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豪門小說里的美艷婆婆》作者:時鵲

2025年07月04日11:32:11 情感 1948

文案:

庄芙瑤穿到十六年後的自己身上,還知道自己居然是小說里那種羞辱出身普通女主,讓她離開自己兒子的惡毒婆婆。
  因為各種作妖,最後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了解到自己的結局後的庄芙瑤:這個惡毒婆婆她不當了!
  她身體里是二十二歲時的靈魂,正是喜歡吃喝玩樂的年紀,每天開開心心瘋玩,跟原女主很快處成姐妹,也接受了許多新潮的思想觀念。
  野了一段時間,她十六年前的老公現在的前夫哥出差回來了。
  如今的梁淮序位高權重,褪去了青澀,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就是比起以前的他來說,不怎麼愛笑了。


推薦《豪門小說里的美艷婆婆》作者:時鵲 - 天天要聞

庄芙瑤的前二十二年一直挺順的。

  出身在高知家庭,父母恩愛,長的漂亮人緣又好,像是生活在蜜罐里的公主。

  在身邊同學在操心就業的時候,她辦畫展走職業藝術家路線,跟豪門繼承人梁淮序從校服走到婚紗。

  也不知道是不是順的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才會在她二十二歲的時候來一個這麼大的反轉————

  這是庄芙瑤魂穿到十六年後的第十天,她癱在沙發上悠閑地吃着蘋果,旁邊她媽正在跟醫生打電話,用的德語,她就只能聽懂幾個詞,「選擇性失憶」「心理因素」「記憶替代」。

  半個小時後,季女士這通電話終於結束。

  庄紹平:「怎麼樣了?」

  季蘭:「醫院那邊出結果了,說這是屬於失憶症的一種。」

  庄芙瑤假裝驚訝,「要緊嗎?」

  前幾天老莊和季女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把她送去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最終得出一個失憶的結論。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比起魂穿這種超出科學認知的事,還是失憶更容易讓人接受一點。

  「身體上倒沒什麼大礙,就是不明原因的失去了這十幾年的記憶。」

  季蘭心疼地摸了摸女兒的臉,讓她別多想。

  吃完晚飯散步,季蘭跟庄紹平繼續說這事,「我懷疑還是離婚的事,自打離婚後,芙芙性子壓抑了許多。」

  庄紹平笑道:「不一定是壞事,你看芙芙現在比以前開心多了,我們就當女兒才二十多歲。」

  「你還笑的出來。」季蘭嗔了他一眼。

  庄紹平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事情已經發生,也只能樂觀看待了。」

  季蘭嘆了口氣,「不過這事先別跟朝洛說,芙芙不想大家把她當病人一樣看待。」

  「嗯。」庄紹平點頭,想起他媽庄老太太最近老念叨的一件事,「那還讓芙芙去跟秦叔的孫子相親嗎?」

  庄老太太今年八十七,身體比一般老太太都要健朗,就是記性不太好,脾氣也差了許多,這兩年特別熱衷於給小孫女介紹對象。為了哄老太太高興,大家都挺配合的。

  「去吧,相不相親都無所謂,主要是讓她散散心。」季蘭心念一動,「但我們在她面前不能這麼說,得讓她態度放端正點。我看了對方的資料,條件挺好的,說不定真看對眼了呢。」

  -

  次日清晨,陽光灑進卧室。

  庄芙瑤光腳踩在地毯上,準備去挑今天的搭配。

  昨晚季女士告訴她相親的事時,庄芙瑤下意識就要拒絕。

  但她突然想起一個相親的搞笑段子。

  女方問媒婆男方有多高。

  媒婆說,「他雖然只有一米六,但他蹦起來有一米八哇。」

  庄芙瑤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純粹是好奇心驅使,想去看看相親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換好衣服後,她滿意地看着鏡子前的自己。

  三十八歲的她沒有絲毫衰老的痕迹,美麗之餘,還比年輕時候的自己多了分歲月沉澱後的輕熟氣質———這也是她這麼快能接受自己魂穿這件事的原因之一。

  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庄芙瑤進去的時候,她的相親對象已經到了,polo衫,黑框眼鏡,典型的理工男,不過長相周正,面相看起來很老實。

