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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950年11月,中国志愿军第9兵团入朝参战,衣不蔽体的南方兵,怎么扛住零下四十度的严寒,最终在长津湖顶住了美军反扑?
紧急入朝与御寒危机
第9兵团,一个电报,把部队全调去朝鲜,当时仓促成军,出发时大部分战士还穿着华东战区配发的棉衣,每套两市斤上下,根本扛不住寒风。
20军89师被选做先头部队,11月12日从辽阳动身过境,沈阳一带夜里温度直掉到零下20℃。
车站上刚下车,战士们的鼻孔挂着冰珠,耳朵冻得乌紫,鞋底发硬,走路像踩在冰砖上。
余光茂走在队伍最前头,嘴里冒白汽,脸上没表情,眼神却滴水不漏地扫着每个人的状态,他心里有数,江西老兵冬天怕冷,眼前这种气温,根本撑不了几夜。
一进驻地,他立刻叫停部队行军,命令全师原地待命一天,他想争时间,争一线生机。
他做了个少见的决定——向东北军区紧急申请棉衣。
贺晋年接到消息,直接开仓调拨:棉大衣3.5万件、棉帽3.1万顶,能给的都给了。
衣服一到,马上分发,但棉裤数量不足,发不全。
只有一半人穿上,另一半腿还是硬邦邦。手套、耳套基本没有,全靠自带布头捆绑,部队气氛压着,没人吭声,但眼神里透着苦。
余光茂找了几个老炊事兵,单独问了个事:“你们说,这衣服扛得住雪窝子不?”
答案没人敢给。
拆棉被的争议与执行
命令很快下来了:拆自己带的棉被,取出棉絮,加工成棉帽、手套、耳套和脚绑带,强制佩戴。
这主意一出,队里炸锅了。有人在夜里嘀咕:“拆被子干嘛?晚上冻死人啊。”也有人说:“这不是胡闹嘛?”
余光茂没解释。他清楚一件事:腿脚冻住了,枪拿不稳,敌人没打,自己先趴下了。
棉被全是自带的,薄,短,还湿气重。真睡也不顶事。拆下来糊在耳朵脚脖子上,或许能扛一晚。
炊事班当晚就领了任务,找来裁缝剪刀、铝锅,按样式裁衣物。有人边缝边哭,说这是随军唯一的被子。
副参谋长黄河清亲自监督分发过程,一件一件发,一人一份,还说:“冻掉手,开不了枪,啥都白搭。”
有人实在舍不得,拿着被子发愣,后来干脆裹成大棉裤绑腿上,一走路扑扑响,像拖着麻袋。
东北军区的第二批补给也到了,不过就一车皮,装的是厚棉衣,依然没有足够棉裤。余光茂知道再等下去,要命。
他不再发新指令,只让黄河清一句话带下去:“除了眼珠,剩下全护上,别让寒气钻了缝。”
于是,一连夜里扎棉带、缝护耳、改帽檐的场景在营地每个角落出现。
针线活不熟练,有人直接用铁丝拴,勒得发青,但至少挡住风了。
余光茂没说一句“辛苦”,但他晚上悄悄走营区三圈,看谁打颤,看谁窝在角落。
第二天开拔,一路北上,进入咸兴方向。空气越发冰冷,车窗外白雪压树,路边冻僵的小动物动也不动,像石头。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仗,不只是打敌人,得先和天拼一场。
长津湖战役中的御寒实践
部队一到长津湖,天直接变了脸。夜里风像刀,嗖地灌进骨缝。
地上没雪,却踩一脚就是响,冻得裂开纹。温度标记着:零下40℃。
美军的记录里写了句话:“水一倒就成冰,手碰金属立刻粘住。”这种天,不是打仗,是生死拉锯。
89师顶在前线,压着湖东侧。
兄弟部队冻掉手指的、掉脚趾的,担架一溜排到山脚。一个连才下山,回来全成“冰雕”,动也不动。
冻死,静悄悄地,不打枪也没哼声。
余光茂强制执行的那些护具,这时候成了命脉。
棉帽一罩住头,热气就不往上飘。耳套围得紧,呼出的气往脖子里钻。手套粗糙,但隔风,枪一握不打滑。脚绑带硬了点,却稳,走雪坡不摔。
就是靠这套“土装备”,89师冻伤总数压在400人左右。
全师总减员900余人,在整个第9兵团中算低的,有的师冻伤直接飙过2000,有的连一夜少一半人,整建制瘫痪。
11月下旬夜战,267团堵上山道,撞上一队美军运输部队。打得凶,最后连指挥车都被劫了。
这一仗,除了枪弹,还捡了个意外收获:3000条美军羊毛毯。
军需一看,全新。毯子厚实,手一抹就起热。余光茂看完只说一句话:“剪!”
毯子当夜就被裁成小块。每个班分一块,用来包裹手脚。有人拿来盖头,有人缠在小腿,也有人剪个洞当马甲。
这些毛毯后来救了命。战士一窝进雪地,外头冷,里头就靠那一层毛保持体温。夜里零下三十几,冻得咬牙,但没倒。
有个细节没人知道——那天夜里,89师用缴获的电台架起临时通讯点,靠苏联进口设备穿透山间干扰,接通火力协调线。
夜袭时,火力覆盖及时收拢,不然正面攻击早被美军火箭弹打散。
这个点上,余光茂提前预判,算到敌人火线,会“咬断一截”。
整个9兵团,最后能保持建制作战的,就剩89师。
别的部队冻瘫了,挪不动;89师还在顶,一路推进到新兴里。
朝鲜东线山头,被厚雪埋着的尸体越来越多,脚印一夜全被风盖掉,谁也没倒下,只因为身上那层土做护具——没人信这玩意儿顶用,偏偏保住了战斗力。
战后结果与余光茂的后续
战斗结束时,89师打下美军一个加强营。
一个营!整建制全灭,武器装备、弹药、被服堆了一山头。
缴获装备被编入战备序列,回送后方。
整个9兵团,此时只剩89师能追击,美军溃退后,几十公里防线,全靠这一师顶着推进。
余光茂没等命令,调集后勤,用缴获车辆转移冻伤员。
先送脚趾坏疽的,再送耳鼻通红化脓的,人少,还能动,就不能让他们死在路上。
战役后期,89师主动打援、断粮道,利用高地优势连续设伏。
所有部署,都离不开那个提前采购的苏制电台。
别看小小一台,整场战斗中火力线能不断,就是靠它穿过雪山信号死区,这玩意儿贵,当初要命地批,部队里很多人不理解。
结果关键时候救了全局,要是靠原来的国产机,信号断一夜,敌人一个反扑,可能也成“冰雕连”。
余光茂没出过一次国门,打仗却从不瞎赌。
战后总结会上,有人问他:“你怎么就想到拆棉被做手套?”
他只说:“冻掉手,枪都端不稳,怎么打?”
没讲成败,也没谈精神,只有这句。
这场仗打完,89师被记一等功,20军成为朝鲜战场上仅次于38军的骨干部队。余光茂从副军长升任军长,后来又任上海警备区副司令员。
1955年授衔,少将。
几十年后,他回到江西家乡,村里给他修了座陈列馆。里面放着一顶旧棉帽,一根绑带,还有几张照片,拍的是长津湖之后留下的伤兵。
1998年,他在南京病逝。
死后没留下豪言,只有老兵说:那年冬天要不是那一身棉衣,谁活着回来都难。
参考资料
1. 《抗美援朝战争纪实·长津湖战役卷》,解放军出版社,2010年版
2. 解放军原20军战史资料室内部刊印:《九兵团入朝御寒物资分布与战损汇编(1950-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