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江蘇女子發現日軍大印,揭父親隱藏71年身份,部隊立即迎接

2016年,江蘇無錫一個小村莊里,一位女子在幫年邁的父親收拾舊物時,意外翻出一個沉甸甸的木盒。

她原本以為只是件舊物,結果打開一看,竟是一枚日軍大印!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這事一傳開,部隊領導竟親自上門迎接,同時,也讓父親隱藏了71年的身份就此被揭開。

那麼,老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日軍大印背後又有著怎樣的故事?

「戰爭遺物」

2016年,江蘇無錫東亭鎮南家村裡的一戶農家中,一位中年女子正彎著腰,費力地從櫥櫃底部拖出一摞發黃的棉被。

她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更是那位年過九旬、雙目失明老人的女兒。

她父親錢建民已90多歲,幾十年來一直坐在這個院子里,也從不多言,尤其不愛講自己年輕時的事。

那天,她收拾的是屋角一隻年久發霉的舊木櫃,準備把父親那些多年不穿的冬衣整理出來。

她將被子掀起一半,正打算抽出下面的衣物,卻突然感覺胳膊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磕了一下。

起初她以為是櫃腳凸起的一根鐵釘,低頭一看,發現卻是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包,外層用泛黃的棉布纏著,布角還系了個結。

好奇心頓時佔了上風,她從柜子底下把包裹拉出來後找來剪刀,小心地割開布條。

幾層布剝開後,一隻包漿斑駁的木盒映入眼帘。

她用指甲輕輕撬開卡住的蓋子,眼前驟然一亮。

那是一方大印,通體黑褐色,質地似鐵非鐵,邊角有明顯的摩擦痕迹,正面赫然鐫刻著幾個繁體字:「第十八師團司令部印」。

女子整個人呆住了,半晌才敢用手指試著輕觸印章底部,接著,她抱著大印快步跑到院子里。

彼時,坐在藤椅上的錢建民閉著眼正在曬太陽,女兒把印章遞到他手中問:

「爸,這個是啥?我在你柜子底下翻出來的。」

錢建民的手一碰到那方印,整個人就微微一震,之後才開口:「是……鬼子的……大印。」

「你說什麼?」女兒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又問了一遍:「鬼子的大印是什麼意思?哪來的呀?」