  看見她過來,秦正林緊張地推了推眼鏡。

  他一心放在學術上,感情比同齡人要遲鈍很多,在身邊朋友早已結婚生子的時候,他始終獨身一人。年輕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近年來,他回家看着空蕩蕩的房子,也生出了一種孤獨感,便聽了家中長輩的建議來相親。

  對方的資料他提前看過,除了已經有一段婚姻這點,其他條件無可挑剔,但他沒想到真人竟比那些精修的照片還要漂亮。

  「庄小姐,我今年四十歲,年輕的曾有一段感情經歷,後來因為發展規劃不同而和平分手。我現在在江大教書,職稱是副教授,有一套三室的房子,有代步車,有存款無貸款。如果我們結婚的話,我的工資可以全部上交,我不擅長做家務,如果你也不想做的話我們可以找保姆,我性格比較溫和,很多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着來,唯一一點就是我比較喜歡小孩,我希望我們以後生兩個小孩,一兒一女最好……」

  點完單後,他事無巨細地介紹自己,還說了些今後的規劃。

  詳細地像是在玩什麼模擬人生的遊戲。

  庄芙瑤微微不適,「秦先生,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秦正林微笑,「今天的確是咱們第一次見面,但我對你很滿意。」

  「但秦先生,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那些的前提,是我們雙方都滿意且決定繼續發展吧?」

  秦正林反問,「庄小姐難道對我不滿意?」

  他自覺他這種條件是相親市場的香餑餑,他這麼多年沒結婚,不是找不到老婆,而是不想找。真要找的話,一大把比他小十來歲的都可以挑。

  反觀對面,雖然條件不錯長得也好看,終歸是年齡擺在這,又結過婚……

  所以,秦正林還真沒想過自己會被拒絕,繼續說,「我挺喜歡你的,雖然你離過婚,但我不嫌棄。」

  「……」

  懟人的話差點脫口而出,但庄芙瑤克制住了。

  她記得季女士的交代,故意以一種較為詼諧的方式,順着他說,「我不光離過婚,還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兒子,就算你不

  嫌棄,我也覺得我配不上你啊。」

  秦正林果然眉頭一皺,「你有孩子了?」

  -

  同一家餐廳的vip包廂中。

  何宗欽剛上完洗手間回來,頗覺新鮮地提到,「你猜我在外面看見誰了?」

  眾人猜了一圈都沒中,何宗欽神秘一笑,「老秦,這個一根筋居然在相親。」

  「哪個老秦啊?」

  「還能哪個?就咱們系四十歲還沒結過婚的那個。」

  這麼一說,大家就只知道了。

在結婚率百分之九十幾的高校老師群體中,四十歲還沒結過婚的的確少見。

  在座的都在江大任職,就算跟秦正林不熟也多少聽過這方面的八卦。在早些年的時候,有學校領導給秦正林和文學院的一個老師安排相親,秦正林當場出了個數學題,文學院的老師答不出來就被秦正林說兩人沒有共同語言。

  這事傳出去,秦正林被江大老師圈笑了好久。

  「哎——老何你跟我們說說老秦是不是又在外邊出數學題了?」

  「這回還真沒,我看老秦聊的挺熱絡的。」

  「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啊?」

  「只看了個背影,挺有氣質的。」何宗欽笑笑,「要不你過去看一眼?」

  「得了,我可豁不出這個老臉,這要是被老秦看見了多尷尬。」

  大家也就當個樂子聽聽,一笑置之,很快轉到別的話題。

  何宗欽注意到今天的梁淮序興緻不太高,過去搭話,「老梁,南恆那塊地你們真準備拿下了?」

  梁淮序:「有這個打算,但董事那邊還沒開會。」

  其他人捧場,「話是這麼說,但長亭的董事們還不都是聽你的。」

  梁淮序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接着話,腦子裡在想昨晚出差回來時,家裡阿姨說有個姓庄的女士來找過他。

  他認識的姓庄的女士只有他前妻庄芙瑤。

  他好幾次想發條信息去問,但她沒聯繫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他再去問一下,難免招她煩。心中的滯悶感無法排解,他顧及有孕婦在,起身,「我去外面抽支煙。」

