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90後脫口秀演員,一場演出8000,一年掙100多萬,卻留不住愛情

這是我們講述的第745位真人的故事

我是

(我和最新女友亞利桑德拉現在的平靜生活)

我出生於浙江溫州。我爺爺以前是體制內的幹部,奶奶在一家銀行工作。我外公是朝鮮人,朝鮮戰爭前移居大陸,外婆是台灣人。外公家是做生意的,在上海有店面,老家也置辦了二十多處房產。

爸媽開了一家機械設備廠。由於爸媽比較忙,小時候的我基本屬於「散養」的,但我並沒有養成一些壞習慣,反而特別愛看書。

我家的老宅子里少說也有幾千冊藏書,都是爺爺悄悄留存起來的,後來就成了我的寶藏。

我小的時候一到節假日就回老家,能在書房裡泡上一整天。書的種類很多,有我感興趣的漫畫、《十萬個為什麼》,還有對我來說特別深奧的雙語版《資本論》。

這些書籍給我的思想插上了翅膀,帶我遨遊在一個神秘豐富的精神世界裡。

(從小到大我都熱愛讀書,這是我讀過的部分書籍)

上學時因為我閱讀量大,語文等文科類學科成績很好,但數理化就不行了。

從小到大我就特招老師喜歡,記得小時候學校里搞文藝活動,老師總選我去演個小兔子啊、土撥鼠之類的,這些活動可能也為我以後的舞台表演奠定了一點基礎。

2010年,我上了湖州師範大學的國際貿易專業。我成績一般,但有語言天賦,和外教關係特別好,我不僅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會一點其它的語言。

大學暑期的時候,學校開展「三下鄉」活動,組織我們深入農村,居住在當地村民的家裡,和他們一起干農活,給村裡的孩子上課、講故事。

這段經歷讓我認識到底層社會人們的生活狀態,他們身上的質樸、勤勞、堅韌令我由衷敬佩,也激勵我放下「富家子弟」的身段,依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雖然家境還可以,但我不想像其他的同學那樣,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手心向上跟家裡要。

(在英國時的照片)

我先是在學校的「創業園」開了一間「格子鋪。有同學想轉手不用的物品,就寄放在我的柜子格子里,等物品出售出去,賣的錢是他們的,我只收取租金,這樣一個月能掙兩三千塊。

後來我又投了一萬塊錢開始倒賣電腦,這時候的收入已經達到了每個月七八千塊。

那個時候我才17歲,已經實現了經濟獨立。

2014年,我大學畢業了。先是我姑父介紹我到公安局寫新聞稿件,我只做了一個月,實在沒興趣,就不幹了。

然後我又用積蓄開了一家奶茶店,因為地段有點偏,生意不太好。最主要的是,我考慮到我一個大學生往後就賣奶茶、炸雞腿,這顯然不符合我的職業規劃。於是我很快就把奶茶店轉手了。

那時候,我萌發了在溫州開一家語言學校的想法,就有意識地跟外國人接觸,後來我覺得還是去國外看看,思路會更清晰。

(在伊朗和朋友在一起)

我第一個想去的國家是斯洛伐克,但在看了一部恐怖電影《人皮客棧》後,就打消了念頭。轉而去了伊朗,本來我在伊朗只打算玩一個月,但沒想到我很喜歡這個國家,於是又去語言學校學習了半年,申請了長期簽證。

這時我有個同學推薦我去阿巴斯港的一家中國企業做翻譯,月薪給我開到1800美元。

我和我的中國老闆租住在當地的一座別墅里,由於吃膩了中東的食物,我們就買來食材自己做著吃。

有一次,房東帶著她的女兒造訪,我們當時正在做飯,滿屋子飯菜飄香,就順勢邀請房東母女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

從此那個伊朗女孩迷上了我們中國的美食,隔三岔五的就過來蹭飯。

愛情就這樣悄悄降臨了。

女孩本來打算去日本留學,和我戀愛後,就改變了主意,要跟我到中國來。

2016年,我帶著女孩回國了,她在寧波大學留學,我就在寧波找了一家外貿公司上班。

後來,公司外派我到英國出差半年,時間和距離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英國回來以後我們就和平分手了。

(我和我的伊朗女友)

2018年,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再次來到我的生命里。

那時我一個廣告公司做攝影的朋友讓我給他介紹一些外籍模特。於是,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伊蓮娜的烏克蘭女孩,她在寧波做外教,但不巧的是剛回烏克蘭探親了,她答應回來跟我聯繫。

幾個月後她回上海讀語言學校,我去接她,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淪陷了:她實在太好看了,嘴角掛著矜持克制的微笑。她和我認識的那些熱情奔放的金髮美女一點也不一樣,她含蓄內斂,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巨大魅力。