錢建民沉默良久,終於在女兒的再三追問下,揭開了自己塵封70多年的秘密。

投身戰線

1922年,錢建民出生在無錫山村,但當時社會動蕩,村子裡也並不平靜。

因此,錢建民的童年,與「逃難」二字緊緊關聯,在他記憶中,最多的也是左鄰被兵匪搶劫,右舍遭日軍燒殺。

這種種都讓他早早埋下了一顆「報國」的種子。

1940年春,村裡來了個消息:抗戰名將徐庭瑤在西南成立了一所「陸軍機械化學校」,面向全國招收年輕人,培養坦克駕駛和指揮人才。

消息一出,錢建民瞞著父母東拼西湊了路費,趕緊無錫出發,一路顛簸到千里之外的招生點。

三年軍校生活,艱苦到極點。

錢建民每天凌晨四點起床,白天訓練、學習,晚上加班研讀裝甲戰術圖冊。

操場上,他訓練到渾身脫皮;課堂上聽不懂英語機械術語,他就把每個詞抄寫十遍。

他的勤奮不是做給誰看,而是出於一種信仰。

每一次打開戰術課本,他腦海中便浮現出村子被日軍焚毀的畫面;每一次踩下訓練坦克的油門,他彷彿都能聽到父老鄉親的呼喊。

就這樣,駕駛技術、裝甲維修、戰術指揮,每一項課程他都名列前茅。

1943年,錢建民以全優的成績從陸軍機械化學校畢業,年僅21歲的他被編入國軍第一批裝甲部隊,成為遠征軍裝甲戰車營的一員。

沒過多久,他所在部隊接到命令:編入中國遠征軍,入緬對日作戰。

那一刻,他沒有害怕,只有激動,他知道,真正的戰鬥即將開始。

他也盼望這一天,盼了太久,他要用自己駕駛的戰車,將那些侵略者都趕出去。

緬甸戰場

緬甸是極為兇險的戰場之一,潮濕的叢林、毒蛇瘴氣、還有日軍第十八師團。

而遠征軍初入緬甸,因為對叢林不熟、後勤不足、配合失誤的情況下,情況並不好。

消息傳來,錢建民整夜未眠。

之後,部隊很快被併入由中美聯合組建的「中美第一臨時戰車群」。

這是當時中國裝甲力量最精銳的單位之一,由美軍提供軍械,中國遠征軍提供兵力,美方軍事顧問配合戰術調度,而核心戰術組長之一,正是錢建民。

他開始帶領自己的戰車班日夜訓練,熟悉叢林地形、改裝坦克履帶寬度、研究敵軍布防模式。

訓練結束後,「中美臨時戰車群」被派往緬北前線,準備發起對瓦魯班的總攻。

瓦魯班是日軍第十八師團的重兵把守地,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地勢險要。

為了確保這座要塞萬無一失,日軍早已布下重重防線。

反攻打響後,正面進攻的部隊剛剛接敵,槍聲已震天動地。

炮火連天之中,錢建民帶著17輛輕型坦克,悄悄繞至西南角。

那是他在多次夜間勘察中找出的「死角」,一段被日軍忽視的淺水河道,隱藏在蘆葦與密林之間。

清晨破曉時分,第一輛坦克衝破敵軍營地邊緣。

日軍完全措手不及,一時間,日軍軍營混亂不已,哭喊聲、腳步聲交錯成一片。

錢建民坐在指揮車中,透過觀察口冷靜地調度各組戰車。

他指揮得果斷、精準,他命令一組從右翼推進,二組夾擊側翼,自己親自帶隊正面突穿敵營中央。

戰至中段,他透過望遠鏡看到營地核心處,一群身著高級軍服的日軍正被緊急護送撤退。

他猛地一揮手:「打那兒!擒賊先擒王!」

主炮轟鳴,直擊那群指揮官所在的帳篷,爆炸騰起一團黑煙,敵人哀嚎倒地。

幾分鐘後,一輛戰車輾過廢墟,在殘垣邊繳獲了一隻沉甸甸的鐵匣。

匣子被打開時,錢建民親自上前查看,匣內赫然是一枚方方正正的大印——「第十八師團司令部印」。

那一刻,他沒有激動歡呼,而是靜靜地看著那塊印章,彷彿看到了數萬冤魂的眼神,那些被屠殺在南京的百姓,那些在緬甸倒下的戰友。

瓦魯班戰役,遠征軍大勝,第十八師團幾乎被全殲,而錢建民,也因這場堪稱教科書般的突襲,成為戰車營傳奇人物。

上級特意授予他「鋼鐵先鋒」稱號,並准許他將繳獲的大印保留,作為象徵性紀念。

英雄歸鄉

1945年,錢建民隨部隊從緬甸返回國內,臨時駐紮於貴州貴陽一帶。

那一年,他不過24歲,功勛卓著,正值意氣風發。

他本以為,未來將繼續馳騁鐵甲之下,為國家打造更強的裝甲力量,但命運的轉折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那日,他正押送著美軍撤退後留下的三千多輛軍用車輛行經山路,途中遇見土匪掠村。

錢建民未及多想,出於本能便帶人前往解救。

戰鬥不過數分鐘便已結束,可就在他指揮清點善後時,一顆子彈突然從山坡飛來,玻璃爆裂的碎片,瞬間刺入他的雙眼。

他只來得及「啊」地一聲,便撲倒在地,隨後便是劇痛、昏厥、搶救、轉院。

而當他再次醒來時,已躺在中央醫院的病床上,雙目永久失明。

失明,對於任何人都是滅頂之災,尤其是一位裝甲兵,於是,那年冬天,錢建民退伍了。

他沒有任何怨言,沒有向部隊提出任何要求,只在離隊那天,帶走了那枚親手從日軍第十八師團指揮所繳獲的戰利品。

此後,他回到家鄉江蘇無錫的南家村,娶妻、生女,務農度日,靠著編草鞋和政府每月幾塊錢的補貼維持生計。

同時,他也是家中最沉默的那個人,從不講過往,不提戰爭。

直到2016年,那枚被塵封了71年的大印被女兒從衣櫃底部翻出,這才讓一切過往又被翻出。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點點地說起過去,瓦魯班突襲、坦克衝鋒、繳獲戰印……

那一刻,女兒才終於明白:自己眼前這個盲眼老人,原來曾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鋼鐵英雄。

消息傳出後,當地媒體與政府更是震驚不已,志願者們湧入南家村,帶著敬意與感動拜訪這個耄耋老人。

直到有一天,有人問他:「老英雄,還有什麼願望未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年輕時開的是美國人的坦克,那時,中國沒有自己的鋼鐵……現在有了吧?我想摸一摸,中國人自己造的坦克。」

就是這句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請求,讓無數人淚目,部隊也很快做出回應:必須滿足老英雄的願望。

2016年冬,蘇州軍區某裝甲部隊,六輛九九主戰坦克嚴陣以待,在鐵甲前,一輛軍用吉普緩緩駛入。

一位白髮老人身披抗戰老兵大衣,胸前別滿軍功章,在部隊領導攙扶下緩緩走下車。

「向老英雄致敬!」炮聲齊鳴,士兵肅立,軍禮整齊劃一。

在坦克前,他伸出手,顫巍巍地摸上那層堅硬的鋼鐵外殼。

他沿著坦克邊緣摸索,用指尖感知每一處焊縫、裝甲。

那一天,他整整摸了六輛坦克,一遍遍地撫摸,又像是在確認:這是真實的,不是夢。

2018年2月,錢建民老人在家中安然辭世。

錢建民不是將軍,沒有頭銜,不曾登上過教科書的篇章,他只是千千萬萬個抗戰老兵中最普通的一員,也是最真實的英雄。

但正是這樣的英雄,守護著我們的河山,守護著我們的國家。

同時,也有很多如他一樣的英雄,歷史不會忘記他們,我們更不會,因為有他們,山河無恙,祖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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