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作為在最著名的印度企業，塔塔集團是如何一步步發展起來的？
王劍/作者 礪石商業評論/出品
在印度，有這樣的一個商業帝國：它掌控著國民經濟的命脈，滲透進普通人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幾乎無人能避開它的影響，卻又頗受民眾尊重，這它便是號稱印度「國家經濟脊樑」的塔塔集團。
這個在印度本土幾乎「強大到找不到對手」的商業帝國，不僅撐起國家經濟的半壁江山，更以橫跨鋼鐵、汽車、it、酒店等多元領域的影響力，成為世界認識印度的重要名片。
今天，我們將揭開這個橫跨156年的商業帝國，如何從一家紡織廠成長為影響印度gdp走向的「龐然大物」，又如何在全球化浪潮中書寫屬於印度的商業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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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生活的全景式註腳
如果說三星集團是韓國人生命軌跡的見證者，那麼塔塔集團就是印度人生活的全景式註腳。
印度人的一天通常是這樣的：早上起床後悠閑地泡一杯塔塔茶，隨後開著塔塔生產的汽車去公司上班；工作時使用的可能是塔塔生產的電子產品，甚至連軟體都是塔塔開發的；中午時，又會從塔塔開設的超市買份午餐；下班回到家中，使用的所有家電也都出自塔塔旗下。
目前，塔塔集團不僅在印度擁有龐大的商業版圖，還在全球有著眾多產業，涵蓋通信和信息技術、工程、材料、服務、能源、消費產品和化工產品等多個領域，同時也是「路虎」和「捷豹」兩大豪車品牌的持有人，全球員工超80萬人。
截至2024年，塔塔集團營業額超1680億美元，市值3650億美元，佔印度gdp約6%。
而創造如此龐大商業帝國的塔塔家族，早先只是一家紡織廠的小業主。
時光回到1839年，印度還是英國的殖民地。
塔塔家族的第一代創始人賈姆謝特吉·塔塔（也稱「吉姆舍提·塔塔」），出生於印度古吉拉特邦的一個小鎮。
塔塔家族其實屬於印度的少數民族——帕西族，一個人口少到不足10萬的民族。
14歲時，賈姆謝特吉隨父親來到孟買討生活，當時正值英國東印度公司大舉開發孟買，這裡也是無數眾多淘金者的夢想之地。
憑藉孟買港口的便利和個人出色的商業頭腦，賈姆謝特吉通過與英國殖民者開展棉花、茶葉等大宗商品貿易逐漸站穩腳跟。
每次載滿貨物的輪船從孟買離港時，賈姆謝特吉都會高喊幾聲「塔塔」（意為「再見」），久而久之，人們便習慣用「塔塔」來稱呼他。於是，他正式將「塔塔」作為家族的姓氏。
彼時全球貿易中，棉花是紡織業最主要的原料，也是塔塔家族賴以生存的資本。通過將印度的棉花運到英國，經過加工、紡紗到織成布匹，隨後再出口到印度，賈姆謝特吉賺了不少錢。
有了一定積累後，賈姆謝特吉於1877年創辦了一家紡織廠。但由於技術落後，產品質量不過關，市場表現不佳，他便在兩年後賣掉工廠，去英國研究棉花貿易。
面對印度棉花在英國加工後以數倍價格迴流的巨大利潤空間，年輕的賈姆謝特吉深受觸動，於是他果斷返回印度，再次開啟了他的創業之旅。
回到印度後，賈姆謝特吉立即收購了一家破產的榨油廠，並將其改造成一家先進的紡織廠。
這家工廠不僅設在交通便利和棉花種植地附近，還引入了西方的管理理念，甚至率先在印度實行了8小時工作制、分紅制、假日工資、支付養老金等福利政策。
此時，印度爆發了一場主張「抵制英貨，保護國貨」的「司瓦德西運動」，在「愛國就買印度貨」等口號的推動下，賈姆謝特吉也積極響應，將原來「維多利亞女皇紡織廠」的名字，更名為「司瓦德西紡織公司」，以實際行動彰顯了對民族工業的支持和對國家獨立的追求。
