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
面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然景觀的組合彰顯著草原的野性,而星星點點的人類在其中顯得孤寂和悲壯。面對如此惡劣的生存環境,哈薩克族的牧民們,卻展現出不一樣的畫面!
影片《遠去的牧歌》以詩化的表現手法,向觀眾展示了中國特有的游牧文化與哈薩克族的民族變化,以光與影的形式寫下了民族與時代的精神,以個別敘述譜出了生命的讚歌。
《遠去的牧歌》採用了「以人帶歷史,以人帶物」的敘事手法,以胡瑪爾與哈迪亞兩個家庭為核心,記載了哈薩克牧人因四季變化而頻繁遷移的場景。
最大程度地保存了片中各個人物的真實性格特點、行為目的和感情表露,以兩家人之間的悲歡離合為主線。
讓劇情的邏輯性和劇情線索更加清晰,增加了觀眾對影片劇情的代入感,通過小處細節傳達出了人物所包含的精神品質以及劇情的主旨。
在嚴酷的自然條件下,哈薩克族人已經形成了一個更為密切的社區,一個人的力量受到了限制,在這個複雜而又殘酷的區域環境中,要想凝聚力量,抵禦風險,齊心協力,就必須建立起更強的集體關係和更團結、更包容的社會文化。
從視頻中我們可以看出,年紀較大的首領擁有很高的權力,部落里的每一件事都是由群體來決定的,小家變成了大家,人們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密、更加牢固,表現出了簡單、原始的文化特點。
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們從小就有團結友愛、尊敬長輩的傳統美德,正是這種「美美共生」的社會審美,才使這部影片煥發出一種令人動容的精神魅力。
樂天是一種積極向上的處世心態,無論前方道路有多大的坎坷與波折,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各民族都能以一種積極、樂觀的心態去看待生活。
大自然既是萬物之源,也是萬物的禁區,它不可控制的一面令人恐懼,也令人想要征服它。
哈薩克族民族在長期與大自然的博弈中,形成了堅韌不拔的品格,「人定勝天」的心理狀態,對小說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電影中的每個角色都飽含著對生命的熱愛,他們所關注的不僅是人的性命,也包括飛禽走獸的性命,這份對「生」的尊重,對人生的熱愛,源自於對大自然的尊重,來自於對生命的尊重。
眾志成城,同舟共濟,正是哈薩克族人民在艱難困苦中所作出的共同抉擇,他們堅信「水滴石穿」,「人定勝天」,堅信萬眾一心,一定能夠開闢出正確的前進之路。
另一方面,由於牧民具有「樂已」的精神,他們對自身的實力有著充分的信心,由此產生了一種積極進取的處世之道,使他們不懼任何危險。
樂天的心態也表現為一種和諧的精神。由於自然環境比較原始,居住環境較差,哈薩克族人從小就形成了一種樂觀開朗的性格,在面對困難的時候,還是要勇敢地面對。
他們會在植物的瘋狂生長中感受到喜悅,在小動物的誕生和生長中感受到喜悅,在大自然的壯麗中感受到幸福,哈薩克牧民與大草原融合在一起的生活方式讓他們變得樂觀、快樂、單純。
憂患意識是對不可知的艱難困苦的警醒。嚴酷的自然環境,使人類在面對危機時,產生了一種警覺的心理。
每年都會有一次「挑戰」,每個人都會小心翼翼地探索,然後小心翼翼地前進,儘管每年都會有一次大遷移,但每個人都很小心,不敢掉以輕心。這種憂患意識還表現為一種極強的責任感。
這種萬眾一心的生活態度,使得每個角色都能感受到對這個集體的某種責任感。哈薩克人的憂患意識在這裡得到了很好的表現。
例如,電影一開頭,哈山在胡瑪爾分配給他的駱駝遷徙的艱難任務中,都沒有推辭,這種負責任的態度,既是新疆文學藝術作品的特點,又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憂患意識密切相關。
在這幅畫中,對比著艱難的轉場,充滿了生命力與綠意。《遠去的牧歌》中,儘管有狂風驟雨,險峻險峻,然而在這荒涼的景象中,卻始終與馬,駱駝,羊,人,一起構成了一首生命的牧歌。