此後,我一個星期要去看她3次,從寧波到上海280公里。如果不是休息日,我下午下班趕過去,晚上還要連夜趕回來,路上就在服務區和衣而睡,第二天一早再直接趕去上班。

中間只能停留短短的三四個小時,只為給她送個花,或是我親手煲的雞湯。雖然沒有得到她熱情的回應,但是只要能和她說上幾句話,我也是甘之若飴。

(這是伊蓮娜,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淪陷了)

2019年,我帶她去澳門過元旦,在澳門酒店里,她突然親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哭了。她一直對我若即若離,我追得太辛苦。她輕輕的一吻,讓我的心充滿了甜蜜。

回國後,我邀請她來寧波,她答應了。我們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隨後我們去各處玩,亞美尼亞亞塞拜然喬治亞,這些國家都留下我們的足跡,見證了我們甜蜜的愛情。

2019年10月,她的簽證下來了,我高興地陪她一起去香港拿簽證。她拿到簽證,就意味著她能在中國待更久的時間,我們也就有了更多相依相伴的時光。

春節,我帶她回家見爸媽。她長得漂亮,待人接物禮貌又得體,很符合爸媽心目中兒媳的標準,爸媽自然滿心歡喜,給了她一個大紅包。

大年初一,她又以一個新媳婦兒的身份,跟著我們全家上山祭祖。

(我和伊蓮娜的訂婚戒指)

或許是愛情帶來的好運,這一年,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

我從小就喜歡看美國脫口秀,大學時經常參加辯論比賽,我的口才得到很多人的肯定。所以,在一場飯局上巧遇寧波脫口秀俱樂部老闆時,我馬上過去毛遂自薦。

機會就這樣被我牢牢抓在手裡。事實證明,我也確實有做脫口秀的天賦,再加上我的勤奮練習,我第一次接商家邀請,出場費就拿到了8000塊。

2020年,寧波脫口秀俱樂部跟我簽了約,我成了一名專業的脫口秀演員。一個月給俱樂部演10場,再接一些商演,我一年能拿到100多萬。

那時,我外貿公司的工作還沒有辭掉,這樣白天上班,晚上去演出脫口秀,有時候一晚上要趕不同的場,從一個地方飛到另一個地方,只為上台表演幾分鐘。

這樣的生活是充實的,但我也漸漸感覺到精力不濟,於是半年後辭去了外貿公司的工作,開始全職做脫口秀。

(脫口秀表演照)

2020年,我和伊蓮娜的愛情也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她希望她家人來中國,或我家人去烏克蘭,反正婚禮全家都要到場。

這樣的要求原本不高,可是疫情當下,實現起來還是困難重重。而她偏偏又是一個孝順又傳統的女孩,對這一點看得特別重。

拖拖拉拉,一直到2021年10月,事情還沒有辦妥,我倆的耐心快被磨光了,開始時不時的爆發爭吵。於是她說想要回烏克蘭冷靜冷靜,那時她媽媽正在生病,也需要她回去照顧。

我覺到暫時分開冷靜一下也不是壞事,更何況她還說她願意再回來,於是我親自送她上了飛機。

等我的合約演出快結束時,我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她走不開。我說那我去烏克蘭找你吧,她沒有表態,我就當作了默許。

(我和伊蓮娜曾經美好的過往)

2022年1月7日晚上演出結束,第二天我就乘上了去往烏克蘭的飛機。

我計劃在烏克蘭待上一個禮拜就帶她回來,誰能料到我此去非但沒尋回愛情,還遇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甚至差點化作戰爭中的一撮炮灰。

伊蓮娜的家住在烏克蘭南部的秋魯平斯克郊外。我乘飛機、坐火車,再轉大巴,又步行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上午10點到了伊蓮娜家門口。

烏克蘭1月份的天氣冷得嚇人,但我的心裡燃燒著一團熱烈的火。我激動地上前敲門,沒人開門。我又轉到窗前,一邊敲著窗玻璃,一邊大聲呼喊著伊蓮娜的名字。

窗帘拉開了,我終於看見了那張我朝思暮想的臉,見到我,她臉上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慍怒。她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怒氣沖沖地把窗帘拉上了。

我瞬間石化,以至於她舅舅出來和我嗚里哇啦說了些什麼,我都沒有聽進去。我又看了一眼那緊閉的窗帘,那多像我脫口秀表演結束後舞台拉上的帷幕啊。

是的,戲劇已經落幕,而我還沒有走齣劇情。

(伊蓮娜穿著中式喜服的樣子,曾經我以為她會是我的新娘)

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出她家院子的,我只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因為太匆忙,手套落在了機場,我的手幾乎凍僵,連眼淚幾乎都要凍住了。

