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把接班機會讓給二哥 ,他進供銷社我去當兵,如今養老差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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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你真的想好了?供銷社那工作可是鐵飯碗啊!"二哥拽著我的胳膊,眼神里滿是猶豫和不解。

那是1983年的夏天,我剛滿18歲,村裡通知我家有個供銷社的名額。按理說這名額該我二哥的,他比我大四歲,已經在生產隊幹了好幾年了。可是我爹卻叫我去,說我讀過初中,認字多。

那天晚上,我和二哥坐在院子里乘涼,蟈蟈的叫聲此起彼伏。我看著二哥眼裡的渴望,心裡一橫,說:"哥,這工作給你去吧,我想去當兵。"

二哥愣了一下,拍了我後腦勺一巴掌:"你傻啊?當什麼兵!供銷社多好,一個月工資二十多塊,還有糧油補貼!"

我倔強地搖搖頭:"我想去外面看看,聽說當兵還能入黨,回來也能安排工作。再說了,哥你對象都相中了,早點有個穩定工作不好嗎?"

就這樣,我把供銷社的名額讓給了二哥,自己主動去村裡報了名當兵。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改變了我倆一輩子的軌跡。

1983年冬天,我穿上了綠軍裝,被分到了東北某部隊。剛下火車,冷風呼嘯,我只穿了家鄉的單衣,凍得直哆嗦。老班長看我可憐,從自己包里掏出一件軍毛衣給我:"小南蠻,穿上吧,別凍壞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穿這麼厚實的毛衣,暖和得我差點掉眼淚。後來才知道,這毛衣是老班長自己的,他就穿著單軍裝在寒風中站了一路。

軍營的生活跟我想像的完全不同。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天還黑著呢,就得爬起來疊被子、整理內務。我頭一個月疊的被子就沒合格過,天天被班長拆了重疊。

"小劉,你這被子疊的像什麼樣子?稜角都沒有!重來!"班長李大壯每天都會這樣吼我一遍。

新兵連最難熬的是早操。東北的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我們穿著單薄的訓練服在操場上跑步、做操。跑著跑著,鼻涕都結冰了,可誰也不敢停下來。那時候我就想,二哥在供銷社裡肯定暖和多了,他每天這會兒估計還在被窩裡呢。

食堂的飯菜比家裡的強多了。每天有肉,雖然就一小塊,但在那個年代已經很不錯了。我們排有個東北大個子叫張鐵柱,吃飯簡直是風捲殘雲。他總愛搶我碗里的肉,我一開始挺生氣,後來才知道他家裡有五個弟妹,從小就沒吃飽過。

"劉老弟,你看你瘦的,多吃點肉才能練出好身板啊!"張鐵柱一邊說著,一邊夾走我碗里的肉,然後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饅頭推給我。我知道他是好意,也就不計較了。

軍營里最難忘的是站崗。記得第一次站崗,正趕上下大雪,我穿著厚厚的軍大衣,端著槍,在哨位上一站就是兩小時。風雪很大,能見度只有幾米遠,我緊張得不行,生怕有什麼情況處理不好。

"誰?站住!口令!"我看到一個黑影靠近,立刻大喊起來。

"我是值班員,來檢查哨位的。"原來是指導員王大明。他拍了拍我肩上的積雪:"小劉,站崗要保持警惕,但也要會保護自己,看你這樣子,都成'雪人'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的腳凍得失去了知覺。老班長幫我用熱水泡腳,那場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試水溫,生怕燙著我。

"當兵最重要的不是吃苦,而是學會照顧戰友。"老班長邊幫我揉腳邊說,"你記住了,以後你當老兵了,也要這樣幫新兵。"

軍營里的友情很純粹。我和張鐵柱、小李子成了最好的哥們。休息時間,我們擠在一個鋪位上,聽張鐵柱講東北的雪鄉,聽小李子唱家鄉的山歌。我給他們講我們村的事,說我二哥在供銷社上班,他們都羨慕得不行。

"你傻啊,把那麼好的工作讓給你哥!"小李子總這麼說我。

我笑笑沒接話。其實我心裡也會後悔,尤其是在訓練特別苦的時候。但轉念一想,如果不當兵,我可能這輩子都走不出那個小山村,也見不到這麼大的世面。

當兵第二年,我當上了班長。帶新兵可不容易,他們和我剛來時一樣,什麼都不懂。有個新兵叫王小飛,特別愛偷懶,內務從來不打掃,被子也懶得疊。

"王小飛,你這被子怎麼又沒疊好?"我有些生氣地說。

"班長,我家從來不疊被子的,有啥用啊?晚上還得重新睡。"王小飛嘟囔著。

我拉著他坐下:"小飛啊,當兵不是圖這個好看,是訓練你的自律和責任感。你想想,如果連自己的被子都疊不好,怎麼能守好祖國的大門呢?"

