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爆發至今,俄羅斯和烏克蘭都處於一種拉鋸戰的狀態,雖然烏克蘭此前在哈爾科夫和紅利曼取得了勝利,但東烏四州的公投入俄也讓烏克蘭大丟面子,因此「反攻失地」就成了近一月以來烏克蘭的宣傳口號,而赫爾松目前則成為了烏克蘭的首選目標,烏軍已經不再遮掩自己對赫爾松的反攻意圖。在外界看來,烏克蘭擁有數倍於俄軍的兵力,在多個戰場上都有絕對的兵力優勢,似乎其反攻的勝利是不容置疑的。
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握有優勢兵力的烏克蘭似乎對自己的部隊毫無信心,新一輪的動員在外界的詫異目光中展開了。負責烏克蘭徵兵工作的基輔招募和社會支持中心的負責人尤里·馬克西莫夫在採訪中表示:「我們都看到,我們的軍隊正在滿懷信心地在某些地區採取進攻行動。當然,我們必須要有更多的國防軍人員。動員工作將繼續進行。這是必要的。」
乍一看,似乎馬克西莫夫的話是一種「博同情」的說法,然而烏克蘭接下來的操作卻讓人目瞪口呆,烏克蘭方面執行了最高等級的動員,徵兵傳票可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被下發,所有60歲以下的男子都在徵兵範圍內。更讓人詫異的是,這一次被動員的還包括首都基輔,此前為了避免基輔無法正常運作,基輔一直都沒有進行動員,現在突然對基輔展開動員,那麼這個事情很耐人尋味了。
事實上,烏克蘭政府的動員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因為烏克蘭政府動員的兵力已經不是那麼簡單,而是已經超過了烏克蘭軍隊的正常需求。要知道烏克蘭迄今為止已經進行了超過10次動員,而除去烏克蘭正規軍之外,烏克蘭還存在有大量的非正規武裝和地方民團,其國防人員的數量完全是在一個膨脹狀態,現在突然又搞一波徵兵,這幾乎是在挖空自己的人力。
我們不妨想這麼一個問題,如此極限的動員對烏克蘭的壓力有多大。首先來說,烏克蘭的社會運作就要受到極大的衝擊,青壯年、乃至是老年男性都被大量動員入伍,那麼社會上就只剩下老弱婦孺,這對於社會運作和秩序都有一定程度的破壞,整個國家最基本的農業生產、工業生產幾乎就是全面停頓,社會工作也難以為繼,不用說也都知道這對一個國家的社會運作是怎樣的破壞。
其次,如此極限的動員對於國民的士氣和信心也是一種巨大的影響,本來烏克蘭在此前的勝利中讓烏克蘭民眾的士氣和信心有極大的提升,許多烏克蘭人都認為烏克蘭將贏得戰爭的勝利。可是隨後烏克蘭的各種動員卻給民眾們澆了一盆冷水,似乎政府宣傳的勝利是一種幻影。勝利是有了,但烏克蘭的動員卻一天比一天極端,好像前線就是一個無底黑洞,不停地吞噬生命一樣,這多少都會讓烏克蘭的民眾有些士氣低落。
這絕非是什麼空穴來風的說法,而是一個實打實的現實問題,我們看一下烏克蘭宣布動員的時間就知道了。從10月10日開始,烏克蘭就頻繁遭受到俄羅斯的導彈和自殺式無人機攻擊,攻擊的重點是各類基礎設施,比如電力設施、通信設施、後勤樞紐等等。俄羅斯特別軍事行動指揮官蘇洛維金大將曾宣稱,「對於俄羅斯的敵人而言,早晨可不是從咖啡開始」。這在某個角度是個威脅,可如果看看烏克蘭的窘境,這又成了一種事實,畢竟烏克蘭已經被俄軍炸得幾乎全國限電,很多地區壓根就是停電,其損失不可估量。
在這種情況下,烏克蘭政府宣稱要展開針對赫爾松地區的反擊,這無疑是一種提振士氣的手段,無論攻勢是否要在近期發動,烏克蘭政府都需要這麼一個口號和目標來鼓舞全國的士氣和民心。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口號和目標喊完了就極限動員,那就成了一件壞事了。道理很簡單,烏克蘭的民眾又開始質疑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從開戰到現在,烏克蘭軍隊到底損失了多少人?雖然烏克蘭政府一再宣稱自己損失不大,但看看烏克蘭如此緊迫極端的動員,烏克蘭民眾幾乎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政府宣傳的傷亡數字存在水分了。
那麼,烏克蘭軍隊的傷亡情況到底如何呢?根據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開源網路情報指出,烏克蘭方面截止到10月20日,其軍隊不可挽回地損失了40.2萬人,其中戰死者高達38.7萬人,余者或負傷殘廢、或被俄軍俘虜。有關於這份傷亡數字的統計,是根據殯儀機構、停屍房的摘錄、烏克蘭武裝力量的無線電通訊、手機網路和衛星得來的。統計專家認為,就算這份統計有水分,烏克蘭軍隊迄今為止也陣亡了近三十萬人。
儘管這種說法或許有些聳人聽聞,在某個層面上卻和美國前歐洲司令部副司令斯蒂芬·崔迪的說法接近。在採訪中他曾表示「烏克蘭軍隊有20萬名士兵神秘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們今天在什麼地方。」而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克·米利將軍也表示:「烏克蘭武裝部隊付出了可怕的代價。」而美國軍方的統計專家們則得出了一個看起來較為「溫和」的結論,烏克蘭武裝部隊每個月有1.5萬到2萬名士兵陣亡。
儘管這些數據都不是精確估算,但是結合烏克蘭方面如此急迫且極端的動員來看,烏克蘭軍隊遭遇的損失是空前的。這不難解釋,因為俄羅斯軍隊牢牢抓著制空權,並且在技術兵器上處於絕對劣勢,即便烏克蘭軍隊掌握著絕對的兵力優勢,他們其實也都是在頂著俄軍的火力前進,每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考慮到烏克蘭武裝部隊一直採取的高傷亡戰術,那麼他們蒙受如此多的損失也不奇怪。
至於為什麼這些傷亡數字難以統計,那顯然就是烏克蘭政府在從中作祟了。根據來自歐洲的消息指出,烏克蘭士兵母親委員會曾準備了超過32萬份有關於「失蹤戰士命運」的請願書,但烏克蘭國家安全局禁止她們提交請願書,理由是涉及「國家安全」。這意味著烏克蘭政府一直在隱瞞烏克蘭軍隊的真實傷亡,其目的自然是為了防止真實戰損會影響到士氣民心,因此就採取了一種非常極端的保密措施,以此來掩蓋烏克蘭軍隊遭遇的可怕傷亡。
現在看來,烏克蘭政府掩蓋傷亡的舉措已經快失敗了,因為前線的劇烈傷亡導致了他們一線作戰部隊的人手不足,他們的兵力優勢顯然沒有自誇的那般巨大,捉襟見肘才是他們的真實情況。急迫且極端的動員也證實了這一點,這意味著烏克蘭的兵力已經出現了枯竭,大量不合格的動員人員被填充到戰線上只會進一步加大傷亡,長此以往烏克蘭必然難以支撐。或許,烏克蘭政府應該考慮和俄羅斯議和了,不然他們要怎麼樣呢?等到烏克蘭人流干自己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