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的東北爺們兒

2022年10月30日16:31:09 歷史 1849

熱血的東北爺們兒 - 天天要聞

今天距離偽滿洲那個屈辱的時代已經過去將近八九十年了,很多年輕的朋友們並不知道那個時代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提到“九一八事變”,就會有一些人總愛打地圖炮,認為東北人沒有血性,不抵抗,今天我就想把我知道的一些故事給大傢伙兒講出來,讓大家重新去認識那個時代的東北爺們兒到底是啥樣兒的,那些年東北人為了抵禦外辱都做了些什麼事兒。

說起故事,咱們就得往前倒,倒到什麼時候呢,那就得是一九三三年的事兒了,東洋小鬼子,已經是在咱們東三省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了。

日本人為了讓自己不光彩的侵略,就在今天的長春,也就是那時候的“新京”成立了一個“滿洲國”,為了整得像是那麼回事兒似的,還偷偷兒的去天津把北京的溥儀秘密的接到了大連,由大連北上,在長春蹬了“大寶”之位了。

這個其實就是小鬼子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用咱們東北人的說法兒,咱們東北這嘎達,自古以來就是中國,你從關里接回來一個退了位的皇帝,就想操縱東北,那不是糊弄老倒子呢嗎?誰會不知道你玩兒驢皮影兒的把戲啊!你不就是想躲在幕後操縱嗎?

“三十六計”這些個權謀之術,我們中國人是祖宗,你那兩下子還得學呢!

雖說有眼珠子的人都知道日本人按得是什麼心思,可那功夫,咱東北不行啊,當年說了算得“少帥”人家在關里呢,不回來!誰領導你跟日本人干啊?一群老百姓光是生氣那不解決問題,生氣比不上日本鬼子的刺刀來得更鋒利,所以那功夫咱們東北人過的日子,您就別提多委屈了。

話說啊,在長春東城外三十里,一個叫高家窩鋪的地方,這地方大林子不少,長年累月地嘯聚了一幫的鬍子,這幫人在九一八之前乾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當,張家父子當政那些年沒少進行圍剿,可這幫人啊,是賊拉的奸,你剿我就跑,你撤我還回來,和官面兒上來來回回打拉鋸戰。

奉天那面兒也不是真心的剿匪,只不過是給當時的老百姓做做樣子,畢竟東北的鬍子不是就這麼一份兒,鬍子多了咋整,挨個兒剿你肯定是剿不完的,費時費力不說,也不便於管理,所以深諳此道的老帥就採取邊打邊挑撥的策略,讓這幫綠林的鬍子相互消磨,此消彼長誰也別想在東北做強做大,想收拾你們了就掐吧兩把,沒空收拾你們,就讓你們互掐,這也是個招兒。

只要鬍子們不鬧得太大,維持着社會的表面兒安定,奉天多是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就完了。

高家窩鋪的綹子報號“四季好”,是個獨眼龍,手底下能有百十條槍,在長春這一左一右兒,也算是個大綹子了,您要問了,我看影視劇中不都是上千號的人呢嗎?

嗨!您啊,就是讓影視劇忽悠了,真實的綹子,哪有那麼多的人啊,一百多號人那就算是大綹子了。真要是上千號,那不是成民間武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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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好”的據點兒就設在高家窩鋪,可人家做買賣兒童,可不在長春周邊下手,老話兒不是說嗎“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四季好”也是嚴格兒遵守這條兒鐵律,經常往北上黑龍江,往南去奉天做買賣兒,按咱們今天的話兒講這就是異地作案。

“四季好”的名號在長春周邊真可謂是盡人皆知,都知道長春這嘎達有這麼一位主兒,長春的買賣兒家,為了圖個平安,逢年過節的,都會脫人兒給“四季好”送點“孝敬”。

其實啊,“四季好”還真就不在乎這個,咱不幹刮地皮的事兒,干也去外地整去,用他自己的話講,“和自己人抖威風,算什麼能耐啊!”,要說這“四季好”也真是一條漢子,他在外地專門兒挑有錢有勢的人下手。