  -

  聊完有孩子的話題後,秦正林的話明顯少了很多。

  秦正林是她爺爺生前戰友的孫子,季女士特意囑咐說別讓人難堪。

  所以這頓飯吃了多久,她就憋了多久,吃完飯起身,她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

  到現在兩人連微信都沒加,應該是黃了的意思,她也算是在不搞砸關係的情況下完成了任務。

  秦正林:「我送你吧。」

  庄芙瑤:「不用,我開了車。」

  秦正林:「那好。」

  這話說完,又陷入了沉默,庄芙瑤暗暗加快步伐的時候,只想早點走。

  可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戲劇化,她轉了個彎,就撞見了梁淮序——她十六年前的老公現在的前夫哥。

  這人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氣質卻大不相同。年輕時候的梁淮序長的很清秀,天生冷白皮,情緒就寫在臉上,她很喜歡在他鎖骨處印下她的標記,或者干點別的,把他逗臉紅。

  而現在的梁淮序,一身行政衫站在那,看似溫和,卻有一絲寡淡的疏冷,旁人很難看出他在想什麼。

  隔了十六年的光陰,硬生生讓庄芙瑤生出幾分無措。她還沒想好說什麼,身旁的秦正林就湊了過去,語氣熱情,「梁總,好久不見。」

  秦正林跟梁淮序並不熟,雖然兩人都在江大任職,但梁淮序在校外另有身份,是聲望很高的業內名人,商界大佬。他並非諂媚的人,以前遇見了最多點個頭。今天這樣,純粹是想在庄芙瑤面前炫耀下他的人脈關係。

  他怕對方不記得自己,提示道,「咱們還一起參加過援藏項目,那時候我是您的組員。」

  梁淮序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視線不着痕迹地從庄芙瑤身上移開,客套回話,「有印象,秦教授對嗎?」

相親時被前夫哥撞見是什麼樣的感受?

  庄芙瑤站在旁邊,尷尬的要死,想起了這段時間腦子裡多出的一段記憶。

  這是一本言情小說,男主叫梁朝洛,幾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跟着小叔一家生活。作為梁家獨孫的他,從小被寄予厚望,沒有一刻敢懈怠。

  人生唯一做過的越軌事就是跟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主偷偷領證。

  得不到長輩認可的婚姻,他們過的很艱難。全文的很大篇幅都在寫小白花女主反抗惡毒婆婆的壓迫,一直到大結局,公公梁淮序去世,男主掌握家中話語權,兩人才修成正果。

  而作為全文的反派,惡毒婆婆下場也相當凄慘,眾叛親離,孤獨而終。

  …….庄芙瑤後知後覺自己就是小說里的這個惡毒婆婆、梁朝洛名義上的媽。

  梁朝洛的真實身世是梁淮序的大哥跟一個剛成年的學生生的小孩。他出生的時候,親媽就難產死了,六歲的時候他爸在外面亂搞死在了國外,梁老先生覺得真是家門不幸,非常擔心梁朝洛的心理問題。

  全家人坐一起商討,決定把梁朝洛過繼給她和梁淮序。

  小說寫她在一次意外流產後,脾氣大變,跟梁淮序三天兩頭吵架,最後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選擇了離婚。離婚後她精神世界過於貧乏,便將注意力放在攀比小一輩的婚姻上,其他豪門太太的兒媳越出色,她就對女主越狠。

  作到最後,家破了,兒子跟她離了心,一直默默支持她的前夫哥也不到五十歲就死了。

  雖然這些事她現在還沒經歷,但一想到這是她和梁淮序在書里原定的結局,這段劇情就像一根針,扎進她的腦海里,激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梁淮序,趁着這兩人還在寒暄,庄芙瑤迅速溜走了。

  …….

