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湖南老農撿一米罐,400銀圓賣出,22年後價值2000萬美金

1922年的一天,湖南桃源漆家河鎮經歷了一場瓢潑大雨,雨過天晴,一戶農民到山上莊稼地里幹活,干到晌午時候,這位農民準備回家吃飯,他拖著疲憊的步子往回走。


不經意間,他在路邊的水溝里看到一件黑不溜秋的東西,像個罐子,他拾起來一看,是一個黑色的大罐子。



圖|皿方罍


農民心裡尋思著,這大罐子拿回家裝米應該不錯,於是他就將罐子搬回了家。

農村裡的消息都傳的比較快。


自從這位農民撿了個黑罐子回來後,家家戶戶都傳開了。


後來一位姓石的商人得知農民撿了一個黑罐子,並且罐子上還有紋飾時,立即發揮出一個商人的商業頭腦。


他來到老農家,表示要一睹老農家罐子的「芳容「,這位姓石的商人看完後,情緒非常激動,當即決定以400銀圓買走。


400銀圓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讓老農立即警覺起來,他尋思著這個罐子一定不普通。他怕石商人坑他,於是他跟商人表示,這個罐子暫時不賣,要等自己的大兒子回來商量一下再說。


老農的大兒子回來後,老農將石商人要買罐子的事說了一遍,老農的大兒子便拿著罐子蓋去找附近學校的鐘校長,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鍾校長是文化人,文化人應該能夠協助他辨認出這個罐子到底有多值錢。


鍾校長邊看邊發出嘖嘖的聲音,聽老農的大兒子說石商人要出400銀圓買下它,鍾校長二話沒說,高出一倍的價格要買,為了防止有變,還將老農兒子手中的罐子蓋押了下來,然後讓老農的兒子將罐子再拿來。


老農的兒子回去後跟商人說:有人出800銀圓買罐子。


商人一聽大事不妙,放下400銀圓就將罐子抱走了,邊走邊說:我400銀圓只買罐子,蓋子就不要了。






圖|皿方罍蓋


於是,那鍾校長800銀圓只得了一個蓋子,那商人400銀圓得了一個罐身。


人在利益面前都會不由自主的貪婪。鍾校長和石商人都不甘心,於是兩人都找到了當地的駐軍周團長,希望藉助周團長的勢力,幫助拿回罐子的另一半。


一個是有權的鐘校長,一個是有錢的商人,周團長左右衡量,一個都不想得罪,於是索性兩人的忙都沒有幫。


商人就是商人,在利益面前表現出的堅韌與執著令人難以想像。


石商人見周團長指望不上,他繼續通過金錢關係,打通了周團長上面的關係,找到賀師長。


賀師長找到了鍾校長,逼迫鍾校長交出蓋子。鍾校長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交出了蓋子,為了心裡平衡一點,他提了一個條件,希望賀師長能幫助修繕一下校舍。


於是,在師長的授意下,周團長給鍾校長了一筆修繕費,從此,這個蓋子就歸了周團長。


經過幾個回合的折騰,關於這個罐子的事情傳到了北平段祺瑞跟前,段祺瑞要以收繳的方式將這個蓋子拿走。


還沒等他拿走罐子,北伐戰爭就開始了,北代戰爭開始後,沒人顧得上這個罐子。


直到新中國成立後,周團長作為戰犯,在交代自己的歷史的時候,將這個罐子的蓋子交了出來,後來這個蓋子又被移交到了湖南省博物館


而罐身被石商人拿走後,不知道倒賣到了哪裡,一直下落不明,作為湖南省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也一直在四處尋找罐子的下落。


因為湖南省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經過對罐蓋子的研究發現,這個管子是商代的青銅器——皿方罍,它主要是盛酒用的,當然那個老農將它用來盛米也沒毛病,就是有點奢侈。


而且這個皿方罍上還有銘文,有銘文的要比沒有銘文的珍貴。





圖|蓋上的銘文


還是石商人精明,當年石商人害怕這個罐身放在自己身上,給自己招來災禍,他立即將這個罐身出手賣給了上海的古董鉅賈李文卿和馬長生。


李文卿和馬長生又轉手將罐身賣給了巴爾祿,巴爾祿本來是在一個煤炭公司當秘書,結果甲午海戰爆發後,當時的煤老闆溜了,留下巴爾祿照看公司,結果巴爾祿翻身成為了有錢的煤老闆。


有錢後,巴爾祿就開始搞收藏,但是因為這個罐身攜帶不方便,他就將罐身轉手又倒賣了,後來這個罐身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直到2001年,這個皿方罍再次現身,出現在了紐約佳士得的春拍上,當時又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上海博物館保利藝術博物館都紛紛籌備資金參與,準備購回這件國寶。但是因為資金不足,被一位法國人以925萬美金的天價拍得。


2014年,皿方罍再次出現在紐約佳士得春拍上,這個時候正值中國的經濟迅猛發展的時候,我國也有了足夠的資金儲備,我國以私洽的方式,以2000萬美金成交,讓這個皿方罍再一次回到了湖南省博物館,被永久收藏。


漂泊了近一個世紀的皿方罍身與皿方罍蓋終於完美合體。


我們中國自己的文物,最後要我們花重金再從國外買回來,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但是,文物是我們的祖先留給我們子孫後代的東西,它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同時也是一段屈辱的歷史的見證,我們花重金購回我國流失的文物,不僅是文化上的回收,同時告訴我們的子孫這段屈辱的歷史。


它時刻警醒著我們,落後就要挨打,必須要振興中華,不再遭受列強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