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文)倚風上青雲

2024年04月08日21:25:21 動漫 1613


(完結文)倚風上青雲 - 天天要聞



城破之時,姑姑說只能救一人。

我被帶走成為大宣唯一的公主,錦衣玉食,奢靡無度。

而姐姐留在故國,與野狗爭食,被人肆意地踐踏,過盡了屈辱的日子。

後來,姐夜姐跨越千里找到了我。

一把火將我二人燒成灰燼。

再醒來,姑姑拿著竹籤讓我們抽取。

姐姐一把搶過竹籤扔在地上。

「陸家女兒怎能輕易地退縮,姑姑你也該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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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迷糊醒來時,姐姐正在床前守著我。

還沒開口,姑姑就帶著人急匆匆地跑進來。

「今日你姐妹二人我只能帶一個走,都是我的侄女,你們抽籤決定吧。」

姑姑說著遞過來一個竹筒,讓姐姐先抽,裡面有兩個竹籤,一長一短。

「誰抽中長的就跟我走。」

我撐起身子,瞪著面前的竹筒。

姐姐搶先一步,一把抓過竹筒摔在地上。

竹筒四分五裂,兩根同樣短小的竹籤搭在一起,格外像個「人」字。

「陸家滿門忠烈,祖父、父親、哥哥如今接連戰死,我陸家女兒怎能輕易地退縮?

「姑姑,你身為陸家之女,祖父死前還牽掛著你,如今你回來了,也該留下來陪我們一起。」

姑姑臉一陣清白,她劈手打在姐姐臉上,手上的指環劃傷姐姐的嘴角,鮮血殷紅。

「陸倚風,你長本事了,我好心地救你們,你卻不尊長輩,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

姐姐抬手一抹:「我娘教我知榮辱廉恥,明是非黑白,守忠孝仁義。

「倒是姑姑你,陸家之訓全進了狗肚子了。」

「你……你……」姑姑氣急了,「你們就死在這裡最好。」

說完,她摔門而去,陸家的大門已經被刀劍劈爛,被她一摔,支離破碎。

街道上,哀號聲不斷,有誓死不屈的,也有跪地求饒的。

姐姐抓起身邊長棍,她跟著父親習武幾年,比一般人有韌性。

「嵐兒,姐姐會保護你的,我攆走她,你別怪我。」

「嵐兒?」

當姐姐碰到我藏在被褥中的手時,她驚呼一聲,掀開被子。

我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匕首,我說:「姐姐,我想殺了她。」

2

前世的時候,同樣的場景,姐姐抽中了短的竹籤,她開心地對著姑姑說:「我手中是短的,姑姑快帶妹妹走吧。」

十二歲的姐姐覺得姑姑衣裙華貴,滿頭珠釵,我跟著她不僅能活,還能過好日子。

姑姑二話不說就拉著我離開,我惶恐地扭頭,看到姐姐身軀單薄,手握長棍坐在家中的台階之上。

「嵐兒,好好地聽話,保護好自己。」

我隨著姑姑來到城外一處大營,看著她撲進那個下令破城的男人懷裡。

大宣的厲王姬懸,就是他率兵攻打北朝,致使山河破碎。

姬懸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臀部,輕笑:「要是大家都像冉兒這般柔軟,本王就省心多了。」

十歲的我,看著姑姑嬌聲地繞著身軀在男人懷裡扭動,只覺得心頭泛嘔。

「姑姑,我要回家。」

我自幼身體不好,聲音也細弱,姑母瞪我:「回去送死嗎?」

聽到死,我想到姐姐還一人在家。

淚水滾滾落下:「我要和姐姐一起 。」

姑姑惱怒地從姬懸懷裡起來:「哭什麼哭,沒一點教養嗎?還不拜見王爺。」

姬懸的目光鎖定在我身上,陰冷晦暗。

我只覺得渾身冰冷,害怕得有些發抖,懷中藏著一把匕首,我還未抽出就被識破。

「陸家的女兒原來也有骨頭啊。」

姬懸玩味地笑:「帶回去吧,看這骨頭能撐多久。」

姑姑溫柔地嬌笑:「多謝王爺,妾會好好地教導的。」

臉上笑著,拽住我的手卻死死地掐住我的胳膊,將我扯進另一間營帳摔在地上。

「乖乖地聽話,否則我可不顧念親情。」

姑姑很受姬懸喜愛,她總是留在姬懸的營帳中,晝夜嬉笑。

沒過多久,北朝派使者求和,拱手讓出三十三座城池,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美人牲畜不計其數。