  梁淮序跟秦正林聊了幾句,就回包廂了。

  原本就興緻不高,抽支煙回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何宗欽也沒留他吃飯了。

  回到家,梁淮序拿了本商業雜誌在看,卻一直沒翻頁。

  晚餐已經做好一個小時了,涼了又熱。先生還沒用餐,主廚和家裡的阿姨也不敢離開主樓。

  再等了一會兒,袁阿姨過去問,「先生要不先吃晚飯?」

  梁淮序回過神來,看了眼在等他的幾人,語氣溫和,「你們先去忙吧,半小時後再來收拾。」

  出去的時候,有個心大的不小心撞到了花瓶,漏了幾滴水下來。

  袁阿姨臉色瞬變。

  先生待人溫和,給幫傭的待遇都很好,從不苛責他們。

  算的上是非常好相處的主家了。

  但先生會在一件事上有極高的要求:不允許除洗手間和廚房外的地方有水漬,一點一滴都不能看到。

  她來這家幹了五年,唯一一次看見先生髮脾氣就是在去年,有個新來的打掃衛生的時候弄了一地水漬。

  她深吸一口氣,想過去擦掉,梁淮序攔住她。

  下一秒,她看見先生朝水漬走近,半蹲下來,細緻地用紙巾將水漬擦乾淨,沒像上次那樣發脾氣,莫名給人一種特別寂寥的感覺。

  心底的疑惑變成了驚訝。

  半小時後,她過來收拾廚房,餐桌上的菜依舊沒動,先生已經上樓了。

  袁阿姨一時拿不定主意,給遠在英國出差的曹管家打了通電話。

  曹管家平淡的語氣含着一絲慍怒,「應聘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怎麼這點事都記不住?跟那個人說一聲,讓他明天別來了。」

  自從前幾年太太在家裡踩了水摔倒小產,先生就對家裡的水漬特別敏感。這種敏感在跟太太離婚後更加嚴重,在心理學裏,這叫應激性創傷障礙。

  袁阿姨她們都是近幾年才來梁家的,沒見過太太也不知道這些事。

  曹管家:「菜也可以倒了,先生今天不會有心情吃了。」

  ……

  別墅三樓是梁淮序的私人空間,有單獨的指紋鎖。

  連兒子梁朝洛也不能不經允許進入。

  洗漱完,梁淮序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到一半就開始想事情。

  等定點休息的鬧鐘響起時,手中的水已經徹底涼了。

  他就着這半杯涼水,把褪黑素吃了。

  兩個小時後,他認命地睜開吃了褪黑素也依舊清明的眼睛,找出有段時間沒吃的安眠藥,倒了粒吞下。

  -

  與此同時,大學城的一家酒吧里,庄芙瑤正在那回憶青春。

  昔日搖滾樂火遍街頭的場面已經不復存在,這裡換了一批新的人在彈唱民謠。

  庄芙瑤酒量好,喝了兩杯,才有些微醺的感覺,她目光時不時往吧台上掃。

  那裡坐着一個扎着丸子頭的女生,圓臉杏眼偏可愛的長相。

  這讓她想起大學時候最好的朋友程貝貝。她穿過來後給程貝貝發過信息,但程貝貝沒回,狀態也顯示不在線。

  她問季女士,季女士也不太清楚。

  實在是太擔心,她就派人去程貝貝的家鄉打聽了,現在還沒給回復。

  思緒發散間,她看見那個女生去上廁所了,附近一個紋身男鬼鬼祟祟地跟了過去……

  庄芙瑤警鈴作響,走過去擠在紋身男的前面,挽住女生的胳膊,「寶貝,你今天怎麼也有空過來喝酒了?」

  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挽住,舒潤嚇了一跳,正要掙扎,聽見對方湊在她耳邊說了聲,「後邊有人跟着你。」

  預判了她的動作,庄芙瑤說,「別回頭!」

  舒潤心跳加速,提心弔膽了一路。

  紋身男找不到機會,無趣地走開了。

  上完廁所回來,舒潤鬆了口氣,「謝謝你,我請你喝酒吧。」

  庄芙瑤剛想說不用,下一秒看見女生毫無防備地準備拿起剛剛沒喝完的酒喝。她趕緊將那杯酒攔住,「你一個人來喝酒的話,上完廁所沒喝完的酒就別繼續喝了。」

  舒潤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過了一會兒放射弧極長地問,「為什麼?」

  「…….」

  庄芙瑤醞釀了一下,「你上廁所的時候,沒人幫你盯着酒,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裡邊做什麼手腳。社會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說到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啰嗦了,「總之,以後還是盡量不要一個人來喝酒。」