民國十三年在哈爾濱到牡丹江的火車上就把一車的俄國人劫掠一空,民國十四年“四季好”竟然帶了一班兄弟,打起了從吉林發往奉天軍糧的主意了,可這一次失算了,人家火車上有押運的大兵老爺啊,一場槍戰下來,折了十多個個崽子,打得“四季好”灰頭土臉的就回了高家窩鋪了。

雖說搶奪軍糧這事兒,“四季好”算是吃了大虧了,可老話兒不是說嗎“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必然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戶!”,“四季好”搶奪奉軍軍糧的事兒,經好事者一番地添油加醋的潤色,竟然被說書先生給編成了《義盜“四季好”南滿鐵路劫糧記》,在奉天、長春和哈爾濱等各地四處傳唱。

“四季好”受損不假,可自己的名兒算是揚出去了,江北的“老北風兒”、“草上飛”、“大來好”誰也沒趕上他這待遇啊,“牛逼!實在是太牛逼了!”。

事兒就是這樣,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你牛逼,你風光,就有瞅你不順眼的,誰瞅“四季好”不順眼呢?還真不是外人兒,四平有一夥兒報號“過江龍”的綹子就瞅“四季好”不順眼。

照說啊,這兩伙兒綹子,都不是外人兒,以前常有交往,“四季好”和“過江龍”,經常是以兄弟相稱,關係還不錯,只不過民國十一年的時候,這幫吃綠林飯的兩伙兒綹子商量好了,要在綏芬河干一票大的買賣兒。

買賣兒的對象兒,是一群沙俄貴族,從歐洲那面兒拖家帶口的跑到咱們東北避難來了,打算從綏芬河轉道哈爾濱。

這是一趟肥差啊,您想啊,沙俄貴族干撈肯定是帶得不少,跟咱們闖關東那可不是一個意思,人家是貴族,啥叫貴族啊,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吃飽喝足了,還得聽上一段兒沙俄的二人轉,這就是貴族,不愁吃喝兒。

不愁吃喝兒的主兒,來咱們這兒能少帶錢嗎?當然不能啊,金子銀子啥都少不了,當然了保鏢護衛也不能少了,所以說這買賣兒一個綹子幹不了,要干就得兩伙兒一起干。

為了這事兒,“四季好”就找到了“過江龍”了,哥倆一商量,得了,整吧!時間地點,才好了點兒了,這兩伙人就埋伏到了鐵道邊兒了,跟《鐵道游擊隊》那意思有點兒想向。

眼瞅着火車就形式到了埋伏地點了,“四季好”和“過江龍”一揮手,眾多崽子們,一擁而上,紛紛就準備爬上火車開始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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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功夫,火車的窗戶,一下子就掀了起來,車廂裡面兒全是荷槍實彈的東北軍,這幫大兵也不廢話對着,鐵道下面兒的眾鬍子就是一通兒射擊,您就想吧,能有好兒嗎?肯定是沒有啊。

崽子們死傷大半,這還不算完,火車是開走了,對面兒的樹林子裡面兒有衝出一隊馬隊來,邊向著綹子的藏身處射擊,邊衝鋒!好嗎,眾多崽子,什麼也顧不上了,撒腿就跑啊!

可這幫子馬隊也是奇怪專門兒追着“過江龍”打,過江龍彷彿就是驚弓之鳥一樣兒,上馬就跑,可後面兒的騎兵們就是緊追不捨,自己的親兄弟為了掩護大哥“過江龍”,被馬隊一槍就從馬上撂倒了。

可出門兒吃綠林飯兒就算是這樣,別說是自己的親弟弟了,哪怕是自己的親爹也顧不上了,被當兵的抓到,肯定是沒好兒,非砍了腦袋不可。

“過江龍”只能啥也顧不上了,一個勁兒的就是跑,“逃了一宿,總算是把後面兒的馬隊給甩掉了,自己才算是長出一口氣!

