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誣陷班婕妤,用巫術咒皇上,班婕妤:「就這?我根本不屑」

01


看過《甄嬛傳》的朋友一定知道,在血雨風腥的後宮中,要想有個安穩的落腳點,最好的辦法便是得到皇上的寵愛。


但大多數妃嬪會在隆恩盛寵下,逐漸迷失方向,變得任意妄為,不可一世。


就像《甄嬛傳》里的華妃,在皇上的縱容下變得驕橫跋扈,最後自食其果,怨恨而去。


但是,漢朝時期卻有這樣一位女子,得寵後仍舊榮辱不驚,識大體,明事理,顧大局。


她便是歷史上最賢惠的妃子——班婕妤



漢成帝曾一度痴迷班婕妤到無法自拔,兩人最恩愛的時候,他恨不得24小時都和班婕黏在一起。


漢成帝特意命人做了一輛大號的輦車,這樣兩人便可以如影隨行,誰知,班婕妤卻絲毫不給漢成帝面子,當場拒絕了。


而她說的一番話卻讓漢成帝為之動容。


她說:「三代亡國之君夏桀商紂周幽王只有他們旁邊坐的才是寵妃,如果我和你一同坐車遊玩,你豈不是就和他們一樣了嗎?」


後來班婕妤這個舉動還得到了她的婆婆王政君的好評,太后給了她很高的評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樊姬是春秋時期楚莊王的王后,早年的楚莊王沉迷於打獵,玩物喪志,樊姬堅決不吃野味,以此來對抗。


楚莊王知道王后的心意後,迷途知返,一心撲在了朝政上。


班婕妤的德行堪比樊姬,遺憾的是,漢成帝卻不是楚莊王,他沉迷酒色,可是歷史上為數不多的昏君。


後來班婕妤的遭遇,也印證了一個事實,再美好的鮮花,如果沒有遇到好的土壤,也只能是白折了。



02

班婕妤即使不成為皇上的妃子,她的出身已足夠光彩照人,她的姓氏班姓,在兩漢時期,可是鼎鼎大名的高門大族。


史書上並未留下班婕妤的真實姓名,婕妤是皇上賜給她的封號,西漢的後宮裡,除了皇后,妃子一共分為十四等,而婕妤位列第二等。


班婕妤剛入宮沒多久,便憑藉出眾的美貌和溫婉賢淑的性情,直接從第十一等晉陞為第二等。


當年,漢成帝對班婕妤的寵愛,幾乎像唐玄宗對待楊貴妃那般肆無忌憚。


這也就誕生了前面所說的「婕妤卻輦」的故事。


班婕妤也並沒有恃寵而驕,她不僅贏得了丈夫的歡心,還獲得了婆婆的認可,她的受寵從來都不是靠狐媚惑主那一套。


就連愛吃醋的許皇后,也能欣然接受這個情敵。



然而,自古君王多薄情,像班婕妤這樣的正經的女子,究竟不能在漢成帝的心中住太久,一切美好,最終都在兩個舞女進宮後被徹底打破。


當時,班婕妤生下的小皇子不到幾個月就夭折了,班婕妤感到無比痛心,傷心過度的她不再對漢成帝展開笑顏。


漢成帝看著終日愁眉不展的班婕妤,感覺沮喪無趣,這時,趙飛燕趙合德這一對舞女姐妹剛好出現。


不出幾日,她們就把漢成帝整得五迷三道,漢成帝很快就把班婕妤拋到九霄雲之外。


這兩姐妹雖然沒有文化,但趙飛燕有著「楚腰纖細掌中輕」,而她的姐姐更不是省油的燈,堪稱是心機女和綠茶女的疊加。


趙飛燕和趙合德長期服用「息肌丸」,以此來讓皮膚勝雪,保持身材曼妙。


而趙合德還故意不讓漢成帝看自己沐浴,以激起他的好奇心。



趙飛燕兩姐妹不像班婕妤這般低調,一進宮就得罪了許皇后,她能容忍大家閨秀型的班婕妤,但根本容不下這一對舞女姐妹花。


於是,許皇后的妹妹就出了個損招,沒想把自己姐姐徹底斷送了,她在宮中設下神壇,施行巫蠱,詛咒這對姐妹花。


誰知,被趙合德安插在許皇后身邊的姦細,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她,趙合德知道後,直接來了個一石二鳥。