  舒潤臉蛋被酒精熏紅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亮的,感覺到對方的善意,她乖巧地點點頭,「我也不是一個人,我朋友待會就過來了。」

  「嗯。」

  庄芙瑤準備坐到她朋友過來再走,但沒想到這姑娘酒量太差了,喝了一點就開始說醉話,抱着她哭。

  宋晴接到消息匆匆趕過來,找了一圈,最後在一個美女的懷裡找到了舒潤,她將人撈過來,準備送回家。

舒潤不肯走,「我不回去,我要跟在這裡一醉方休!」

  宋晴:「…….」

  宋晴試了下但沒搬動她,乾脆放棄了,坐在旁邊給自己點了杯酒,跟旁邊的美女碰了一杯,「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太好,酒品也不太好,剛剛打擾到你了。」

  「沒事。」庄芙瑤本來也想借酒消愁,這會兒有人一起,又點了杯烈酒,喝到最後,也有些上頭了,「你剛剛說她心情不好,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舒潤一邊掉眼淚一邊說,「我跟我男朋友談了四年了,他之前說畢業我們就結婚,但現在都畢業好幾個月了,一提到他家裡就吞吞吐吐,我們雙方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他家裡好像不太喜歡我……」

  舒潤迷迷糊糊地吐槽。

  庄芙瑤聽了很氣憤,酒精上頭把男方家裡罵了頓,「他們這是狗眼看人低!」

  宋晴打了個酒嗝,贊同道,「雖然咱沒他家那麼有錢,但咱漂亮上進正能量啊,這感情能處就處,不能處就下一個!」

  被安慰了一陣後,舒潤心情好多了,她細膩地觀察到美女姐姐的心情也不太好,問她,「那你呢?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些許是夜晚的酒吧太過迷人,聽着吉他彈奏抒情的情歌,庄芙瑤的傾訴欲一點點溢出來。

  「我啊——」喝醉酒後的腦子比較遲鈍,庄芙瑤想了一會兒才說明白,「我想找前夫哥複合,又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努力。」

  儘管在她看來,她跟梁淮序半個月前還在蜜裡調油,可從時間維度上看,這已經是十六年後,如今的梁淮序位高權重,褪去了青澀,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對比以前的他來說,也不怎麼愛笑了。

  她對這樣的梁淮序是陌生的。

  「哇趣!」宋晴跟舒潤都驚訝到了,「姐姐你去照下鏡子,頂着你這張臉去追人,哪個前夫哥能拒絕?」

  被這麼直白地誇,庄芙瑤笑出聲來,「但是我們已經很久都沒見過了,我是不是應該保持一點前妻的邊界感。」

  「姐姐你……」宋晴停頓了一下,「婚內出軌了嗎?」

  庄芙瑤震驚,搖頭,「沒有。」

  關於這塊,雖然劇情里沒提,但她相信她自己不是那種會出軌的人。

  「那他出軌了嗎?」

  庄芙瑤頭搖地更厲害了。

  她懷疑自己的人品,都不會懷疑梁淮序的人品。他從來都是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跟梁淮序在一起這麼久,她很清楚他的為人。

  「那還在猶豫什麼!」宋晴是個感情方面的理論王者,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你追不追是你的事,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再說,追人也是有技巧的,不需要那麼直白,你要讓他覺得你好像是喜歡他的,但他又不確定,最後為了猜你的心思撓心撓肺…….」

  之後三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聊到最後,她們得出一個結論,「女人還是得搞事業,只要不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就不會患得患失。」

庄芙瑤一覺睡到大中午,季女士跟老莊報了個歐洲游的團,這會兒去外邊採購東西了,沒空管她,她是被手機的信息震醒的。

  昨天她們三個喝嗨了,互相加了聯繫方式,建了個群。

  她還在睡覺的時候,另外兩人已經活躍地在群里聊天了。颯爽一點的那個女生叫宋晴,另一個不知道名字,宋晴管她叫貝果。

  她起床後,在群里回了個信息:【睡醒了想吃人jpg】

  她喝酒很少斷片,所以昨天聊的內容她都還記得,有一點說的很正確,人還是得有自己的事業。

  這些年的創作靈感好像停滯枯竭了,作品甚至不如大學時有靈氣,砸錢辦了好多年畫展也沒氣色後,乾脆擺爛了。所以現在的庄芙瑤雖然她打了個藝術家的頭銜,本質上卻是實打實的富貴閑人。每天的日常就是跟豪門太太一塊逛街喝下午茶做美容。