自此北朝成為大宣的附屬國,永遠位於大宣之下。

而姬懸領兵回朝,直接攻進大宣皇宮,弒兄奪位,成了大宣新的王。

姑姑被封為貴妃,姬懸對眾人說,陸家的女兒柔軟美味,很得他的喜愛。

一時間戰神陸家成為天下最大的笑柄。

可姑姑毫不在意,照舊搔首弄姿地勾引姬懸,不覺羞恥。

我被她帶進宮中安排了人進行教導,白日是琴棋書畫,晚上是極樂艷舞。

她從來不是為了救我,她只是為了折磨我。

我能從她的言行中看出對陸家的恨意,可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只記得一年前她突然離家出走,祖父和父親尋找許久都沒有結果。

再次相見,卻是如此。

最初,我是不從的。

不斷地挨打受餓之後,姑姑告訴我,她找到姐姐了,如果我聽話,她就會讓姐姐活著。

我第一次穿上舞衣,跳了起來。

姑姑那天很開心,她喝了酒,醉眼朦朧地捏著我的臉:「嵐兒,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嗎?因為,你這張臉和你娘那個賤人一模一樣。

「哈哈哈……我做夢都想看著這張臉爛在泥里。」

「不許你罵我娘。」

我使勁兒地推了她一把,被宮女反手鉗住,扇了數十個耳光。

我眼冒金星,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

姑姑用腳踩住的我的後背:「小兔崽子,還是不學乖。」

我遭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出來後乖巧得讓姑姑很滿意。

再後來,姬懸在一次看過我跳舞后,封我為大宣的公主。

賜我金屋,奢靡無度。

一時間人人羨慕我。

而我白天是最尊貴的公主,晚上被送往每一個對姬懸有用的人的府上。

直到,姐姐跋涉千里,費盡心機地找到了我。

彼時,我正被姬懸捆在公主殿內羞辱,姐姐穿著宮女的服飾出現時,我恨不得咬舌自盡。

這副模樣,我不配活著。

姐姐傷了姬懸,卻無法帶著我逃出宮殿。

她痛哭流涕:「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讓你跟她走。」

我們無法逃脫,也不甘心再受辱。

最終,姐姐一把火點燃了公主殿。

3

再睜眼,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我們要換種活法。

趕走姑姑後,我讓姐姐快速地收拾了一些東西綁在身上。

「姐姐,先活下去我們才能報仇。」

我知道,姑姑還會回頭抓我的,她的恨意要從我身上發泄。

還好,我已經知道她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門外越來越亂,我藏好匕首,姐姐將我們的衣服和臉蛋弄髒,帶著我從後門偷偷地出去。

