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黑幫大佬,一個讓日本警方都畏懼的幫派,老大是河北人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提及日本黑幫,大家想到的不是凶神惡煞而是卑微賺錢,當然;這可能也是黑幫想要洗白的方式之一

這些黑幫新聞中:有個叫「怒羅權」的幫派格外受關注,倒不是他們做了什麼特別了不得的事兒!

而是他們的身份特別尷尬:日本人管他們叫「中國黑幫」而中國媒體表示;不背鍋,他們明明就是正宗的日本人啊!

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日本人自己造的孽。

當年他們發起戰爭,戰敗撤退時有部分人沒來得及回去,就留在中國生兒育女。

中日建交後,他們又拖家帶口回到日本,結果日本人也不大接受這些孩子。

為了有尊嚴地活下去,那些孩子就創辦了這個特殊的黑幫組織。

今天我們的故事主角就是「怒羅權」的創辦者「佐佐木秀夫」他還有個中文名叫張榮興。

他的童年是在河北農村度過的,後來卻成了日本黑幫老大,他一生有10年時間都在監獄中度過的。

沒想到50多歲又搖身一變成了網紅,還出版了自己的自傳體小說《初代怒羅權》

他到底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呢?

他到底是自甘墮落,還是被逼無奈呢?

這些問題沒人會過多在意,當然也沒有意義了,他無疑稱不上一個好人,但他代表的也是一個特殊群體的生存狀態。

1970年,佐佐木秀夫出生於河北唐山樂亭縣的一個村子,那時他叫張榮興,他們家裡有8個孩子,張榮興排行老末。

雖然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但他的童年並不幸福,在那個年代的農村格外窮,他的父親又有家暴傾向,總是為一點兒小事打罵母親。

張榮興也沒什麼玩伴兒,一出門就會被人追著罵「小日本鬼子」最初他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原來是日本人。

張榮興的父親和母親,

張榮興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逃離那個不友好的家鄉,而這個機會也終於到了,中日建交後,那些因戰爭滯留中國的日本人陸續回國。

1979年,張榮興的母親帶著7個哥哥姐姐回了日本,獨留9歲的張榮興和父親在老家。

按張榮興母親最初的想法,她是再也不想回河北了,更不想帶家暴的丈夫去日本。

但張榮興父親打電話威脅,說小兒子受傷嚴重,不回去可能見不到最後一面了。

母親沒辦法,2年後再次回國,最終帶著丈夫和小兒子一起去了日本。

張榮興剛到日本時才11歲。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一切都讓他感到新奇,他們住在政府提供的免費小屋裡,物資也比之前豐富了許多,曾經很難吃到的糖都變成了日常小零食。

他覺得日本很好,因為再也沒人罵他是日本鬼子了。

張榮興重新開始讀小學,改名叫佐佐木秀夫,為了儘快融入環境,他開始努力學習日語,但同學們總是嘲笑他的發音。

他不敢告訴老師,因為老師也不止一次罵他是「坑髒的中國人」還讓他滾回中國。

老師的不作為,助長了校園欺凌,他經常被高年級同學圍著打。

佐佐木秀夫身邊也有從中國去的孩子,但大多是東北的,他融不進去,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很孤獨,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沒有接受他的圈子。

但被欺負得久了,也學會了反抗,別人凶他就比別人更凶,打起架來一副拚命的樣子,日子倒是好過了一些。

他讀了初中那會,認識了幾個境況類似的孩子,他們都經常受欺負,所以經常抱團一起對抗,還時常有新同學加入想要尋求庇護。

他們曾經試圖尋求公正對待,找到有威望的校長傾訴,希望能制止那些校園霸凌者但校長聽完後,輕描淡寫地叮囑大家不要主動惹事生非。

並且還說;自己會處理那些欺負人的學生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佐佐木秀夫意識到,想要不受欺負只能靠自己,霸凌者越發肆無忌憚,他索性開始隨身攜帶刀具。

一把水果刀帶來的威懾力,要遠遠大於拳頭,遇見混亂局面時,他直接亮出刀具,那一瞬間對方就害怕退縮了。

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不戰而勝的方法,還分享給朋友們,他們逐漸成了一個普通人不敢惹的小團體。

佐佐木秀夫還給團隊取了個名字,叫做「中國龍」那時,他正讀初中三年級。

後來,佐佐木秀夫將水果刀改成了一種帶鋸齒的小刀,並稱為「生存小刀」。

讀高一時,佐佐木秀夫因為攜帶危險武器,第一次進了少年鑒別所,那是日本專門用來處理問題少年的機構。

不過這顯然對他沒任何作用,出來後他變本加厲,經常和社會青年混在一起。

「龍」字在日語中比較難寫,佐佐木秀夫就將團隊名字改成了「怒羅權」

「怒」代表對日本社會的憤怒,

「羅」代表用力量打倒強敵的羅漢,

「權」代表維護自身應有的權利。

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佐佐木秀夫並不知道,「怒羅權」後來會成為令整個日本都頭疼的組織。