路上見不到一個人一輛車,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遇見一個熱心的烏克蘭人。他替我叫了一輛車,送我去一家民宿住了下來。

住在民宿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這時基輔華人群里有人建議我先去基輔再做打算。我聽從了他的建議。

我來烏克蘭申請了一年的簽證,現在回國還要隔離,我想乾脆就在烏克蘭過年吧。

在基輔我又結識了一群新朋友,他們對我熱情仗義,我的心情慢慢好轉。這時一個漂亮的烏克蘭女孩向我表白,她是一名歌手,性格開朗,氣質不俗。因為上段戀情帶給我的傷還未痊癒,我有點擔憂這段戀情也會沒有結果。

但是作家張小嫻說過:「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方法只有一個:時間和新歡。」於是我接受了她。

(我的烏克蘭歌手女友)

隨著新戀情同時到來的還有俄烏即將爆發戰爭的消息,各種言論甚囂塵上,真偽難辨,讓人惶惶不安。

2月23日夜裡我失眠了,一直到24日凌晨3點,我突然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像是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我覺得十分異常,因為我住的地方比較安靜,一般上午10點才會有車輛經過。

我爬起來去窗口往下一看,只見馬路上行駛著一輛輛軍綠色的重型卡車。

凌晨6點,成批的飛機從低空掠過,嗚嗚聲就響在頭頂。

一整夜沒睡,我的意識有點模糊,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困意襲來,我竟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8點鐘。我一看手機,基輔華人群已經炸開了鍋:原來戰爭真的來了!

(這是戰前的基輔,寧靜美好)

對於戰爭,我完全沒有概念,只在電影中看過。現在該怎麼做,完全不知道。爸媽打來電話,讓我趕緊想辦法離開烏克蘭;大使館安撫我們不要著急,等候通知。

晚間四處熄燈,因為烏克蘭政府說不能確定俄軍會不會轟炸平民區。於是我和室友躲在衛生間,點著蠟燭,吃著剩飯。四周一片黑暗寂靜,不時有火箭彈划過時拖曳的紅光,和轟隆隆的炮聲。

死亡似乎離我們只有一步之遙,有人提議我們寫個遺書吧。可是我才30歲,還有太多未竟的夢想沒來得及實現,也還沒有對父母盡孝,無論如何,我不要就這樣死去。

終於熬到第二天,我下樓去採購點東西,看見鄰居拉著行李,抱著孩子,牽著狗,神色凝重地匆匆往外走。

我上前一打聽,得知他們都是要離開基輔去避難,心裡頓時慌了。

(戰後的基輔郊外處處是斷壁殘垣)

再過一天,下樓扔垃圾時發現,垃圾桶是空的。樓下大廳里的信箱里滿滿的,牛奶和報紙都沒人取了。我驚覺,整棟樓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了我們一家。

恐懼鋪天蓋地地襲來,除了窩在家裡,哪也不敢去了。可是宵禁突然由原來的12小時延長到39小時,家裡吃的快完了,再不買些食物囤著,即便不被炮火打死,也會活活被餓死。

人類就是這麼悲哀,即便歷史的車輪已經載著我們步入高度文明的現代社會,可是一打仗,立刻又被打回原形,人們還是得為一日三餐傷神。

2月26日下午兩點多鐘,我和室友一致決定,下樓去超市採購一些東西。

超市在馬路對面,差不多只有500米,可是在這特殊的時刻,它遙遠得就像在天邊。

拉開門,拐角突然冒出兩個武裝人員!頭戴黑帽、身著迷彩服,手裡端著衝鋒槍。判斷不出是俄羅斯人還是烏克蘭人。

女室友嚇得直往回縮,說還是別去了。我說不去沒東西吃,也是餓死。

(開戰後和知名時事評論員連線討論戰事)

偷瞄一眼,還好他們的注意力不在我們身上,也是高度緊張地四處搜索。我們硬著頭皮往前走,只聽寒風呼呼從耳畔吹過,終於快到馬路了。

突然,後面傳來一陣大呼小叫,路人都沒命地往前跑,車輛直接闖紅燈就過去了。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跟隨路人沒命地跑。

持槍人嘴裡屋裡哇啦喊了些什麼,我根本不懂,可能是出於本能,我彎下身,像影視劇里遭遇危險的人那樣,跑出了一個s形。

砰!一顆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過去了。砰,再一聲。砰,又一聲......

奇怪,極度恐懼的我竟然還能清晰地數出有五聲槍響!

