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說百家
編輯|史說百家
17世紀末，尼羅河河口附近的阿布基爾灣發生了一場殘酷的戰役，此時尚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英法兩軍都派出了各自的戰艦嚴陣以待。
但是亞歷山大港難以容納這些巨大的船艦，法軍為迷惑英軍下達了放棄起航的命令，然而英軍並沒有上當，而是繼續前進，大戰一觸即發。
兩軍究竟是怎樣開戰的？他們之間的交火又是誰佔上風呢？
納爾遜向他的兩艘領頭艦之一，塞繆爾-胡德上尉領導的狂熱號發出信號，該艦一直在與歌利亞號比賽，以成為第一個向法國人開火的船隻。海軍上將命令胡德確定進入港口的最安全路線。
英國人沒有關於海灣深度和形狀的海圖，只有斯威夫特從一個商人船長那裡得到的一張粗略的草圖，Zealous號上的一本不準確的英國地圖集，以及歌利亞號上的一張35年前的法國地圖。
胡德回答說，他將在前進時仔細探測以測試水的深度，並且，"如果你允許我有幸帶領你進入戰鬥，我將保持領先。 "
之後不久，納爾遜暫停了與英國皇家海軍 "Mutine "號號雙桅船的交談，該船的指揮官托馬斯-哈迪中尉從一艘小型的亞歷山大號上繳獲了一些海上飛行員。當先鋒號停了下來，隨後的船隻也放慢了速度。
這使得 "狂熱 "號和 "歌利亞 "號與其他艦隊之間出現了差距。 為了消除這種影響，納爾遜命令拉爾夫-米勒上尉指揮的 "特修斯 "號超過他的旗艦，加入 "狂熱 "號和 "歌利亞 "號的先鋒隊。
到18點，英國艦隊再次全速航行，"先鋒 "號在10艘戰艦的隊伍中排第六，"卡洛登 "號在北面落後，"亞歷山大 "號和 "雨燕 "號急忙在西部追上來。
在從鬆散的隊形迅速轉變為嚴格的戰線之後，兩支艦隊都升起了自己的旗幟；每艘英艦都在其索具上懸掛了額外的聯盟旗，以防其主旗被擊落。 18:20，當歌利亞和狂熱號迅速向他們壓來時，領先的法艦 "勇士號和征服者號 "開火了。
在法軍開火10分鐘後，歌利亞號無視來自右舷要塞和左舷 "蓋里耶 "號的火力，越過了法軍防線的頭部。托馬斯-弗利船長在靠近時注意到，在 "蓋里耶 "號和淺灘的水面之間有一個意外的缺口。福里主動決定利用這個戰術錯誤，改變了他的接近角度，駛過了這個缺口。
當蓋里耶號的船頭進入射程時，歌利亞號開火了，當英艦轉向左舷並從蓋里耶號毫無準備的左舷通過時，歌利亞號用雙槍猛烈開火，造成了嚴重的破壞。
福里的皇家海軍陸戰隊和一個奧地利榴彈兵連加入了攻擊，用火槍射擊。弗利本打算在法艦旁邊拋錨並與之密切接觸，但他的錨下降的時間太長了，他的船完全超過了蓋里耶號。
歌利亞號最終在靠近征服者號的船頭處停下，向這個新的對手開火，並利用未交戰的右舷炮與停在戰線近岸的塞里茲號護衛艦和赫庫勒號炸彈船偶爾交火。
胡德駕駛 "狂熱 "號緊隨其後，他也越過了法國人的防線，成功地停在了 "蓋里耶 "號旁邊的位置上，近距離地與領頭艦的艦首交火。
在五分鐘內，"蓋里耶 "號的前桅就倒下了，臨近的英國船隻的船員們歡呼起來。英國人的進軍速度讓法國船長們大吃一驚；開火時他們還在東方號上與海軍上將進行會談。
他們匆忙下了船，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勇士號的船長讓-弗朗索瓦-蒂莫西-特魯萊在他的駁船上大聲命令他的人向Zealous號還擊。
