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曼談大眾史學:岳飛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是聽故事聽來的

2022年10月31日21:27:51 歷史 1549

參加黨的二十大的第一天,坐在蒙曼身邊的另外一位黨代表,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一位教授,那是一位專攻電磁學的院士。面對來自完全不同領域的黨代表,老教授和蒙曼都對對方的領域充滿了興趣。

蒙曼多年來一直做着史學普及的工作,在大眾中有着很高的知名度。“電磁學是怎麼回事呢?”開會的間隙,蒙曼向隔壁的老教授請教,老教授對蒙曼非常有耐心,“特別努力地想告訴我電磁學是怎麼回事,和我講了一晚上,我一個文科生,似懂非懂,但院士講得非常熱心。”蒙曼笑着說。

這位老院士讓蒙曼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數學老師。有一年坐火車,那位數學老師一路上在給車廂里的人普及微積分,逗得整個車廂里的人哈哈大笑,當時的蒙曼心裡想,這個人怎麼這麼迂腐,坐火車講什麼微積分呢?多年後,蒙曼自己做了老師,她突然變得“特別特別理解”這位數學老師。

“老師是天然需要學生的,特別希望把自己的所知所學全部教給學生。”蒙曼的父母都是老師,自己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當老師,後來當了老師,做着從小夢寐以求的工作,這讓她的工作狀態看起來飽滿向上,總是充滿幹勁,說話也中氣十足。

大眾熟悉蒙曼,是從《百家講壇》開始的。那是15年前,她不到32歲,經由前輩學者的介紹來到這個舞台,對自己將要產生的大眾影響力毫無概念。她從小喜歡聽故事,也喜歡講故事,當節目組對她說節目的理念是要“架起一個學者跟大眾之間的橋樑”時,“我就覺得它和我的理念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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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曼是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全國婦聯兼職副主席,主要研究隋唐五代政治軍事史及中國古代女性史,曾在央視《百家講壇》節目主講武則天等多個系列。 (資料圖/圖)

蒙曼承認自己並不是像她的博士導師榮新江那樣的學者。她覺得榮新江更享受不斷地向深處挖掘學問的樂趣,她更喜歡像在草原跑馬一樣,“可能是因為我有一點少數民族的血統吧。”蒙曼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在生活中,蒙曼也很喜歡在草地上奔跑,“麋鹿之性”,她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她喜歡自由地奔跑,“別拴着我”,研究學術問題也是,“我特別喜歡新的東西,也特別喜歡和人分享”。她的主攻方向是隋唐史。

如果說榮新江的學問是一心一意往深了挖,那麼蒙曼其實代表着歷史學者的另一個面向。“我覺得兩方面都需要有人去做,如果沒有人去挖掘深度,你的廣度是種不好莊稼的。”蒙曼說,而如果一個人總是在馳騁,“那他也許要好好靜下心來搞研究。”

她始終認同史學朝向大眾的這一面。“只要你開始接受這個想法,那你就可以去做大眾傳播工作了。因為有不同層面的傳播,有以電視劇的形式呈現的傳播,有你到博物館講一個文物這樣的傳播。哪怕你在做最專業的研究,你心裡有這樣一根弦——這個東西不是自娛自樂的玩意兒,它是有它的社會性能,就能夠把這個工作越做越好。”蒙曼說。

正因為從一開始就認同《百家講壇》的這個理念,蒙曼在這個平台上如魚得水,越講越受歡迎,“我講的時候什麼也沒想,就是覺得這是一個課堂,哪有老師不喜歡課堂的?”