慢慢地,王小飛變了,不僅內務做得好,訓練也特別刻苦。後來他考上了軍校,現在都是軍官了,時不時還給我打電話,說是我改變了他的人生。

每次收到家裡的信,都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二哥的字寫得不好,但每次都洋洋洒洒寫滿一整頁。他在信里說供銷社工作不錯,已經當上了小組長,還在縣裡買了房子。我替他高興,但也有點酸溜溜的。

有一次放假回家,我穿著軍裝,走在村裡的土路上,遇到了小時候的玩伴老張。

"小劉啊,聽說你二哥在供銷社當上幹部了,你咋還當兵呢?"老張問我。

我笑笑沒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兵五年,工資沒多少,每月寄回家大半,自己只留夠買點日用品的錢。而二哥已經在縣城買了房,家裡蓋了新房,還給爹娘買了收音機和縫紉機

但我不後悔。當兵這些年,我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變成了能帶兵打仗的班長。我認識了很多好戰友,見識了外面的世界,這些都是在供銷社得不到的。

1988年,我退伍了。按照政策,我可以回原籍安排工作。村裡給了我一個糧站的工作,工資不高,但在農村也算個體面活。

二哥來接我的那天,開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穿著幹部才有的的確良襯衫,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我背著軍用包,裡面裝著幾件軍裝和一些紀念品,就這些是我五年軍旅的全部財富。

"小六子,看你這樣子,都黑了!"二哥笑著說,"走,哥帶你去縣城,請你吃頓好的!"

在縣城的國營飯店,二哥點了一桌子菜,還要了兩瓶啤酒。他給我講這些年供銷社的事,說他現在管著五個人,年底還有獎金。我也給他講軍營的故事,但總覺得沒他的精彩。

"哥,你說當初我要是去了供銷社,現在會怎麼樣?"我忍不住問。

二哥喝了口酒,認真地看著我:"可能你會過得比我還好。你認字多,腦子活,說不定早就當上主任了。"

我笑了笑,沒再多說。回村後,我在糧站上班,工作很清閑,就是工資低。每次看到二哥回來,開著摩托車,帶著城裡買的東西,我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日子就這樣一年年過去了。二哥在供銷社干到了退休,有了不錯的退休金,在縣城買了樓房,過得很舒適。而我在村裡的糧站一直干到撤站,後來靠著種地和打零工,生活過得緊巴巴的。

現在,二哥每個月有兩千多的退休金,醫療保險也好,生活無憂。而我只有幾百塊的養老金,看病都成問題。有時候我會想,當初那個決定改變了我們兄弟倆的一生。

但我從來不對二哥說這些。每次他打電話讓我去縣城住幾天,我都找借口推掉。不是我不想去,是覺得沒臉去。當年我讓給他的那個機會,讓他過上了好日子,而我自己卻過成了這樣。

去年過年,全家人難得聚在一起。酒過三巡,二哥突然紅了眼眶,拉著我的手說:"小六子,這輩子我最虧欠的就是你。當年那個供銷社的名額本該是你的,是你讓給了我。這些年我過得好,心裡一直不安生。"

我鼻子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哥,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誰。當兵這幾年,我見識了很多,也學會了很多。雖然現在養老金少點,但我不後悔。"

其實我心裡明白,人生沒有如果。如果當初我去了供銷社,也許會比二哥混得還好,但也許會更差。命運就是這樣,你做了選擇,就得一路走下去,不能回頭。

現在我在村裡種幾畝地,養了幾隻雞,日子過得簡單但踏實。每天早上,我還保持著軍人的習慣,五點準時起床,疊好被子,出門跑步。村裡人都笑我:"老劉,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跑什麼步啊?"

我笑笑不說話。只有當過兵的人才知道,軍營的生活早已融入骨血,成為習慣。雖然養老金少,生活苦點,但那份軍人的堅韌和擔當,卻是我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有時我會收到老戰友的來信或電話。張鐵柱當了職業軍人,現在已經是團級幹部了;小李子轉業到了鐵路局,也過得不錯。他們都記得我,記得那個讓出供銷社工作名額去當兵的倔小子。

"老劉,後悔不?"每次聚會,老戰友們都會這麼問我。

我總是笑著搖頭:"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輩子,值了!"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二哥適合在供銷社,穩穩噹噹地過日子;而我,可能就是命中注定要當那幾年兵,見識外面的世界,然後回到起點,平平靜靜地老去。

養老金的差距是事實,但人生的價值不只是用錢來衡量的。當年那個穿著綠軍裝、站崗放哨的日子,那些並肩作戰的戰友情,那些吃苦耐勞的經歷,都是我一生最珍貴的記憶。

"小六子,你真的不後悔嗎?"每次見面,二哥都會小心翼翼地問我這個問題。

我總是笑著說:"哥,沒啥後悔的。人這輩子,開心最重要。"

其實我心裡明白,如果時光能倒流,我還是會讓二哥去供銷社,我自己去當兵。因為那是我,一個倔強的、想要走出去看看的農村小夥子的選擇。

"小六子,來,這是我給你買的保健品,對腰好!"二哥提著大包小包,站在我家門口,又開始了例行的"補償"。我笑著搖頭,心想:這輩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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