由於工廠生產的紡織品質量毫不遜色英國貨，價格也相對低廉，不僅為司瓦德西紡織公司賺足了口碑，也令其很快超越了英國駐印度的各大紡織公司，為印度在商業上贏得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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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鋼鐵奠基到航空騰飛
進入20世紀，賈姆謝特吉·塔塔意識到工業化的重要性，1901年開始著手建立印度第一家鋼鐵廠。
可惜壯志未酬，1904年在德國為鋼鐵廠籌資時去世，遺志便交給其長子道拉布吉·塔塔繼承。
1907年，塔塔家族的第二代繼承人道拉布吉不負父親囑託，終於建成了印度第一座鋼鐵廠。
對於塔塔家族來說，發展鋼鐵有著獨特的資源背景。印度擁有諸多儲量豐富的鐵礦資源，而且平均含鐵量高達64.2%，均為世界罕見的富礦，正是這些得天獨厚的條件，使得塔塔鋼鐵工業有了堅實的發展基礎。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塔塔鋼鐵廠的發展達到了頂峰。當時的英國殖民當局急需大量鐵軌和鋼材運輸到西亞和北非的戰場，而塔塔鋼鐵廠憑藉其地理位置的優勢，贏得了眾多訂單。
整個一戰期間，塔塔鋼廠共銷售了1500英里長的鐵軌和近30萬噸鋼材，迅速成為印度民族工業最大的鋼鐵企業。到1938年，塔塔鋼廠的產量更高達71.4萬噸，佔到印度當年鋼鐵消費總量的73%。
值得一提的是，在經營鋼鐵廠的同時，道拉布吉因深感印度科技與工業的落後，還先後創辦了印度第一個科學研究所、第一個水電站、第一家水泥廠、第一家國內保險公司和第一家航空公司。
這種熱衷公益的行為也是一脈相承，其父賈姆謝特吉就在開設司瓦德西紡織公司時，創立了j.n.塔塔捐贈信託基金，專門資助年輕的印度學子繼續深造，廣結善緣。
此後塔塔家族歷代繼承者，始終致力於構建印度健全的工商業體系、完善社會結構。通過旗下信託基金，陸續建立印度科學學院、塔塔紀念醫院、塔塔基礎研究所、國家表演藝術中心等多所兼具專業性與公益性的機構，不斷持續推動印度教育、醫療與文化事業發展。
1932年，道拉布吉·塔塔去世後，由於親弟弟此前多年也已經去世，在兩人均膝下無子的情況下，最終由堂弟之子j.r.d·塔塔（賈罕吉·塔塔）接任家族重任。
作為塔塔集團第三代掌門人，賈罕吉有著更為開闊的眼界，在其執掌的50年，集團得到了飛速發展。
賈罕吉年輕時熱愛飛行，本人還是印度最早的一批飛行員。因其開創了孟買與卡拉奇之間的航空郵件業務、並將其逐步擴大為「塔塔航空」後，在家族內受到重視，最終得以接班。
1946年，因塔塔航空戰時曾協助英軍調動、運輸物資和營救難民等任務，得到國內外的一致認可，順利成為塔塔集團的第一家上市公司。
印度獨立之後，塔塔航空又更名為印度國際航空公司（air-inida international），簡稱印航，成為享譽世界的航空公司之一，也成為塔塔企業的新支柱。
不過，塔塔航空的變更並非塔塔家族自願，只因此時迎來一位對其態度強硬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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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集團的全球化之路
1953年，尼赫魯上台執政後，大力執行社會主義化產業政策，親自出面希望對塔塔航空實施國有化。
為了維持與新政府之間的友好關係，塔塔家族只能放棄對塔塔航空的全部股權，只保留20%的股份。
與此同時，因為受到尼赫魯政府的刻意壓制，塔塔鋼鐵等企業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發展限制，只能維持基本運營。
好在尼赫魯的改革是旨在通過重工業化推動經濟發展，而塔塔集團依然是印度政府無法迴避的仰仗對象，在其他領域依然獲得了發展機會。