這次參加二十大,蒙曼關心的是“文明互鑒,講好中國故事”的問題。除了研究隋唐史,婦女史也是她的研究領域。從婦女史研究的角度出發,蒙曼提出了自己對“文明互鑒”的看法:“一面是講大家都聽得懂的故事,比如說女性的故事,因為人類的女性有一些共同的命運,比方說她失語的狀態,她的悲鳴,這是有共性的。另一面就是講不同的故事,就像咱們聊天一樣,你小時候什麼樣,我小時候什麼樣,我們聊天其實是想聊一些不同的信息,原來你過着那樣的生活,而我過着這樣的生活。這樣聊着就聊起來了,在共同的大背景下,我們倆有如此多的不同之處,我覺得這個可能放在女性研究是成立的,放在整個文化交流的角度也是成立的。”

讓隋唐史研究活起來

南方周末:過去五年來,隋唐史領域有沒有出現一些新的研究方向,或者在以前研究脈絡上的新發展?

蒙曼:隋唐史研究起點非常高,20世紀三四十年代,陳寅恪先生那一輩人做了卓有成效的工作,奠定了隋唐史的基礎框架。從框架角度來講,我覺得(此後)沒有什麼大的絕對意義上的突破。但是我覺得這五年來,可能是在整體方面,我們明顯做得比過去更好一些了。20世紀的先生們奠定的是制度史的研究基礎,之後又有經濟史、軍事史等專題研究,都有非常高的成就。這五年我覺得其實是一個整合,向整體史過渡。包括隋唐史傳統領域的制度史,現在也更多地和政治史結合起來。這種結合意味着什麼?如果只有制度,那它就是一個死的框架。如果只有政治,可能就會流於講故事。任何一個制度都必須和當時的政治結合起來,它才是一個活的制度,這方面現在有了比較大的突破。

另外,依據傳統史料和圖像學——比如各種壁畫之間配合性的研究,以及和各種墓誌、出土文物之間配合性的研究,我覺得在這些方面,隋唐史都在非常穩定地推進着。我們對這些材料的研究能力比原來有比較大的提升,非常有助於我們現在的學科整合研究。

現在我能想起的近年兩個比較好的研究都是年輕學者做出的。一個是李碧妍的《危機與重構》,研究藩鎮的。我們過去研究藩鎮,經常會一個一個地做,比方說河北是什麼樣子的,魏博藩鎮是什麼樣子的,她現在有一種更跨越式的視角,把藩鎮做一個整體性的考量,我覺得這就是整體史很好的例子。另一個是趙璐璐做的州縣研究——《唐代縣級政務運行機制研究》,州縣研究我們過去覺得是一個制度史,但實際上現在又有好多新鮮的材料出來,包括我剛才說的碑誌材料、文學的材料,她把州縣研究做活起來了。

還有一點,在隋唐史方面我覺得史學大眾傳播這一塊,實際上做得比原來層次更深了。原來我講《百家講壇》,那時候可能更多的是依託歷史的故事性,希望歷史非常有趣。但是只考慮有趣是不夠的。我覺得現在隨着我們整個國家、人民群眾文化需求的層次在提升,我們在有趣之外,還可能會做一些更加深入的探討。比方說現在我們再進行武則天的研究,可能比之前滲透更多的屬於歷史的東西,或者說反思性的東西。

南方周末:提到武則天研究,2022年出版了學者孟憲實的新書《武則天研究》。武則天也是你的研究對象之一,你對孟老師的新研究有什麼看法?

蒙曼:孟老師當然是一個有情懷的人,他實際上一直希望史學能夠有更多的哲學思考,我覺得這本書仍然體現了這一點。孟老師的史學研究既貫穿着好多對於歷史的思考,也包括很多對今天的思考。

歷史哲學家克羅齊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歷史的當代屬性,包括歷史的心理屬性,這是一個客觀事實,哪怕它在一兩千年之前,甚至更早的時候,人們開始有史學意識的時候,同樣的意識就已經出現了。孟老師比較反對一種後來者的視角、事後諸葛亮的視角。孟老師希望歷史能夠按照歷史的本來面目去看,一個人是在成長的,哪怕她(武則天)的雄心的成長,也是一步一步來的,不應該把後來的結果和更多前面的事情給聯繫在一起。他的好多見解我都是非常同意的,事實上我也一直在這樣做。

但是我覺得我們史學工作者要保持這樣一種史學良心——我們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講歷史的時候,儘可能地反映歷史的真實性、客觀性,而不是每個人都代入上帝視角,都做事後諸葛亮,或者都做過多的道德評判。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

南方周末:你剛才提到活的制度史的研究,宋史領域的學者鄧小南過去幾年也一直在提“活的制度史”研究。宋史的史料可能比隋唐史多一些,做這個研究會更加遊刃有餘。在隋唐史領域,由於史料方面的不同,會遇到哪些不一樣的問題?

