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著手銬走完長征路,開國大典前夕毛主席問他:你是哪一個!

1949年,新中國的曙光即將升起,京城的氣氛也比以往更加緊張而喜慶。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卸任長春市市長的朱光,正準備赴任廣州。趁著途經北京的機會,他決定拜訪一些曾在戰火紛飛年代並肩戰鬥過的領導和老戰友。朱光滿懷敬意,帶著一份沉甸甸的思念走進了朱德總司令的家門。可就在這熟悉的屋裡,他竟意外地遇見了毛主席。朱光激動不已,而毛主席卻笑著問了一句:「你是哪一個?」這一問,不禁讓人心中泛起了層層波瀾——朱光和毛主席,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

朱光是廣西博白松旺鄉人,年輕時曾在廣州國民大學和上海藝術大學求學。早早就投身革命,親歷廣州起義,是一位典型的熱血青年。他的人生經歷,宛如一部長篇小說。在1930年代,朱光在上海因叛徒出賣被捕入獄,獄中身戴沉重的鐵鏈,忍受酷刑,卻始終沒有吐露半點機密。敵人拿他毫無辦法,只能憤憤作罷。

1932年,紅四方面軍與敵軍鏖戰多月,雖然最終第四次反「圍剿」失敗,不得不西進轉移,但這段歷史也成為了朱光命運的轉折點。那年冬天,小河口村的幹部會議上,他對張國燾的錯誤做出了直言不諱的批評。張國燾懷恨在心,事後便展開報復,大肆整肅異己,甚至殺害了許多忠誠的紅軍幹部。朱光幸免於難,只因他能寫善畫,成了「有用之人」。

1935年,紅軍長征開始,朱光身戴鐐銬,卻依然隨隊行軍。他翻越雪山,跋涉草地,躲避飛機轟炸,忍受嚴寒飢餓,靠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硬是完成了這場驚心動魄的遠征。到了陝北,他的命運才真正打開了新的篇章。延安時期,他在魯藝和馬列學院任職,既當秘書長,又編導演劇,成了延安有名的「文藝骨幹」。

1938年春,一位青年作家千里迢迢從上海來到延安,朱光奉命接待。很快,這位作家得到了毛主席的接見。青年作家為了表達敬意,送上了幾本莎士比亞的英文原著,還有兩本字帖。朱光一見,頓時兩眼放光——這些書他早就想看,卻始終無緣相遇。於是他笑著對毛主席說:「見者分一半。」一邊說,一邊抱起了莎士比亞的劇本。

毛主席當然不甘示弱,笑著反駁:「豈有此理!」於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爭書大戰」。朱光自稱是「南國社元老」,有權優先閱讀戲劇,而毛主席則搬出馬克思,說自己身為馬克思的學生,對莎士比亞作品更有「主權」。兩人你來我往,青年作家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竟覺得這是一次親切而溫暖的爭執。

為了「爭劇本」,朱光當場模仿莎士比亞的獨白,雖然口音濃重,卻神情生動,引得毛主席忍俊不禁。毛主席笑著說:「待你演出《奧賽羅》那天,我一定到場!」兩人最終將書平分,一笑泯恩仇。

不久之後,朱光與余修在延安舉行了簡單卻熱鬧的婚禮。李富春作為主婚人誇讚二人是「才子佳人」,毛主席卻幽默打斷:「富春同志,別急著下定論,我還要親自『審查』。」他笑問朱光:「你這個土包子,用了什麼法子把這位姑娘從香港哄來的?」一席話惹得窯洞內鬨堂大笑。

朱光喝了一口酒,深情望向余修,慢悠悠地講述了兩人十年前在廣州相識,如今在延安重逢的故事。毛主席聽後連連點頭:「這是千里有緣來相會啊!」掌聲如雷,熱鬧非凡。

抗戰期間,朱光跟隨朱德總司令作戰,擔任秘書與秘書長。他不只是作戰的助手,更是前線與後方聯繫的重要橋樑。抗戰勝利後,他被調往東北任嫩江軍區政委,隨後開始從事地方工作。1949年9月,新中國即將成立,朱光從長春調往廣州任職。臨行前,他專程拜訪毛主席與朱德,便有了開篇那一幕。

毛主席見到朱光,先是開玩笑地問:「你是哪一個?」待朱光答道:「我——朱光是也。」毛主席又問:「你還認識我不?」朱光一板一眼回答:「哪個不認識你?中外皆知的偉人!」毛主席笑著追問:「那你為什麼先來看朱德,不來看我?」朱德也笑著接茬:「因為我們朱姓一家親!」一時間,三人笑聲連連。

毛主席邀朱光到自己住所做客,進入書房時,朱光被滿屋書籍驚得目不暇接。毛主席又調侃:「你這次又想搶哪本書?」朱光連連擺手:「豈敢豈敢。」臨別時,毛主席親筆寫下《長征》詩送給朱光,還寫下囑託:「到南方去,與同志們團結一致,把工作做好。」這份贈言,朱光一生珍藏。

到廣州後,朱光確實沒讓毛主席失望。他一干就是十三年,政績赫赫,清廉自守,甘當人民勤務員,為廣州的發展傾注心血。他的名字,也因此深深鐫刻在這座城市的歷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