她熟練地繞過幾條小道,避開巡城的士兵。

最終,停留在一處破舊不堪的廟裡。

這裡都是因為戰火而無家可歸的老弱病殘。

「別怕。」

姐姐抓緊我的手,擋住那些混亂的目光。

我們找到一處角落,姐姐費力地抓取了一些乾草鋪了一下讓我坐下。

而她隨意地一坐,不動聲色地將我護在裡邊。

「等到談判結束,大宣軍隊撤離,我們找機會尋求生機。」

我數著日子,還有十天使者才到。

這裡的人一看就是餓了許久的,眼下街上混亂不堪,根本弄不來食物。

我們身上藏了吃的,卻也不夠,而且這裡人多眼雜,也不敢露出。

姐姐總會趁著深夜給我嘴裡塞吃的,一小塊兒一小塊兒地,怕我噎著。

「姐姐,你也吃。」

「噓,在我這兒放著,我吃的比你多。」

第五天,有人往廟門口扔了一些發黑的饅頭。

姐姐也去搶了一塊兒,她急切地塞進嘴裡,我伸手去搶。

「別吃……」

姐姐梗著脖子咽下:「沒事的,狗嘴裡掏出來的我都吃過呢。」

她說得輕鬆,我「嗚嗚」地哭了起來。

「會好的,嵐兒,有姐姐呢。」

第八天,我們目光虛浮,嘴唇乾裂,互相依偎著等待。

廟門口一陣混亂的吵鬧。

一群士兵大吼大叫地進來,眾人嚇得擠成一團,瑟瑟發抖。

大宣的士兵將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推搡在地。

「穆決,你不是百發百中嗎?正好一堆活靶子,來吧。」

「這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們瘋了嗎?」

「要的就是活的。」

「大宣已經接受我們的求和,你們不能濫殺無辜。」

「是嗎?」

有個領頭的走過來,直接一刀砍下離他最近的流民的頭顱。

「穆決,你贏了,他們就不用死。」

周圍是惶恐無助的哭泣。

姐姐捂住我的眼睛,她的手不停地發抖,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

他們挑選了十個人被迫站成一排,舉著一個個大白饅頭。

人命在前,穆決不得已搭弓,瞄準。

有個年紀小的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拿起白饅頭啃了起來。

穆決來不及阻止,就被士兵一刀殺死,死的時候還費力地想要咽下去。

他們目光再次瞄向人群,要再選一個。

手指將要指向我的時候,姐姐開口:「我想吃饅頭。」

「好啊,只要不被射中,就可以吃。」

他們邪惡地笑著,進行一場血淋淋的遊戲。

4

穆決的箭法很准,可人們在飢餓和恐懼之下,身形發抖,站立不穩。

有一個在穆決的箭射出後身子一偏,箭自手臂貫穿,他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宣的人熱烈地笑起來:「傷了三個了,穆決再傷一個你就輸了。」

「什麼神射手?狗拿了弓都比他准。」

我繃緊了神經看著姐姐,她是最後一個。

穆決滿頭大汗,他拿弓的手幾次放下,又舉起來。

姐姐的身體在輕顫,她使勁兒地呼吸穩住自己。

「大人,快點吧,我還等著吃饅頭呢。」

箭已離弦,穩穩地扎在饅頭上邊,四分五裂,姐姐卻抓得很緊。

大宣的人不滿意這個結果,踹倒了穆決,又要拿姐姐撒氣。

我跑過去,拚命地擋在姐姐面前,拳腳落下,我只覺得骨頭都斷了。

「住手。」

穆決憤怒地推開他們:「再不走,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我死了,我父親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你們也別想好過。」


他們憤憤地離去,等人都走了,我和姐姐互相攙扶著起來,姐姐將饅頭的碎塊塞到我嘴裡。

受傷的人們低聲地呻吟,姐姐吃著吃著趴在我肩膀,有淚水濕潤我的脖頸。

「姐姐,我們會贏的。」

我輕聲地鼓勵姐姐:「我們在一起就可破萬難。」

第十日,使者簽下不平等條約,姬懸停戰。

撤軍之時,他說:「北朝之人果然都是軟骨頭。」

這座城之外的土地成了大宣的國土,大家都怕了,不敢與敵國為鄰,紛紛逃亡出城。

穆決帶著北朝的將士守在城門口,看著人們落荒而逃,少年眼中滿是淚水。

姐姐說:「穆決此人心中憋著一口氣,會是姬懸頭上懸的一把劍。」

我說:「一把可殺不死他,多來幾把才行。」

姐姐想了想,說要去軍營,要將自己煉成一把劍。

她一身男裝來到軍營,正是缺人的時候,審查鬆散。

卻碰到穆決,他皺眉看著姐姐,有些不滿意。

「你年歲太小。」

「虛歲十三了,看大人也不比我大多少。」

「參軍很苦,不是兒戲。」

「這世道何來兒戲?我只想保護重要的人。」

……

「你叫什麼名字?」

「陸倚風。」

穆決最終同意姐姐參軍。

我在附近收拾出一間屋子住下,穆決知道姐姐獨自帶一個妹妹生活,對我們有些照顧。

此後,姐姐在軍營奮發圖強,刻苦訓練。

而我每日寫寫畫畫,等著姐姐每三日回家陪我吃飯。

吃完飯,姐姐看我畫的圖紙:「還在畫?」

「或許會有用的。」

大宣宮內的每一寸位置都被我一筆一筆地畫了下來,那些權貴重臣,我都記錄在案,萬分詳細。

只是,很多時候,那些難過的時光都會讓我不得已停下筆來,平復心情。

日復一日,等我十五歲那年,姐姐已經是穆決身邊的副將了。

十七歲的姐姐,曬得有些黑,側臉有一個細小的疤痕,沒人能看出她是女子。

在姐姐又一次回家吃飯時,我說:「姐姐,我要走了。

「我這把懸在他們頭的劍,也要出鞘了。」

5

我走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眼淚的姐姐哭紅了眼。

她說:「青嵐,我多希望我能護你一世無憂。」

我抱著她,蹭了蹭她的臉頰:「姐姐,這也是我的所願。」

隔了前世,我再次踏入大宣的土地。

馬車上的鈴鐺叮叮噹噹地響,香車暖爐,美人軟軟地靠著廂壁,一旁的烏蒙看得有些走神。

他伸手想要觸碰,我閉著眼說:「烏蒙,想清楚你自己想要什麼。」

「我知道。」

烏蒙低沉地應著,起身走出車廂,驅趕著滿車的寶物送去了姬懸的王宮。

「王上,這次帶來的您一定會滿意。」

在三年的時間裡,這個當初被我救下時面目全非的男人,已經成長為通行兩國的頂尖商人。

我供給他所需的各項情報,他則能出色地闖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他不問我一個幼小的女孩何來的這些,我也不問他難以啟齒的出身。