蒙曼:確實,越到後來材料肯定是越豐富一些,越在早期的可能受材料的限制越大。但咱們現在隋唐史的碑誌材料,從文字體量來講已經是傳世文獻的兩倍以上了。而且碑誌材料和傳世文獻,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傳世文獻因為是以正史為核心,所以它主要記載的內容無非就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也就是社會上層或者非常傑出的人物。但是碑誌的就可以往下延,延伸到哪一層?按照我們現在來講叫中產階級,就是社會中層以上的人,都可能有碑誌留下來。這是一個很大的材料拓展,當然就讓我們比原來掌握的東西更豐富一些。舉一個例子,像陳寅恪他們那個時代,他們靠傳世史料會認為隋唐時代的宦官都出自嶺南,(因為)那些大宦官都出自嶺南,現在我們根據更多的碑誌,就會發現不是,其實跟後來的朝代差不多,還是在離京城比較近的區域會比較多一些。

南方周末:你提到墓誌材料的重要性,但有一些沒有出土信息的墓誌,研究者無法確定真偽。比如學者辛德勇覺得《李訓墓誌》是一個贗品,還有一些學者更傾向於覺得它是真的,你對《李訓墓誌》的真假有什麼樣的見解?

蒙曼:我沒有能對特別的某一方墓誌做這樣的判斷,我覺得現在可能各種判斷的依據都不太足,我也不敢說一定是真,或者一定是假。但是作為一個中古時期的史料而言,我們真的希望出土信息能夠更多一些。出土信息不光是一方墓誌的問題,出土的行為本身,以及它埋藏的形狀是什麼樣的,其實就包含着大量的歷史信息了。所以我希望考古學能夠有更大的發展,而且希望少一些盜墓這樣的事情,這樣我們就能得到更原汁原味的信息,我們復原歷史,追求歷史的真實性,可能就更有依據一些。

“中國人對中國史的研究成果已超過西方漢學界”

南方周末:除了隋唐史,女性史也是你着力很多的領域,最近五年在這個領域你有哪些新的研究進展?

蒙曼:我現在也在做全國婦聯的兼職副主席,既然接受了這樣的一個職務,就要為這個職務儘力,我的新書《蒙曼女性詩詞課·哲婦》就是這方面的研究。《哲婦》其實不是講女性的詩歌,而是依託詩歌去談女性。女性在歷史上是一個被凝視的處境,她有的時候是自己在抒寫她自己的生活,有的時候是別人在凝視她的時候去抒寫她的生活。但是無論如何,有能力在鏡子里看一眼自己,並且把看一眼的心情表達出來的女性,都是歷史上的少數留下印記的女性。

女性史研究起來更困難,它的材料更少,更加隱秘。比如王昭君是一個很好的詠史題材,那麼多人都引用過王昭君,但王昭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是依託人們對她的凝視,王昭君自己沒有留下材料。我希望把這樣一些女性落實到具體的歷史坐標之中,還原到她所處的那個時代,看看她為什麼承擔起這樣一個角色來;她承擔角色之後,為什麼這個角色引起那麼大的歷史反響。中國歷史上奇女子太多了,為什麼最後能夠記住的就是有數的(這)幾個?我想講的就是這樣的一些事情,看她和她的時代、和中國老百姓的心理之間是一種怎麼樣的互動關係。

南方周末:中國女性史的研究一開始是西方漢學做起來的,然後國內學者也慢慢地採用這樣的視角來研究。現在這個階段,西方漢學和國內的女性史研究有哪些互動,又有些什麼區別?

