主義走狗!"一夜之間,我成了"地主後代",成了"黑五類子女"。因為我爺爺解放前有十幾畝薄地,還雇過兩個短工。

那天,我被拉到村口的批鬥大會上,頭上戴着高帽子,脖子上掛着"地主後代"的牌子,被按着頭跪在地上。村裡人輪番上前批判我這個"階級敵人",有的還往我臉上吐口水。

唾沫星子落在臉上,我不敢擦,只能任由它們順着臉頰流下來,滴在土地上。

那個本該來見我的姑娘,站在人群後面,低着頭,悄悄地走了。後來聽說,她嫁給了公社會計。

那些年,哪個姑娘敢嫁給我這樣的"黑五類"?婚事就這麼黃了。

記得最苦的時候,全村人都在公社食堂吃飯,我卻只能偷偷回家,煮一鍋野菜充饑。有時候餓得實在受不了,半夜爬到生產隊的地里,偷幾個紅薯回來。

"李存福,你偷公家的紅薯!"有一次,被生產隊長撞見了,當場就把我拉到村口批鬥。

我跪在地上,額頭抵着冰冷的土地,心想:我爹娘辛辛苦苦種的地,如今卻連吃一個紅薯都要被罵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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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先後離世,留下這個破舊的四合院,我一個人住着,冷清得很。

村裡人見我年年錯過"婚配季",都說我這輩子註定打光棍,連我自己也認了命。

"存福,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七十年代末,政策鬆動了,村支書劉大海看我可憐,主動提起這茬。

"劉支書,您看看我這條件,誰家姑娘肯嫁?"我苦笑着搖搖頭。

"你不是有手藝嗎?現在形勢不一樣了,你可以靠自己本事吃飯。"劉支書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確實有一手種地的好本事,我種的菜總比別人的長得好。可村裡的姑娘早就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挑我家窮,就是嫌我年紀大。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兩鬢開始泛白,腰也不如從前硬朗了。

直到去年冬天,我推着小車去縣城賣菜的路上,遇見了張玉蘭。

那天天寒地凍,北風呼嘯,我把自家種的白菜、蘿蔔裝了一車,披着老羊皮襖,艱難地推着小車往縣城趕。

快到城門口,我看見路邊蹲着個女人,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手裡拿着幾根紅薯,滿臉茫然。路過的人都繞着她走,生怕沾上晦氣。

"大妹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我停下車,問她。

她抬起頭,眼神空洞,嘴唇凍得發紫,只是"嗯嗯啊啊"說不清楚。

一個過路的小販告訴我:"那是鄰村的'傻玉蘭',聽說是得了病,變傻了,家裡人嫌她礙事,就把她趕出來了。"

看着她凍得通紅的手,我心裏一酸,把自己的棉襖給她披上,又從車上拿了個熱乎的紅薯塞到她手裡。

"先吃點暖和暖和。"我說。

她接過紅薯,沖我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像冬日裏的一抹陽光,暖到了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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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完菜,我又去找她,帶她去了縣城的小麵館,要了碗熱乎的牛肉麵。她吃得香,嘴角沾着湯汁,像個孩子。

"你家在哪兒?"我問。

"我...我家,不...不要我了。"她斷斷續續地說,聲音很輕,像是怕人聽見。

我愣住了,這哪是傻子說的話?

"你叫什麼名字?"

"張...張玉蘭。"

"玉蘭,你想跟我回去嗎?我家雖然窮,但有口熱飯吃。"我鬼使神差地說。

她抬頭看我,眼裡有疑惑,也有一絲希望。

"我...我可以做...做活。"她說。

就這樣,我領她回了家。

村裡人見了,笑話連天:"老光棍娶了個傻子,門當戶對!"

"李存福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找個傻媳婦,省得被嫌棄!"