第三艘投入行動的英艦是詹姆斯-索馬雷斯爵士的獵戶座號，它在戰線的首端繞過交戰線，從法國主線和更靠近近岸的護衛艦之間穿過。 當他這樣做時，塞里厄斯號護衛艦向獵戶座號開火，造成兩人受傷。
當時的海戰慣例是，當有同等大小的船隻可供交戰時，軍艦不攻擊護衛艦，但法國船長克勞德-讓-馬丁首先開火，否定了這個規則。
獵戶座只用了一個大炮就把這艘護衛艦打成了殘骸，而馬丁的殘艦則在淺灘上飄走了。在這次迂迴造成的延誤中，另外兩艘英國船隻加入了戰鬥。
偽裝成一級戰艦的 "特修斯 "號跟隨弗利的蹤跡穿過 "蓋里耶 "號的船頭。米勒駕駛著他的船在停泊的英法船隻之間的混戰中穿行，直到他遇到了第三艘法艦斯帕蒂亞特號。米勒的船停在左舷，在近距離內開火。
戴維吉-古爾德艦長指揮的 "大膽 "號越過蓋里耶號和康奎蘭特號之間的法軍防線，停泊在這兩艘船之間，向它們開火。
"獵戶座 "號隨後在比預定位置更南的地方重新加入行動，向第五艘法艦 "和平號 "和布蘭凱將軍的旗艦富蘭克林號開火。
接下來的三艘英艦，"先鋒 "號領先，"牛頭人 "號和 "防禦 "號緊隨其後，保持戰鬥隊形，於18:40停泊在法軍防線的右舷。
納爾遜將旗艦的火力集中在斯帕蒂亞特，而 "牛頭人 "號的托馬斯-路易斯船長則攻擊未交戰的阿奎隆，"防禦 "號的約翰-佩頓船長加入對佩普勒-蘇維蘭的攻擊。
由於法軍的先鋒部隊現在人數眾多，隨後的英艦貝勒羅豐號和威嚴號從混戰中穿過，向迄今尚未交戰的法軍中心推進。
這兩艘船很快與比他們強大得多的敵人作戰，並開始受到嚴重損害。貝勒羅豐號上的亨利-達比船長沒有在富蘭克林附近拋錨，而是發現他的船在法國旗艦的主炮台下。
馬傑斯特爾號上的喬治-布拉格登-韋斯特考特船長也錯過了他的位置，幾乎與赫雷相撞，受到了托南的猛烈攻擊。由於無法及時停下，韋斯特考特的副桅杆與湯南的護罩糾纏在一起。
法國人也深受其害，"東方 "號上的海軍上將布魯伊斯在與貝勒羅豐的交火中被飛來的碎片重傷了臉部和手部。 英國戰線的最後一艘船，特魯布里奇指揮的 "卡洛登 "號，在越來越黑的情況下離阿布基爾島太近，被卡在淺灘上。
儘管 "卡洛登 "號的船隻、"穆廷 "號雙桅船和托馬斯-湯普森上尉指揮的50門炮的 "利安德 "號都做出了艱苦的努力，但這艘戰艦還是無法移動，海浪將 "卡洛登 "號進一步推向了淺灘，對船體造成了嚴重損害。
法國先鋒部隊的投降
19:00，英國艦隊後桅上的識別燈被點亮。此時，"蓋里耶 "號已被完全擊毀，並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相比之下，"狂熱 "號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胡德把 "狂熱 "號放在了法艦大部分側舷的弧線之外，而且無論如何，"蓋里耶 "號沒有做好兩邊同時交戰的準備，它的左舷火炮被倉庫擋住了。
管他們的船已經變成了殘骸，"蓋里耶 "號的船員拒絕投降，繼續儘可能地發射為數不多的可用火炮，儘管狂熱號的火力很強。
除了炮擊之外，胡德還召集了他的海軍陸戰隊員，命令他們向法艦的甲板進行火槍掃射，把船員們趕出了視線，但仍未能獲得特魯萊船長的投降。
