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女训大行于世,是在两宋时期,且多数出于名公巨卿、宿学硕儒之笔,如北宋的司马光、张载、郑侠,南宋的赵鼎、袁采、刘清之等。这一时期的女训发展开启了亘古未有的新篇章,可谓浩瀚如烟、历代之最,可以说是我国传统女训的繁荣期。
一、 心地犹脸面,不得行妄欲
这些女训著作在大体主旨上强调女子应知礼崇法、循规蹈矩,主张女子应接受符合家庭伦理精神等礼仪规范,与自我修养之道的教育内容,相较以往女训更成体系化。另外,还出现了诗文结合、图文结合等一些新的表现形式。
宋代学者们在继承前代女训思想的基础上,撰写了众多传世的女训作品。影响深远且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司马光《温公家范》、《居家杂仪》,余靖的《女训约言》,郑侠《示女子》,梅尧臣《寄别陈氏妹》等女训作品。
在女训体现的教育价值取向上来看,儒学的复兴以及理学的发端为北宋女训提供来源与依托,是一种以儒家家庭伦理道德为核心,以女子修身、养性为目的的教育。
纵观这一时期的女训,大致有两个方面的特点。首先,产生了针对女子修身、治家等多方面进行全面论述的女训。《示女子》这首五言律诗选自《宋诗钞·西塘诗钞》,这是郑侠写给爱女的一首家训长诗,从“吾生鲜儿女”到“临期一杯缶”。
这字里行间中不仅流露出为父在对其爱女远嫁他乡依依不舍之情感,同时也强调爱女无论在立身处世、待人理家上,都应当遵循封建伦理道德规范。
作为女子,应存柔惠慎言之行;作为妻子,应视丈夫为天,行顺服依从之德;作为妇人,应像孝敬父母一般孝敬公婆,不失礼节;作为母亲,善于育子教子;最重要的还应懂得持家理财之道、读书要深味其理,遇事要慈善和平。
这种针对女子修身、治家等多方面的教育内容,既体现了作者对于宗族礼法和传统道德的遵守和维护,同时也表现了封建社会家庭对女性成员的教化和关爱。
余靖将《女训约言》分成了“女德篇”与“女戒篇”,从正反两个方面论述女子应当涵养的德行。“女德篇”从正面落笔,提出女子立身治家之法,细致周详,教育女子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应当秉承孝顺和慈、恭敬贞淑、勤勉节俭之德。
二、面有尘垢丑,心有妄欲痴
“女戒篇”则从反面着手,从言谈举止、品性作态、为人处世等方面训诫女性不要自损德行。其次,史料丰富,体现出宋代文人博学的特点。在《温公家范》中,司马光以儒家之德性伦理为核心,具体阐述了家族内部成员应遵守的各项道德准则。
该书首论“治家”,征引《周易》、《大学》、《尚书》、《孝经》、《诗经》等经典中的格言,包括历史案例和行为规范,既有理论知识,又有实践经验,再辅之以典型示范,条理清晰、史料充实,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
如司马光在论述“女人不妒品自高”之命题时,曾将揭示《樛木》、《螽斯》、《桃夭》、《芣莒》等传统诗歌的深刻内蕴作为开篇引例,以期来推崇“妇人之美,无如不妒矣”的良好品质。
《居家杂仪》中规范的具体内容,除了对《周易》、《礼记》、《仪礼》等经典的转述之外,还有在其基础之上进行的创新之处。
三、女知饰其面,不防妄欲迷
这一时期是女训大量涌现的时期,宋代士大夫们通过总结前代及父辈们的女子教育经验,从遵守伦理纲常、整肃家风家规等方面劝诫女子行修身齐家之道。由此可见,北宋时期的女训大多数是对前代的女训作品进行整合而成,使其更加体系化。
南宋在内容和文体上,除继承北宋女训的之外,还呈现以下新拓展:首先,出现了“治生”、“制用”的女训文章。宋代商品经济极为发达,已经与国计民生联系在一起,对当时的个体、家族以及社会经济生活产生了深刻影响。这一时期以“治生”为核心的家训层出不穷。
叶梦得在《石林治生家训要略》中,一方面突出强调封建社会家庭中“治生”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另一方面还制定了关于“治生”的基本行为规范和准则,一字一句都凝结了他对家族子弟的关心和教诲。
宋代女训在数量上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个朝代。众多数量表现出丰富的教育内容,承载这诸多教育内容、诸多教育精华的体裁形式也表现得灵活多样、不尽相同。刘清之作为南宋时期著名的理学家,他著书立说,为其家族刘氏“墨庄”在南宋的复兴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和条件。
结语
在宋代女训的发展历程中,由于两宋历史背景与社会环境的差异,使其在形式、内容中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态势与特征。北宋女训的出现为南宋女训的发展提供了历史经验和宝贵经验,而南宋女训则是北宋女训的完善与拓展。
参考文献:
《示女子》
《温公家范》
《居家杂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