這話傳到我耳朵里,我也不惱。人這輩子,能找個伴兒,總比孤零零地過好。

玉蘭住進我家的偏房,我打了盆熱水給她,又找出爹娘留下的舊衣服給她換上。

"你...你對我真好。"她站在堂屋中間,怯生生地說。

"咱們都是苦命人,互相照應。"我笑着擺擺手。

慢慢地,我發現玉蘭並不像村裡人說的那麼"傻"。她只是有些口吃,再加上從小被人欺負,性格變得內向。

她手腳麻利,每天把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還會做一手好菜。我家那口銹跡斑斑的老鐵鍋,被她刷得鋥亮,炒出來的菜香味十足。

"玉蘭,你這手藝哪學的?"我吃着她做的酸菜燉粉條,忍不住問。

"我...我從小跟着奶奶學的。她說...說女孩子要會做飯。"她垂着眼睛,小聲回答。

我點點頭,心想:這哪是傻子?明明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

臘月二十三,她蒸了一鍋年糕,香甜鬆軟。這是四十年來,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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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了一塊年糕,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心裏也跟着甜起來。

"玉蘭,你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我突然問道。

她紅了臉,低着頭擺弄着衣角,半晌才點點頭:"願...願意,存...存福。"

就這樣,我們在1982年正式領了結婚證。那時改革開放已經開始,國家政策放寬了,我也終於摘掉了"地主後代"的帽子。

"存福,別怕閑話,好好過日子。"劉支書是我們的證婚人,他拍着我的肩膀說。

村裡人還是有些閑言碎語,但我們充耳不聞,日子照樣過。

我靠着自己摸索出的蔬菜種植技術,承包了幾畝荒地,種起了大棚菜。那時候,全國上下都在講"效益",我的大棚菜第一年就見了成效,比種糧食掙得多。

玉蘭也慢慢敞開了心扉,她跟着我一起下地幹活,不怕苦不怕累。慢慢地,村裡人發現她並不"傻",只是說話不利索。

"玉蘭,你這菜種得真好,教教我唄。"村東頭的李嬸子有一天來我家,主動跟玉蘭搭訕。

玉蘭靦腆地笑了笑,點點頭:"好...好啊,我...我教你。"

就這樣,她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跟鄰居們交流,還教大家做各種可口的家常菜

時間一晃,就是八年。我們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靠着種大棚,蓋起了新房子,還買了一輛拖拉機。玉蘭也在村裡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大家都尊稱她"玉蘭嫂子"。

可好景不長,1990年,玉蘭突然病倒了。

那天,她在地里幹活,突然捂着肚子蹲下了。我趕緊把她送到縣醫院,大夫說是子宮肌瘤,需要動手術。

"手術費用大概要一千多塊。"大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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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塊!這可是我們大半年的收入啊。

"必須得做嗎?"我咬着牙問。

"不做的話,以後可能會更嚴重。"大夫推了推眼鏡。

我一咬牙:"做!必須做!"

回家的路上,玉蘭拉着我的手,眼裡含着淚:"存...存福,要不,我...我不做了吧,省...省點錢。"

"胡說什麼!"我板起臉,"你是我李存福的婆娘,就得好好的!錢,我去想辦法!"

我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去賣了,又向親戚朋友借了一些,好不容易湊夠了手術費。

手術那天,我在醫院走廊上來回踱步,心裏七上八下的。玉蘭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我的心都揪起來了。

"大夫,我婆娘她..."我緊張地問。

"手術很成功,但是..."大夫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

"但是因為肌瘤位置特殊,我們不得不切除了她的子宮。這意味着,她以後不能生育了。"

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玉蘭醒來後,得知這個消息,哭得像個孩子:"存...存福,對...對不起,我...我不能給你生...生孩子了。"

我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說:"傻婆娘,有你就夠了,孩子算什麼?"

回到村裡,閑言碎語又起來了。

"李存福娶個傻子還不夠,現在連孩子都不能生,絕戶了!"

"這輩子註定沒後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氣得牙痒痒,但又不好發作。玉蘭比我想得開,她說:"存...存福,別...別理他們,我...我們好好過日子就行。"

為了讓玉蘭開心,我在院子里種滿了月季花。這是她最愛的花,每到花期,滿院子的花香撲鼻而來。

"存福,你看這花,多...多漂亮啊。"玉蘭蹲在花叢中,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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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被陽光映照的臉龐,心裏暖暖的。這個曾經被人嫌棄的"傻婆娘",如今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人。

九十年代中期,鄉鎮企業興起,我們村也辦起了磚廠。劉支書來找我,說看上了我家的技術和幹勁,想讓我當磚廠副廠長。

"我?當副廠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你!存福,現在是有能力的人當官,不看出身了。"劉支書拍着我的肩膀說。

我猶豫了一下:"支書,我怕有人說閑話,說我婆娘..."