她們跑到漢成帝面前告狀,人證物證俱在,控訴許皇后不僅詛咒她們,還詛咒皇上。


這等重重罪果然讓漢成帝勃然大怒,當場廢了許皇后,把她打入冷宮。


解決了許皇后之後,趙合德又順手想將班婕妤拉下水,直接誣陷她也參與其中。


班婕妤真是有理說不清,雖然夫妻二人相處了這麼多年,漢成帝還是了解班婕妤的為人的,但是,誰讓現在受寵的人,是趙飛燕兩姐妹呢?


漢成帝本就在朝政上毫無建樹,況且疑神疑鬼是君主的通病,他絲毫不想聽班婕妤的解釋,大手一揮,正準備治班婕妤的罪。



03

面對這個翻臉不認人的負心漢,班婕妤傷心得抹不幹眼淚,但她也不卑不亢,徐徐道來:


「妾聞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蒙福,為邪欲以何望?使鬼神有知,不受不臣之訴;如其無知,訴之何益?」


意思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神明有知,它肯定不會答應這些無理的要求,而如果神明無知,有何必向它祈禱。


班婕妤直截了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像我這樣的人,會閑得沒事搞什麼巫蠱嗎?我根本就不屑於搞這些玩意、


班婕妤抑揚頓挫的一番話,最後總算挽回了漢成帝的一點良知,班婕妤自證了清白,漢成帝賞賜黃金百斤,以彌補他對班婕妤的內疚之情。


但經過這麼一鬧,漢成帝卻永遠都不會再翻她的牌子了。


此一時,彼一時,夜深人靜時,摸著冰冷的宮牆,班婕妤回想起自己剛進宮時與漢成帝舉案齊眉的日子。


她不禁悲從中來,直接創作出了一首,被後人封神的《怨歌行》:


「新裂齊紈素,皎潔如霜雪。 裁作合歡扇,團團似明月。 出入君懷袖⑹,動搖微風發。 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 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


後來,許多人文志士皆為班婕妤打抱不平,更是將將秋涼團扇作為女子失寵的典故,


李白說「誰憐團扇,妾獨坐怨秋風 」,納蘭性德一句:「人生若只如初相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更是將這種情感發揮到了極致。



從此,班婕妤退出了漢成帝眷寵的舞台,她的心也徹底涼透了。


但她卻是一個知道進退的智者,她就像《甄嬛傳》的沈眉庄一般,自請到太后宮中,侍奉王太后。


班婕妤乖巧的性格深得太后喜歡,在太后的庇護下,班婕妤這朵花雖無法再像過去一般,開得艷麗,但卻多了一些平淡和安穩。


公元前7 年,漢成帝因歡娛過度,死在了趙合德的床上,趙飛燕兩姐妹失勢後自殺,按理說,班婕妤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可是,她卻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不解的決定,她向太后提出請求,要為漢成帝守陵以度餘生。


班婕妤冷清寂寞地度過一年後,也匆匆地隨漢成帝而去。


班婕妤為何還要堅定地為這個負心漢守陵,相較於漢成帝後來的絕情,班婕妤興許更願意去懷念,一開始兩人情義深長的日子。


畢竟,漢成帝是班婕妤的初戀,初戀總是最美好的。


有人說,像班婕妤這樣太過懂事的女子,總不會有好下場。也有人說,正是班婕妤怯懦的性格才讓她一朝失寵。


其實,班婕妤的悲劇,並不是在於她的完美,而在於她選錯了時代,選錯了愛人。


希望這般美好的女子能在來世的路上,找到一個對她從一而終的人,不再被鎖在深宮做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