此後近半個世紀時間內，塔塔化工、塔塔工程與機動車公司（塔塔汽車前身）、塔塔茶葉、塔塔出口公司、塔塔諮詢工程公司、塔塔諮詢服務公司，以及塔塔基礎物理研究所、特朗貝原子能研究所等都先後建立，使得塔塔集團將觸角從採礦、冶金、機械、化工、石油開採、電力，逐漸又滲透到了金融、信息等服務業。
比如塔塔集團於1968年成立了塔塔軟體諮詢服務公司（tcs），這一業務部門最初名為塔塔計算機系統，是為集團內的兄弟企業提供基礎信息服務，後擴大到歐美市場。
塔塔集團能從印度擴張到海外，或許源自賈罕吉的飛行員出身，他對世界發展洞若觀火，能清楚意識到全球化時代的到來。
從20世紀50年代末起，賈罕吉就注意到全球貿易體系急需系統完整的培訓和諮詢服務，由此盯上了國際諮詢服務市場。
1968年，藉助塔塔集團多年的行業經驗積累，賈罕吉創建了塔塔諮詢工程公司，主要提供電話、化工、化肥、農業、醫藥、科技等多個領域的工程技術和經濟可行性研究，以及工程選址、設計、施工監督和人員培訓等服務。
以此為依託，塔塔又於1971年成立了國際性的塔塔諮詢服務公司，服務對象為世界銀行、福特基金會等機構，主要就是向其提供與印度經濟相關的研究報告。
時至今日，作為印度領先的信息技術諮詢服務公司，塔塔諮詢服務已為24個國家的75個機構提供企業組織、市場研究和管理技術諮詢等領域的專業諮詢業務，2024年總營收超300億美元，是集團盈利最高的子公司之一。
在拓展諮詢業務的同時，賈罕吉還敏銳地捕捉到計算機工業的發展前景，與美國巴勒斯公司合作成立了塔塔一巴勒斯計算機公司，不僅製造計算機硬體，還向巴勒斯公司出口軟體，迅速搶佔了印度市場。
塔塔還通過與美國埃爾克西國際公司、新加坡發展銀行合作，在新加坡成立了塔塔一埃爾克西計算機公司，又先後打入東南亞、澳大利亞、紐西蘭、中東以及中國等海外地區的計算機市場。
此外，賈罕吉還積極拓展成套設備出口、棕櫚油、商用車輛等業務，逐步進軍國際市場，不斷提升塔塔集團在全球的影響力。
1991年，因身體原因，賈罕吉交棒給54歲的侄子拉坦·塔塔，在其隨後掌舵的21年里，塔塔集團再度迎來前所未有的變革與飛躍。
只是拉坦剛接手時的塔塔集團，發展情況並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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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族企業華麗轉型為全球化巨頭
1991年是印度經濟的關鍵轉折點，因海灣戰爭造成的金融動蕩，造成國際外匯市場的劇烈波動，繼而引發印度嚴重的經濟危機。
這時的印度新總理納拉辛哈·拉奧，為擺脫經濟困境，開啟了前所未有的經濟自由化改革，放寬外資准入限制、減少關稅和行業保護，希望推動印度經濟向全球化邁進。
在此背景下，大量外企和私企紛紛湧入市場，讓此前在很多領域靠許可證吃壟斷飯的塔塔集團，瞬間面臨巨大危機。
這時期的塔塔集團也顯得「老態龍鍾」，80多家公司、300多家企業，由於缺乏競爭和內鬥毫無生氣。內部諸侯林立，導致集團總部對子公司的持股比例越來越低，無法統一控制管理，集團在各個領域的競爭力急劇下降。
面對內外交困的局面，拉坦決心在集團內部進行徹底改革。
他首先通過集團控股母公司買下所有主要企業的控股權；又通過「削藩」戰術，為老一代高管設定退休年限，安排年輕有為的精英骨幹走向前台；同時，他還建立向集團辦公室直接彙報的企業制度，加強對下屬公司的管控。
為了集中資源發展核心業務，拉坦還對集團業務進行整合，主動退出水泥、紡織等競爭激烈的行業，將旗下11個領域整合為7大領域。
對於一直處於虧損的塔塔鋼鐵，他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將員工人數從7.8萬縮減至4.5萬，並投資25億美元購入先進設備，全面升級生產線。僅僅三年時間，塔塔鋼鐵便重煥新生，產量翻了兩番，稅後利潤達3.8億美元，成為集團最賺錢的子公司。