畢竟仇恨已經足夠讓我們費心了,多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烏蒙在大宣有著不俗的地位,畢竟那些官員的隱秘都被我所知曉。

所以姬懸召見烏蒙毫不意外。

是人,便有求不得。

我緩步走入大殿的時候,姬懸神情淡然,只微微地挑眉:「美則美矣,也並非珍寶。

「王上,她的價值不在於美貌。」

「哦?」

姬懸來了興趣:「說說看。」

烏蒙神秘地一笑,臉上覆蓋半張臉的疤痕更顯詭異。

「此女天賦異稟,所求所願可慰人心。

「哈哈哈哈……」

姬懸放聲大笑,眼中是不屑的譏誚。

我平靜地等著,姬懸停下來:「怎麼?不來證實自己?」

「因此天賦,我被錢財所交易,不過求個活著,故信則成之,不信則無緣。」

姬懸此人,有人的賤性,我若上趕著,他反而厭惡至極。

可當我自由隨性,他便要束縛我於深宮之中。

「叫什麼名字?」

「陸青嵐。」

「宮中有一位陸姓貴妃,或許你們認識。」

「是嗎?那該見上一見。」

在旁人眼中,姬懸的宮中美人無數,卻依舊寵愛陸冉。

可我知道其中的假象。

前世,我曾親眼看到他讓陸冉像狗一樣赤裸著身子在殿內爬行。

他鞭撻她,羞辱她,聽她求饒,看她卑賤不堪的模樣。

我陸家守衛邊城四十年,姬懸十六歲領兵,慘敗於我祖父手下,其間無一勝績。

姬懸二十二歲,敗於我父親之手。

於陸家戰鬥了近十年,姬懸未能打開這座城門。

直到,北朝皇室昏聵,剋扣糧草,斷掉支援,而陸冉莫名地叛變,姬懸才有了機會。

所以,他認為踐踏陸冉就是在踐踏整個陸家,那個曾經給他極大壓迫感的陸家。

我在宮內的第二日,陸冉滿臉不可思議地跑來。

看到我後,她說:「我就知道你沒死,陸青嵐,我的好侄女。」

「哦,原來我們認識啊。」我一臉笑容,「那可太好了。」

陸冉迫不及待地告訴姬懸,我是陸家的女兒。

「王上,她一定別有用心,交給臣妾來調教她吧。」

姬懸眼神幽暗:「陸家的女兒,自然是本王親自調教。」

當晚,姬懸來到我的宮殿內,他讓我跪在地上,拿著馬鞭抽向我。

「陸家的女兒果真更美味。」

我身上出現血痕,卻神色淡然,毫不出聲。

姬懸惱怒:「哭喊啊,求饒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上,您想見的真的是陸家的女兒嗎?」

「什麼?」

姬懸不懂,我直視他的雙眼,片刻,我輕輕地開口:

「姬懸,今日之事本宮就當不知道,以後我不再見你。」

6

那天晚上姬懸落荒而逃。

無人知曉的隱秘被攤開,一切都顯得神秘起來。

第二日,他赤紅著雙眼問我:「你能感知到她嗎?」

我看著他,凝視他的雙眼。

那雙眼中是迫切,是求而不得的愛意。

「阿懸,你又不聽話了,別惹你皇兄生氣,好好地讀書。」

姬懸身子抖動,一模一樣的神情,如出一轍的語調,像,真的太像了。

而且還是無人知曉的事情,姬懸竟有些手足無措,他安靜地站在一旁,聽我緩緩地說著。

「本宮煮了芙蓉羹,阿懸,你也有。

「快去給你皇兄道歉。

「別再打仗了,聽你皇兄的話。

「阿懸,你也該成親了,喜歡什麼樣的,給皇嫂說。」

姬懸被帶入回憶,他痴迷地看著我,隨即苦笑一聲:「皇嫂,你真的不知嗎?」

「王上?」

我開口打斷他:「我不是她,只能窺得幾分罷了。」

他陡然清醒,暴怒而起,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敢透露出去,朕就殺了你。」

姬懸走後,我捂著脖子咳嗽不止,眼淚都笑了出來。

世人誰也不會想到,姬懸篡位,只是為了得到他的皇嫂。

而那位前皇后,揮劍自刎,也不願看他一眼。

在前世那些捆著我羞辱的日子裡,不知為何讓他想起了這隱秘的心事。

一次又一次的酒後,他讓我扮演那位前皇后,訴說無盡的過往,來滿足他的內心。

之後的日子,我時常伴隨姬懸左右,在我的扮演下,他喜悅又卑怯,竟不敢輕易地碰觸我。

朝臣權貴在我眼中沒有秘密,我們的人早已滲透於大宣的每一處。

姬懸弒君本就根基不深,前世他用金錢美人和權力所鞏固的一切,如今都被我一一地擊碎。

烏蒙的本領比我所想的要厲害許多,他甚至於在後宮之中傳信。

「青嵐,我會儘快地接你出去。」

眼前送信的是姬懸身邊的一個太監,很得姬懸信任,前世的時候,他曾裡應外合想要刺殺姬懸。

可惜,那時他太過微弱,不足以成事。

如今,有了主人,羽翼漸豐,他眼中是壓不住的激動。

「姑娘,您安排的都辦妥了。」

姬懸室內的熏香讓他總是夢境不斷,在朝堂又被諸多事情困擾,一下朝就直奔我這裡,尋求一絲的慰藉。

「皇嫂,為什麼都不滿意朕?

「阿懸,可有讀書,今日是否有長進?」

我從不出主意,只扮演他記憶中的皇嫂,說著那些記憶中溫柔的話語。

他越來越依賴我,不再管我是否是陸家之人,就只憑前皇后,他就覺得我是神賜之物。

陸冉失寵,忍不住來挑釁我,我讓宮女壓著她抽耳光,一下又一下,鮮血從她的口鼻中流出,那張臉終於順眼了。

「陸青嵐,我是你姑姑。」

我踩著她的腦袋:「一個覬覦自己的哥哥,陷害嫂子,叛家叛國的賤人而已。」

陸冉驚恐地在我腳下扭動:「你是誰?」

「在哥哥成親後,不斷勾引,事情暴露後,逃出家門,賣國求榮,害死所有人。陸冉,你這樣的賤人,活著真是讓人噁心。

「你父親死的時候,還在想他的女兒什麼時候歸家。」

「我沒想害死他們,我不過是陸家撿來的,為什麼哥哥不接受我,我已經委曲求全,告訴他,我當個妾就好,可他不願意,說什麼只當我是妹妹,我根本不願意當他妹妹。」

陸冉尖叫:「我不是陸家的,我不是。」

「還好你不是,不然我定會給你扒皮換血,不讓你辱沒陸家血脈。」

我將陸冉關了起來,姬懸沒任何意見。

一個不是陸家的女人,讓他心理上再也產生不了快感。

而我,能極大地滿足他的臆想。

7

朝臣來報的時候,姬懸正枕著我的腿吃我親手喂的芙蓉羹。

「阿懸,以後只做給你一人吃。」

他沉迷於這種角色之中,都快忘了我是誰。

竟是痴情之人。

「王上,北朝拒交貢品。

「甚至叫囂要收回三十三座城池。」

姬懸坐起身子,眼中是看螻蟻般的不屑。

「這群軟骨頭是想要硬起來了,那就繼續打軟一點,軟了才舒服。

「勒塗領兵,殺。」

見到勒塗的時候,我認出是當年在廟中屠殺百姓的那個領頭的。

他張狂至極:「王上放心,領兵的穆家軟蛋不足為懼,看小的殺他個片甲不留。」

大戰之際,姬懸再不來我這裡,看來還沒有完全昏聵。

我等消息等得著急,忍不住跑去關押陸冉的地方,虐待一番。

果然舒服一些。

消息遞進來時,我聽聞姬懸震怒,砸了大殿。

我打開信件。

【賊人叫囂,被我一箭射中眉心,十分痛快,首戰初捷,萬分思念,盼歸。】

看完,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能想像出,姐姐英姿颯爽,騎馬迎戰,弓箭拉滿,破過重重阻礙,射入勒塗的眉心深處。