這是黑龍江的地界兒啊,不是自己的老家四瓶啊,現在自己的綹子都被人打花搭了,自己哪能在這兒久留啊,趕緊回四平吧!

“過江龍”喬裝打扮,扮做買賣兒人的模樣總算是,回到了四平了,回到老巢,一打聽,自己的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感情這筆買賣兒自己的損失最大,綹子讓東北軍打花搭了不說,自己的親兄弟都沒了,而合伙人“四季好”什麼事兒都沒有,早就平平安的撤回了長春了,這不是明擺着給自己設套兒讓自己鑽呢嗎?得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自己的親弟弟都沒了,還不算是血海深仇嗎?找個機會我非得找不回來不可。

“過江龍”這一次買賣兒做得是元氣大傷,要想恢復過來,且等着呢,干鬍子這行兒,可不像是招兵,旗子一戳,你就可以公開招納新人了,他們這個行當在舊社會也是王法不允許的行當,而且當鬍子也沒那麼容易,當家的還得考察你,槍法,人品講究多着呢,最主要的,你還得有錢,沒錢誰進你的綹子跟你喝西北風兒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倆人的嘎達就一直沒有解開,都以為是對方設套兒,坑自己呢!相互瞅着都不順眼,都想找個機會把對方解決掉,可是這兩方兒還都有點兒投鼠忌器,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底牌,所以一直以來,這倆人都是處於“麻桿兒打狼,兩頭兒害怕的境地。”

事兒一抻可就是不短,先是奉天的老帥在皇姑屯被炸身亡,大傢伙兒就以為機會來了自己也有機會做“東北王”了,哪成想人家“少帥”接班兒了,奉天那疙瘩根本就沒亂,這事兒扯不扯,渾水摸魚,都摸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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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年這不嘛,又出事兒了,小鬼子竟然佔了“北大營”了,“這還有天理沒有了?我看我這輩子也成不了東北王了?媽拉個巴子的,這幫小鬼子是不是在咱們這兒折騰的有點兒太厲害了?”“四季好”眼珠子瞪得像個燈泡一樣兒,往向手下的四大炮手。

“當家的,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你說咋整,這兩天兒啊,小鬼子還把以前關里那個小皇上借到了咱們長春來了,說這些日子,長春就要改名兒了,不叫長春,叫、叫什麼京來着!……”大炮手撓着腦袋對“四季好”說道。

“叫新京,就是要在咱們東北城裡小朝廷,我看啊,小鬼子是沒按什麼好心,不如咱們干他一傢伙得了,這些日子都沒開張了,咱們是不是也得讓這幫子東洋孫子知道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啊!”翻舵先生鐵算盤向“四季好”建議道。

“不妥啊!咱們真要是跟小鬼子硬剛一下,倒是沒什麼,只不過咱們不是有規矩嗎,方圓百里都不能做買賣兒,而且……而且萬一這次招惹了小鬼子,您就能確保過江龍不能抄了我們的後路嗎?”梁台問向翻舵先生。

“如果我們不在長春這兒立下規矩,今後這幫小鬼子就能騎在我們的脖頸子上拉屎你信不信?”翻舵先生不服氣兒地回懟梁台。

“行了,別說了,點起人,今晚上咱們就摸了十家子跟前兒那個日本倉庫,非得給他立立威不可!”四季好大手一拍,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當天晚上就要砸了日本人的窯兒,搶了日本人的倉庫。

這長砸窯兒可是挺熱鬧的,一百多號騎着馬的鬍子,對陣日本守軍,打了小半宿,也未能佔到一點兒便宜,“四季好”一見日本鬼子打仗是把好手啊,自己的崽子們接連倒下去,這麼長期幹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得了,既然搶不到東西,我也不能便宜了你們,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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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好”讓下面兒的四大炮手不再強攻了,這回改投“燃燒彈”了,鐙里藏身貼近倉庫,再把灌滿煤油的罐子摔倒倉庫上,然後補上一槍,火就算是着了,能不能把整個兒倉庫燒了,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想告訴日本人,在長春,也就是你們所謂的“新京”只能是咱們中國人說了算。

這招兒整得倒是不錯,那會兒的日本人蓋房子多會使用木料,這個倉庫也是日本人用木料建的,畢竟在東北選擇木料的成本遠低於使用鋼結構,那會兒也沒有什麼鋼結構的倉庫啊!