新疆優美的自然環境與廣闊的空間,更突顯了萬物的渺小,而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就顯得尤為重要。影片里,翱翔於大草原上的鷹、馬、駝,都充滿了生命的氣息,顯示出「生」的可貴。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人的生存是多麼的渺小,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求生的慾望與尊敬。《遠去的牧歌》中哈薩克牧人集體延遲分娩,為即將臨盆的懷孕婦女「轉場」,顯示了他們對於新生活的看重。
最後的場景,是在風雪中掙扎的孕婦,在駱駝和馬匹的嘶鳴中,唱出了一首歌頌生命的讚歌。
在墜落懸崖的那一幕里,先是安靜,然後是駱駝的低吼,接著是人群的呼喊,再加上岩石碎裂的聲音,讓人聽得心驚肉跳,既有悲傷,也有對生命的遺憾。
影片《遠去的牧歌》「生生不息」的精神力量,使影片展現了中國大地上的普通和偉大。
哈薩克是一個以游牧為主的民族,它一年要舉行20餘次以上的大規模遷徙,它的「房」是其審美意識、人文意識及民間風俗的主要載體。氈房以羊毛、小樹枝、芨芨草等為原料,具有取材容易、構造堅固、拆卸容易、攜帶容易等特點,是一個具有代表性的游牧民族。
但是「氈房」的建造和拆除也有一些條件,為了環保,在材料上不能選用太大的樹,拆除時又要儘可能的不損壞草坪,體現了哈薩克人與大自然的和諧。
影片《遠去的牧歌》中哈薩克族年年「轉場」的風俗,正是這種「和諧觀」的最佳表現,因為人們必須根據季節的變遷與草場的生長循環,將草場的破壞降到最小,而牧民們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努力,甚至付出了生命。
「和諧」觀念在牧民的日常生活中也隨處可見,「氈房」式的民居能最大限度地保存草場、樹木,不挖蟲草、不養羊,這些都是對草場的保護。
影片中對小動物的救助也做了細緻入微的描述,處處都能看到「和諧共生」的觀念,體現了一種先進的生態美學觀念。
與此同時,影片也對草地生態環境的破壞這一現實進行了探討。隨著人們生活方式的轉變,以及現代經濟的引入,「和諧」的生產方式終於被打破,走「退耕還林」之路,才能走上可持續發展之路。
人和動物一樣,都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因此,新疆各族人民普遍遵循著尊重自然和順應自然的自然法則。
與此同時,片中人物的善良、樂觀和堅強的性格特質,也展示了她們優良品格,吃苦耐勞、自強不息的精神和「滴水穿石」的「人定勝天」的精神。
人類在面對自然時,表現出一種「天人合一」的哲理,在對待各種生物時,表現出一種人性化的關懷,一種對生命的尊重。廣袤的空間環境,獨特的生態環境,奇妙而又壯麗的自然風光,構成了一個富有詩意的敘述空間。
牧民從自然中汲取營養,反過來又反哺自然,由此產生了一種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哲學觀點。
牧民尊重自然,熱愛自然,與自然形成了一種和諧共生的社會,這種天人合一的生態視野,使人們具有了一種開放、包容的心態,這為作品中的人物塑造提供了一種自然、原始的性格特點,同時也提供了豐富的空間意象來進行隱喻的表達。
本片以詩一般的筆觸來表達「和諧」的自然觀,教導人類要想達到趨利避害的目標,就必須要與大自然和諧相處。人類生存的環境亦是一樣,唯有環保,人與自然的和諧共存,人類的可持續發展才會得以實現。
作為影視作品中的一種重要的藝術象徵,它能傳達出豐富的思想感情,同時還能表現出豐富多彩的色彩趣味與藝術魅力,如果與中國的繪畫精神、繪畫技巧發生衝突,更能體現出強烈的審美價值。
紀實風格的客觀色彩,經過組合、搭配後,形成了和諧統一的色彩基調,既可以將生活的真實表現得淋漓盡致,又可以以色彩的表現形式,表現出濃厚的民族特徵和詩意隱喻,使作品的情感變化和主題思想一目了然,影片運用色彩語言推動劇情發展,傳達敘述線索。
運用色彩的差異,或是通過對同色系色彩的飽和、明度、純度、銳度的調節,來加速作品的敘述速度,激發受眾的審美熱情,推動情緒的改變與情節的展開,通過色彩的跳躍與變化,突出線索元素,突出故事的主線。
《遠去的牧歌》「春夏秋冬」四章的顏色變換,使敘述的過渡顯得自然順暢,創造了新疆特有的環境色彩與生命的質感,並通過對顏色的運用來引起觀者的審美情趣。
結語:
影片《遠去的牧歌》通過講述哈薩克牧人胡瑪爾與哈迪夏一家人的命運糾纏與人生變化,展示了天山地區牧民在現代化過程中所發生的種種變化。
電影採用「冬春夏秋」的敘述方式,表現了新疆的民族精神與「天人合一」的哲理,深刻地揭示了新疆的區域文化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