據日本厚生省數據顯示;1972-1995年間赴日定居的戰爭遺孤共2171人。

如果加上他們的孩子,這個數字無疑要翻倍,那些人的遭遇,和佐佐木秀夫其實差不多,上學被霸凌,生活中遭歧視,工作不好找,處處低人一等,早已積累了太多的怨氣。

鑒於此「怒羅權」稍微有些名聲時,就有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加入跟隨。

與此同時,他們也承受了更多壓力,當地居民、黑幫甚至警方都對他們越發不滿,直到「浦安事件」爆發。

1989年的某天,佐佐木秀夫和朋友共計8人騎車逛街,走到浦安附近的高架橋下時,突然被一輛身份不明的車襲擊了。

那輛車從後方猛地衝過去,將他們一個一個撞倒,然後又猛地掉頭再次衝撞過來。

後面也有許多人慢慢包圍過來,朋友們見狀馬上逃開了。

佐佐木秀夫也想逃開,但是那伙人已經衝到跟前,並抓走了坐在他車後的小弟。

如果自己逃跑的話,小弟會被帶走的吧?

這麼想的時候,佐佐木秀夫下意識地握住了隨身攜帶的小刀。

那幫人看見了他的刀,卻絲毫不怕,還叫囂著;「你們這些傢伙,是怒羅權吧!」

聽到挑釁的佐佐木秀夫瞬間怒了,直接衝上前去,但卻被幾個人摔倒在地。

可他也毫不示弱,舉刀刺了過去,混戰中他的朋友們也跑去幫忙,對方也有50多人參戰!兩幫人混戰在一起。

在「浦安事件」事件中:「怒羅權」以8人的力量對戰一個50多人的幫派,其中一個「怒羅權」成員在混亂中還刺死了對方1人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些襲擊的人來自暴走族,是個專門搶劫摩托車的組織。

這一整場襲擊,都是一場有預謀的埋伏。

事件迅速引發媒體熱議;雖然是被襲擊的一方,且人數遠遠少於另一方,但幾乎沒有人支持「怒羅權」。

他們被認為破壞了當地人微妙的平衡,而且明顯防衛過當。

最終「怒羅權」成員被警察抓捕。

這導致「怒羅權」對警方產生了仇恨,他們看到警車就發動襲擊,往警察廳扔火焰瓶,點燃摩托車衝進警察局?

如果說;之前日本人對戰爭遺孤還有些同情,那麼這件事之後就覺得他們是個怪物他們永遠是一群外來者,試圖顛覆社會秩序,連警方都對打壓他們格外積極。

與此同時,「怒羅權」的名氣飛速上漲,閑散社會人員紛紛要求加入他們。

那年,佐佐木秀夫18歲。

之後的「怒羅權」開始對抗當地黑幫,暴走族被死死壓制,其他幫派也逐漸勢弱。

1990年前後「怒羅權」的規模達到800人左右,甚至連警察也不怕,日本整個社會都為之頭疼。

2013年「怒羅權」被政府定性為「准暴力團」而在力量強大之後,他們真的做了很多違法的事。

在媒體的公開報道中:佐佐木秀夫有5次入獄記錄:

1997年:他「違反兒童福利法」因強迫未成年人深夜勞動而被捕!

2000年:他涉嫌毆打演員布施博,再次被捕!

2011年:他在餐飲店內與人發生爭執,之後再次因毆打他人被捕!

2014年:他因恐嚇酒吧經營者,非法收保護費而被捕!

2019年:他再次因毆打一名49歲的男性而被捕!

因為總是犯罪,所以佐佐木秀夫大約有10年的時間都是在監獄中度過的。

雖然「怒羅權」組織如今依然存在,但是已不再有當年那麼強的憤恨。

畢竟大多人有了下一代,開始慢慢融入日本社會,而那些逝去的人,已經被大多數人所淡忘。

佐佐木秀夫今年52歲了,他聲稱自己金盆洗手了,如今安分守法,只想安穩度過餘生。

他似乎結婚了,還有個孩子,不過具體信息沒人知道。

去年:他在youtube註冊了一個賬號,日常和人直播聊天,回顧「怒羅權」當年的所作所為,滿足人們的獵奇心理

他開始寫博客,還出版了一本書,叫做《初代怒羅權》他成為了一名網紅,甚至受邀上了電視台接受訪談!

這樣的走向,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但人生就是這樣吧!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對佐佐木秀夫來說;「怒羅權」三個字意味著青春和友誼,意味著對社會不公的抗爭,意味著一段瘋狂的歲月。

他如今發聲,不過是為了讓那段歷史不至於被無聲淹沒,而且;他是真的懷念那些離開的兄弟們。

雖說;在夾縫中求生不易,社會暴力更讓人頭疼,而這一切的根源,都要從90多年前的那場侵略戰爭說起。

這其實更值得所有上位者反思,一項政策的制定與執行,其產生影響力或許要比所有預期的都更為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