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今年 63 歲,老伴走得早,一個人拉扯大了兒子李建強和女兒李建芳。退休後每個月有 4200 塊退休金,原本想着能安享晚年,卻沒想到因為一碗水端不平,鬧得家裡雞飛狗跳。
兒子李建強在一家私企做銷售,早些年娶了媳婦周敏。小兩口婚後買了套兩居室的房子,房貸壓力不小。王秀蘭心疼兒子,從退休第二年起,每年都悄悄塞給他 10 萬塊錢,說是幫着還房貸。兒子每次推脫,她都擺擺手:"媽就你這一個兒子,不幫你幫誰?等你日子好過了再說。"
女兒李建芳遠嫁鄰市,家庭條件一般。女婿在工廠上班,女兒全職帶孩子。去年女兒生二胎,王秀蘭坐了三個小時的大巴去看望。走的時候,她從老家帶了兩隻自己養的土雞,對女兒說:"媽沒啥錢,這兩隻雞你補補身子。" 女兒接過雞,眼眶紅紅的:"媽,你自己留點錢養老。"
這事不知怎麼傳到了兒媳周敏耳朵里。那天王秀蘭去兒子家吃飯,剛進門就聽見兒媳在卧室里發牢騷:"每年給我們 10 萬,給你妹妹就兩隻雞?這也太偏心了吧!" 兒子低聲說:"你別計較這些,我媽把我養大不容易。"
王秀蘭裝作沒聽見,進廚房幫忙洗菜。吃飯時,兒媳突然開口:"媽,聽說你給建芳帶了兩隻土雞?" 王秀蘭點點頭:"是啊,自家養的,補身子好。" 兒媳冷笑一聲:"那我們呢?每年拿 10 萬,連只雞都不如?"
王秀蘭愣了一下,解釋道:"敏敏,這不一樣。建芳遠嫁,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話沒說完,兒媳 "啪" 地放下筷子:"所以我們日子就好過?房貸、車貸、孩子上學哪樣不要錢?感情在你眼裡,女兒是寶,兒子就是提款機?"
兒子趕緊打圓場:"媽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激動。" 兒媳卻不依不饒:"我不激動?這些年我處處討好你媽,結果呢?她心裏根本沒我們!" 說著,站起身摔門而去。
王秀蘭坐在原地,眼眶泛紅。兒子嘆了口氣:"媽,你以後別這樣了,敏敏心裏有氣。" 王秀蘭委屈地說:"我這不是心疼你嘛!" 兒子卻突然說:"媽,要不你以後別來了,省得她總鬧。"
這句話像一記重鎚砸在王秀蘭心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着問:"建強,你說什麼?" 兒子別過頭,不敢看她:"媽,你以後少來吧,等敏敏氣消了再說。"
王秀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翻出了這些年給兒子轉賬的記錄。每一筆錢都帶着她對兒子的牽掛,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她給女兒打電話,說著說著就哭了:"芳啊,媽是不是做錯了?"
女兒在電話那頭安慰道:"媽,你別往心裏去。建強不懂事,敏敏也年輕氣盛。你別委屈自己,兩隻雞我吃得可香了,比什麼都珍貴。"
夜裡,王秀蘭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想起小時候,兒子生病,她整夜守在床邊;女兒出嫁那天,她躲在屋裡偷偷抹眼淚。自己辛苦一輩子,不就是盼著兒女過得好嗎?
第二天,王秀蘭給兒子發了條消息:"強子,媽以後不會再給你錢了。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有空多回來看看。" 發完消息,她把手機關機,一個人去了菜市場。買了些排骨和蔬菜,準備中午給自己做頓好吃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兒子沒再來找過她,兒媳也沒道歉。倒是女兒每隔幾天就打電話來,說孩子會叫外婆了,說自己種的菜豐收了,說等放假就帶着孩子回來看她。
王秀蘭漸漸想明白了,親情不是用金錢衡量的。她開始學着為自己而活,報名參加了社區的廣場舞隊,每天和老姐妹們跳跳舞、聊聊天。偶爾也會想起兒子,但心裏的結慢慢解開了。
她知道,有些事強求不來。與其委屈自己討好別人,不如好好愛自己。就像女兒說的,兩隻土雞的情誼,比十萬塊錢更珍貴。因為那裏面,藏着最純粹的母愛。
感謝鑒賞,多謝關注[註:本文為虛構故事,旨在展現一種生活態度和對生活品質的追求,並非真實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