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首次闖入歐洲杯8強。圖/IC PHOTO
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開篇寫道：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八分之一決賽完結後，歐洲杯16強們的境況即是如此。
相較於還可以容錯的小組賽，淘汰賽第一輪是真正的大浪淘沙。雖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但如何能讓11個人協調一致的英勇，才是問題關鍵之所在，否則就是烏合之眾，散兵游勇。
與法國隊的比賽，C羅打入兩粒點球。圖/Osports
葡萄牙隊頗有一批實力出眾的前場球員，可惜他們未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是被巨人站在了肩膀上。從所有點球和自由球的歸屬，就能看出C羅的光環有多大。而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們自然會陷入一種兩難，一方面躍躍欲試，想自我揚名，一方面又受限於老大哥的權威，束手束腳。內心有些許芥蒂，就會導致身心不柔軟，球隊整體有二心，自然踢不出自身的水準。
克羅埃西亞拼進加時賽依舊不敵西班牙。圖/IC PHOTO
奧地利和克羅埃西亞屬於出局球隊中的慷慨悲歌之士。力拚進入加時賽，然後終於還是壯烈而亡。他們做了他們所能做的一切，無奈對手也是。比較而言，克羅埃西亞要更悲壯一些。
瑞典的出局，則是時運不濟。門框是足球場上天意和人力的曖昧交界，而福斯貝里在下半場就兩次射中門框。這叫瑞典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勒夫將卸任德國隊主教練一職。圖/IC PHOTO
德國隊主教練勒夫原本有兩次下課良機，一次是2014年世界盃奪冠，一次是2018年世界盃慘敗。老子有言「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而勒夫已逆天太久。英格蘭相比德國，贏在朝氣，不論是教練還是隊員。
重回國家隊的穆勒本次歐洲杯一球未進。
以法國隊的理論實力，本就不該給瑞士進入點球大戰的機會。本澤馬的回歸，像一股暗流湧入，然後姆巴佩和吉魯就起了內訌，而賽後科曼和德尚發生口角、就連看台上兩位球員的家屬也起了衝突。阻擊法國隊前進的，從來不是戰術，而是球員們內心彼此的波濤洶湧，剪不斷，理還亂。
至於荷蘭和威爾士，出局出的毫無新意。教練平平，隊員平平，運氣平平，離開「實至名歸」，荷蘭足球依然沒有讓人看到起色，威爾士則是回歸平庸。
英格蘭接下來將迎戰烏克蘭。
出局的先好好休個假吧，而留下來的，馬上又將面對新一輪更殘酷的旅程。捷克迎戰丹麥，比利時遭遇義大利，這兩場都是實力相當的對決。而烏克蘭和瑞士也絕不會讓英格蘭和西班牙輕鬆過關。
比利時將與義大利爭奪半決賽名額。圖/IC PHOTO
經過淘洗，歐洲杯終於進入成色最高的最後路段。戰術、體能、意志力、凝聚力、運氣、門框、裁判、靈光一閃等無數因素，將會被攪拌在一起，注入每一場比賽。再機械的程式也扼制不住這樣的美麗。
□牛東平（專欄作家）
編輯 王希翀 校對 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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