考慮到集團原有的形象過於老舊，拉坦不惜花費重金，重新規劃集團的logo和品牌識別系統，以更現代化的形象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
面對20世紀末印度政府實施的新外匯管理政策，以及放鬆境外投資限制等變化，拉坦又帶領塔塔集團頂住虧損、加大槓桿開啟了對外收購之路。
比如2000年，塔塔集團先以3.89億美元收購全球第二大茶葉公司英國泰特萊集團，正式邁向國際資本市場；2007年，塔塔集團又以113億美元收購歐洲第二大鋼鐵公司英荷科魯斯，創下印度當時最大的海外併購紀錄，讓塔塔鋼鐵成為世界第六大鋼鐵公司。
最具爭議的，是2008年塔塔集團以23億美元從福特手中收購英國豪華汽車品牌捷豹和路虎，讓業內嘲諷是「鳳凰掉進了雞窩」。
雖然質疑聲不斷，可塔塔集團還是通過重新設計產品線，優化管理團隊，重塑兩款豪車的品牌形象，令其成功走出虧損困境，2013年稅後利潤達18.4億美元。
據統計，自2000年以來，塔塔集團在海外收購中共計投入近180億美元，主要集中在歐美市場，其中71%的收購項目位於英國，21%在美國。正是一系列的海外拓展，成功讓塔塔集團從封閉式家族企業轉型為全球化的跨國公司。
在拉坦執掌集團的近20年間，塔塔集團核心業務也實現了從傳統到多元的升級，經營收入從60億美元迅速增長至1000億美元，集團市值增長了17倍。
塔塔集團在全球化背景下能順利轉型，拉坦自然功不可沒，但更重要的還是創始人賈姆謝特吉·塔塔為家族後人立下的兩大原則：企業家上必忠於國家，下必忠於員工與股東。
正是在塔塔家族歷代領導者對這一精神的貫徹，才使得塔塔集團不僅是印度最具影響力的商業巨擘，也成為了印度人最為尊敬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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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族企業到全球化巨頭的轉型之路
作為家庭第四代「掌舵人」，拉坦曾多次表示，企業應追求利潤，更要致力於社會繁榮與福祉，而塔塔集團推出的nano汽車項目就是這一理念的體現。
當年，坐在豪車上的拉坦看到許多印度家庭依舊擠在摩托車上時，便萌生了「每個印度家庭都應負擔得起一輛安全的車」的想法。
為此，他親自參與設計和生產，帶領塔塔汽車推出了全球最便宜的汽車nano，售價僅10萬盧比（約合8400元人民幣）。
儘管nano汽車最終因各種原因不得不停產，但它確實為印度低收入家庭提供了經濟實惠的出行選擇，充分體現出塔塔家族「不忘本」的可貴品質。
而事實上，塔塔汽車公司依然是印度最主要汽車生產企業，其生產的卡車、廂式貨車、長途客車、公共汽車、跑車以及軍用車等，在印度汽車市場佔比達13.4%。
拉坦還通過塔塔集團的多元化業務和全球化擴張，創造了大量就業機會，如塔塔諮詢服務公司（tcs）為數十萬印度年輕人提供了進入全球it市場的機會，推動了印度中產階級的職業發展。
此外，拉坦延續家族慣例，通過塔塔信託基金持續支持印度的醫療、教育和科技發展，親力親為地實踐社會責任，被印度人親切稱為「良心企業家」，也成為了印度最具國際聲譽的商業領袖之一。
對於塔塔家族來說，更大的改變是拉坦一直試圖去家族化運營、建立現代企業制度。
因此，拉坦在2012年退出後，選擇印度建築大亨帕朗吉·米斯特里的小兒子塞勒斯·米斯特里接任集團ceo職位，而不是自己的家族成員。
雖然塞勒斯上任後，一直努力將集團的經營策略從積極的全球擴張轉變為更為謹慎的經營模式，並通過出售部分資產等手段，希望化解拉坦展開全球收購過程中欠下的300多億美元債務。
可這麼做的後果很嚴重：股東不滿意、老領導拉坦更不滿意，因為塞勒斯過於自負，很多做法沒有提前彙報。
2016年10月，塔塔集團突然發布聲明，宣布撤銷塞勒斯·密斯特里的集團董事長一職，拉坦復職臨時主席，後由錢德拉·塞卡蘭接任。
在被任命為集團ceo前，錢德拉曾長期擔任塔塔諮詢服務公司ceo，是個十分優秀的商業精英，提出了許多新的轉型方向。