  但庄芙瑤現在身體里的是她二十二歲時的靈魂,正是有激情有活力的年紀,她可不想這麼早地過上養老生活。

  她花了一周的時間去探店做市場調研,最後還是貝果的朋友圈給了她靈感。

  貝果發了組古風照片,讓她冒出一個做國風餐廳的想法。

  這些年在裝修上仿古的餐廳不少,菜品卻還是老樣子。她這次想從造景入手,裝潢、妝發和衣着全部仿古,不做家常菜,只做工序繁瑣的非遺菜系。

  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將興趣變成職業吧。

  找准方向後就開始選址,剛好有個影視城的老闆在轉賣經營權。

  這是個在郊區的小型影視城,因為場景有限,現在已經虧本運營許多年了。如果現在接手,審批程序不難,價格也不需要擔心。

  可以不誇張地說,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聽完她的想法,季蘭和庄紹平都非常支持,一個想把小金庫轉給她,一個想把攢的退休金轉給她。

  季蘭混了很多年娛樂圈拿了幾個影后獎,片酬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投資是非常可觀的。

  而庄紹平退休前是高中校長,雖然不比季蘭,但放在普通人也是很可觀的。

  庄芙瑤笑着搖頭,「好啦,真的不缺錢,錢不夠的時候一定找你們。」

  聊完創業的事情,季女士問,「你跟小秦聊的怎麼樣了?上次都沒來得及問你。」

  庄芙瑤心想,微信都沒加怎麼聊。

  但這話她不敢在季女士面前說,應付幾句後,掛了電話。

  這時,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消息:【庄小姐,明天出來看電影嗎?】

  沒有備註,只有一個「綠水青山」的網名。

  庄芙瑤一臉莫名,問他是誰。

  【秦正林[微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穿過來後,庄芙瑤被普及了很多表情的隱形含義,現在已經不能直視這個表情了。

  沒想到秦正林原來已經在她的好友列表裡,但她對秦正林沒感覺,去

  相親也只是心血來潮,滿足下好奇心。

  為了不耽誤大家時間,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正式回復一下:【不好意思秦先生,其實上次的相親不是我個人意願,我暫時還沒有想再婚的打算,未來的規劃中更是沒有生小孩這一項。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一定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人。】

  她說的禮貌,但成年人應該都看得懂這是在發好人卡吧。

  …….

  其實,跟庄芙瑤相親結束後,秦正林還見了其他五個相親對象,只是都不太滿意。

  年紀小的經濟條件不行,秦正林感覺這種就是明顯圖他錢的,說不定還會在他百年之後用他的遺產養小白臉。

  至於跟他年紀相仿的,也基本離過婚……總之,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庄芙瑤更好。

  他拿不定主意,就去諮詢了好友。

  好友看了庄芙瑤的照片,被驚艷到了,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她的條件,孩子又不需要你養,既然這樣,有沒有孩子重要嗎?反倒是你,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被朋友的思想影響。

  秦正林這幾天想起她,也有几絲似有若無的悸動。上次見面匆匆,也什麼後續。

  他這才決定主動一把,約她看個電影。

  那她回的這條信息是什麼意思?

  好友說過相親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做生意。

  她這麼說,是在跟自己談條件嗎?