“四季好”一伙人,便宜沒佔到,不過排面兒算是有了,幾個來回倉庫就着起了熊熊的大火了,日本人一邊防備着“四季好”一邊救火,趁此機會,“四季好”一夥兒接連放到了幾個日本兵算是解氣了,在這兒不能久留啊,趕緊的“扯呼”吧!

過去的老話兒都說“賊不走空”,這話放在“四季好”一夥兒的身上同樣兒是如此,一行人準備撤回高家窩鋪呢,正遇到一列從奉天開進長春的火車,“四季好”眾人騎着馬攆着火車邊跑邊放槍,還試圖上車劫掠一番,可火車眼瞅着就進長春了,想上車時間也是來不及了,眾人只好作罷,回到了高家窩鋪去了。

這一場立威之戰,再次讓“四季好”露了一把臉,整個兒東北,那會兒綠林中人都在傳說“四季好”給東北人出氣的事兒,當時的偽《新京日報》都做了報道,您今天要是有機會能去長春的檔案館,查詢三三年的新聞應該是能找得到的。

眼瞅着“四季好”的名聲是越來越大,“過江龍”氣得不行,自己的血海仇人,怎麼就成了“民族義士”了呢?找個機會,我也得露一把臉不可,風頭決不能讓他一個人都佔了。

“四季好”地“囂張”做法兒,讓長春的偽滿政府十分的不滿,這事兒得管啊,鬧鬍子無論是哪朝哪代,誰當政,也絕不能允許這幫人胡作非為啊,得!剿匪!

幾天後,日本關東軍調來了大部隊,連同偽政府的偽軍們浩浩蕩蕩一千人就要強攻了高家窩鋪,此時的“四季好”啊,也不是傻子,惹下了塌天大禍,這地方自己還能待嗎,帶着剩下的兄弟們,向東北就撤向了吉林的地面兒去了。

本來日本人想的是挺好的,就是一群上不了檯面兒的土匪,在正規軍隊面前,那不得一潰即散嗎!日本兵和偽軍們大搖大擺的進了高家窩鋪了,翻箱倒櫃兒的,挨家挨戶的去搜查鬍子,可是村子裡面兒住的都是老百姓,“四季好”早就跑沒影兒了,他還能蹲在村子裡面兒等你抓啊?

日本人和偽軍們,在高家窩鋪,見都是老百姓,耀武揚威得勁就上來了,搶牛牽羊,抓雞攆狗把村子折騰的是烏煙兒瘴氣的,老百姓哪兒敢管啊,管也管不了,只能任由這幫畜生禍害人。

日本人把抓到的雞鴨鵝狗,趕到場院當中,加上水鍋,當場就要煮肉吃,這幫鬼子兵吃着肉喝着酒,一直到天黑都沒走,看樣子這幫孫子得在這兒嚯嚯幾天不可。

用咱們現在的話講吧,夜裡九點多鐘了,鬼子兵們都喝的時東倒西歪的了,不少偽軍也是喝得醉醺醺的,沒有鬍子、沒有抵抗,不吃不造幹啥啊,好不容易藉著“剿匪”的名義出來禍害人,還不得敞開兒的禍禍嗎!