蒙曼:女性史是20世紀出現的一個新話題。在更早的時候女性是不入史的,人們都不認可女性的歷史作用,因此也不需要去考慮她。20世紀因為女性地位的提升,女性在社會中承擔的角色更重要,所以人們開始關注婦女。因為西方現代化在先,所以它就先關注到了。

而到了現在,我覺得中國人對中國史的研究成果已經超過了西方的漢學界。目前的西方漢學從本質上來講,它正在衰落,他們已經很難產出像40年前、30年前那樣的成果,而中國的學術在持續地成長,包括中國女性史的研究。中國在這方面投入的人力、能夠挖掘出來的材料、解讀出來的信息,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西方史學界。從大的方向上來講是這樣。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很多時候我們耳熟能詳、習以為常的信息,在別人看來就特別值得研究,我們身處其中,反倒不是那麼容易思考。比方說最早西方關注到中國女性,會看到中國女性那雙腳,而同時期的中國人,很少把女性的小腳當一回事,為什麼呢?就是習焉弗察,覺得好像生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所以我覺得文化的交流可能就在這裡面。

“歷史塑造人心”

南方周末:多年來你一直在做史學的大眾普及工作,在這方面,你有哪些心得?

蒙曼:大眾史學,我覺得就是要凸顯史學的社會價值。史學到底是幹什麼的?史學僅僅是讓人覺得有趣,還是讓一個學者覺得滿心的熱愛,或者探索未知的世界?我覺得,包括史學在內的人文學科,其實是有社會價值的,它在塑造着年輕人,塑造着一個國家的價值觀。

每年招新生的時候,我都會跟大家講,你們以後終身會遇到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你會遇到老百姓、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不停地問你:這個唐玄宗唐太宗,誰比較好?你不能說因為你念了一個歷史學專業,就告訴他們這是一個不可比較的問題。你必須得回應老百姓這種最樸素的疑問,誰好、誰不好,或者說哪一個電視劇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必須要回應這樣的問題。如果你非常清高,你說這不屬於專業問題,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野狐禪,那麼你就沒有辦法讓歷史發揮它的社會功效。

歷史和所有的人文學科一樣,它天然就應該具有這個功效,它應該可以塑造人心。現在我們講國家是要有魂魄的,它不僅有一個軀殼、有一個疆域,它還有民族信仰、民族精神。我覺得歷史在塑造民族精神方面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小的時候形成的一些價值觀念,比方說什麼叫忠、什麼叫奸、什麼叫善、什麼叫惡,很多是通過歷史故事得來的。比方說岳飛,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難道就真的去看了當時的史料嗎?沒有,我們是聽故事聽來的,所以我覺得歷史學者應該承擔這樣一個責任。

南方周末:你這麼多年在做歷史普及的工作當中,在權衡歷史的專業性和大眾接受度這兩個端點當中,遇到過比較頭疼的案例嗎?

蒙曼:是的,遇到過。比方說當年講《百家講壇》的時候,我說,“眾所周知,‘王與馬,共天下’……”我以為東晉的時候“王與馬,共天下”是一個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後來這個講完了,編導問我:“蒙老師,什麼叫‘王與馬,共天下’?”然後我就在想,有的時候我們太自以為是了,我們以為很多東西無須解釋,但實際上對於民眾而言,這是一個需要解釋的東西。

那麼我就去解釋,其實你解釋的過程也是一個思考和梳理的過程。

但是話又說回來,今天的老百姓和古代的老百姓已經不是一回事。我認為這些年老百姓的品位在提升,念過大學、受過教育的人的比例越來越大,還有城市化,使得人們能夠接受的東西其實在變化。我覺得我們就要適應這個變化,比方說你十年前可能覺得“王與馬,共天下”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跟老百姓講,因為他們可能不喜歡這樣複雜的東西,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可以講的空間在擴大,我們可以講的深度也在加深。我們要適應中國發展的需求,適應人民對於文化的不斷加深的需求,這是社會的進步。

南方周末記者 王華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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