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車若雪被臉上澆下的水驚醒。
她睜開雙眼。
正對上一張笑得燦爛到變形的臉。
是溫佳爾。
她雙眼裡像纏著毒蛇般,連她的笑,都似滲了毒液。
啪。
溫佳爾重重一個耳光甩下來。
車若雪臉上很快現出五個紅腫的指痕。
「你挺能耐啊?臨死了還敢用玻璃卡我的脖子?你很烈是不是?行啊,你現在再來反抗啊!來啊!你不動是吧?你不動我就打死你個賤貨!」
啪。
啪啪。
溫佳爾連著又狠甩了車若雪無數個耳光。
車若雪被她打得腦子一陣陣發懵,根本沒有回手之力。
陳醫生在旁邊都看得心驚,紛紛轉開臉去。
「我今天就把你這個賤貨的臉給打殘打毀,我看你還怎麼勾引倪華,還怎麼讓他為你神魂癲倒!」溫佳爾獰叫著,一掌一掌,把車若雪的臉打得像腫起的包子。
直到手打痛了,她才停手,卻揪起車若雪的衣領,咬牙冷笑:「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需要子宮,但我就是要摘掉你的,我不僅要毀了你的臉,還要摘了你的子宮,讓你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做不了完整的女人!」
「你說……什麼?」車若雪總算找回些神智,她瞪著眼睛直視溫佳爾,「你根本不需要子宮?你為什麼要這麼狠?」
溫佳爾哈哈大笑:「不是我狠,車若雪,你聽好了,是你深愛的男人狠,是他點名要摘你的子宮,是他要把你的子宮給我,你真可憐,深愛的男人恨慘了你,你比我可憐多了,不過,我就是喜歡看你可憐怎麼辦?我突然都捨不得弄死你了,把你整得半死不活才痛快呢!」
車若雪渾身都開始顫抖。
這個女人,她是地獄來的魔鬼嗎?
她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
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不能讓他們摘走自已的子宮,更不能讓這個魔鬼得到哥哥!
車若雪開始掙扎,想從手術台上跳下去。
溫佳爾察覺到她想逃。
立馬又俯身按下來,她兩隻手死死掐著車若雪的脖子,對陳醫生大吼:「還不快點給她打麻醉針!」
陳醫生額上全是冷汗,慌亂地應著:「哦哦,好……好……」
車若雪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看到她下腹包括的雪白紗布,求生的欲-望讓她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抬起腳便朝溫佳爾肚子的傷處狠狠踹去。
「啊——」溫佳爾慘叫出聲,一下子被車若雪踹翻在地。
車若雪不停地喘著氣,趁著還有些力氣,急忙從手術台上翻下來,便往手術室另一側的後門跑去。
溫佳爾咬牙厲吼:「陳醫生,你還不快把她給我抓住?你想坐牢嗎?」
陳醫生臉色煞白,朝著車若雪便追去。
只見後面的門被撞開,一個男人對著陳醫生就是重重一拳落下。
車若雪看到來人竟是車倪華,頓時眼眶一熱,淚水紛涌,啞著聲喚了聲:「哥,救我……」人便暈了過去。
車倪華心疼如命,迅速接過軟若無骨的她,緊緊抱起,快速從來的後門裡離開醫院。
——
車若雪昏睡得極不安穩。
連夢中都還在餘悸未消地發著抖。
車倪華心疼極了,一直抱著她,輕吻她的額頭和臉,想讓她不要那麼害怕。
他從小一直放在心坎上疼著的女孩,原以為把她嫁給她深愛的男人,她會幸福。
誰知道那個男人竟如此不是東西。
若早知道,他絕不會放薄錦年把她帶走。
更加不會因自已的心傷而扔下她一個人在那個禽畜身邊被折磨得傷痕纍纍。
他恨。
也更痛。
「雪兒,雪兒,能醒過來嗎?」
輕柔而又熟悉的嗓音,車若雪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車倪華,頓時眼淚再次奔湧出來:「哥……」
「好了,雪兒,不怕,哥好了,哥以後都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了。」車倪華看到她哭,鼻頭也跟著發酸,連忙又把她緊緊擁進懷裡,「哥在你身邊。」
「哥,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想到他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車若雪現在還後怕。
不過只要他好了,她也就安心了。
車倪華端過床頭的熱粥,「先吃一點,把身體養好。」
用勺子舀起一勺,貼著自已唇試了溫度,再餵給她,沉聲道:「雪兒,和他離婚吧,他把你傷這麼重,我只恨我自已沒有更早點好起來,那樣你也就不會受欺負了。」
想起薄錦年,車若雪心頭如刀在扎。
今天他親口要摘掉她的子宮時,臉上的絕情,她此刻還記憶猶新。
那樣無情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確實,是該離開了。
所有的愛,也早該停止。
他不愛她,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愛。
她不能再那麼自私了,害了自已不要緊,還讓一直對她恩重如山的哥哥也跟著受折磨,她真的太不該了。
死死咬緊了蒼白的唇,她重重點頭:「哥,我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我們走吧,離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我永遠都不要再見他。」
車倪華眼眶紅了:「真的嗎?雪兒,你真的願意跟我走?」
「嗯,我願意,我要離開他,再也不會愛他了!」
「好,好好,雪兒,你先吃點東西,我馬上帶你走。」
嘭。
門忽地被一股重力踹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
男人的怒吼,讓車若雪頭皮瞬間發麻,她抬起頭,對上門口薄錦年猩紅陰戾的雙眸。
薄錦年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憤怒滔天,他不是不該在乎的嗎?