直到21:00，胡德派了一艘小船帶著登船隊伍前往蓋里耶，這艘法艦才最終投降。征服者號敗得更快，在19:00之前，經過的英艦的猛烈炮擊以及大膽號和歌利亞號的密切關注，三根桅杆都被擊落。
由於他的船無法動彈且嚴重受損，受了重傷的艾蒂安-達爾巴拉德船長敲響了他的旗幟，一支登船隊奪取了控制權。
與狂熱號不同，這些英國船隻在交戰中遭受了相對嚴重的損害。歌利亞號失去了大部分索具，三根桅杆全部受損，傷亡人數超過60人。
隨著對手被擊敗，大膽號上的古爾德船長利用其纜繩上的彈簧將火力轉移到下一艘法艦斯帕蒂亞特號。在戰鬥的西邊，飽受打擊的塞里厄斯號沉入了淺灘。她的桅杆從水中伸出來，倖存者們爭先恐後地跳上小船，劃向岸邊。
大膽號的側舷被轉移到了斯帕蒂亞特號上，這意味著莫里斯-朱利安-埃默里奧船長現在面臨著三個對手。在幾分鐘內，他的三根桅杆都倒下了，但是圍繞著斯帕蒂亞特號的戰鬥一直持續到21:00，這時受了重傷的埃默里奧下令挂彩。
雖然斯帕蒂亞特號人數眾多，但是它得到了下一艘船阿奎隆號的支持，它是法國貨車隊中唯一與單一對手米諾陶爾號作戰的船。
安托萬-勒內-特維納爾艦長利用他的錨索上的彈簧，將他的寬舷炮打到納爾遜旗艦的船頭對面，後者因此傷亡了100多人，包括海軍上將。
大約在20:30，從斯帕蒂亞特號上射出的鐵片擊中了納爾遜失明的右眼。傷口導致他臉上的皮瓣脫落，使他暫時完全失明。納爾遜倒在愛德華-貝里上尉的懷裡，被抬到下面。
納爾遜確信他的傷口是致命的，他喊道："我死了，請記住我的妻子"，並叫來了他的牧師斯蒂芬-科明。先鋒軍的外科醫生邁克爾-傑弗遜立即檢查了傷口，他告訴海軍上將這是一個簡單的皮肉傷，並將皮膚縫合起來。
納爾遜隨後無視傑弗遜關於保持沉默的指示，在東方號爆炸前不久回到了後甲板，監督戰鬥的最後階段。
雖然泰維納的演習是成功的，但這使他自己的船頭處於米諾陶爾號的炮口之下，到21:25，這艘法艦被擊毀，泰維納船長被殺，他的下級軍官被迫投降。 隨著他的對手被擊敗，托馬斯-路易斯船長隨後帶著米諾陶爾號南下，加入對富蘭克林的攻擊。
防禦號和獵戶座號從兩邊攻擊第五艘法艦，主權人民號，該艦迅速失去了前桅和主桅。在獵戶座號上，一塊木塊從該艦的一根桅杆上砸下，造成兩人死亡，薩瑪瑞茲船長大腿受傷。
在主權人民號上，皮埃爾-保爾-拉克斯船長受了重傷，為了逃避轟炸，他下令切斷該艦的錨索。
結尾
蘇維蘭號向南飄向旗艦東方號，東方號誤打誤撞地向這艘黑漆漆的船開火了。防禦號失去了前桅杆，一艘在戰鬥中漂移的簡易火船險些錯過了獵戶座。
這艘船是一艘被遺棄的燃燒著的船，裝載著高度易燃的材料，它的來源並不確定，但它可能是在戰鬥開始時從蓋里耶發射出來的。這艘失事的船在夜裡投降了。
兩軍交戰之後，不論勝利的一方還是投降的一方，都為這次作戰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滾滾濃煙當中，是慘死的士兵們的無聲吶喊，戰爭的殘酷可想而知。
參考文獻：
阿布基爾海戰與拿破崙的寶船.酒井傳六;丁麗雅.文化譯叢.1986
歐洲現代史.約翰·梅里曼;霍小騫.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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