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戰時我戀上了駐地壯族姑娘,探親歸隊時她去了江蘇徐州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個美麗的城市南寧,一個普通的幹部家庭,我叫劉標,15歲我身高已過1.70米,親朋好友都說我是個帥氣的小夥子,那年我在單位子弟學校讀高二,那時流行的電影是《廬山戀》,我就是看著這部電影進入我青春萌動期時,我發現學校有一位長的非常漂亮的女生趙小鳳,長的特別的像電影女主角張瑜,於是我的心就釘在了她的身上,上課時我無心聽講,腦海里時時浮現她美麗的身影,有一次在班裡組織的校外活動中,我終於和她有了一次面對面的交流,沒想到她也是如此的喜歡我,我為她購買了一枝冰糖葫蘆,當我把冰糖葫蘆遞給她時,她開心的笑了,她的笑一點兒也不輸給張瑜,無意或許是有意的我觸碰到了她的lI纖纖玉手,一股愛流傳遍了全身,也許這就是愛,通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獲得她的芳心,於是我們開始約會,像《廬山戀》那樣擁抱,後來被父母發現了,父親當時是基層幹部,他嚴肅的說:"你才多大呀,好好學習,等長大了再談……"父母苦口婆心,我卻收不了那份狂熱的初戀。

父母為了斬斷我和她的來往,父母經過商量決定讓我當兵,由於我還在讀高三沒畢業,父親通過關係在校給我辦了一個高中畢業證,在父母哥姐全家的高壓下,我不得不離開家鄉和心愛的姑娘開始走進軍營。

立體加方塊的軍營正適合我的性格,我身高體長好運動,新兵連的第一個月我便獲得了全連隊列訓練的小標兵,我訓練刻苦,受到了團里派來的戰術教練李班長的關注,每次葡伏、穿插、射擊等我都名列前茅。

新兵連結束後李班長向團里打報告把我帶去了他的連隊一一尖刀連。

87年底,團里來了對越作戰的命令,我們尖刀連首當其衝。

團里的老兵新兵個個都給家裡和對象寫信,有個新兵一邊寫信一邊哭,班長生氣的說:「哭什麼哭,戰爭不是去死!"我很坦然,沒有給家裡寫信,我想正好去前線立個功回來讓家人看看,但是我還是給小鳳寫了信,沒等到小鳳的回信我們已經奔赴了廣西寧明前線,駐紮在一個半山腰上,指揮所旁邊還有個很大的防空洞,山下有個壯族村落,我們班的班長是83年入伍四川人,剛到時班長問我:"多大了?」我說:"十七歲。」班長:"這麼小啊,怕嗎?」我揺搖頭:不怕。

我們連就駐在寧明的一個小村,這裡就是前沿陣地,剛到那裡我覺得很潮濕,戰士們個個都爛褲襠,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環境,四面都是山,中間是一條曲折的水泥小路是專為駐軍而建,時常會有軍用車從那裡經過,山下還有兩個兄弟的部隊,每都有天警報聲響起,班長說:"別荒張,怕死就別來。」

我們部隊是蘭州軍區的,84年就駐守在這裡了,在這裡我們進入一等戰備上千次了,我們團是獨立團,當時叫第二炮兵團,就是導彈部隊,我們連是指揮連,是兩個導彈營的指揮系統,我們班是坐標定點班,每天上半夜輪到我們班值班,我第一次去指揮所心裡很緊張,因為這是一等戰備指揮所,我跟著班長屁股後面進了指揮所,指揮所里一片躁雜聲,有線員大喊各營準備戰鬥,無線電台嘀嘀噠噠不停,參謀長坐在作戰檯子正中間,不停的看著由雷達部隊傳送來的坐標和敵機飛行航線,敵越機跑了後,警報就解除,沒想到這種事情一天要發生幾次甚至一個月最少上百次,有時候午夜兩三點二十小時不停,不管你是在洗澡、睡覺、還是上廁所,有關人員必須在一分鐘之內在指揮所里集結完畢,準備戰鬥。

那是87年10月5日中午1點鐘,一架米格式戰鬥機闖入了我國境內,一陣轟鳴,低空飛行,我們團拉響了警報,我們立即進入了作戰狀態,參謀長大聲喊我們班長:「雷達已經鎖定,你們定位了嗎?」當時我是標圖員,由於我的文化高,在測算距離時用的是高等代數,我一口定準,向班長報告:"一號定位了,接著是二號定位了,班長三號位。"報告參謀長,可以的發射!"

參謀長很果斷的喊:「發射!」

雷達表上看到一個白色的光點追逐著飛行器,參謀長一拍檯子說:「打下來了!"