像饅頭一般,被釘在地上,破碎如泥。

隨後幾場大戰,大宣節節敗退。

聽聞,北朝又出了一個戰神將軍,也姓陸。

北朝皇室之人,這些年來被大宣欺壓不斷,凡是成年的公主都被送往大宣任人欺辱。

他們受夠了這些屈辱,難得地支棱起來,在穆決父親的帶領下,主戰派勝出,我們得以出兵對抗大宣。

隨著不斷的戰敗,姬懸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機。

朝堂之上,大臣們想要割還城池,恢復大宣與北朝的關係。

凡是提出退讓的大臣全部被姬懸斬首示眾,此後,再無人敢說。

姬懸來我這裡坐了一次,這次他只是看我。

我淡然地沏茶,薰香。

姬懸說:「一點都不像。」

我笑了:「我是我,她是她,自然不像。」

他似乎清醒了過來,在權勢面前,決定斷掉這些慾望。

姬懸要御駕親征,他帶著我,將我雙手鎖住。

「陸青嵐,朕還沒有昏庸到被你所迷惑。」

我輕笑不語,人總是不承認自己的愚蠢,他還沒看清楚,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他的人。

戰場之上,我看到陸家的軍旗再次飄蕩,姐姐一身戎裝,騎馬站在隊伍前列。

姬懸實力很強,可穆決和姐姐也很厲害,這一戰打得尤為激烈。

戰火持續了一個月,雙方都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

糧草開始運送得緩慢,支援也還未到達。

姬懸罵後方眾人辦事不力,說他當時能夠打敗北朝,糧草從未短缺過。

休息的時候,他喊我上前:「說些什麼吧。」

我手上的鐐銬「嘩啦」地響,我說:「阿懸,你皇兄不喜歡你總是打仗,每次他都徹夜未眠地安排糧草,部署援軍,生怕你出了意外。」

姬懸手中的酒杯掉落,他掐住我的脖子怒吼:「你亂說什麼?胡說什麼?

「他根本不關心我,他搶了我的愛人,總是罵我,指責我,從來不愛我 。」

「姬懸,到底誰才是強盜呢?」

我吃力地說著,臉憋得通紅。

最終,姬懸鬆開了我,他說:「沒有人能負我。」

再次對陣的時候,姬懸將我捆在一旁的軍旗上。

「看清楚了。」

姐姐的胳膊中了一箭,臉上又添了新的疤痕,可她眼神晶亮,眉目張揚。

「姬懸,你遲遲地不敢出戰,是害怕再敗在陸家人的手裡嗎?」

姬懸大笑:「黃毛小兒,口出狂言。」

他騎馬迎戰:「陸青嵐,看著我斬下你哥哥的頭顱。」

我搖頭:「她可不是我哥哥 。」

我說得坦然,姬懸有些吃驚,他想我是陸家人又擔心我是陸家人。

「阿懸,再打架你皇兄要生氣了。」

我溫柔地叮囑,姬懸背影僵硬,賓士而出。

8

小時候,姐姐隨著父親習武就很是倔強。

一旦輸給了誰,她便會加倍地努力,勢必要贏回來,哪怕兩敗俱傷也要擊倒對方。

戰場之上,姐姐不要命的打法讓我攥緊了拳頭,渾身緊繃。

姬懸很強大,他在戰場征戰十幾年,不是輕易地就可以擊倒的。

「你若現在跪地求饒,看在你姓陸的份上,我讓你死個痛快。」

姬懸長槍壓在姐姐的大刀之上,狂妄自大。

姐姐一臉堅毅:「姬懸,當年你敗在我父親手下,如今我會再次用陸家刀法打敗你。」

大刀在姐姐手中一分為二,雙刀在手,一時間姬懸也有些吃力。

雙方體力逐漸地耗盡,最後一擊,姐姐一手出擊,一手擋槍。

姬懸長槍下挑,他以為姐姐會去防備,誰知姐姐擋槍的手直接出擊,直直地扎進姬懸的胸膛。

而姐姐的腹部被長槍貫穿。

我淚眼模糊,恨不得能衝上前去。

姬懸墜於馬下,而姐姐緊緊地抓著韁繩,不讓自己掉下,邊吐血邊笑:「姬懸,陸家又贏了你。」

我被人鬆綁後來到姬懸的營帳之中,姬懸沒死,他雙目緊閉,胸口處皮肉外翻。

軍醫不斷地止血,他痛苦地哀號。

我走上前去,趴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姬懸,陸家將永遠在你之上。」

姬懸喘著粗氣瞪我。

我緩緩地起身:「對了,陸倚風不是我哥哥。

「她呀,是我的姐姐。

「敗在陸家女子手中的感覺如何啊?」

他吃力地說話:「抓住她。」

我不理會,直接掀起帘子出去。

烏蒙在門口等我:「青嵐,我送你出去。」

「好。」

偷偷地出了軍營,我問烏蒙:

「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

軍營中不好策反,這些都是姬懸的心腹,跟隨他征戰多年,如今只有一小部分投誠。

但朝中大臣皆知姬懸為霸佔嫂子弒君奪位,如今已人心盡失。

烏蒙拿出象徵身份的金牌,認祖歸宗。

他原本是大宣上一任王上唯一的子嗣,因是後宮不得寵的妃妾所出,也跟著不受寵愛。

十五歲時,他跟隨姬懸攻打北朝,想要立下功勞博得父親的寵愛。

卻在得勝之後,發現姬懸要謀朝篡位的陰謀,他在前皇后的掩護下拚死逃脫,被姬懸的人追殺。

而我,憑著前世的記憶,認出了他,在危急關頭,將他救下。

其實,他的臉是我毀掉的,當時,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我就知道,我救對了。

等我回到陸家軍營時,姐姐還未脫離險境。

她面容蒼白,緊閉雙眼。

而她女子身份已經暴露,有一些人拿女子說事,要取代姐姐的位置。

穆決說:「好啊,如今姬懸未死,誰能取他首級,陸倚風的位置就給誰坐。」

無人應聲。

良久,虛弱的聲音響起:「我能。」

姐姐醒來,我輕輕地抱她:「也只有你可以,快些好起來。」

9

七日之後,姬懸再次出擊,夜襲陸軍大營。

被早有準備的穆決趁機反攻,姬懸倉皇逃離,被圍追至山脈之中,做困獸之鬥。

我們並未強攻,而是消耗對方。

姬懸的糧草已盡,他苦苦地支撐,等待援軍到來。

他還不知道,他已經沒家了。

當烏蒙帶著軍隊趕來時,姬懸不顧傷勢起身上馬,要殺我們個片甲不留。

「烏蒙,快餵飽將士,隨朕殺過去。」

烏蒙未動,身後的大軍也未跪拜。

「烏蒙。」

姬懸瞪著他:「你要造反?」

「小叔叔,你才是造反的人。」

「姬無。」

姬懸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你竟然沒死。」

烏蒙摸了摸自己的臉:「多虧了小叔叔的自大,我才能僥倖逃生。」

我和姐姐騎馬站在對立面,烏蒙擺手讓軍隊後退。

「青嵐,你來殺了他,我不和你搶。」

姬懸的手下有些繳械投降,有些被就地斬殺。

如今的姬懸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再無一絲氣勢。

我和姐姐拿起陸家的雙刀,一人一把,邀他一戰。

「你也會刀?」

「自然,誰讓我是陸家的女兒。」

一刀一刀地劈在姬懸的身上,他早已敗了。

哀號著,慘叫著。

當年,城內糧草已盡,北朝援軍遲遲地未到,陸冉偷取城防圖,以至於讓姬懸破城。

祖父被亂箭射死,父親和兄長被姬懸抓獲,他原本可以給父兄一個痛快,也算是一種尊重,可他卻施以千刀萬剮,將父兄在大軍面前生生地折磨至死。

如今,姬懸身上的每一片肉,都是還債。

最後,姐姐一刀砍下姬懸的頭顱,三軍齊呼,再無人質疑陸倚風的女子之身。

這場戰役,我們終於勝利了。

烏蒙帶來了陸冉,她被囚禁在籠子之中,看到我不斷地磕頭哀求。

「青嵐,你小時候我是抱過你的,你放過我吧。」

「你不該求我,你該去求祖父的寬恕。」

「他將你撿回來,千寵萬寵地養大,卻養出一個白眼狼,毀了陸家,也差點毀了這個國家。」

我將陸冉囚禁起來,餘生,她要對著祖父的牌位不停地磕頭懺悔。

每日都會有人割去她的一片肉,再細細地包紮好,這是對父兄的懺悔。

10

班師回朝的時候,姐姐換上了女裝,她拘謹地捏著袖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仔細地為她裝扮,眉目英朗,帶著一種朝氣。

