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俄軍在清理馬里烏波爾伊里奇工廠烏軍陣地時,曾發現一本中國《孫子兵法》。烏軍在打仗間隙研習《孫子兵法》,未免臨時抱佛腳之嫌。而在實戰中,似乎俄軍更懂得《孫子兵法》的真諦,將「攻心之術」運用得爐火純青。譬如說,開戰之初即「自縛手腳」,公開聲稱不攻擊民用設施;又譬如,對亞速鋼鐵廠圍而不攻,最終迫使近兩千名殘餘守軍繳械投降。
6月6日,俄軍又放了個「攻心」大招,組織數十名烏軍戰俘錄製了一段小視頻,集體控訴烏克蘭總統、最高統帥澤連斯基。這數十名戰俘或胖或瘦,年齡不一,但激憤的表情如出一轍的,他們咬牙切齒,一人一句向澤連斯基發出控訴:
「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烏克蘭人民、政府軍士兵和軍官們有話對你說,你讓我們去送死,去當炮灰,以欺騙的方式強迫我們作戰,與自己的人民為敵。你讓祖國大地屍橫遍野,你炸毀了學校和教堂。你從烏克蘭人手中奪走了和平生活。你拋棄了我們,沒有食物、沒有衣服,沒有通信。」
這時候,鏡頭中切換出澤連斯基本人,他用一種深沉的口吻問:
「我是誰?」
戰俘們逐一回答他說:
「你是殺手,是暴徒、是強盜、是兇手,是法西斯。」
畫面中出現了唯一一名女戰俘,她控訴說:
「你不可饒恕。你毀了我們國家。」
其他人異口同聲回應說:「你要對此負責。俄羅斯,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敵人,是你!」
整個視頻時長1分鐘,畫面緊湊,節奏短平快,非常適合在網路社交媒體傳播。從內容上看,這則視頻應該是軍方與媒體聯合製作的作品。首發的「俄羅斯之春」網站,是俄國內一家以軍事內容報道為主的愛國主義網站。
俄烏衝突爆發之後,西方一邊倒站隊基輔當局,將澤連斯基打造成了一個臨危不懼的超級英雄。在西方主導的國際輿論場上,澤連斯基是自帶光環的超級明星,他應邀在各個國際場合發表演講,被《時代周刊》票選為2022年度最有影響力人物。
但俄羅斯堅守自己的輿論陣地,展開了有效的反擊。上述烏戰俘控訴澤連斯基視頻,針對的目標用戶群非常明確,那就是烏克蘭國內的後方百姓和前方將士。視頻傳達的意思很直白:澤連斯基讓軍人們當炮灰,把家園變成了焦土,他才是俄烏衝突的罪魁禍首,是烏克蘭真正的敵人。
隨著俄烏戰事陷入膠著狀態,雙方的民心和士氣成為決定戰爭走向的關鍵因素。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對土地的爭奪是暫時的,但對民心的爭奪卻是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