三點十五分一位越南飛行員落在了農田裡,被當地的農民活捉了,被關押在我們營部,後來又送團警衛排審訊。當時我也隨參謀長一起去看的,飛行員是上尉,名叫陳森。

因為打下了飛機,而且是米格戰鬥機,我們立功了,評功時我團一個一等功,一個二等功,三個三等功,參謀長說:「要發揮禮讓同志的思想。"我雖然是標圖員,係數決定打擊,但是我還是選擇了三等功。參謀長說我高風亮節。(有證書)

立功的喜報飛回了我家,父母知道了我上前線又立了功非常的高興,父親給我寫信說:"兒子,爸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在部隊里好好乾,前線有危險,要注意保護自己,順便告訴你,小鳳上個月已經嫁人了,嫁給我們廠里老王技術員的兒子,聽說很好。"

父親的信讓我好一陣子難受,主要是小鳳的事,小鳳過早的嫁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給她寫了很多信為什麼一直不回呢?她真的怕我在前線犧牲了?小鳳的結婚是我當時揮不去的煩惱。

在我們駐地的山下有一個壯族小山村,有位非常漂亮的姑娘叫阮雪珠,有一天我和戰友去村裡買生活用品,那天沒想到神秘的姑娘就在山角下,不由分說我就跑往山下跑來到山下去看,果然不遠處站著一位婷婷玉立的姑娘,背對著我,戰友叫了聲阿珠,當她轉過身子,哇,這個偏僻的邊界小村莊竟然會有位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帶著害羞,楞楞的眼神看著我,從那以後阿珠像個小兔子似的闖入我的心懷。

戰友開玩笑的說:「這是我們新來新兵蛋子,帥嗎?」小姑娘一下臉通紅跑開了,跑出很遠後突然回頭大聲喊:「帥!」也許少數民族的少女就這樣的率真,有一天上午戰友偷偷的把我拉到一邊說:「你小子走桃花運了。"我說別亂說。戰友說:「我在山下每次碰到那小丫頭,她每次都會故意有意的提到你,我看她那樣子十有八九是喜歡上你了。」我說這怎麼可能,我們只是一面之交,你怕是想多了,你別到處亂說。

他說:「放心吧,我嘴嚴的很。"

日子久了,我和阿珠慢慢熟悉了,有一天阿珠碰到我說:「劉標哥,明天三月三情人節對山歌是我們壯族最盛大的節目,你陪我去參加好嗎?"我說:"好呀!"第二天一大早阿珠穿上壯族傳統的服飾在山角下等我。我也向連里請了假,理由是去城裡看病。

見面時我誇她今天真漂亮,怎麼就我們兩個人呀,她害羞的說:「今天你就借給我做我一天情哥哥好嗎?」我沒法拒絕眼前漂亮的小姑娘。 那天玩的很開心,一直到下午快天黑了我們才回來。到了部隊的山腳下,我說我要回部隊了,她說天都黑了,你不送送我,我當時非常害怕部隊里的同志看見,所以說不了,要她自己回去,我幫她擦了擦快要掉下的眼淚,忍下心轉身離開。

那年連里安排我探親,冬天很冷,阿珠晚上約我去她家,我倆在偏房烤著柴火,我告訴她我明天準備探家了,她說:"劉哥退伍了你帶我走好嗎?」事情一下來的太突然,我當時有點不知所措,我是一個城市兵,帶一個鄉下姑娘回家,這戶口、工作怎麼解決?但我怎麼忍心拒絕眼前這位天真善良美麗的姑娘呢?我決定回家和家裡的商量商量。

第二天我就踏上了回鄉之路,這一走沒想到改變了阿珠未來的人生之路,本來過完年就回部隊的,因家裡確實有急事走不了,(部隊幾次加急電報歸隊),匆匆趕回部隊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剛到部隊,老兵偷的告訴我,阿珠來過幾次打探你回來沒有,你怎麼現在才回,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阿珠了,聽說她去了江蘇,也不知過的怎麼樣。

五年後我光榮的退伍了,回到我的家鄉,在軍人安置辦的幫助下,我有了一份安逸的工作,也找了對象。

似水流年,當我再次遇見初戀情人小鳳時,她的孩子都五歲,我問她為什麼不回信,她一臉懵逼,她說根本就沒有收到你的來信。也許是天意,我記得我寫了六封信,她盡然沒有收到,是郵政局沒有送到?還是另有隱情?時間已過五年了我們都為之婉惜。

如今我已年過天命之年,回想起那兩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本故事是根據戰友真實故事改編,文中的人物均是化名,在此也祝願老班長晚年幸福!)