這功夫幾聲清脆的槍聲在村口兒就響了起來,這些鬼子兵們,壓根兒就不相信有人過來抄底來了,還以為是自己人走火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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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個日本兵準備到村子口兒去瞧瞧是咋回事兒的功夫呢,一個二十多人的馬隊,穿着黑衣,手持盒子炮,飛一樣的從村口兒沖了進來,見到穿黃軍裝的抬手就射,根本就不給你反映的機會。

場院兒裡面兒吃肉喝酒的鬼子們,就像是炸了窩的母雞一樣兒,到處去尋找自己的三八大蓋兒,可人家騎馬過來的哪兒能等你拿槍啊,來,就是偷襲的,馬隊在高家窩鋪的村子裡面兒跑了一個來回兒,放倒了幾十名鬼子兵之後,衝出村口兒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日本兵和偽軍被打得是灰頭土臉,人也沒有抓到只能悻悻地回去交差了,這幫孫子回去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可想而知,回去只能是挨罵,一千人竟然剿不了鬍子,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這回啊,咱們也就別局部剿匪了,整個兒“滿洲國”咱們來一次大拉網吧,只要你反對日本人,就一律按照“通匪”論處,為的就是給你來個殺一儆百,讓你們這幫東北糙老爺們兒,服兒我們!

咱們以前總說,東北的爺們兒好面兒,你不給我面兒,那沒得說了,咱們就拼個你死我活吧,都是闖關東過來的,誰還能怕死是咋的,整吧!

一時之間長春周邊,民眾反抗日本人的事件是此起彼伏,我這個真不是給咱們東北人的臉上化濃妝,擦胭脂粉兒,這些個資料兒,您在今天的長春檔案館,都能找得到。

看到這兒估計有朋友會問了,高家窩鋪的日本兵是誰打的呢?這個不是被人正是“過江龍”乾的,本來“過江龍”是想找“四季好”尋仇來的,可是一瞧見日本兵了,得了,你們也比“四季好”強不到哪兒去,經受你們的氣了,打誰不是打呢,揍你們也行!

“過江龍”誤打誤撞就給日本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事兒惹下了,“過江龍”在四平也不能待了,跑吧!往哪兒跑啊,往黑龍江跑唄,那嘎達地廣人稀,大林子密布,到哪兒還不能藏身啊!

“過江龍”帶着自己的部眾就去了黑龍江了,那些年東北人對日本侵略者的抵抗一直都沒有放棄,相互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以往綠林鬍子之間的消耗戰,現在都改成槍口一致對外了。

當年一個在長春當過偽警察的老人曾經回憶說,“日本人很早的就意識到了,東北是無法征服的事實,所以就成立了這麼個偽政府,但日本人萬萬沒想到,東北人根本就不買賬,包括我從來就沒承認過自己是滿洲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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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日本人的這一套,根本就是不得人心,一九四零年,在松花江的南岸,一群帶着狗皮帽子的東北漢子對日本兵營發動了自殺式的襲擊,這幫人衣裳襤褸,面對日本人的長槍短炮,視死如歸,一波打下去,又是一波涌了上來,“戰無不勝”的日本兵面對這一群瘋子一樣的糙老爺們兒終於是慫了,幾輪衝鋒過後,日本人狼狽的順着松花江逃向了下游。

這群東北爺們兒,收拾戰場,救治傷員,很快就帶着傷員撤進了大山之中。

東北的一個大山坳里,挖了不少的“地窨子”,一個身着粗布軍裝的軍官,拿着放大鏡仔細地盯着桌子上的軍用地圖正在發獃“老王,義勇營的同志們,這功夫的突襲應該是已經開始了,你現在趕緊帶着一營二營的兄弟們在山口去掩護他們,別讓鬼子跟上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每一個同志!”

“是!首長!”一個一隻眼的漢子向軍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回道。

大山裡的夜晚是刺骨的冷,尤其這還是在冰天雪地的東北,一群帶着狗皮帽子的漢子一邊攙扶着傷員,一邊兒警惕地觀察着大山的四周,這功夫一聲清脆的鹿角哨,在密林深處吹響了。

眾多漢子當中的一位,也把自己胸前的哨子拿來了起了,回了兩聲,這功夫就看前面的小山頭上有火光對着眾人晃了兩晃!

漢子很是高興的對大家一擺手“同志們,前面兒就是營地了,我們加把勁兒,趕緊過去!”,大傢伙兒向著對面兒的山頭兒走了過去!