"誰說閑話,我第一個不答應!"劉支書拍案而起,"玉蘭嫂子多好的人啊,勤快、善良,會過日子。這年頭,找這樣的媳婦可不容易!"

就這樣,我成了磚廠副廠長,負責技術和生產。工資比種地高多了,日子越過越紅火。

玉蘭呢,她在家養起了雞鴨,還種了一院子的蔬菜。她做的鹹鴨蛋,遠近聞名,常有人上門來買。

"玉蘭嫂子,教教我怎麼腌鴨蛋唄,我家那口子愛吃。"鄰居王嬸子提着籃子來我家。

玉蘭笑着點點頭:"好...好啊,很...很簡單的。"

她一邊說,一邊示範,動作熟練,神情專註。

王嬸子看得入迷:"玉蘭嫂子,你這手藝真好,一點都不比城裡人差!"

玉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我從小就喜歡...喜歡琢磨這些。"

就這樣,她在村裡有了自己的"一技之長",大家都不再把她當"傻子"看了。

如今,我們的四合院門前種滿了月季花,院子里還養着幾隻雞鴨。每到花期,村裡人都來參觀。曾經嘲笑我們的人,現在羨慕得很,常說:"瞧李存福家的日子,過得多有滋有味啊!"

"李廠長家的婆娘,賢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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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兩口子,恩愛和睦,羨慕死人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心裏就美滋滋的。想當年,誰能想到我李存福能有今天?

前些日子,我摘了院子里的月季,插在花瓶里,放在飯桌上。玉蘭做了我愛吃的紅燒肉,我們對坐吃飯。

"存福,這...這肉夠不夠爛?"她小心翼翼地問。

"剛剛好,入口即化!"我夾起一塊肉送入口中,滿足地眯起眼睛。

玉蘭笑了,那笑容比二十年前初見時還要燦爛:"存福,我以前...以前總覺得自己命苦,現在...現在才知道,原來幸福來得晚,也...也很甜。"

我望着她飽經風霜卻依然明亮的眼睛,心裏想:是啊,人這一輩子,不在乎早晚,只要遇見對的人,晚來的幸福,也值得等待一生。

去年春節,村裡搞了個聯歡會,請我們這對"金婚夫妻"上台講經驗。

"李廠長,說說你們是怎麼過這麼多年的?"主持人笑着問。

我撓撓頭,不善言辭:"沒啥經驗,就是互相照顧唄。"

玉蘭站在我身邊,突然開口了:"我...我想說,真...真正的愛情,不在乎對方有...有錢沒錢,聰...聰明不聰明,而在乎他...他是不是真心對你好。"

全場鴉雀無聲,然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那一刻,我看到了玉蘭眼中的堅定和自信,那不是一個"傻婆娘"的眼神,而是一個歷經風雨,依然熱愛生活的女人的眼神。

回家的路上,我緊緊握住她的手:"玉蘭,這輩子遇見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她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存...存福,我也是。"

月亮爬上了山頭,灑下一片銀輝。我們兩個老人,牽着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院子里的月季花開得正艷,遠遠看去,像是點綴在夜色中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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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晚來的幸福"吧。它來得雖晚,卻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美好。

有人說,人這輩子,求的就是個圓滿。我李存福今年六十有二,娶了個被人笑話的"傻婆娘",卻過上了人人羨慕的日子。

這不是圓滿是什麼?

日子還長,我們會一起繼續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前幾天,村裡的小孩子問我:"李爺爺,你後悔沒有孩子嗎?"

我摸摸他的頭,笑着說:"不後悔。我有玉蘭,她就是我的全部。"

孩子不解地歪着頭,大概還不能理解這種感情。

我也不解釋,只是笑着望向正在院子里忙碌的玉蘭。

她感應到我的目光,抬頭沖我笑了笑,眼角的皺紋里藏着歲月的痕迹,也藏着我們共同走過的漫長歲月。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人生啊,不在乎你擁有什麼,而在乎你珍惜什麼。

我珍惜這個晚來的幸福,珍惜這個被人嘲笑卻對我掏心掏肺的婆娘,珍惜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天。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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