「姐姐,很好看呢。」

「真的嗎?」

穆決在一旁不停地瞄兩眼:「是不錯。」

到達京都的時候,穆決的父親穆老將軍親自迎接。

姐姐給其行了一禮,若不是他在朝中力爭,後期親自護送糧草,這場仗也不見得能贏得順利。

穆老將軍落了淚:「我不配受陸家的禮,當年我帶隊求和,早已沒了臉面。」

北朝皇帝年近五十,依舊軟弱。

好在太子強硬,與穆老將軍都是主戰派的。

太子親自帶隊入宮面聖,一路之上他不停地搭話姐姐。

「陸姑娘英姿颯爽,可比世間女子。

「京中繁華,有機會孤帶陸姑娘走走。」

穆決一臉不悅,一把推我過去站在姐姐和太子中間。

「這是小風的妹妹,太子認識一下。」

我一臉黑線,好你個穆決。

姐姐本來一直在走神,見穆決提我,趕緊一把抱住我,警惕地看向太子:「不許打我妹妹主意。

「宮裡亂七八糟的,我妹妹不喜歡。」

太子滿臉尷尬,不敢再多說。

大殿之上,皇上問姐姐有何願。

姐姐說:「一,昭告天下,我陸家苦守邊城,奮勇殺敵,誓死不退。

「二,當年苦苦地等待卻等不來糧草支援,臣懇請徹查此事,慰我陸家在天英魂。

「三,臣陸倚風請願,永守邊城,為國效力。」

三項請求,一一地應允。

我們滿意而退,穆決想帶著我們在京都休養玩耍幾日,可總被太子打擾 。

穆決一怒之下,我們直接回了邊城。

11

半個月後,大宣新王登基,為表誠意,親自前來與北朝簽訂和平條約。

烏蒙,不,應該是姬無臉上戴上了半塊兒面具,他還是介意自己的面容。

雙方約定,百年之內,再無紛爭,友好發展 ,和平共處。

談判到最後,姬無突然提出,想要和親。

他笑眯眯地指向我:「朕有意青嵐,不知可否?」

姐姐扭頭看我,她知道我和姬無的關係,怕也是我的意願:「嵐兒,你願意嗎?」

我盯著姬無,毫無笑容。

「我不願意。」

姐姐立馬抽刀護在我跟前:「我妹妹不願意,誰都不能強迫與她。」

周圍氣氛降到冰點。

姬無態度堅決,直直地盯著我 :「青嵐,跟我走,我保證兩國永世太平。」

我說:「烏蒙,我們談談。」

姐姐一步三回頭地退出,屋內剩我們二人。

姬無說:「青嵐,我是真心地愛你的,我不信你對我無意 。」

「為什麼不信呢?」我笑了,「我本來就對你無意。」

「是因為這張臉嗎?」

姬無發瘋地摔掉面具:「可是,青嵐,這是你親手毀的。」

我看著他發瘋,彎腰撿起面具,吹掉上邊的灰塵:「姬無,帶上它吧,你一輩子都需要的。

「你應該感謝我毀了你的臉,不然,你如何登上這個位置。

「難道憑你一個小侍衛的身份嗎?

「你要永遠記得,我能扶你上去,就能拉你下來,我手中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東西,所以,姬無,老老實實地過你的富貴日子,別妄想不該有的。」

烏蒙就是烏蒙,姬無是我賦予他的身份。

當年,我憑著記憶趕過去救姬無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沒死的是他身邊的一個小侍衛。

我救下了小侍衛,毀了他的臉,讓他頂替了姬無的身份。

將他送上了高位。

姬無恍惚地跌坐在座位上:「青嵐,你對我還有所防備?」

「當然,不然如今的局面我該如何應對?」

「姬無,好好地過日子吧,享受一下不曾有過的榮華,也算是不枉我們合作一場。

「我謀劃這麼多,也不過是想和姐姐好好地生活。」

「我知道了。」

姬無整理好情緒,戴上了面具。

他隱約地也有了帝王的氣勢,出門前的最後一回頭,他說:「青嵐,你要幸福。」

我點頭:「當然。」

12

國家安定了下來,邊城逐漸地變得熱鬧了。

曾經逃亡的人們,逐漸地回歸了自己的家鄉。

兩國之間開啟了貿易往來,日子越來越好。

姐姐每日訓練新兵,巡防城池,日子很充實。

我呢,無所事事。

每日吃吃喝喝,晒晒太陽,偶爾會收到姬無送來的有趣的玩意兒。

姐姐總是喊我隨她一起動起來。

「嵐兒,你都快胖成小豬了。」

我「嘿嘿」一笑,繼續縮在搖椅上吃著零嘴。

穆決探頭進來院子,手中握著一個簪子,扭扭捏捏地不知如開口。

我眨眨眼:「姐姐,我想到一個動起來的好辦法。」

姐姐湊過來:「什麼呀?」

「要不,你成個親,生個小娃娃,我給你帶帶。」

「陸青嵐!」

姐姐羞惱地大吼,一扭頭看到穆決握著簪子傻笑。

笑鬧聲響徹整個院子,天空一片晴朗。

風輕輕,雲飄飄。

這樣的日子可真好啊。


(完)


作者: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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