火光處,幾個穿着粗布軍裝的漢子已經是在山腳下早早地等着眾人的到來了,“同志,您辛苦了!一切還順當吧?”一個軍官伸出大手緊緊的握住了領頭漢子的手問候道。

可領頭的漢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你是四季好?”

“呃!你是……?”一隻眼的軍官遲疑了一下,雙方馬上由握手變得警惕了起來“你、你是誰?”

“我、我是誰?我是過江龍啊!你殺了我的弟弟,這個仇,我今兒個非報了不可!”說著來人就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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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李大栓子,你幹啥呢?還當自己是山大王呢?你是東北抗日民主聯軍,這兒可不是你胡來的地方!”只見在地窨子中看地圖的首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來到了二人的身邊。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說!”首長對兩人說道。

看到這兒,估摸大傢伙兒能猜得出來了,帶狗皮帽子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山大王“過江龍”,而過來迎接的“過江龍”的,正是“四季好”。

這是咋回事兒呢,想當年倆人的綠林事業被小鬼子給毀了,兩個事業型的人才對日本人真可謂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啊!”恨不得給日本人生吞活剝了才解恨呢!

可鬍子再厲害,你也是鬍子,光有匹夫之勇是不能打大仗大勝仗的,由於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轉悠,一個湊巧,就遇到了咱們東北抗聯的趙尚志將軍,當然了,那會兒還不叫將軍呢!都是人民的子弟兵,都稱呼為“同志”。

趙尚志將軍一看一身匪氣的“四季好”也是一條要臉兒要面兒的好漢,就有意義要“四季好”加入抗聯的隊伍一起革命,可是“四季好”哪能那麼就好收付啊,當即就要和趙將軍比試槍法,要是槍法厲害不要說跟着趙將軍打鬼子了,哪怕隻身赴死都不在話下。

趙將軍也是行伍出身,當即就和“四季好”比試了起來,趙將軍可不是等閑之輩,那是抗聯的司令啊,趙將軍和“四季好”相互對着靶子打了十槍,槍槍命中,“四季好”就差一環就和趙將軍打了個平手兒,但畢竟是輸了嗎!至此“四季好”就加入了抗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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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兒的“過江龍”的情況兒也差不太多,被日本人攆得無處可藏了,也就加入了抗聯了,但有一點您諸位可要知道,這倆人都是講義氣的主兒,在抗聯裡面兒經過學習,都成長為了合格兒的無產主義戰士了,報私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國讎,是要把鬼子趕出東北、趕出中國。

“過江龍”和“四季好”倆人都不在一個營部兒,這些年轉戰四方雙方兒根本就不認識,在地窨子建成的指揮部里,趙尚志將軍叫來了,幾個戰士“你們倆看看吧,這幾個同志,他們以前是奉天警察廳的,他們幾位是奉天城防司令部的,你們倆問問當年為啥在綏芬河被截胡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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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其實不難,既不是“四季好”通知了奉天的官人兒了,也不是有內奸,而是奉天有意讓綠林的鬍子之間有矛盾,這樣兒攆着一個打,另一個肯定會犯嘀咕啊,“你是不是內奸啊!”妥了,你們自己鬧起來,還用圍剿嗎?自己給自己都打敗了!

經趙尚志將軍這一番解釋,倆人才是重歸於好,兩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兩年後趙尚志將軍被特務誘捕,將軍不幸中彈犧牲。

“四季好”和“過江龍”二人在白山黑水之間一直和日本人戰鬥到了一九四三年,犧牲在了大興安嶺,一個叫泉水子的地方。

故事到這兒就算是講完了,東北抗日聯軍的過往的歷史,我希望每個人都去了解一下,抗日聯軍裡面兒都是東北最優秀的爺們兒,他們有農民,有舊警察、有舊軍人,還有這些個綠林的好漢,他們在北山黑水之間,為中國人,為東北同胞做出的努力值得我們永遠緬懷,向英雄致敬!向東北抗日之光趙尚志將軍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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