可是現在看著他們兩人親密地在一起,他竟被嫉妒燒瘋了頭腦,只想把她那個姦夫殺死,再打斷她的腿,一輩子鎖到自已身邊,哪兒也不再讓她去!
什麼時候,他竟會對她產生這種佔有的想法了?
車若雪心裡恐懼到了極點,本能地死死抓住車倪華的手。
她不想被薄錦年抓回去。
更不要被他們摘下自已的子宮。
她依賴另一個男人的反應,更讓薄錦年氣到了極點,臉都變得扭曲:「給我滾過來!」
車倪華將她護到身後,嗓音冰冷凌厲:「你還來找她做什麼?喪盡天良摘她的子宮嗎?別做夢了,今天你要帶走她,除非我死!」
薄錦年壓根不看他,惡狠狠盯著車若雪,咬牙切齒:「車若雪,你還是我薄錦年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車若雪想到恐怖的手術台,臉色慘白:「不!我不要,我不要摘掉子宮!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我要和你離婚!」
「我沒同意,你想都別想!」薄錦年對外面一揮手。
很快衝進來數個保鏢,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敏捷地直向車倪華逼去。
「你們想幹什麼?」
車倪華和他們打成一團,但他單拳難敵眾手,很快被那些保鏢反扣著雙手鉗制在地。
「你們這些渾蛋,放開我哥!」車若雪哭著叫著,想去護著車倪華。
看她護著另一個男人,薄錦年更加怒火中燒,大步上前,狠狠一把扯過車若雪,便大步離開。
「雪兒……」車倪華嘶聲大吼,只恨自已能力不足,不能夠保護好她。
薄錦年動作粗暴,車若雪感覺手腕都要被他捏斷了,疼得鑽心。
直到薄錦年和車若雪上了車離開。
那些保鏢才放開車倪華。
他瘋狂地追出來,那車子卻已走遠,他一拳狠揍在牆上,指節迅速泛出鮮血……
夜色深沉。
薄錦年車子只開到一半,便停下對車若雪施以瘋狂的懲罰。
他幾下便把她身上另一個男人的衣服扯掉,雙眸里都染著血紅的怒火:「你個賤貨就這麼想要男人上你?我一直沒要你這裡特別癢吧?這麼盪跟我說啊,我他媽能做死你!」
他把那些衣服全部扔出車窗外,直接把她按在座椅上便往死里做。
車若雪的掙扎在野獸般的男人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她像個破布娃娃。
承受著他的暴怒和發泄。
不知道什麼時候完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他帶回別墅。
她隱約感到自已被扔到大床上。
男人沉重如山的身軀再次傾覆下來……
還在昏迷中,她便被一股蠻力粗暴地拽起。
她渾身青紫,身子骨更似被車輪碾過,哪兒都疼。
腕骨都被捏得生疼,她不得不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
是薄錦年。
未完待續......
書名《伊雲晴念繼怡故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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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眉故意這麼說的,政府大院的守衛雖不趙老爺子那邊森嚴,可也很嚴格,出入的人都需要登記盤問,她先同門衛大爺打好招呼,省得每回都要她出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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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眉眉和嚴明順出現在了門口,映著晚霞的餘暉,如同剛從畫里走出來一樣美好,趙英華父子算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自家女兒(妹妹)同這個嚴明順,還真特媽地是天生一對啊!
真是沒天理了!