2020年，錢德拉領導塔塔汽車推出了一款名為nexon的電動汽車，如今已成為印度最暢銷的汽車。此外，他還成功削減成本，將塔塔集團旗下的獨立上市企業精簡到30家，目前這些企業的總市值已達4000億美元。
這時期，正式退居二線的拉坦也不再插手塔塔集團發展事務，一直致力於各類天使投資和慈善事業。直至於2025年2月9日過世，印度國內從上到下舉國哀悼，並給予其高度評價。
雖然世人對塔塔家族後續將由誰來繼續把控塔塔信託（間接掌控集團的最大股東公司）有諸多猜測，但可以肯定的是，塔塔集團如今早已不是一家完全家族控制的企業，未來的發展也只會更多地依賴專業化團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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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責任與可持續發展的典範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塔塔家族掌控著龐大的產業集團，積累的財富驚人，但他們從未登上任何全球性的富豪榜。
這主要是因為家族成員去世後，通常會將財產捐獻給塔塔慈善基金會，其主席通常由家族主要成員擔任。
通過這種方式，塔塔家族不僅避免了家族後代因股權問題產生紛爭，還通過巧妙的股權結構設計，確保了塔塔家族對集團的長期控制權。
這其實也是塔塔家族始終秉持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家族理念，通過專註於對國民經濟有益的行業，並積極回饋社會，不僅樹立了親民形象，並反哺於企業，成功在全社會面前打造了一個「可信賴、高質量」的集團形象，以此形成良性循環。
回溯塔塔集團156年的發展歷程，從紡織業突破殖民壟斷，到重工業奠定國家根基，再到通過資本併購躋身全球舞台，塔塔集團經過多個繼承人努力，構建出一系列「產業覆蓋民生、慈善反哺社會、技術驅動未來」的獨特模式。
僅從這個角度來看，其將社會責任與商業戰略融合所塑造的品牌公信力與可持續性，就值得國內眾多企業深思與借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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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tiglitz, joseph e. the price of inequality: how today's divided society endangers our future. new york: w.w. norton & company, 2012.
3、stallard, nicholas. the globalization of indian business: the tata group and the making of a multinational firm. new delh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4、《印度「三星」的成長史：解密塔塔財團的擴張之路》，搜狐，2019年7月11日
5、《百年塔塔 一個家族如何用66%股權撬動印度經濟命脈？》，騰訊網，2025年5月13日
6、《【每日說】【金融系列】【財閥家族篇】塔塔家族：從紡錘到鋼鐵，印度的商業巨人》，微信公眾號「原來有一個產品經理說」，2025年3月17日
7、《塔塔集團：讓印度人許多年都無法擺脫，它到底是怎麼成功崛起的？》，網易，2024年3月18日
8、《「印度第一財團」塔塔集團，到底什麼來頭？》，虎嗅網，2022年12月1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