所幸,每一槍都沒有擊中我,我回頭一看,兩個女室友落在了後面,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折回頭去找她們。

(槍擊事件發生後,家鄉媒體的報道)

這次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我剛找到室友,就被持槍人追上了。世界突然變得靜寂無聲,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我把兩個女室友護在身後。聽見持槍人用英語大聲問話。

由於太過緊張,我英語那麼好,居然只聽懂一個詞:Russian,我猜測他大概問我們是不是俄羅斯人。我趕緊答:Chinese!

他一揮手,放我們走。其中一個室友直接嚇哭了。我們不敢繼續去超市了,只能折回頭回家。

回到家,驚魂甫定,我拍了一個視頻講述剛才的槍擊事件,隨手發在網上。不想國內許多媒體都聯繫了我,紛紛跟我說:「遇到困難儘管說,祖國人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

那一刻,感動的淚水溢出眼眶:無論何時何地,祖國都是我們最強有力的後盾。

(3月逃難時的火車站)

3月2日,中國大使館開始分批撤僑,室友們都走了,我還在猶豫,本來已經跟新女友約定,她回鄉下避難,我隨大使館撤僑。可是身為男人,我覺得把她獨自留在這麼危險的國度很不地道。

雖然後來大使館通知可以帶外籍配偶一起走,但我想帶上她勢必就佔用一個中國同胞的名額。思來想去,我決定放棄撤僑,帶著她自行撤離,坐火車去西部。

決定一出,我胸中立即湧起一種壯士斷腕般的豪情。可打臉的是,在撤離的途中,她卻跟一個蒙古人跑了。等我聯繫上她的時候,她冷漠地說她去了波蘭,我再也別去找她。最後還倒打一耙,說我背著她找別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想一道撤離的還有我的一個女鄰居,可能她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我的深情居然抵不上一個誤會,真是諷刺,但我懶得去解釋。戰爭中愛情算什麼,能全須全尾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基輔和朋友在一起)

我哪也不想去了,懷著無以名狀的心情又回到了基輔,整座城市空蕩蕩的,詭異得像傳說中的鬼城

超市裡的貨架也是空蕩蕩的,要買一桶水甚至要跑十幾公里。我習慣了在炮聲里睡覺、吃東西、思考問題。

我常常想支撐我留下來的力量是什麼?也許是伊蓮娜,經歷了這麼多,我發現她依然藏在我心裡最隱秘的角落。

我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她那邊戰爭很激烈,我擔心她的安危,給她發過郵件,她沒回;問過她朋友,也沒回。我只能默默祈禱她平安。

隨著宵禁時間逐漸縮短,我的冰箱里重又塞滿了食物,水龍頭一擰就有水,我很滿足這樣的現狀。或者說是戰爭讓我學會了滿足。

人的一生,慾望太多,要吃飽,要穿暖,要功成名就,要愛情圓滿,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沒有戰亂。

(在烏克蘭遇到了電視劇《我的娜塔莎》的主演)

4月1日俄軍撤離了基輔。自從戰爭開始以後,我做夢都會夢到過基輔被地毯式轟炸,自己沒車只能急得團團轉。所以基輔撤軍後我第一時間買了一輛賓士G63,那個轟炸時沒車只能坐以待斃的噩夢再也沒有出現。

尤其意外的是,愛情也迎來了轉機。5月份,一位烏克蘭波爾塔瓦州的姑娘,無意中看到了我來烏克蘭挽回愛情的報道,對我的行為非常的感動和欣賞。

她叫亞利桑德拉,在中國東北留過一年學,我們聊天的時候我用普通話,她用東北話。一個烏克蘭姑娘操著一口地道的東北話,聽著就很有喜感。

本來愛情已經讓我遍體鱗傷,但是她的溫柔善良還是一點點撬開了我的心扉。

(撤軍後的基輔)

6月10日是我的生日,我們在波爾塔瓦正式見面了,我承認見她的第一眼,並沒有帶給我特別的驚艷,但她看起來樸實大方。經歷了這麼多,我無比篤定,這才是能伴我終生的女孩。

在家人的祝福中我們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7月中旬好消息再次傳來,亞利桑德拉懷孕了,預產期在明年4月。

現在烏克蘭戰爭的陰霾還沒有散去,但未來可期。我打算在波爾塔瓦建一所別墅,這樣將來我們在中國和烏克蘭都將有一個家。

我希望在寶寶出生前戰爭能全面結束,我們能順利回國,也儘快回到自己喜歡的脫口秀舞台。

(當風景都看透,我願意陪亞歷桑德看細水長流)

繁華落盡見真淳,淡雲流水度此生。是戰爭讓我明白了愛情、生活的真諦,人無論時候都不能丟掉信念。

你相信愛情,愛情就一定會找上你;你相信美好,美好就一定會降臨。

【口述:好笑的林某某】

【編輯:由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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