嚴明順恭敬地問好,並送了他的禮物,一大掛黃燦燦的香蕉和一兜紅彤彤的大蘋果,都不是便宜貨,一般人家是捨不得買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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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顏姨謙虛了,只是聞著菜香味知道,顏姨的手藝差不了,肯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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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明順又拿出了重新裝裱好的畫,遞給顏心雅,「這畫是我偶得的,放在我這是明珠蒙塵,思來想去,還是顏姨您這兒才是它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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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八大山人的真跡!」
顏心雅十分篤定,她自小跟著父親鑒賞各大家的畫作,自然對真跡贗品一目了然,尤其是八大山人的畫,因為顏大師很喜歡這位怪才,畫風也頗受八大山人的影響,家裡收藏了不少八大山人真跡,從小耳濡目染,是真是假,顏心雅只要一手便知。
嚴明順笑道:「顏姨好眼力,正是八大山人的真跡,我請專人鑒定過,大致差不離了!」
顏心雅雖對畫喜歡得緊,可她知道這幅畫著實太貴重了,她可不能收孩子這麼貴重的禮物,再者她也以為嚴明順是把家裡大人的收藏,給拿來當禮物了。
這樣她更不能收下了!
「明順你的心意我領了,畫你還是拿回去,仔細收著,以後能當傳家寶傳下去的。」顏心雅言詞懇切。
嚴明順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忙表明他的畫是自己的收藏,家裡沒人知道他有這畫,解釋了好一會兒,又有眉眉幫腔,顏心雅這才同意收下,小心翼翼地把這幅畫收了起來。
吃過飯,趙英華拿出了人蔘,百年人蔘果然名不虛傳,個頭大,且形狀和真人還挺像的,果然是吸收了天地日月精華的靈物。
「多謝趙叔,我厚著臉皮受下了,顧大夫說不需要用完整支,只須半支即可,等顧大夫配好了葯,剩下半支我還回來。」
嚴明順雖早已知道人蔘的事,可手裡捧著真正的百年人蔘,他還是激動起來,對趙家真心地感激,沖趙英華夫婦不住鞠躬道謝。
趙英華當然不會再要回那半支人蔘,百年人蔘雖然難得,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也並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物事,只要想找,還是能夠找到的。
當然找起來也不會太輕鬆,畢竟現在的百年人蔘人越來越稀少,想要找到好參得去真正的深山老林里,十分危險,一年也難得發現一支。
這支百年老參本是趙老爺子尋來給老太太調養身體的,聽趙英男說了嚴明順外婆的事,便決定把參送給嚴明順,老太太那兒也不是急著要用,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老爺子的意思是,嚴明順對趙家有大恩,一支人蔘不算什麼,仇可以不報,可恩卻是一定報的!
「參既已送給明順,那是你的了,由你自己處置。」
趙英華委婉地回絕了半支參,嚴明順心下恍然,暗笑自己糊塗,趙家這樣的人家,怎麼會再收回已經送出的禮物?
是他太不知深淺了!
「多謝趙叔顏姨,這個恩情我銘記在心,希望以後我能有機會報答!」嚴明順鄭重說道。
趙英華笑道:「明順言重了,是你先對我家有恩才是,起眉眉來,一支人蔘又算得了什麼。」
嚴明順正色道:「不是這麼個理,眉眉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做事是應當的,不能算作恩情,自然更不能求回報,這和人蔘是兩碼事兒。」
他一點都不願意把百年人蔘同眉眉聯繫在一塊!
他為小丫頭做事是發自內心,怎麼可以和物質牽扯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如果趙英華非要把人蔘當作回禮給他,他寧可不要這支參。
大不了他親自去長白山找,總能找到的!
趙英華愣了愣,很快明白了嚴明順的意思,對這個少年又是欣賞又是愁人!
分得這麼清楚,不是想說自己和眉眉感情好嘛!
這個小子忒奸詐了,拿了他的參,還要覬覦他的閨女!
「這不是一碼事嘛,沒必要分那麼清,來來來,吃菜吃菜,再不吃菜可冷了!」趙英華笑著打哈哈,招呼大傢伙吃菜。
嚴明順卻不願意輕易被糊弄,他有種直覺,這回他要是不堅持到底,以後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具體哪裡不好他說不出來,可他是覺得這樣不好。
「趙叔說的不對,這不是一碼事,必須得分清楚,眉眉是眉眉,人蔘是人蔘,不可以混為一談,我幫眉眉是我和眉眉之間的事兒,我收了趙叔您的人蔘,是我欠下了趙叔您的大恩,以後我會湧泉相報!」
嚴明順略提高了聲音,眼眸清亮,無懼趙英華的威嚴。
算趙英華不高興,這些話他還是要說出來!
別以為他不知道趙英華和他兒子一樣,不喜歡自己同眉眉走得太近,想用一根人蔘撇清他和眉眉之間的關係,門都沒有!
趙英華故意板著臉,沉聲道:「你可要知道,之所以送你人蔘,主要是感謝你幫了我家的大忙,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們家的百年人蔘也不是天掉下來的,自然不會隨便送人!」
言下之意是你嚴明順一個毛頭小子,根本沒有資格讓趙家屈尊降貴送出人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