  秦正林想了一會兒後,回復:【庄小姐,我不介意你有孩子,我雖然沒有當過父親,但我可以學習,我有信心在我們結婚後當好你孩子的繼父。】

  「…….」

  庄芙瑤無法理解他像自作多情般的腦迴路,也擔心繼續掰扯下去,會被誤解為在「欲擒故縱」。

  她左滑跟秦正林的聊天窗口,按了下「不顯示」,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

  簽好影視城的轉讓合同,一系列審批手續也走完後,就可以開始裝修了。

  庄芙瑤挑了個最近的吉日開工。

  裝修是大事,全權交給施工團隊她不放心,還得自己多盯着,但這就涉及到一個住哪的問題。

  她現在住的房子離影視城太遠,來回太耽誤時間,租房子的話一時半會兒又難租到合適的。

  三人小團體出來玩的時候,宋晴聽了她的煩惱,突然問,「你前夫在那附近有房子嗎?」

  「他現在住的房子就離影視城挺近的。」

  「那你可以租他的房子呀。」

  「不太合適…」話語剛落,庄芙瑤就反應過來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不付房租,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注意了!

  既可以解決租房問題,還可以跟梁淮序住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怕沒有舊情復燃的機會嗎!

  她立即給梁淮序打了個電話。

  梁淮序沉吟片刻。

  庄芙瑤想租他的房子,他不至於拒絕,只是……

  「我江市的房子只有博雅灣的房子離影視城近,但博雅灣的房子我也在住。」

  「我就住一個房間,給雙倍租金,絕對不會打擾你。」庄芙瑤以為他不願意,「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小氣了。」

  她打電話來的時候,梁淮序剛到會議室,眼下坐了一大桌的人等他商討數十億的招標項目,而他在電話里被前妻說小氣。

  梁淮序眉眼間染了層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

  庄芙瑤一跟他說話,就不由自主代入了以前,這會兒已經有些生氣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想把房子租給我?還是覺得我影響到你了?」

  梁淮序好久沒聽她沖自己發脾氣了,有些久違的恍惚,「沒什麼。如果你覺得住博雅灣方便的話,隨時可以搬過來。」

  庄芙瑤冷漠:「哦。」

  梁淮序想再說點什麼,那邊「嘟」的一聲,掛了電話。

  ……..

  目的達到,庄芙瑤繼續跟姐妹們逛街。

  三個人走在街上,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宋晴是美拉德穿搭,舒潤是森系甜妹,庄芙瑤則是挑的衣櫥里的一身,相對她們就顯得比較貴婦了。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穿搭。所以趁着今天大家都有空,她去買了些新衣服。

  買完路過化妝品店的時候,舒潤盯了庄芙瑤一會兒。

庄芙瑤笑道,「看什麼呢。」

  舒潤:「姐姐,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化了妝,今天一看,發現你其實只塗個口紅。」

  宋晴也湊過來看,「貝果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又是羨慕濃顏的一天。」

  櫃姐聽見幾人的談話,很有眼力見地過來宣傳,「你好女士,我們店裡搞活動,消費即可免費體驗一次私人定製妝容哦。」

  宋晴和舒潤都想看庄芙瑤化全妝的樣子,「試一下嘛~」

  庄芙瑤抵不過兩人的撒嬌,笑了聲,「行。」

  她一邊看着化妝師在她臉上操作,一邊學習。

  上大學的時候,她也化過一段時間的妝,但那個時候流行的妝容都很重,放在她的臉上就有些太艷了。過完那個新鮮勁後,她覺得還不如只塗個口紅好看。

  現在這個時代不一樣,化妝手法和類型都很多樣,好的化妝師懂得發現美,放大美,效果出來後,宋晴和貝果把她誇的天花亂墜。

  她挑完化妝品從店裡出來後,貝果還在說,「這比明星還要明星!」

  庄芙瑤也覺得真挺神奇的。同樣都是在臉上抹顏色,現在的妝看起來就是比以前的好看。

  「貝果,請控制一下你自己。你們這群顏控真沒救了。」宋晴一副故作嚴肅的樣子,然後轉頭把庄芙瑤抱住,「啊啊啊啊真的好美!」

  舒潤:「……..」

  宋晴毫不誇張地說,「等你搬家那天,你一定要化個全妝,這不得把你前夫哥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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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梁家去了國外發展,只留了小部分產業在國內。

  等梁淮序接手國內的產業後,核心產業才開始轉移,梁家未來百年的戰略都是回國發展。

  梁淮序培養了親信幫他處理集團事務,但集團事務錯綜複雜,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拍板,所以除了每周一次回學校上課的時間,他大多時候都在長亭集團辦公。

  今天是無比普通的一個工作日,秘書處的人卻發現了些許不普通。

  程秘書被喊去總裁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表情很怪異,她不可思議地搖頭,「跟你們說,太奇怪了。」

  「我剛進去梁總就誇我品味好,我還以為梁總在暗指我上班期間着裝有問題。」說到關鍵時候,她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

  其他人焦急不已,「程姐!」

  「急什麼。」程秘書喝完書,神秘一笑,「結果居然是讓我去挑床上四件套之類的生活用品。我問要什麼風格的,梁總說他也不確定,只說對方是女性,每種風格都來幾套。」

  眾人倒吸一口氣,他們知道梁總在五年前離了婚,現在這個情況,莫不是長亭要迎來新的總裁夫人了?

  大家琢磨了會兒,覺得非常有可能。

  如果是親戚之類的,這種生活用品上的事情直接讓家裡的阿姨去安排就行,哪裡用得上行政秘書?

  旁邊一人說,「據可靠消息,前幾天梁總開會的時候接了個電話,那個語氣也很可疑。」

  「真的嗎?!」他們問程秘書。

  沒有比秘書處的人更知道老總的八卦了。

  這事都傳開了,也不是什麼秘密,程秘書想了想說,「…….大概就是那種又寵溺又無奈又受挫的語氣。」

  「哇哦~~」

  他們其實更愛討論娛樂圈八卦,對領導的私生活根本沒那麼關心,梁總底下還有好幾個副總裁,他們都懶得打聽。

  但梁總是個例外,一方面,梁總作為一把手在長亭員工的心目中總是特殊的。

  另一方面,他們看臉。

  他們私底下形容梁總:電影臉、男模身材和當官的氣質。

  而這些年梁總一直孤身一人,連出席活動都不帶女伴。

  關於梁總的感情生活,他們特別好奇也很想八卦。

  下班時間,梁淮序帶着程秘書買好的東西回家。

  他本來想親自收拾庄芙瑤的房間,但臨時收到梁老太太身體抱恙的消息,他需要跑英國一趟,便只好把這件事交給了袁阿姨。

  「你把二樓的次卧收拾出來,最近家裡需要格外注意驅蚊,在她

  床邊,多放幾個驅蚊香囊。」

  「等她來了,如果還缺了什麼就按照她的需求來買,不需要專門來問我。」

  「她不吃香菜,吃飯偏甜口,做菜的時候可以適量加糖。」

  交代完,他看了眼四周,這個房子是前年剛裝的。

  設計上採用當下時興的黑白灰極簡風格。

  當時不覺得什麼,現在一看,總覺得這個家裡過於冷冰冰了。

  庄芙瑤很喜歡暖色調,他們以前的婚房裝修也是溫馨的暖色調。

  現在重新裝修也不現實,只能從裝飾品入手,他跟袁阿姨說,「你這兩天抓點緊,想辦法布置一下,把這個房子收拾的溫馨一些。」

  袁阿姨微愣,沒想到先生會弄這麼大的架勢,這要麼是有血緣關係的小輩,要麼就是……

  想到這,她立即嚴陣以待起來,「好的先生。」

  連夜打掃完衛生後,第二天一大早,她帶着另外幾個阿姨出門採購。

  「如何把房子收拾的溫馨一些」是個開放式問題。

  她們集思廣益,準備從細節處入手,當成她們自家的家去布置。先是訂了許多綠植鮮花,又去買了桌布和抱枕等,甚至連冰箱貼都備上了。

  把這些都布置妥當後,同樣的房子,完全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從冰冷的高級變成有生活氣息的溫馨。

  一切準備就緒,就差收拾房間了。

  袁阿姨拿好洗烘好的四件套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不確定地問,「昨天先生是讓我收拾幾樓的卧室來着?」

  其他人也不知道,「袁姐,當時先生是跟你一個人說的,我們離得遠,沒聽清。」

  袁阿姨也不好意思因為這事去問先生,只好一步步推理。

  她想起先生原本是打算親自去收拾卧室的。

  而這個待遇,連朝洛少爺都是沒有的。

  所以不大可能是有血緣關係的小輩。

  如果不是小輩的話……

  或許應該去收拾三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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